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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站的,是同样面色的温博和秦风。
不过两人却时不时的怒视牛奔一眼。
要不是这个笨蛋,连匹马都驾驭不好,怎么就偏偏撞到张老头儿的轿上?
害得他们也受牵连。
这张老头在内阁虽然被忠顺王一系的人压的死死的,可他的人品,他的官声,还有他的德行,朝野上下无人不钦佩,太上皇钦赐牌匾:大秦第一清官,让张伯行张老头的官声几乎达到人臣的巅峰。
这也是他力顶隆正帝,却始终未能被忠顺王一系给干趴下的原因所在。
武勋亲贵们,一般对文臣都不屑一顾,以为这些孙子除了会贪银子会议和卖国外,就会养兔子……
但对于张伯行,连勋贵们都敬重三分。
这也是牛奔等人被骂个狗血淋头还不敢还手的原因。
若是换个文官来,不被三人施以老拳才怪。
张伯行相貌一般,只一个干瘦的老头儿,紫色官袍晃晃荡荡的套在他身上,奇葩的是,紫袍上居然有补丁……
千万不要以为他这是在作秀,因为就大秦官员的基本俸禄来说,如果没有些灰色收入,也确实过不了什么好日子。
官员的朝服并不是官家包办的,除了上任时赐下的第一套官服是公款消费外,其余的,都需要自己掏腰包。
奢靡一点的官员,通常都是一日一换,正常点的三五日一换,勤俭点的半月一换,再抠门点的半年一换。
但像张伯行这般,穿了几十年,紫色都快洗掉色的,国朝以来,只此一家。
因为张伯行除了基本俸禄外,官场潜规则中的三节两寿,还有各种冰敬碳敬火耗银子等等,一系列不成规则的银子红包,他一概不收。
没有这些银子打底,张伯行那点薪水除却维护相府基本的运转外,家里想一天吃一顿肉都困难。
********为褒赞其清廉,赏银给他,也被他丝毫不差的给退回了。
如果只一次倒也罢了,别人会笑他为搏清明,故作此举。
可这样的日子他一过就是几十年。
哪怕是作秀,能作到这个地步,也值得钦佩了。
而刚正不阿的官声,更是让满神京城内的衙内们绕道走。
听了牛奔的求饶之声,张伯行看了看院外的天色,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他那个老的几乎不能再老的老仆,站在院外,像是想要唤他回家吃饭……
张伯行冲老仆点点头,然后回头对牛奔三人道:“日后行为做事,多动点脑子,不要作只有匹夫之勇的莽夫!朱雀门前也是你们能跃马狂奔的地方吗?真真是混账……”
止住了继续教训下去的意图,张伯行最后道:“都去吧,再有下次,老夫就不止抓你们到我这草堂里训话了,老夫还要亲自登门拜访,问问你们父亲,究竟是怎么教儿子的。”
牛奔几个闻言,腿一软,差点没给这老头跪下……
……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喜事!()
结束了暗无天日而又度日如年的岁月后,从张府出来,三人的家将有气无力的迎了上来。
“怎么样了?”
牛奔心急道。
牛家家将苦笑了声,道:“结束了。”
“到底怎么回事,说详细点。”
温博不耐烦的问道。
那家将道:“听说是忠顺王长史跑到荣国府去要人,语气十分嚣张,竟将三爷的父亲气得吐血……”
“什么?”
牛奔和温博听到这里,两人眼睛都红了,牛奔狰狞怒吼道:“这个腌臜狗贼,焉敢如此?
好够胆,好狗胆!!”
倒是秦风皱起眉头,质疑道:“不会吧,忠顺王长史我也见过,他哪有这般大的胆子?敢去荣国府闹事?”
牛奔和温博也反应过来了,一起怒视着牛家家将,问道:“忠顺王长史为何去荣国府?”
那家将连忙解释道:“听说是因为三爷的二哥将忠顺王宠爱的一个戏子给藏起来了,忠顺王寻了几日,才寻到荣国府的。”
“……”
牛奔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无奈,怒火也消散了不少。
“那后来呢?”
秦风问道。
家将道:“后来三爷得知后,便勃然大怒,然后打出了贾家黑云旗,直接追到了东城外紫檀堡处,将那长史给打了个半死,连那戏子也给破了相。”
“完了?”
