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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站出来让爷认识一下。”
刚才挨了李万机一棒的那厮,听到此言,整个人抖的跟筛糠似得,跪伏在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死命的磕头。
贾环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后,道:“拉下去,杖毙。”
此言一出,钱登登时吓昏了过去。
其他人也吓疯了,呆呆的看着上首安坐的贾环。
眼看着钱登被帖木儿拖死狗一样拖出去,而贾环又从钱启手中接过第二本账簿时,赖升再也站不住了,噗通一声跪下,哭泣哀求道:“主子,奴才们知道错了,奴才们都是猪油蒙了心,才犯下这等大错。求主子宽恕奴才们这一次,看在奴才们都是府上几辈子老人的面上,再给奴才们一次机会吧。”
说罢,砰砰砰的磕起头来,他身后的众人也同样如此。
贾环起身,踱步到赖升跟前站下,淡淡的道:“赖二,我听说你家的银子,多的一间屋子都盛放不下,专门腾出了好几间屋子盛放银子。来,你给大家说说,你一个管家,一年的例钱不过八十两,你家里那些山一般多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贾环的声音很轻,但在赖升耳朵里,却如同惊雷一般轰鸣。
这一刻,赖升心里最恨的人不是贾环,而是钱启。
这种事,若不是同道之人出卖,贾环是万万不能得知的。
而赖家的同道之人,就是钱家,钱家在贾府里是管银库的,那也是一等一的肥差。
只是赖升想不明白,钱启这般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他还在记恨当年钱家人欺负他幼年丧父,逼得钱启娘带着他改嫁赵家的事?
不过,也没时间给他去思量这些了,赖升已经感觉到,旁边城南庄子那边的队伍里,又站出一个人,看样子是要像帖木儿拖钱登那样把他也拖下去杖毙了。
赖升骇的亡魂大冒,连声求饶道:“主子爷,奴才错了,奴才错了,奴才愿意将家财全部交还主子,只求主子看在贾母曾服侍老祖宗的份上,饶过奴才这一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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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处置()
得天之幸,拉扯他的手终于松开了。
赖升不住的磕头,哭声哀求着。
贾环的声音再次传来:“那不是你的家财,那是我宁国府的财务。说说看,这些年你上下其手,到底贪了多少银子。对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要是数目不对的话,呵呵……”
赖升听到贾环的“呵呵”声,直打哆嗦。
人富贵久了,就愈发惜命。
赖家傍着贾家生存了这么些年,也跟着富贵了这么些年。
所以,赖升也非常惜命。
尤其是当他看到帖木儿一身血气走回来复命后,更是半点都不敢犹豫保留,哆哆嗦嗦的交代道:“主子爷,奴才家里现银有八万多两,除了这些外,城内有三个门面,开着酒楼和当铺,城外还有四个千亩大小的庄子。主子爷,奴才句句属实,再也没有了哇!”
贾环笑了,他半蹲下来,看着赖升惊叹道:“赖老二,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我查了查宁国府的银库,偌大一个宁国府,银库里居然只有十三万两银子,你一个管家奴才,身家加起来居然比宁国府的银库还多!”
赖升还敢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只求贾环不要杖毙了他。
贾环看了他一会儿,站起身,道:“将银子、田契、门面的房契都交出来,看在你家老太太的面子上,三爷我不杀你,以后,你就在门房上干吧。李万机,去,带着他,再叫上几个小厮,去他家把咱们的东西都拿回来。”
李万机应声,然后就带着双腿发软打颤的赖升离开了。
贾环又回头对钱启道:“你带着钱登的尸体回去,去跟钱家的人说,除了这些年钱家人的例钱和年节赏赐外,他钱家要是敢私留一钱银子,三爷我在北城乱葬岗上替他们全家都看好床位了。”
钱启十分谦卑又有些压抑不住的应了声后,出门点了几个小厮也离去了。
有了赖升和钱登的例子在前,其他人哪里还敢抱有侥幸之心。
就算他们家里都是贾族几辈子的老人了,可是他们的面子再大,难道还有赖升他娘的面子大?
