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乌仁哈沁笑的很甜美,一双眼睛里满满都是欢乐,她拉着鄂兰巴雅尔的胳膊走到木桶边,指着桶里道:“公主,你看嘛!三个真的是乌斯哈拉,不是哈日陶高。”
鄂兰巴雅尔闻言,瞪了眼神神叨叨的乌仁哈沁,却被她甜甜的笑容也给感染笑了,转头看向桶里……
一张满是水珠的脸,笑的和一朵草原上秋天时盛开的野菊花似的灿烂,一口牙白的有些耀眼。
嗯,这是一张……很好看很好看很好看的脸。
不过……
“三个?”
虽然明知道乌仁哈沁姐妹俩不可能另找一个人来戏弄她,鄂兰巴雅尔还是有些质疑的唤了声。
毕竟,差别着实太大了。
“嘿嘿嘿……”
鄂兰巴雅尔顿时确认了,这种有些得意洋洋,但别人却完全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的笑声和表情,除了“三个”外,她还真没从第二个人的脸上看到过。
“三个,你怎么是……这样的?”
鄂兰巴雅尔轻声问道,以她的见识和智慧,自然不会同两个合兰那样简单。
不管是秦人王室还是准葛尔汗国的王位更迭,从来就没有平静过。
身为王族的一员,她的眼界和见识无疑要宽广的多。
看到“奇事”,不免会多想一些……
“三个”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茫然和迷糊的看着鄂兰巴雅尔,摇了摇头,表示不解她的意思。
鄂兰巴雅尔指了指他的脸,道:“以前有人说过你,这样很好看吗?”
“三个”闻言,顿时得意的不得了,神气的挺起胸膛想站起来,却被吉布楚和喝止了。
颇为委屈的瞄了吉布楚和一眼,看的小姑娘心中都快生出愧疚了,他才对鄂兰巴雅尔撇嘴道:“大个说过,二个说过,翠花说过,二妮子说过,三胖婶婶说过……”嘴不停的说出了一嘟噜人名儿,开始的时候,他越说脸上的表情越得意,可说到最后,却“吧啦吧啦”的掉起眼泪来,满脸让人心碎的难过。
“三个,你怎么了?”
乌仁哈沁看的不落忍,俏脸也跟着难过了起来,关心的问道。
倒是鄂兰巴雅尔和吉布楚和大致猜到了原因,果不其然,听到乌仁哈沁的话后,“三个”哭的愈发伤心了,道:“他们都死了……”
乌仁哈沁闻言,一下捂住了嘴,刚想问他们是怎么死的,却又怔住了……
她单纯,不代表她傻。
她也经过哈密卫,怎么会看不到那里被战火摧残后的惨状?
对于蒙古人来说,无论是男人、女人还是小孩,战争从来都不是邪恶的,而是荣耀的。
当然,面对战争带来的死亡和毁灭,他们的心中也会有悲伤和难过,但在悲伤过后,他们会发动更大的战争……
这是游牧民族的生存本能。
只是此刻,善良的乌仁哈沁不知该怎样安慰伤心流泪的“三个”,只能跟着红了眼圈儿……
吉布楚和指着自己的脑袋,悄声对眼中释然了许多的鄂兰巴雅尔道:“公主,他好像……这里不大对劲耶。”
鄂兰巴雅尔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轻声道:“我方才说错了,长生天是公平的,他赐予了‘三个’完美的根骨和俊美的容貌,却也剥夺了他正常的头脑。他大概只有小孩儿的智慧……”
吉布楚和闻言,眼中也浮起一抹怜悯和同情,至于心地更善良的乌仁哈沁,眼泪都流下来了。
“三个,你认识我吗?”
鄂兰巴雅尔看着“三个”道。
“三个”闻言后,抬起头,泪眼巴巴的看着鄂兰巴雅尔,点点头,嘎巴着嘴道:“认识。”
鄂兰巴雅尔道:“我是谁?”
“三个”理直气壮道:“你是鄂兰巴雅尔啊!鄂兰巴雅尔是我的主人!”
鄂兰巴雅尔点点头,又问道:“那……是秦人好,还是蒙古人好?”
“三个”闻言,还是想都不想的答道:“秦人最坏,蒙古人好!”
