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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走远了，王晨这边也朝着武昌府而去。江面上寒风嗖嗖，虽然还没有结冰可也没有什么渔船了。除非那家实在是太亏南了，才会在这个时期出来抓鱼。往年这个时候绝对不会少，百姓们没有什么多余吃的。
王晨站在船头前面，马祥麟却是说道：“流寇一直都龟缩在河南，在十天前李自成的大军也到了河南。据说是在京师大败，被那吴三桂和多尔衮联手击败。现在流寇的全部势力都在河南，目前还没有和我们接触过。至于其它的消息，末将也不是很清楚了。”
李自成败得有点快，冬天都没有坚持过去吗？王晨站在那里听着，李轩却是问道：“马将军那流寇没有动向么，李自成不是号称五十万大军就败得这么惨吗？”王晨不在意可是他要在意，今后一定会和建奴做对手，提前了解一下没问题。
“听说是建奴太过于凶悍，李自成被埋伏了。至于怎么败得，我们也打听不到详细的消息。现在流寇都缩在河南了，半个月都没有动向了。”马祥麟只是在武昌，并不是在襄阳樊城那种地方，消息相对知道的不是那么多。
后面的马湘兰、徐善持听的有点哆嗦，无十万大军都败得这么惨？那流寇败给了建奴？那么朝廷的压力可想而知，在扬州的势力最多才二十万左右。总之南明的势力太分散，没有人凝聚那么多的势力。
徐善持听到这里，却是拉着马湘兰说道：“妹妹我们去里面吧？”再听下去就不合适了，明军就曾经因为两次消息走漏，而导致惨败惨不忍睹的失败。
马湘兰脸色白了几分，却是朝着屋内而去。回到了屋内之后，马湘兰脸色苍白：“姐姐那建奴那么可怕吗？那流寇听说可是杀人魔王，五十万都挡不住建奴吗？”在马湘兰眼中，流寇已经非常非常可怕了。甚至都祸害了京师，可是这么厉害的流寇却是被建奴给打趴下了。
徐善持根本不慌：“妹妹担心什么？在数月之前，流寇纠集大军两面围攻大人。可是平白丢下了几万的尸体，却连大人的城门都没攻下。在这里根本不用害怕，那些流寇根本不敢来。至于建奴，大人早就做好了准备……”王晨一向是不打无把握的仗，徐善持觉得王晨早就准备好了。
马湘兰捂着小嘴说道：“大人这么厉害的吗？”那个坏坏甚至很皮的公子，居然是这么一个厉害的将军吗？
徐善持笑道：“我来给妹妹说说大人的事迹吧！”说着女人就给她说了一些她听说的，毕竟很多事她也没有参与。不过一边过来的红娘子却是多有参与，两个人算是说的明白。
三百五十二归来已是大雪连天（）
李自成这么强，最起码要比历史上要强的多了。他纠集了河南几十万百姓，再加上沿途收复的那么多官兵。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损耗，在势力上更是强劲了许多。讲道理刘宗敏等人也是悍将，如此强大的势力就算是被埋伏，就算是被串通也不会败得这么惨。难道说流寇真的只是流寇，这样都会败得那么凄惨？王晨思索着，总觉得不应该这样。可事实上就是如此，烂泥就是烂泥，为啥你要扶他上墙呢？
“大人建奴恐怕会过完年就要彻底剿灭流寇……”流寇虽然散乱，可毕竟人数太多。那建奴也明白，这些人绝对不能落入南明手中。总之一定会想办法缓和住南明，然后击败流寇在彻底打败南明。
这么看来的话，自己如果不出头鸟，那么一切都会很顺利了？王晨冷静的想着，说起来自己还是挺幸运的？当然王晨不是没有想过，流寇如果投靠了建奴怎么办？不过这个可能是有，可有一些人一定不会去投靠。比如说那李定国，或者张献忠之流的。那些投靠的明朝大臣，也不会同意这个。毕竟建奴的口号就是复仇，所以为了正统一定会击败流寇。
想了一些问题，王晨也就不用急切了。现在一路朝着襄阳而去，这一路逃亡虽然不累却也耗费心神。回到屋内不知不觉也就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快到襄阳了。船只在岸边停了下来，想来王晨还没有醒所以才没有喊自己？
“我睡了多久？”扶着脑袋有点头疼，想来是不是睡太多了？
徐善持小声的说道：“大人已经一天多了……”王晨昨晚睡到今日中午才醒来，也没有什么事她们就没有喊王晨。
王晨愣了一下，这睡的可是有够久的。从船舱里面出来，王晨已经看到了远处的襄阳城了。伸了个懒腰王晨才说道：“进城……”说着后面就下来了不少人，这几天过的还真是刺激。虽然没有找到人才，可似乎找到了几个花瓶？有点郁闷的捂着头，王晨觉得自己其实是想要几个人才的。官员的选拔制度已经开始了，蜀地、襄阳、西安府这里的人才从来就不会缺。
