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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是皇太后还是皇太孙,都不可能是幕后之人。
皇太孙手中金牌尚在,皇太后就更不可能了,她手中并无金牌……”
“不对!我知道了,是皇太后!!
半月前,我带兵守夜巡逻时,曾见过太后宫中大太监黄畴福,秘密前来营中。
我娘生前是成武伯夫人,幼时曾带我去过太后宫中寿萱春永殿请安,当时便是黄畴福领路。
我娘将她祖传的一块玉佩给了黄畴福,所以我一辈子都认得他!”
一个身着偏将服的年轻将领,忽然激动喊道。
满帐哗然!
……
“哟!娘,你怎么来了?”
贾环等人开门出去后,就看到赵姨娘身旁跟着一大票人,抹着泪过来。薛姨妈等人在她身边宽言安慰着,却也没甚用。
贾环忙上前赔笑问道。
“呸!”
赵姨娘在其她人面前已经收敛了许多,只在贾环和小吉祥两人面前,还保持着从前的作风,狠狠啐了口后,骂道:“你这个蛆心的孽障,还整天以为多了不得,到头来,竟让贼人打进府中,差点没把小吉祥给打死!
你还有脸子问我怎么来了?是不是等哪天我也被人打死了,你才满意?”
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让贾环面色一阵青红变幻。
“姨娘,三弟也大了,身份又那般尊贵,你就为一个丫鬟这般啐他,多不好?”
赵姨娘真的生起怒来,连薛姨妈都不好多言,其她女孩子就更不敢开口了。
倒是贾探春一直不怕她,皱眉劝道。
只是这话,却让赵姨娘更怒,已经很少跟贾探春发怒的她,指着贾探春教训骂道:“尊贵?他尊贵个屁!
他再尊贵,也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
丫鬟怎么了?
我当年也是个丫鬟,还不如小吉祥呢,生的儿子也没见比哪个的差!
你还瞧不起丫鬟了?
我就知道你最恨没托生在太太肚子里,只是个姨娘生的。
你也别跟我亲,我自有丫鬟亲……”
贾探春听了又羞又愧,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道:“我多咱瞧不起丫鬟,作践小吉祥了?”
贾环无奈的看着赵姨娘,道:“娘,说话前想想好不好,传出去像什么……”
“呸!”
赵姨娘如同撒泼一样,又啐了口,双目逼视着贾环,厉声问道:“传出去像什么?你还要脸子?
那我问你,贾琏和刘氏那个不要脸的娼妇是怎么回事?
你舅舅死前,你是如何答应他的……
他连头七都没过啊,那两个不要脸的就滚到一起去了。
你舅舅死都不能瞑目啊……”
赵姨娘声音都哽咽了,她很小的时候爹娘皆亡,进贾府当差前几年都是钱启养着的,钱启对她还不错。又能说会道的会哄她玩儿,所以在赵姨娘心中,钱启算是一个很不错的亲大哥。
而钱启临终前的遗愿她也知道,就是不想戴绿帽,没想到,连头七都没过,就绿成了草原……
贾环的脸色愈发不自在,怪道今天赵姨娘火气那么大,原来是知道了这件事……
他看着泣不成声的赵姨娘,强笑着宽慰道:“娘,别哭了,儿子会处理的……你怎么知道的?”
赵姨娘瞪着红肿的眼睛,看着贾环恼道:“我怎么知道?你还想瞒我?
昨夜给你大舅舅烧七七送灵,和那贾琏什么相干,他却跑去跪着烧纸。
我还纳闷了,就问了句,他便把罪行事情都供了!
环哥儿,我就问你一句,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
就让他给你舅舅烧个纸就算了了?
你是在替你舅舅报仇,还是想让你舅舅死不瞑目啊?”
