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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闻言,正想再说两句,上头却又传来了王夫人的声音。
因为贾母进来了,所以王夫人此刻是站着说的:“我倒想看看,你如何让我没有机会和胆量再让赵氏下跪……”
贾环闻言,气急反笑,他转过身看着王夫人道:“半年前,有人在朝堂上为我罗列出了八宗罪,欲置我于死地。
其中一宗,便是有荣国府老人,举报我忤逆嫡母。
事后,我派人去找到了这个荣国府老人,正是宝二哥的奶妈李嬷嬷。
我原本只想问她,为何要污蔑我,却不想她因为贪生怕死,却让我有了意外的收获。
王氏,你猜猜看,她对我说了什么?”
众人在为贾环说出“王氏”二字而震惊不已时,王夫人听完贾环的话,却如遭雷击一般,面无人色站都站不稳,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看着贾环的目光,如同在看鬼怪一般。
她的眼神里,满满皆是惊骇之色……
“哎呀,淑清啊,你这是做什么?不就是一家人发生了点口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太太都在这儿呢,调和调和就好了,哪里就到这个地步。
快起来快起来……你呀,就是被你二哥宠坏了。
我晓得,你是不好意思拉下面皮来给人赔不是,我这个当嫂子的来替你赔……”
说着,满脸谄笑的王子腾夫人,竟屈膝给贾环福下,道:“宁侯啊,刚才你二叔母只是和你娘发生了点口角,都是小事,没……没大事。
都是你二叔母的错,我替她给你和你娘赔不是。
您看,您这般尊贵,就不要跟我们妇人一般见识了吧?
你说的那个李嬷嬷我也认识,就是一个糊涂了心的老货。
她的话哪里能信?
宁侯您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是忤逆嫡母的人呢?
真真都是胡说。
宁侯,您大人大量,就揭过了这一节吧……”
李氏额头见汗,挤出一脸谦卑的笑脸对贾环说道。
此刻,她真是悔青了肠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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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圈禁()
贾环听闻王子腾夫人之言,眼中寒芒大盛,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却不想,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侧目看去,却见李纨带着一大票大小姑子们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贾环见状,眉尖轻挑,眼神莫名的看向李纨。
李纨被贾环看的不自在,挤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脸,无助的看向了贾母……
贾环见状,嘴角抽了抽,也看向了之前一直躲开其眼神的贾母。
结果,自然得到了报应。
方才他不理贾母,如今贾母也不理他。
老祖宗我就是叫援兵来了,如何?
“太太,您怎么坐地上了?快起来……”
从大观园里匆匆出来的一干女儿们进了荣禧堂后,感受到这肃穆压抑的气氛后,面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待再看到王夫人竟瘫坐在地上,更是无人不大惊失色。
只是她们一时不知发生了何事,尤其是贾环看起来还是当事人之一,不好随便开口。
可以开口的,或因为性子,或因为身份,又或是因为与王夫人不亲,所以都没出声。
唯有贾探春阔步上前,想要搀扶起王夫人。
只是,王夫人此刻竟连半点自主的反应都没了。
手脚冰冷,一脸的冷汗和惊恐不安,全身都颤栗着……
看到素日里跟“菩萨”一样的王夫人成了这般,贾探春柳眉竖起,转头看向了贾环,秋水一样的眸子里满满皆是不赞成,斥道:“三弟,你怎么回事?还有没有一点子规矩?”
说起来,贾环也是无奈。
在贾府里这么多女眷里,连赵姨娘他都有法子哄住,让她变了主意,实在不行找贾政……
可唯独这个胞姐,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拉开距离,冷淡处之时,她任其自然,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看起来不喜不悲。
待亲近一些时,她还是那样,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不喜不悲中,颇有一股韧性和坚持。
而且,她对他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以胞姐的身份对待。
不以他贫贱富贵而论。
比如说,当初“他”病的要死,赵姨娘借遍府上都借不到几两银子时,是贾探春倾尽所有,并四处借了银子给赵姨娘……
如果说这些都是好的,那么她恪守礼法,始终以王夫人为嫡母,以赵姨娘为姨娘,就让贾环有些不痛快了。
贾环怒了几次,都没有让她改过来……
而她也是那么多姊妹里,唯一一个真敢摆长姐的谱,呵斥贾环的人。
因为她所有的这些坚持和行为,都是依照“礼法”而行,所以她自觉行的光明正大,颇为磊落大气。
偏还让贾环没有什么好法子……
不过这次却不同。
贾环冷笑一声,道:“当真让我说出来?”
“你说!”
对于事无不可对人言的贾探春而言,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她清喝一声,目沉如水。
“不要,不要说了……”
然而,让贾探春猝不及防的,却是身边的王夫人。
王夫人忽然一把推开了她搀扶的手,看着贾环惊慌叫道。
不仅如此,她竟还挣扎着……想要转坐为跪!
这一举动,让满堂骇然!
贾探春在一旁强拦着她,不让她跪起,而后又转头看向贾环,厉喝一声:“环儿!”
贾环闻言,心中也起了怒气,直直的看着她,你喊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她跪的,她不心虚她会跪?
贾探春却丝毫不让的盯着他,眼神清澈凛冽。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长辈,是你曾经的嫡母……
“啪!”
正冷笑着,准备再和贾探春别别劲儿的贾环,猝不及防下,后脑勺儿上忽然挨了一下。
他莫名其妙的看向身旁的赵姨娘,完全不解其意。
老娘,你吃错药了?
赵姨娘怒气冲冲道:“你再跟你姐姐横!
你跟你姐姐横什么?她是你亲姐,都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你就和她横?”
