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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狗屁三爷?老子还真是见了鬼了。到酒楼里来吃饭,又不是不给银子吃霸王餐,几时听过什么狗屁贵宾卡?怎么,你们瞧不起爷们儿是吧?要是搁在辽东,老子活撕了你!让你们三爷出来,有种让他当面给老子说!”
一个满脸厉色的少年,在几个锦衣少年的陪伴下,不停的或砸桌子或砸人。
贾环面无表情的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碎银子,手一扬,银块在厉啸声中飞出。
不过下方的那人虽然嚣张乖戾,却并不是庸辈,手一扬,腰间宝剑出鞘,他手速奇快,看不清动作。众人只觉亮光一闪,出自贾环手的碎银块就被劈成两块,左右散开了。
“什么小人,还敢暗箭伤人?”
那少年一双黑粗的扫把眉怒起。抬头向楼上看去。
这一番变故,也让厅内安静下来。
贾环乐呵呵的俯视着那少年,眼中却没有丝毫紧张神色,声音轻快的问道:“喂,老乡。哪个村儿的?”
“噗!”
牛奔觉得快要活不成了,乐的无可无不可的在那里抱着肚子狂笑。
赢杏儿先是看见楼下一人后皱了皱眉,然后也没好气的看了贾环一眼,跟着乐了起来。
可能是被贾环的轻松感染,楼下众人也纷纷狂笑起来,都没想到,贾家三爷居然这般风趣!
老乡,哪个村儿的?
这是拿这群人当没见识的土包子泥腿子呢……
不过,韩家三兄弟没笑,董明月也没笑。
“他娘的!!”
那少年见被人这般嘲笑。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他初到神京,最不忿的就是这里的人会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外地人。
好像所有的外地人都低人一等一般,尽管他的身份比这座城市里九成以上的人都要尊贵。
“哇呀呀呀!”
这扫把眉少年只觉得快要疯了,一拳轰在门楼上,“轰”的一声,实木木门四分五裂炸开。
大厅内又是一静。
那少年怒视着贾环,咬牙道:“下来!”
牛奔也不笑了,不过也没多认真,他看了眼那少年身后的几人,眉头亦是微微一皱。转头看了眼面色淡然的赢杏儿一眼后,低声对贾环道:“这小子身后为首的那人,是忠顺王府的世子,赢朗。这小子很阴,讨厌的很。”
贾环脚步没停,只是点了点头。
人群自然分开一条道,贾环走到黑眉少年面前,笑道:“先认识一下吧,不然一会儿连苦主都不知道是谁。也是个麻烦事。”
那少年嘿了声,倒也是敢作敢当,昂首傲然道:“小子,记住了,打断你狗腿的人是小爷温博。”
贾环点点头,眼睛却看向了他身后的几个人。
为首之人,细眉细眼,面色阴柔,冲贾环微微一笑,还点了点头。
贾环哑然一笑,此人想必就是赢朗了,也是今日之事的黑手。
再往后看去,却多是一些色声厉荏之辈。
贾环正要开口,一旁的牛奔忽然看着温博,道:“温正严是你什么人?”
那粗黑扫把眉的少年闻言一怔,脸上的戾气稍减,但依旧恶声恶气道:“他是我老子,怎么着?少跟小爷拉关系!”
牛奔嗤笑了声,然后对贾环道:“温正严是新任军机阁五大臣之一,之前是统帅东北方面黑龙军团的大将军。
温正严之父,当年亦是跟随先荣国公出征疆场的,后立下大功,擒杀敌酋,功封奋武侯。温正严如今承袭的和家父一般,也是一等伯。
不过嘛,要是温正严知道他儿子将荣国公家的酒楼给砸了,呵呵,这小子就有乐子瞧了。
环哥儿,注意了,别让有心人挑起我们内部的斗争。军机阁五大臣中,那边也占了一个,要是再拉过去一个,情况就不大好了。”
最后一句话,是牛奔附耳所言。
贾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而对面的温博此刻,只觉得五雷轰顶。
日了狗的,他砸的……他砸的居然是荣国公家的酒楼?
这……
这不完蛋了吗?