贾环沉默了下,心里把那个软骨头骂个半死,然后轻声道:“娘,你看这样行不行,让他多给钱启跪几天,不让他吃不让他喝,什么时候娘气消了,再让他起来……
不是我给他脱罪,他也不敢跟儿子扯谎。
那会子我眼睛不便,是他主动去帮忙给钱启设灵,让他风光下葬的。
结果刘氏那个妇人却勾……
也不知她怎么想的……
总之事已至此,也不好真个因为这种烂事去杀人。
贾琏就去多跪几天,长长记性,再让他出银子,多买几百个纸人,烧给钱启去受用吧。
至于刘氏,就送到庵里去出家……”
赵姨娘闻言,脸色总算好了许多,其实她也没想过真的要让贾琏赔命。
在她心里,贾琏毕竟还是主子辈的……
她只是气不过贾环这般放过他而已。
最重要的是,刘氏那边也跟赵姨娘交代了,确实是她猪油蒙了心了,主动勾搭的贾琏,想尝尝大家子出身的公子哥儿是什么味儿的……
不过刘氏是真被唬坏了,门口站着两个鞑子亲兵,凶神恶煞的,还只让进不让出,刘氏担心贾环把她给装进猪笼里给沉塘,哪里还敢隐瞒?只求赵姨娘能救她一命……
若不是以为贾环只让贾琏烧道纸就算了事,赵姨娘都没脸提这件事,她还怕王熙凤找她算账……
好好的男人,就让赵家的这么个东西给勾搭教坏了……
因此,听到贾环的处置安排后,赵姨娘心里也算出了口气,不再逼他,却又犹豫道:“刘氏那个贱人出家就出家,可槐哥儿怎么办?”
贾环见她心气平了些,忙哄道:“放心放心,儿子和女儿不同,女儿精养一些,儿子粗放一些。隔几个月让他去看看他娘就是了,再说,那个混账王八羔子也是没心没肺的东西。贾琏给了他几两银子,他还给那两个混账放风……”
赵姨娘闻言,更觉得没脸,可毕竟还是她娘家侄子,忙给一旁的薛姨妈解释道:“他还小……”
薛姨妈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贾环忙道:“好了娘,你也别操心了,我一定把他培养成才就是。以后争取也能当个官,这下你放心了吧?”
赵姨娘面色又好了些,将信将疑的看着贾环,道:“真的?就他那熊样儿,也能当官?”
赵姨娘身后,林黛玉忍的好辛苦。
连连给贾环使眼色:快送你娘进去吧……
贾环挑了挑眉,在娘和老婆之间,果断选了后者……
他对赵姨娘道:“娘你放心就是,别说他还只是一个熊样儿,他就算真是一头熊,儿子也让他能当上一官半职。”放战场上咬人就是……
赵姨娘闻言,似乎真的信了,长呼了口气,点点头道:“也是……连你这样的都能当侯当伯的,槐哥儿想来也不至于太差……”
“噗!”
看到贾环一张囧脸,已经忍这对母子很久了的林黛玉,哪里还忍得住,顿时喷笑出声。
见赵姨娘回头看她,林黛玉忙抿住口,眼波流转,对赵姨娘道:“姨娘,如今也就你能说的过环儿哩!其她人再没有能说伏他的。”
这话赵姨娘就太爱听了,看林黛玉也愈发顺眼,道:“他就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敢跟我犟嘴就啐他!”
林黛玉闻言,俏脸微霞,抿嘴直乐。
尤其是看到贾环囧着脸看她时,就更可乐了。
赵姨娘看到一旁犹在流泪的贾探春,又忍不住心疼起来,道:“三丫头你还哭?老娘都没啐你两句,你伤心什么?”
贾环在一旁凑趣:“就是,要是娘像骂我这样骂你,三姐你还不直接爆掉?”
贾探春闻言,差点没被这一对奇葩母子俩给气笑,一张脸憋屈在那里,有点丑……
薛姨妈也方便开口说话了,看着赵姨娘笑道:“妹妹就是说话直爽了些,心里并没有什么恶意的。”
赵姨娘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道:“对对,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菩萨心肠……所以环哥儿这个小孽障从来都不怕我。”
贾环哈哈笑道:“娘,你先跟姨妈进去看看小吉祥吧。已经没事了,现在在睡觉修养,你可别吵醒了她。”
赵姨娘闻言,张口就想再骂两句,可看到贾环两鬓的霜白,和脸上的疲色,又心疼的不得了,嗔怪道:“你也多注意点身子,本来就没好利索……你前儿不是跟我说,要去陪皇帝老子打野物儿去吗?怎么就回来了?”