那可是在贾府老祖宗贾母的面前都有座位的主儿,可那又怎样?
钱登更惨,人凭白死了不说,家财还是没保住。
两厢对比下,还是学赖升吧。
先前一个个体面光鲜的管家管事之流,纷纷张口说出一个又一个让贾环惊叹的数字和家财。
其实他们还是有些冤枉的。
没错,他们的确是在宁国府里捞了不少,然后买了庄子和门面,在外头各自做起了买卖。
可他们大部分家财,都是靠着这些庄子和门面,做买卖赚来的。
当然,做买卖也是打着贾家的名头……
如今,他们虽然还是贾家的奴才,可各自家里都是豪宅美婢,仆役小厮伺候着,院子里亭台楼阁一样不缺。
却不想,到了今日,一切都为了贾环做了嫁衣,成了一场空。
他们大都是宁国府的家生子,是签过死契的奴才,生死都在主家一言之下,又能有什么法?
不过他们比钱登幸运一些,至少还有条命在。虽然,贾环将他们都惩罚到城南庄子上的矿山里开矿去了,可总算还有命在不是……
将这一通偷奸耍诈的奴才都打发掉后,贾环咂摸了下嘴角,想打个饱嗝,心里狞笑道: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不过,这些人去了后,还要提拔些新人接替他们的位置,不然偌大个宁国府,几百上千个奴仆,就要散秧子了。
这也好办,贾环前阵子在宁国府里忙活了小半月,冷眼旁观,谁是干事的,谁是糊弄的,谁是偷奸耍滑的,谁是老实本分,不能说全清楚,但多少有些印象了。
一口气提拔了七八个管家管事,得到了这些新人感恩戴德的拥护,宁国府就又按部就班的运转起来了。
对了,值得一提的是,宁国府的新总管,是焦大。
不过他毕竟上了年纪,性子又有些孤拐,所以平日里不会去管事,具体的事,都会交给二管家李万机去处理。
倒不是贾环不想直接任命李万机当大管家,实在是他目前的身份太低,难以服众。
所以,贾环就先用宁国府最老的老人来替他镇镇场子……
搞定府内的人事任命后,贾环松了口气,看向厅内最后一个面色不安的人。
乌进孝。
在原著里,这个负责宁国府诸多田庄的老头儿,也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主儿,和贾珍都能打擂台砍价。
宁国府那个时候只有八。九个庄子了,但加起来至少也有数万亩地。
然而,一年的产出,除了各种的鸡鸭鱼羊、各种猪、鹿和各种米外,就只有区区不过两千五百两银子的进项。
连贾珍这般不理俗务的人,都觉得这两千五百两银子实在太少了,可想而知……
现在宁国府比原著里记述时的宁国府强盛的多,如今还有十一个田庄,而且大多是大庄子。
加起来,统共有七八万亩地,庄户加起来也有几千人口。
然而,这般大的家业,今年上供的单子上除了那一长溜的农产外,就只有八千两现银。
贾环本身对这个数据是没什么具体的概念的,但他不懂,有懂的人。
正如钱启对赖升等人的账簿嗤之以鼻,以命担保这里面全是猫腻一样,对于乌进孝的单子,城南庄子的庄头王贵,同样是痛心疾首,认定此人为奸邪……
“乌庄头,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么?”
贾环饶有兴趣的看着厅内站着的这个面色黝黑,额头上有几道深纹的农户老头儿。
贾环没有因为他的其貌不扬而小看了这个老头儿,此人也是贾家的几代老人出身的家生子了。
他管着宁国府的十几个庄子,他的弟弟,乌进忠则管着荣国府那边的十几个庄子,比他手里的管的庄子大的多。
乌家也是贾府中少有的几个极为体面的人家之一。
而且,据贾环派去打探的人回报说,乌进孝除了给贾府管庄子外,自己在黑山村那边,也有两个不小的田庄……
乌进孝听到贾环的问话后,憨厚的笑道:“爷,小的嘴笨,不会说话,就会给主子爷用心干活。”
“哈哈哈!”