“温公子,说起来,你也没错不是?你温公子又不是纨绔恶少,吃人霸王席不给银子。是人家门眼太高,连门儿都不让温公子进。这哪里是待客手段,这不是羞辱人吗?
咱们从武之辈,最最不能丢的就是血性。想来,就算令尊大人知道此事,也不会生气的。”
赢朗,果然不愧于他阴狠的名声。
刚才还对贾环微笑点头,可煽风点火起来,丝毫不手软。
这不,几句话又说的温博满眼都是怒火。
不过,贾环却只是哂然。
想要做大事,只靠这种阴。私手段,却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
如果这赢朗是赢杏儿这般性格和心胸。那贾环可能连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了。
但如果只是这样,他还真不怎么放在心里。
只是,他嘴角的笑容,却被暴躁的温博理解为讥讽。讥讽他是一个“乡下”来的土鳖。
一瞬间,什么荣国公府,什么他老子的皮鞭,统统让他忘到脑后了。
“哇呀呀呀!”
一阵怪叫后,温博猛一跺脚。整个人便向贾环飞射过来。
一式只捣黄龙,攻向贾环的脸面。
看那气势,似是想要将贾环的脑袋打爆。
贾环刚想动手,却被身后一人拉住,然后就见韩大挺身而出,沉稳的站在贾环身前。
一枪定三军!
定军枪,并不能只简单的理解为是一种枪法。
其实它亦是一种拳,更是一种练劲的武功。
如非如此,老韩家先祖也不会凭借这套武功,立下开国伯的世爵。
这套武功。相比于镇国公府凌厉无匹的开碑手而言,更善于守和镇!
别的拳法,讲究一往无前的气势,一拳轰出,不将敌人轰烂轰碎绝不罢休。
但定军枪却不同,它一拳轰出后,却在接敌后,主动缓缓后撤。
让敌人的拳势“一鼓作气”之后,“再而衰”、“三而竭”。
然后,再一拳轰出。可定三军。
说起来是分几个步骤,但实际上,却只是一式内完成。
所以,尽管对面那年不过十五的凶悍少年温博拳法凌厉悍然。自身功力也有五品,高于韩大,但在定军枪之下,温博这一拳却是无功而返。
当然,韩大并不轻松,与温博相对的那只拳。已然红肿一片。
温博气息稍减,他怒视着贾环,道:“荣国公的子孙,难道如今都成了缩头乌龟不成?居然让别人应战!”
贾环眼中厉色一闪,而后对韩大笑道:“大哥,既然人家点名要我战,那兄弟如何还能避战?你且先退下,替小弟压阵。”
韩大面色一变,有些担忧的看着贾环。
贾环面色自信淡然,冲他点点头。
而一旁的牛奔脸色虽然难看,却也没有否决。
赢朗虽然不是东西,但有一句话却是说对了。
从武之辈,血性第一。
就算有误会,那也要先干完了再说。
真要是误会,那大家就算是不打不相识。
若不是误会,继续往死里干就是!
这个时候贾环要是还退缩,那丢的就不只是他一个人的面子了……
牛奔对贾环道:“奋武侯府的家传绝学《奔雷拳》,威力不在我镇国公府的开碑手之下,而且速度上更显凌厉。若非当初第一代奋武侯早逝,功勋不足,那大秦可能就不止八个开国公了……环哥儿,你心里要有数。”
贾环闻言点点头,然后看了眼旁边的董明月,董明月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无妨。
……
荣国公府,贾赦院。
自从贾赦死去后,位于荣国公府东南向的贾赦大院,就一日比一日衰败了。
气氛也一日比一日凄慌。
尤其是邢氏如今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看谁都不像好人。
还总说……
贾赦是被奸人所害,这个奸人,并非是什么白莲教主……
至于后面的话,奴才们连听都不敢听。
今日,贾赦院的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致。
正房内,邢夫人一双三角眼死死的盯着王宝善家的,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往外迸道:“你再说一遍!”
王宝善家的哭诉道:“大太太,真是这样啊!三爷的原话就是这样,他先让我跪着磕头,您看奴婢的头都磕成什么样儿了?然后他还让奴婢给他说说,七出是什么。奴婢就跟他说……”
“够了!”