虽然觉得解气,可牛奔却不信就这样结束了,那他们几个今天挨的这顿训就太冤枉了。
还好,家将继续道:“后来听说北静王也去了,跟三爷讨了个人情,将那戏子要了去。不过没等北静王走远,就被五城兵马司主事裘良带兵给围住了……”
牛奔等人闻言面色顿时肃然起来,秦风皱眉又道:“裘良有这个胆子,敢拦截王驾?”
家将道:“他们队伍里还有义武侯世子方冲,镇海侯世子李武。神烈大将军之子年熙,裘良倒是听他们的。”
“他娘的!倒是让他们给钻前面去了,直娘贼,真是可恨!”
温博闻言。扫把似得黑眉竖起,怒气冲冲的道。
秦风面色也不好起来,道:“他们为难环哥儿了?”
家将摇头道:“听说倒是让北静王很下不来台,差点动手。最后还是三爷出面解了围,还将镇海侯世子打的一脸血。因为镇海侯世子李武好像说,贾家的爵位是用银子和女人换来的。不过,三爷因为之前伤势太重,又一动怒,也昏过去了。”
“什么?”
三人大惊,怒视着牛家家将。
家将连忙又道:“不过幸好没事,皇太孙来了后,救醒了三爷,听到三爷告状后,当场派人将李武拿下。一戟打碎了他的牙,皇太孙还让人去警告李翰,说若是李武再口无遮拦,李家堪忧。”
秦风等人倒吸了口冷气,冷不丁的都打了个寒颤,一起为李武默哀起来……
“再然后呢?方冲呢?”
牛奔问道。
家将言道:“再然后,皇太孙和方冲说了几句,方冲等人便离开了。然后就都散了……”
牛奔等人的面色微微有些难看,都沉默了。
看来,方家在军方坐大。已经势不可阻了……
“呼!”
秦风敛去脸上的沉重之色,呼了口气后笑道:“无甚大事,只要咱们不成废物,他们翻不起什么浪来。目前军中。还是咱们几家说的算。
以前是没个核心,一盘散沙,才让方家钻了空子,还被他们分头击破……
现在不同了,以后更将不同!”
牛奔和温博闻言,对视了眼。一起点了点头,牛奔道:“现在怎么办?去环哥儿那看看?”
秦风摇头道:“不去了,让他好好休息一宿吧。咱们去了,又是一番折腾。”
牛奔有些犹疑,不过最终还是点点头。
只是,心里到底不痛快,觉得有一团怒火憋屈在心里,不发出来着实不痛快。
他挑着细眉,斜着绿豆眼觑着秦风和温博二人,道:“小爷知道你们俩今天对我不痛快,要不,咱们继续回好汉庄,再干几架?”
“你知道就好,我忍你好久了!都是你,小爷现在脑子里都是张老头的嗡嗡声。”
秦风面色一变,看着牛奔心有余悸的怒道。
温博也记起仇来,骂道:“你骑个马都骑不顺溜的土鳖,还敢猖狂?走,今天战个痛快!”
牛奔气的破口大骂:“鬼才知道那个驾车的糟老头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躲他怎么赶,我都躲到街里头了,他还能撞上来,真他娘的撞鬼了!”
“呸!”
温博大口啐了口,恨恨道:“敢做不敢当,赶紧走,今天小爷非拆了你这个丑鬼不可。”
牛奔闻言大怒,反击破口大骂。
倒是秦风没有再参与骂战,回头朝张府门上那块俭朴的门匾看了眼,若有所思。
……
荣庆堂廊下的气氛比较古怪。
就如同宝玉被打的事在仆婢界传的沸沸扬扬一般,金钏勾。引宝玉,被夫人打了一巴掌,然后被赶出府的事,同样被人传的人所皆知。
此刻看着金钏垂着脑袋跟在贾环身后,大家都不知道该想啥……
倒是贾环乐呵呵的走在前头,看到门前的几个大丫头,还口舌花花的打个招呼。
琥珀瞟了眼低头不语的金钏,然后看向贾环道:“三爷快进去吧,都等着你呢。”
贾环笑呵呵的应了声,带着愈发忐忑不安的金钏进了屋。
堂内的人本来听到贾环的声音,都如释重负。
总算来了,再不来,贾政这个冷场王就要将人憋死了……
可当大家面带笑脸的看向进门的贾环后,又怔住了。
因为跟在他身后的是……
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金钏?