贾环对下面虎视眈眈的盯着乌进孝的王贵道:“听听,这还叫不会说话?王贵,他比你当初可是会说话的多了。这样吧,三爷我就将他交给你办吧,能办下来,日后你就是宁国府这边负责管庄子的大庄头了,办不下来,那你还是回去和王成一起养驴好了。”
说罢,贾环也不看傻了眼儿的乌进孝和摩拳擦掌的王贵,径自出门离去了。
今日,贾迎春姊妹几人,专门找王熙凤借了一处宽敞的院子,要请贾环一席。
所以,贾环要去西边儿府上赴宴了。
他倒没有那么多排场和讲究,也没带个跟班儿,直接从荣宁二府中间开的小门里跨过去了。
看着那条长长的甬道,他和小吉祥在那里跳健康舞放佛还是昨日一般。
不过,他的年纪还不到回忆往事的时候,没有多想,反正就要回去和小吉祥耍了……
推门而入,就是荣国府。
甫一进门,贾环看到路边小道上正迎面走来一年轻妇人,看样子,似乎是刚才王夫人房回来,准备回东小院。
此人正是赵姨娘和贾环出府时,贾政从贾母那里要来的琥珀大丫鬟,如今的琥珀姨娘了。
不过,贾环如今的身份不同,不好和贾政的妾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身后,琥珀眼中极为艳羡的看着贾环,心想,有朝一日,若她也为贾政诞下一庶子,不知会不会也有贾环如今的造化。哪怕只有一半,那她死也心甘了。
谁能想到,赵姨娘那样的奇葩,居然能有如今的造化……
随即自嘲的苦笑了下,摇了摇头,命运哪里又是她能看的透的?
再想想她在王夫人房里的境遇,琥珀面色更苦,长叹息一声,回东小院儿去了。
……
“哟!姐姐、哥哥、妹妹们,都齐全了?云姐姐也来了?哟!烤炉都支好了,这是要考鹿肉?”
贾环此刻满脸堆笑,哪里还有方才在宁安堂里无尽的装X气息,脸上的阴冷之意也消散殆尽,尽是阳光灿烂的笑容。
不知怎地,看到贾环的这幅笑脸大家就想乐。
原本大家还以为,他的身份大不同了,又那般有志向,说不定就和以前不同了。
大人物不都得端着,时刻保持威严不是?
贾环又不是没有前科,听说当初给兰哥儿摆三叔的谱,差点没把兰哥儿给怄死……
谁想,如今竟还是那副惫赖小儿的样子!
林黛玉率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翠色的绣帕掩口,眸光眼波流转间,极是妩媚动人,她看着贾环奚笑道:“哟,这不是新来的环爵爷吗?环爵爷,你那一身蟒袍玉带怎么没穿来,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爵爷的威风?”
贾环一直都觉得,林黛玉的眼睛是最有灵气的,虽然不如史湘云的眼睛大,也没史湘云眼睛明亮,但却最有女人的妩媚之意,意志薄弱的人,只看她的眼神骨头都能酥了……
此刻听她的奚笑,贾环也不恼,笑道:“林姐姐,我不是说了嘛,这个爵位,都是太上皇看在祖宗的份上赏赐的,不是小弟真能为,所以小弟不愿意穿上那一套出门耀武扬威。谁不知道,江湖上如今人人都夸赞小弟实诚,这诚实可靠玉面小郎君的匪号可不是小弟自己吹出来的……
不过你们放心,总有一日,小弟要凭自己的真能耐赚一身比这还好的行头回来!到那时,哼哼,小弟就是在浴桶里搓澡都不会脱下来的!”
“哈哈哈!”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嬉闹()
除了正值服父丧的贾迎春不好大笑,只能抿嘴抖肩膀外,其他人都笑的前仰后合的。
至于在服兄丧的贾惜春才不管这些哩,清脆的“咯咯咯”笑声最大。
荣国府里也迎来了久违的笑声。
其实按礼说,众人都是在服五服内大服的丧亲之人,论理不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