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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贾家再次出了一个武人,转为亲贵之爵,贾环承袭了爵位,尤其是,继承了荣宁二公遗留下来的在军方庞大的影响力后,别说王家,就连武田侯李家,也只能仰望贾家的存在。
最直接的体现便是,贾环翻手之间,将王子腾从京营节度使的位置上拉了下来,送去了黑辽。
后来,还是王夫人逼迫着贾宝玉跟贾环求情,放王子腾归来。
王家才得以从黑辽之地生还……
原本,贾环以为,王家人脑子自此以后应该清醒了。
却不想,前几日接到青隼递上来的消息,王家竟然又开始折腾起来了。
这位王子腾夫人,四处走门路,借着“夫人外交”,想要让赋闲在家的王子腾转文职以东山再起。
呵呵,可惜,他们想的太美……
心中虽如此想着,但面上却不显,贾环面色淡淡的点点头后,不再理会自作聪明的李氏,转头对贾母笑道:“老祖宗,您找孙儿?”
贾母瞥了眼笑容僵在脸上,进退不得的王子腾夫人,心中冷笑一声,也不理会,她对贾环嗔道:“你如何唬你宝哥哥,说你爹在寻他?吓得他都不知怎么办才好,可怜见的……”
贾环冤枉道:“孙儿多咱唬他了?今儿遇到爹的时候,爹确实跟孙儿问过二哥。
爹还教训孙儿说,当初是我劝他撂开手别再管二哥了,他姑且听了我的话。
可若是二哥的学问坏了,或者在外面惹出什么祸来,他就要找孙儿算账。
老祖宗您听听,孙儿冤不冤?
孙儿多咱说过,让爹不要管二哥了?
孙儿只是劝他,别动辄打骂,唬得二哥见了他跟鹌鹑似得就好,其他的该管还是要管。
结果爹就想起找二哥了,没找到,嘿嘿嘿……”
贾母闻言,看了眼面无人色的贾宝玉,对贾环嗔怪道:“你再唬人!你就不能再替你二哥担待一些?
你都不读书,还让你老子管你二哥读?”
贾环听闻此言,笑了笑,没在这方面再多说什么,岔开道:“老祖宗,孙儿想着,爹忽然想起二哥来,怕不是因为学问的事,可能是因为其他。”
贾母奇道:“你二哥那般听话,从不在外面闯祸,不像你……除了学问外,你爹还操心什么?”
贾环苦笑道:“最近不是朝堂上不素净嘛,越闹越厉害,连孙儿这些日子都老老实实的藏在家里不见外客,您想想闹的该有多剧烈……
许是爹看着也有些怕了,见孙儿都老实在家,才想起看看二哥是否也老实待在府里。”
贾母闻言,终于不再拿贾环当反面教材安慰她的命根子了,面色肃然道:“最近外面闹的厉害?”
贾环冷笑一声,道:“总有那么一起子奸臣逆子,想往那个位置上坐去。却也不照照那张脸,看看他们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闹吧,让他们尽管闹就是,待日后清算起来,我看他们哪个跑的了?”
此等杀气腾腾的话一出,贾母等人纵然唏嘘不已,但感受还不深。
可王子腾夫人李氏,面色却忽然大变,身子还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王夫人见状,只当李氏被贾环的煞气给吓着了,顿时不悦起来,淡淡的哼了声,面色沉了下来。
贾母心中叹息了声,又看了眼有些醉熏熏的贾宝玉,眼神无奈的对贾环道:“环哥儿,亲家舅太太此次来府上作客,是有事相求。你看看吧,若是便宜,能帮把子力气,就帮一把吧。”
贾环看向李氏,道:“何事?”
李氏听贾环这般说,脸色愈发不自在,心里念道:怪道王淑琴每次回王家和她说话,提到这个庶孽时,都恨得咬牙切齿。如今看来,果然可恶的紧。
不过一个奴几生的孽障,竟敢在她这个尊贵的侯府嫡女出身的官太太面前,这般摆谱。
岂有此理!