这……
连贾母都皱着眉头看了眼面色大变,愤怒的脸色涨红,身子微微颤栗起来的王夫人一眼。
贾政也皱起了眉头。
其他姊妹们都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至于贾宝玉。更是唬的魂儿差点飞掉了,呆呆的看着金钏。
他和王夫人一样,都以为贾环是来告状的……
贾环走到堂下后,跪下给贾母施礼问安。一堂人又忙不及起身避开。
贾母嗔道:“你身子骨这般弱,还做这些俗礼做甚?快起来吧。你二叔方才说,你有喜事?是何喜事啊?”
说着,贾母眼睛扫向了他身后的金钏。
觉得奇怪,莫不是环哥儿看是她了?
可她颜色虽然不错。却也不过是不错罢了。
环哥儿身边的那些丫头,哪一个不比她强出十倍。
这……
贾环起身后,没有绕圈子,乐呵呵道:“老祖宗,孙儿是来给二哥道喜的,听说二哥要纳屋里人了,这岂不是大喜事?咱们两府如今的人丁着实不算旺盛,宝二哥今年也有十四五了,虽然岁数还不算大,但其志可嘉。所以孙儿是来贺喜的。”
“……”
“……”
贾母和贾政面色木然的看着贾环,想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贾宝玉则唬的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莲蓬汤给吐出来,心里哀叹道:老三啊老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相煎何太急啊!
“你放屁!”
王夫人气的直打摆子,站起来指着贾环道:“你到底打的是什么歹毒的主意?是不是不把我们娘俩逼死,你们就不算完?”
贾环闻言,挠了挠头,没有开口解释。而是笑呵呵的对贾迎春道:“二姐姐,你去带着姊妹们去我那边吧,尤大嫂子使人做了一大桌好吃的,结果刚准备好你们就走了。白丢了一桌子好菜没甚关系,辜负了她的心意岂非不美?”
贾迎春闻言,看了看贾环,又看向面无表情的贾母,最后又有些担忧的看向贾环,眼神哀求:环弟。不要闹了。
贾环看懂了,笑道:“放心,他们误会了,我一解释就清楚了,你们去了后,让大嫂子再准备一些好菜,一会儿给老祖宗和老爷带回来。”
贾迎春闻言一怔,随即才点了点头,想招呼着姊妹们离开。
只是令她为难的是,贾惜春倒是有些流口水迫不及待的站起来了,贾探春也犹犹豫豫的起身了。
可薛宝钗站在她娘薛姨妈身后,居然没有动弹。
许是见薛宝钗没动,林黛玉居然也没起身,史湘云似乎也飙上了,自然也没起身……
贾环又挠了挠头,着实有些为难的紧。
贾母发话了:“环哥儿,既然是喜事,就让她们也听听。日后都是要管家的人,也都不小了,是该听听的时候了,论起来,她们比你还大呢。”
贾环呵呵一笑,点点头,道:“那好吧,那就让四妹妹一个人过去好了,正好,四妹妹可以多吃点好吃的。”
贾惜春闻言犹豫了,留下听一些好玩的事,还是去吃好吃的,对她来说是有些艰难的选择。
看她纠结为难的连眉头都皱起,贾环笑道:“快去吧,让琥珀姐姐送你过去,再不去,小吉祥可吃完了哦!”
贾惜春听到老冤家的名字,冷不丁一个激灵,大眼睛圆睁,然后跳下椅子,跟贾母等人一福,道了个别后,迈着一双小腿儿蹬蹬蹬的跑掉了。
她这一番小儿之态,倒让堂内的气氛缓和了些。
等她离去后,贾环脸上的笑容却渐渐寡淡下来,他目光淡淡的看着堂前榻上趴着的贾宝玉,声音平淡道:“二哥,老祖宗她们都不信我说的话,那就你自己跟她们说说看,你是不是给金钏讲,要跟太太要了她去,做你的房里人?”
贾宝玉身子一颤,脸色发白,眼中含泪,却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