“为什么?”
“因为大个被大将军给坑死了,二个被秦人的骑兵给踩死了……”
鄂兰巴雅尔闻言,看着“三个”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点点头,灿然笑道:“说的很对!乌仁哈沁,吉布楚和,还不帮‘三个’洗澡!”
乌仁哈沁和吉布楚和闻言,面色微微有些复杂的应了声:“是!”
……
日陶高是黑铁锅的意思,而乌斯哈拉,则是清秀好看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七章 天眷()
“驾!”
“驾驾!”
在西域的千里大戈壁上,一架宽大的木爬犁在一道银练一般的冰道上,由八匹骏马牵拉着飞快的前行着。
木爬犁上,是一座玲珑精致的毡房。
八匹骏马分列冰道两侧,一边四匹,共同牵引着爬犁的木辕。
而在帐房外的爬犁辕头上,坐着一个身着蒙古袍服的少年,正是“三个”,或者说,叫贾环。
此刻,他的眼神,在马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明亮,兴奋。
他当真没有想到,这一行会这般顺利。
当日,他将那名秦人百姓救上城关后,却不想准葛尔汗国的那名武宗喇嘛强行突破了八牛弩和弓箭的攒射,一记凌厉的暗器重创了他。
虽然有贾母赠送的宝甲护体,可贾环当时还是觉得周身遭受到了极大的重创,暗器上的劲力虽然已经被宝甲隔绝了大半,可即使如此,剩下的透甲之力,也比上次蒙石打出的那一掌更重。
贾环只觉得周身经脉甚至是骨头,都在一瞬间被震成了碎末。
他永远都忘不了当时的那种绝望感……
然而令贾环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上回还要一整夜才离奇痊愈的伤势,这一回,等他从昏迷中醒来,竟然就已经完全痊愈了。
全身上下似乎都没发生过变化一样……
当然,也不是真的完全没有变化。唯一有所变化的是,贾环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些年积淀下来的无数名贵大补药材,基本上消耗一空……
但,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因为他本就只差一层膜的内劲,自主的突破到了六品,对内劲的掌控也愈发娴熟,甚至还能隐匿……全身经脉筋骨也被重塑的更加强悍,更加适合从武,也就是后来扎达尔活佛所说的完美根骨……
贾环搞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不过连乌远和扎达尔那样的堂堂武宗都搞不清楚,他又如何能懂。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一件坏事。
而后,他便趁着嘉峪关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黄沙军团的重甲铁骑吸引的时刻,留下字条后,悄悄的混到了准葛尔部的俘虏营中。
贾环曾经同黑冰台行踪百户天涯学过隐匿之术,再加上他独步的身法,想做到这一点不是什么难事。
但到达敌营中的俘虏营,只是计划中最简单的第一步而已。
如何跟随大队一起开往后方,才是最重要的。
而之所以这般麻烦,贾环没有选择一个人,或者与秦风等人一起,组建一个精锐的小分队,然而一起深入西域腹地,去额敏河畔采药,原因很简单。
因为西域实在太大太大了。
在偌大的西域,想要从嘉峪关通往西域腹地,却只有一条路可行,就是千年之前,古人用无数人命才摸索出的丝绸之路。
这条路,绝对是目前而言,通往西域腹地的唯一之路。
要知道,即使在后世很长时间内,中铁的铁轨也完全是按照古丝绸之路的轨迹修建的。
所以,如果贾环等人想要通往曳迷离额敏河畔采药,就一定要从这条长达千里的荒芜古路上走过,别无他途。
但是现在正是战争时期,这条路上每天不知有多少敌人兵马来往。
贾环等人若想从这条道平安通过,其难度,不下于登天。
若是被敌方的骑兵发现,那……他就算是武宗,也难在千里大平原,逃脱蒙古骑兵的追杀。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贾环才没有妄想带着一干兄弟,绕路通过几千里无人荒漠戈壁,前往曳迷离采药。
白送死的事,他绝不会做。