大雪越下越大了，这也意味着冬天彻底要来临了。之前都是小雪这次换成了鹅毛大雪，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地面上全部就是雪白了。踩在地面上有点光滑，朝着城内走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去通知张望了。
走到城门口王晨也看到了张望，大冬天披着个衣服就走了出来。远远的看过去张望果然没有自己高，不禁有了几分笑意。张望看到王晨也是笑了起来，他还以为王晨是和蔼可亲的笑容，绝对不知道王晨是在笑什么……
“许久不见兴盛（张望得字），这个年可是准备好了么？”王晨很像走过去握个手示意个什么，可惜人家直接就行礼了。
张望行礼说道：“大人不是去长沙了，怎么在九江被人追到了这里？莫不是……去抢亲了？”看着身后的马湘兰，这个女子他以前没有见过。
王晨翻了个白眼说道：“兴盛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皮的啊？很严肃的一个人，怎么现在也这样了？”王晨摊摊手，表示自己很无奈啊。
张望忍不住笑了：“大人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这些人自然也是什么样的人。”似乎也变得能开玩笑了，说起来当真是有点开心了。
王晨苦笑：“我们现在这个局面，你还能笑得这么开心？苦中作乐的精神不错啊？”说着众人也来到了城内，街道上还挺干净的。小贩并不怎么少，比预料之中的还多了不少。
“大人今年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城中的存粮足够两年的使用了。这可不是红薯干和那些干果之类的，武器的储备也足够上次的那场战争再来一次。进攻的话只有达云的五千骑兵，现在达云将军已经回去了，这里是他的胞弟在驻守。新增的士兵大概在一万余，预计过了年也就训练完毕了。”一路走到了府厅，张望也说了一下今年的情况。
李轩却是说道：“张大人好生厉害，我们才占据了这里半年，大人就已经统计好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我们的兵力不足，如果能再多上五万士兵想来一定可以主动出击。”
张望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五万士兵说的那么简单，去那里找这么多的人嗯？青壮力抽走太多的话，襄阳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吗？那些妇女可以保证我们不缺乏经济，可是谁来保证后勤和建设。水师这里、造火炮还有最新造的火铳、蒸汽机、铜线这些都不是女人能做的。我们那里连橡胶采集，现在都教给了女人去做……”说到这里张望真的是好大的怨气，襄阳这里的人真的不多。
最关键王晨不让调集人过来，襄阳这里经过流寇的糟蹋，最起码要平静几十年才能恢复过来。张望甚至巴不得把孩童都用上了，上午去学堂读书年资，下去则去田地里面帮忙。每天开一顿饭，可是哪怕是这样也不够。因为不缺乏粮食，他可是把能用的人都用上了。
王晨摸了摸下巴说道：“其实我们完全可以调动嘉峪关那里的军户，只是现在并不需要动用那一批人。他们也辛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享受几年的好日子，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在参战。西安府、蜀地、还有这里今年应该也足够凑出来三万多的士兵，加上不需要防守那么多的士兵，我们想要有一支军队也不难。”
想要士兵不难，可是武器呢？半现代化配合上半古代么？虽然有点不伦不类可效果还是可以的，蒸汽机的效率太低，等研究上来应该就可以了。关键在于气阀的控制，这点要一点点的摸索。等以后有了效率稍高的大车，王晨在面对骑兵就不用慌张了。
后世有个说法肉包铁，王晨其实也想看看，骑兵碰到这玩意是冲上来，还是让开散开呢？撞上去的感觉一定很刺激，不过这东西起步太慢，需要太长的时间酝酿。