贾环无语道:“我多咱和她……是她是非不分。”
“分什么分?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你如今什么都有了,又是公猴又是母猴儿的,东边儿府上那么大的家业都给了你,你还和谁分?
如今不像以前了,你该知足了。
别看到什么都想往自己怀里捡,老娘如今都不勤‘捡’持家了,你还贪心不足?
一点子文化见识都没有!”
赵姨娘一本正经的教训道。
说出的话,虽然荒唐,却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贾环哭笑不得道:“娘,这哪儿和哪儿啊,我多咱和谁分什么争什么了?
要不是她不知死活的凌压欺负你,儿子吃饱了撑的和她闹?”
赵姨娘一脸没所谓的撇嘴道:“不就是让我跪一跪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行了行了,看什么看,以后老娘撑着不跪不就完了?”
“环哥儿……”
被赵姨娘这么一闹,气氛终于不再那么肃杀了,贾母也肯跟贾环说话了,她沉声:“环哥儿,我只问你一句,李嬷嬷告你忤逆,可是太太的手笔?”
贾环闻言,看向贾母,见她手里紧攥拐杖,面色肃穆,眼神阴沉,想了想后,摇摇头道:“这件事倒和她无关,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无关……”
说着,将目光看向了王夫人一旁,面色惨白的王子腾夫人李氏。
贾母见之,心里有数,她老眼极为凌厉的扫过李氏的脸面后,转过头对贾环长叹息了声,道:“你娘虽然不识字,可刚才那番话,却是极有见地的……”说着,赞赏的看向了赵姨娘。
赵姨娘闻言,一张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儿,原本也不过三十出一点头的年纪,没心没肺的生活让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此时一笑,竟有一种明艳照人的感觉。
不过说出来的话就……
“哎呀呀!老太太您太过奖了,奴婢就是跟着老爷日子久了,听的道理多了些,在炕上老爷经常……”
“咳咳……”
贾环都听不下去了,咳嗽两声打断了她的话。
这一房子晚辈姑娘,你扯的什么淡……
赵姨娘肯对贾母笑,却不会给贾环笑,竖起柳眉道:“怎地,还不许老太太赞我一回?你个蛆心的孽障,再敢拦着老太太赞我,仔细我啐你,呸!”
“噗!”
后面的姊妹中间,林黛玉看着贾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不过又赶紧用绣帕掩住了口,无视贾环幽怨的目光……
闹罢,贾母看着赵姨娘点点头,让她安静下来后,对敛起脸色的贾环继续道:“既然李嬷嬷那个老货不是太太指派的,而你之前又一直都没说什么,想来,纵然太太有过不是,也不算什么大罪过。
所以,不要分那么清了……
你娘说的多好,一家人过日子,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纵然她有什么不是,想来,也都是为了你宝哥哥。
你如今这般了得了,也不缺那些,就不要计较了……
你是贾家的家主,我一直都想给你说道两句。
这当家做主啊,最难的,不是事事清楚,而是难得糊涂啊!
环哥儿,老祖宗已经老了,没多少年可活了,说不定哪一天就要去见先荣国。
在你没出息之前,我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咱们这个家,能和和美美的一直过下去。
在你出息后,我就更是这样想着。
只要能维持着这个家不散,日后,我总也有脸面去见你的祖父。
若是,临了了,却因为一点子小事,闹的家宅不宁,亲人离心,甚至兄弟阋于墙。
那我就是死,也难瞑目啊……”
说罢,贾母老泪纵横。
贾环闻言,轻叹一声,撩起下摆跪下,道:“老祖宗,孙儿明白了。
您且安心受用就是,孙儿能处理得当的。
其实,孙儿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
若只是寻常小事,孙儿根本不在乎。
她们在乎的,视若性命倚靠的事,对孙儿而言,与笑话无异,也懒得去计较。
只是,生母受凌,实乃奇耻大辱。
若再有二回,孙儿绝难相恕。
除此之外……
正如老祖宗所言,些许蝇营狗苟之事,无足轻重,不值一提。
只要老祖宗您受用就好……”
贾母闻言,轻轻一叹,点点头,又看向目光发直的王夫人,道:“淑清啊,你也起来吧。
满屋子的小辈,你坐在那里像什么?
你啊,就是太过关心宝玉了,关心则乱,就容易被人钻了空子,被人糊弄。
放着至亲不信,偏去信外面那些阴私小人的话,闹的家宅不安……
赵丫头的话虽然粗糙,可话糙理不糙。
人哪,不可太贪心,要知足。
你只看到环哥儿如今愈发兴旺,却看不到你自己过的也不差。
大姑娘成了贵妃,成了娘娘,那般尊贵。
宝玉,更是衔玉而诞,多大的福气……
他三弟都要在外面和人刀枪剑雨的拼杀,几次险死还生,连眼睛都险些瞎了去,才博得的基业。
宝玉却能安享太平富贵。
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你不是一直在念经吗?
现在看来,念的还不通透,没将菩萨念进心里去。
否则也不会犯了这贪痴嗔戒……”
说着,贾母话音一转,唠家常一般的絮叨道:“大太太就念的很好,几次胡嬷嬷回来跟我说,大太太已经转性儿了,起初我还不信。
昨夜抽空去见了她一面,确实好了许多。
说话间,少了许多当初的小家气和怨气……
所以,我就决定让她出来了,既然敛了心性,在外面也可以念经嘛。
她却说,再念完那卷《法华经》后,再出来修行吧。
我想想也不错,就没强求。
既然后面的庵堂里有这个效用,淑清,你也进去念一阵子吧……”
众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
邢夫人被放出来,她们无所谓。
邢夫人没儿没女,贾赦也死了好些年了,身边的几个得力婆子也早让人打发出去了。
就算出来了,也难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