因此,当贾环在嘉峪关城关上,发现了负土堆山的秦人百姓后,敌方的战俘营,就是他的第一选择,也几乎是唯一的选择。
但贾环不确定那些战俘什么时候才会被带回大后方,会不会被带回去……
只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并没有多余的选择,机会转瞬即逝。
然而,惊喜却来的那样快……
那个和他有过遥遥“一面之缘”的武宗活佛,居然要为准葛尔汗国的金珠公主挑选札剌兀(奴隶)。
在战俘营里当战俘,有可能会一直被要求负土填壕,甚至还有可能被驱赶着当炮灰。
但若成了贵人身边的札剌兀,那可操控的空间就太大了。
至不济,还能找个机会偷了贵人的令牌,假传军令,然后光明正大的骑马前往西域腹地。
但这是惊喜,同样也是危机。
因为那个武宗居然仅凭遥遥的“一面之缘”,就开始怀疑起他的身份来。
不得已,贾环只好行假痴不癫之计。
而后,更是任其使用“催眠之术”,将“他”催眠。
这又是一个让贾环自己都不解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他是穿越客的身份,在那个喇嘛对他催眠的时候,贾环感觉自己好像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冷静无比的看着“他”的言行举止,任凭对方操控。
这种感觉,有点灵魂出窍的感觉,有点恐怖。
不过,纵然不解,纵然恐怖,贾环还是庆幸,庆幸他又度过了一个艰难的难关。
虽然平日里总是跟家人吹牛,说自己是天生富贵之人,注定无灾无难到百年。
可贾环自己明白,那只是为了安抚家人的心而已。
但现在贾环却真心有些相信这句话了……
若非如此,鄂兰巴雅尔为何会在第二天,就要急着赶回曳迷离,去给她的祖父策妄阿拉布坦祝寿呢?
这对贾环来说,已经不能用惊喜来形容了,而是天上掉下来的无比巨大的馅饼,是天意!
策妄阿拉布坦的寿辰……
呵呵,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顺畅无比!
只是,这个时节,以老风口的大风,别说这样轻巧玲珑的毡包了,就是后世的轿车都难通过,他们又怎么越过风魔之地呢?
“乌仁哈沁姐姐,我们还要走多久?我要一直赶着爬犁跑!”
“三个”见乌仁哈沁从爬犁上的毡房里走出后,连忙拍了拍他身边的一个矮木凳,高兴的招呼她坐下,神色得意,好像这是他的地盘一样。
待乌仁哈沁咯咯笑着坐下后,“三个”问道。
乌仁哈沁的秦语真的很差劲,费了大气力后,问了好几回,才在“三个”的比划中听明白。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三个”笑了笑,然后说道:“还有两天的路呢,乌斯哈拉,你可以一直赶爬犁……
但到了风魔地,就不能这样赶了。
因为要换驼城,就是用一千头骆驼驼起的毡房,就不用怕风了哦!”
乌仁哈沁在结结巴巴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甜美纯真的笑容。
“三个”听说还能赶两天爬犁,顿时欢呼了声,然后对乌仁哈沁嘿嘿傻笑道:“乌仁哈沁姐姐,你真好。”
“咯咯!”
乌仁哈沁笑道:“乌斯哈拉,别人都怕这个赶爬犁的活儿,又熬人,又没有趣,还要防着路边的野狼。
你为什么会这样喜欢呢?”
“三个”嘿嘿一傻笑,而后又露出一副得意的神色,瘪着嘴道:“我就是喜欢。”好像这有多了不起似的……
乌仁哈沁见之,又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个好看的“乌斯哈拉”,虽然傻呼呼的,可是却比她见过的所有男孩子都有趣。
其他的蒙古男孩子,只会吹白毛雪,夸他们一支箭能射下来两只大雁,或者能摔倒一头大牛……
“乌斯哈拉”就不会吹白毛雪,而且,他长的真好看……
黑乎乎的夜,天上阴云滚滚,没有月光。
高辕上架起的两盏防风马灯也只能照亮前方很短的路。
好在,只需要照亮前方的冰道就好。
乌仁哈沁作为金珠公主最宠爱的一对合兰之一,身上的行头自然不会差。
雪白色的西域白狐裘帽,身上亦是裹着一身银鼠大面猞猁里皮的厚实大氅,脚下踩着一双鹿皮小靴。
这身行头,放在大秦富贵人家,比起他们家中的金贵小姐也差不了多少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