邢夫人眼睛都赤红了,她一张老脸狰狞可怖,咬牙切齿的恨声道:“这个奸贼,这个奸贼!我就知道,老爷和东府的都是他杀的,一定都是他杀的!我要……我要给中宫皇后写折子,我要告他!!”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诀别!()
“砰!”
“砰!”
“砰!”
……
贾环和温博两人不知对了多少拳,这是最男人的战法,没有花哨的身法或者武技,就是最简单的拳对拳,肉对肉,骨头碰骨头。
不是他们粗莽不通武技,只是,在战场上,在千军万马对战中。
任何花哨的武技都只是浪费力气的举动。
当然,在斗将时,武技还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无论是贾环还是温博都在有意的控制着这场争斗的格调,尽量不让场面升级。
否则的话,结局都不是两人愿意看到的。
连续轰了四五十拳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的了,拳头也都肿的和包子似得。
不过,两人的目光都明亮了许多。
贾环是对《白莲金身经》的锻体效果非常满意,而温博,则是对荣国后人能有这般水平感到满意。
他心目中的偶像,亦是当年执掌黑云旗的荣国公,这几乎是大秦武家将门子弟的共性。
不管仇不仇,他都愿意看到偶像后人能有出息,否则,心中敬仰落到后继无人的局面,亦是生平一大憾事。
“不打了!平手!不,我败了,虽然你每次都被我轰退几步,可我却伤不了你。我比你年长,还你比高一品。等你到了我的年纪,我不是你的对手。”
温博虽然脾性粗暴,但不是蠢人。
贾环能让韩大收手亲自出面,已经证明了他的勇气。
而能和他打成平手,又证明了他的能力。
另一方面,他出门时没有带家将,身边的几个新“朋友”吹牛。逼还行,但武道稀松的紧,有一个看不透的,也是没把握。
对面却不同,贾环不提。还有一个胖子,三个青壮,俱都是通武力之人。
还有一个看起来娘娘腔一样的男子,虽然看起来最柔弱。但多年习武的经验和感觉却告诉他,这个人最危险。
对面在人力占优,武力低一品的情况下,还愿意光明磊落的和他斗武,足以证明。对方不是小人。
“误会,大大的误会。”
不得不说,扫把眉笑起来,和牛奔的八字眉都有得一拼。
贾环哈哈一笑,抬手在赔笑的温博肩上擂了一拳,然后他绕过温博,敛去笑容,走到赢朗面前看着他。
赢朗一脸无所谓的看着贾环,呵呵笑道:“三公子果然好手段,在下佩服。”
“啪!”
贾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了让所有人都震惊的目瞪口呆擦眼睛的事。
甚至连赢朗都睁圆了细眼,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贾环,尖声道:“你敢打我?”
“啪!”
贾环用第二个干脆利落的耳光回应了他。
赢朗有些呆滞茫然了,他死活想不通,区区一个子爵,居然敢打他这个亲王世子?!
亲王世子,爵位之贵,只在亲王之下,居郡王之上。
贾环他……疯了吗?
贾环淡然的看着赢朗,道:“你忠顺王府两次对我出手。第一次是在考封之时,想坏我名声。第二次,就是这次了。奋武侯府温家乃是我荣宁二府的生死世交,你却在温博兄初入神京百事不明时挑唆于他。想让温叔父与我贾家产生芥蒂,你好从中渔利。赢朗,你当谁是傻子吗?”
赢朗看着周围众人奚笑的目光,愈发羞怒交加,阴柔的脸面涨的通红,近乎歇斯底里道:“是。都是我做的,那又怎样?这天下都是我赢家的天下,你不过一个臣子,也敢打我?”
贾环呵呵笑道:“你这般蠢货,居然也敢妄想……你错了,这天下是太上皇的天下,是当今圣上的天下,也是我们诸多与国同戚的世爵勋贵的天下。虽然你也姓赢,可惜,这天下既不是你爹的,更不是你的。我是太上皇的臣子,是当今圣上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