贾环笑道:“儿子没事,好着呢。陛下听说咱家里遭了贼,就准我假,回来看看。娘,我先去了。”
赵姨娘没好气道:“去吧去吧,说两句就嫌我啰嗦。儿大不由娘……”
贾环呵呵一笑,又与众人点了点头,便往外走去。
身后,董明月紧跟其后。
……
神京城东城延光门外,原本应该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官道上,此刻却静悄悄的。
纵然有不少行人来来往往,却少有人敢出声。
只是不断的拿眼神看向官道旁的那道身着杏黄色龙袍的少年。
天爷啊!
那可是皇太孙哩!
……
PS:有些伏笔要串在一起才算完整,“日月双悬”这一卷比较长,铁网山打围只是为了奠定基本格局。
书评区和群里有不少书友,猜测出了许多种可能。
有对的,也有不对的。
但我看你们猜的都挺有意思,有时候也给我不少启发。
但都不算完整,大家慢慢看吧。
另外后面会尽量园子戏和外面戏份穿插着来,尽量兼顾。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六章 状若厉鬼()
蓝田大营,帅帐。
纵然以蓝田军将铁血冷酷的心性,听到那青年军官的话后,都忍不住纷纷色变,目光骇然。
如果这青年军官所言属实的话,那么皇室内部斗争之惨烈,已经超出了他们最大的想象。
为了那张位置,竟要兄杀弟,母杀子……
“罗瑞,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连牛继宗脸上的淡然之色都敛去了,他面色极为凝重,虎目威睁,逼视着那名年轻军官。
看样子,牛继宗竟还认识他。
那年轻军官面色颇为激动,高声道:“牛伯爷,你应该是知道我的。
我爹是罗成,一生吃喝嫖赌,丢尽了武勋亲贵的脸。
将成武伯府偌大的家业败个干净不说,还早早的把他自己糟践死了。
留下我娘和我,空守着一座成武伯府,却连我们娘俩儿基本的生计都没法顾全。
每月发放的那点禄米银子,进不了家门就都被债主要去了。
为了能让我早点袭爵,我娘想尽办法,带着我一起去太后宫中,想求皇太后恩典。
却不想,竟受那太监黄畴福的勒索,不得不将祖传玉佩给了他。
后来见到皇太后,连上前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斥退了出来。
回家后,我娘就一病不起,最后在饥寒交迫和悔恨中死去。
她是在悔恨,不应该将祖宗留下来的最后一块玉佩也给丢了。
我焉能记错?
最后若不是我们大将军路过成武伯府时,发现了也快死去的我,帮我一起将娘亲下葬,怕是我已经和我娘化为了成武伯府的两堆枯骨。
后来,也是大将军帮我还清了债务,还培养我成材,教导我忠义二字。
我发誓,这一辈子,誓死效忠大将军!
半个月前大雨夜,我那营兵马执勤巡逻大营,因为天气不好,所以我亲自带兵巡视,不敢有半点马虎。
行至辕门时,却看到大将军正送三人出营,虽然那三人都披着斗篷蓑衣,藏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真面目。
可那夜正巧刮大风,一阵飓风吹过,将为首之人的斗篷被大风吹掉,又划过一道闪电,将周围照的和白昼一样明亮。
所以我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人正是皇太后宫中的第二大太监,黄畴福!
他眉角有一道疤痕,嘴角有一颗黑痣,我绝不会认错,也敢与他当面对峙!
牛伯爷,我们大将军,冤枉啊!”
“牛伯爷,我们大将军,冤枉!!”
满帐人,听完罗瑞的话后,无不义愤填膺,悲怒交加,齐声向牛继宗喝道。
牛继宗眼睛一直盯着罗瑞,目光探究。
但罗瑞,却丝毫不回避他的眼神,悲愤的与他对视着,寸步不让。
良久后,牛继宗缓缓的点点头,沉声道:“这番话,本将一定会一言不差的告诉太上皇和陛下,想来,陛下也会再召见你询问。
若当真如此,一定会还你们大将军一个公道。但是……”
说着,牛继宗话音又一转,沉声道:“无论宁至是否冤枉,他试图弑君的罪名都注定难以洗脱。
圣命难违,尔等莫要怪本将不讲袍泽之情。
来人!”
“在!”
帐外进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