“马上过年了，这个事情不用考虑那么急切，短时间没有人会来打我们。目前需要做的就是安抚百姓，让百姓们安稳的把年渡过了。”王晨揉了揉脑门，回来就是一顿事情。其实张望做的很好了，自己没必要在插手什么。
看着王晨那不耐烦的样子，张望也无奈的摊摊手。之前王晨制定了很多计划，甚至写出了发展规划，按照那些东西做就好了。可是习惯了汇报，所以看到王晨就忍不住想要汇报一下。结果自然是王晨不耐烦，想来大人心里也是有数的。
回到自己的住处，王晨就呆坐在庭院里。不知道是不是冬天到了，王晨反正是越来越懒得动弹。现在王晨关心的问题只有两个，第一就是火铳的研发和制造，第二就是水师的建造。蒸汽机最起码要改革两代，才能利用到了轮船上。换句话说钢铁船的制造，还需要两三年。古代的焊接绝对不差，只是建造一艘耗费太多了。
“大人这里距离西安府很近了，我们回西安府过年吧？”徐善持走了过来，说真的襄阳也不差，可是她想回西安府过年。那里有好看的年会，还有烟花那种一年一次的东西。总之西安府比这里要热闹的多，反正西安府距离襄阳也不远。
一边的马湘兰还不知道为啥回西安府，这里似乎也不错呢？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这位大人真的是厉害。在这里脱离娼籍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徐善持告诉她只要有才，甚至会得到重要担任女官职。
王晨回头看着她说道：“等几天卢大人到了之后，我们再去西安府。反正现在我们也不需要做什么，卢大人恐怕还有点迷茫呢。”说起来王晨有点傻了，为了巡视南方走的有点远了。不过长沙那里值得王晨重视，毕竟那里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渡口。
徐善持笑道：“卢大人恐怕还在路上呢？”说起来卢象升带着那几个人，着实有点苦逼了。不过王晨也不急，反正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足够王晨回去了，总之这次出来血亏一波。
三天后卢象升终于来了，他们到了长沙补给一番就赶来了。只是看到王晨卢象升有点傻眼：“朝阳怎么走的这般快？”
王晨摊摊手：“我当时只是说让你们跑路，你们怎么不走九江去武昌，非要去长沙……”这话让卢象升没脾气了，当时只想着惹祸了赶紧跑。没有考虑过路线的问题，结果就是王晨跑到了前面去。
“你们跑的当天我也跑了，那群人没想到早盯上我们了，要是晚几天说不定就要打起来了。”王晨幸好没有自大到多浪几天，说不定到时候就要被人给锤死了。
三百五十三？？？（）
王晨和卢象升说话的时候，卢象升带来的一群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王晨还准备休整一下回西安府去，里面的人下来的时候，马湘兰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好像寇妹妹也来了，并且还是跟着这位大人？寇白门走出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这里都是大人物她可要小心翼翼一点。不过自己的干爹似乎也是一个很大的人物，不过自己还是小心一点，这是她们的生存之道。
“寇妹妹？”马湘兰这三天相处下来，倒是没有那么害怕了。自己的小丫鬟，似乎也被人拐走了。小鱼儿被王晨赏赐给了李轩，李轩虽然坚持可还是接受了。小丫鬟照顾他的日常，可那一双眼睛里面明显有了迷恋。这或许不是爱情，但不妨碍这是崇拜。
王晨回头看着马湘兰：“寇妹妹？”说着就看着卢象升后面的那个小女孩，这不是什么媚儿吗？她俩怎么会认识呢？
卢象升有点意外：“媚儿你认识……”
寇白门连忙说道：“那位姐姐便是当日我想去看望的马姐姐，后来就遇到了干爹。”古人的干爹可是真的干爹，是那种当亲生来养的，甚至还会有专门的宴请仪式。后世的那种……呵呵。
卢象升忍不住笑道：“老夫还担心你没有熟悉的人，现在好了你们也可以有个伴了。”王晨带来了马湘兰，也算是让他安心了。
王晨却是有点疑惑了：“你们认识……卢大人你这干女儿唤作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