论起来,她还是长辈……
可是想起临行前,王子腾的叮嘱,李氏又强压下心头的憋愤之气,只将“屈辱”记在心头,待来日王家再飞黄腾达后再说……
她强堆笑脸,语气可怜道:“三爷,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做了恶客,厚颜上门相求。
只是,我家中只有一个独女,疼的跟眼珠子一样。
眼看就要出阁了,说的是保宁侯府的公子,可是……
我家老爷却至今赋闲在家,半点官位名爵都无,实在太过难看。
就是乖囡嫁过去,娘家不显,让婆家人看不起不说,还要受苦受累。
这让我们做爹娘的,如何能忍心?”
说着,王子腾夫人李氏红了眼圈,用绣帕抹了抹眼角,又对贾环道:“三爷,如今我们王家,已经这般了,也没人可求,只能厚颜到府上叨扰。
我们知道,想要跑官需要花费,我们绝不让三爷你破费,这里是三千两银子,你看够不够?
若是不够的话,我再回去,将那几件旧首饰头面当了去,换了银子再给你送来。
这些身外物都不打紧,只求我们女儿,能体面一点出阁就好。”
李氏从袖兜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然后从里面取出一卷银票来,眼巴巴的递给贾环。
“何以至此,何以至此?都是至亲,哪里用的上这个?”
这世上,最易动人心的,便是亲情。
李氏说的这般舐犊情深,怎能让人不动容?
就算之前贾母对她有什么不满,可听到这里,又想起当年的贾敏,老太太心便软了,连连招呼着李氏将银票收起来。
李氏对贾母苦情笑道:“老太太,银子什么的又有什么打紧的?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活到现在还不都是为了儿女再活?只要瑜晴那丫头能嫁的体面点,去了婆家不受人瞧不起,我们就是再苦点,又有何妨?”
贾母听闻此言,深以为然道:“我们家何尝不也是如此?当年我那闺女出阁时,我恨不得将整座荣国府都搬空了陪嫁过去,可惜,到底是个福薄的……”
想起早早逝去的女儿,贾母红了眼圈儿。
薛姨妈在一旁赶紧说点好话安慰起来,倒是一旁的王夫人,面色依旧淡淡。
她可不赞同这个观点……
当初贾敏出阁时带走的嫁妆,就差点没让她心疼死,为此,还和贾母发生了一点小矛盾……
薛姨妈将贾母哄好后,贾母又看着贾环道:“环哥儿,既然亲家太太如此心思,你看看,该怎么是好?”
贾环闻言,却轻轻一笑,眼神玩味的看着李氏手里握着的那卷银票,而后垂下眼帘,淡淡的道:“其实,舅太太今日就算不来,我也想着找个时间,使人去舅太太家说一声。
最近朝廷里闹的太厉害,舅太太还是不要随意出门乱走的好。
我近来得到消息,听人说舅太太你到处撒银子为你家老爷买官。
忠顺王府里撒了五万两,吏部尚书府里撒了三万两,还有户部尚书家、礼部尚书家各一万两……
若不是最后提名时出了意外,被吏部侍郎李钊给挡了下来,你家老爷现在都已经新官上任了吧,嗯?”
此言一出,王子腾夫人李氏一张脸登时涨的通红,然而,她竟不是因为羞愧才如此,而是因为愤怒。
“你竟敢监视我?”
……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一章 厌物儿()
面对李氏的指责,贾环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说她蠢吧,她反应倒还挺快。
可说她聪明吧,却又可笑的紧。
“青隼”能够留意到她,是因为他们在监视忠顺王府和李政等尚书府的时候,看到了她蹿了东家走西家的缘故。
若非如此,区区一个赋闲在家的王家,而且还是一个王家的妇人,也值当贾环派人关注?
贾环甚至懒得说她一句“你值几个大钱”,只是哭笑不得的看着贾母。
贾母在听完贾环方才之言后,已然满腹怒气。
再听这个贱妇敢胡搅蛮缠,脸色愈发阴沉下来。
不过,她身份贵重,在外人面前讲究仪态,不好直斥李氏。
而是对脸色同样难看不已的王夫人道:“忠顺王那一伙子想干什么,路人皆知。
他若真的成了事,宫里的娘娘会有好结果,还是我们贾家会有好结果?
到那个时候,大厦倾溃,宝玉又能往何处存身?
我累了,不能久坐待客,淑清送你嫂子出去吧。”
王夫人闻言,面色一阵青红不定,难看的紧,却也只能起身应了声,然后看向李氏的眼神,锋利如刀。
李氏被人揭了老底,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人家贾环八成也没把她当一回事过,不免又羞又怒,不过并没什么愧意。
在她看来,若不是贾环当初害得王子腾丢了京营节度使的官位,还一竿子打到黑辽那个鬼畜不生的地方,王家又如何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今日上门来赔笑脸,已经够不错的了,还想怎样?
可是……
事情到底还是要办啊!
花了大半家底,结果事情却没办下来。
那边明着说了,本来都已经定下来了,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的位置。
可是在吏部左侍郎处却少一个大印。
吏部左侍郎,用后世的官名来比喻,大概就是组织部常务副部长。
其权势之盛,分管任务之重,在某些方面来说,比吏部尚书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吏部尚书是掌总的,吏部侍郎却是具体施为的。
吏部左侍郎与吏部尚书不是一个频道,那么对吏部尚书的掣肘,非常之大。
比如说这次王子腾的任命,吏部左侍郎李钊就是拦着不肯用印,硬说王子腾不合格,资历不足,业务水平不达标,谁拿他也没办法。
李钊如今抱着隆正帝的大腿,已经敢和李政放对了。
作为李政曾经的心腹,他这一招,生生打在了李政的七寸上……
而王子腾如果想重新上位,王家只能找李钊求情。
对面人还指了一条更直接的明路。
你们王家自然搭不上王钊的路子,脸也没那么大。
可有人可以啊。
你们的姻亲贾家的那个小三儿,如今都快成了隆正帝的狗腿子了,自然可以和简在帝心的李钊搭上话。
放在你这里难如登天的事,可搁人家那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于是,便有了李氏今日之行。
她的预算本来是五千两,先给三千两,回头再送两千两来。
一来显得她诚心,二来,若能打动贾家人的怜悯心,能省一点是一点。
王家经过这两年的折腾,家底着实已经不丰了。
除了给独女准备的嫁妆外,又抛出去大几万两后,她已经没有多少银子可以挥霍了。
再有一个,实在是,不来也不行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如今悔亲套路太流行,保宁侯那边看到王家势衰后,已经有了明显的拖延亲事的迹象。
若是王家再没有起色,被人退了亲,那脸面就着实丢大发了。
这对自尊心极强的李氏,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事。
可是如今,贾家老太太和贾环明显指望不上了,她全部的希望,也只有放在王夫人身上了。
看着王夫人尖锐的目光后,李氏泪眼婆娑,抹着泪给贾母行礼告辞后,跟着王夫人出了荣庆堂。
从始至终,她竟没有给薛姨妈说一句话……
待她离开后,薛姨妈的脸色难看的发白。
耻辱……
贾环笑呵呵的薛姨妈道:“姨妈,我在外面厮混了这么些年,长的脑子和认识不多,但有一个认识,却是很自豪的,对我也颇有益处。”
“什么认识,说出来我和你姨妈也听听,让你宝哥哥也听听……”
贾母还是第一次听贾环讲人生经验,顿时来了兴趣。
贾环却明显带上怨气了,“忿忿不平”的对薛姨妈道:“姨妈,听听,听听!
见过有这么偏心的没有?啥好事都想着我二哥……
我就纳闷儿了,不就比我多了块儿玉么?
我就说都是我娘的不是,生我的时候也不知道多动动脑筋……”
“呸!”
贾母闻言,忍不住啐笑道:“再敢胡说仔细着!你二哥的玉是上天赐的,是有大福气的。
你让你娘动什么脑筋?还让她刻一块给你?”
薛姨妈闻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对贾环道:“老太太也是心疼你的,只是不跟你说罢。
而且,你现在又这般了得,那般大的家业不说,还是极尊贵的一等国侯。
老太太就是想再偏心你一点,也没地儿偏心了。”
贾母闻言大喜道:“到底是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