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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这个临时大统领,当时剥夺了岳钟琪的差事,将五千人分配给五位临时营指挥使。
牛奔、温博、秦风、诸葛道四人,各领一千兵马,分守皇宫四门。
没有皇帝旨意或大统领手书,许进不许出!
至于方冲、叶楚、傅安、李武四人,则给牛奔他们打下手吧……
贾环让赵虎领五百五城兵马司特别行动营的兵马,和五百灞上精锐,分守大明宫四周。
而他自己,则领剩余的各五百人,及家将亲兵,驻守在紫宸书房殿外。
贾环之所以重用赵虎,便是因为赵虎对杀气极为敏感。
方圆数里内,有杀气生,他都能感觉到。
再加上他对贾环极为信服,忠心耿耿,所以贾环将他安排于仅此于他的内围。
其实,贾环原本是想让赵虎在上书房周围的。
不过当隆正帝得知他是寿山伯府的世子,那眼神差点没把贾环给吃了……
老子今天才抄了寿山伯府,你让寿山伯府的世子带兵给老子守门?
你是嫌老子死的太慢是吧?
贾环抽着嘴角,将岳钟琪手中的三千人打发到各个宫门去把手。
说来岳钟琪这老小子也是晦气。
第一天从天牢里出来,刚升官,结果直属手下就出了谋逆弑君的大乱子。
谢琼属荣国一脉的身份只是潜在的,是私底下上不得台面的说法。
他如今真正的身份,就是御林军副统领,是岳钟琪的副手。
副手出了岔子,还被砍了脑袋,论罪,岳钟琪又可以进天牢里待罪了……
这次出来,就相当于一次保外就医,权当出来放了一天的风吧。
当贾环隐晦的将这个意思说出来后,当着满殿文武大臣的面,隆正帝抄起御案上的镇纸,朝贾环砸去。
结果贾环接过镇纸收进怀里,灰溜溜的逃了……
往事已矣,总要向前看。
经过昨夜之事,贾环忽然明白了许多事。
真相如何,不重要。
“同门”情意如何,不重要。
君恩如何,似乎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有利益……
事实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如果认不清这个现实,很难在这条路上走长,走远。
人啊,总是要在不断摔打中,摔的鼻青脸肿之后,才能一点点“进步”,才能渐渐认清这个世界。
当冷了热血,硬实了心肠,没了脸皮后,才能在这红尘中,强大起来……
因此,荣国一系在天家心里丢的分,贾环必须找回来……
这种事,牛继宗他们办不得,也不适合,唯有他贾环去一点点的弥补……
……
虽然隆正帝之前命贾环将宫中的奸邪都斩尽杀绝,可真正动手的,自然不可能是他。
外官怎能进内宫?
贾环一个人倒也罢了,可那些臭丘八若是也闯进内宫,天家威严,天家体统何在?
因此,皇帝面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将贾环叫来,也只是为了多上一层保险罢了。
在这种时候,隆正帝必需要做的,就是稳定军方。
毕竟,他自知得位不正……
贾环也知道这点,所以他把牛奔等人都喊来了。
一来,安隆正帝惊悸之心。
二来,还是为荣国一脉在天家心中讨回些印象分……
第三嘛,也让他们在隆正帝面前露露面。
贾环总感觉,太平的日子,不多了。
他不敢保证,那群疯子,还能做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来。
他必须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隆正帝真正的杀招,是中车府卫士。
如果说黑冰台类似于前朝的锦衣卫,那么中车府便相当于臭名昭著的东西二厂。
中车府卫士,多为黄门内侍出身。
然而愈是这等断子绝孙辈,手段也愈发狠辣。
看着这些人一群群的将各个宫内的宦官宫女拘出来,在路上便动辄抽打甚至杀死。
当那些宫女甚至是和他们一般的太监,一路上哭泣惨嚎哀求时,中车府卫士的面色竟显得格外兴奋。
由此就能知道这群人的心理已经扭曲到了什么地步……
只是,贾环并没有什么同情的心理。
他不是圣人,连谢琼、吴恒等人,他都护不住,不得不心里滴血,忍痛斩杀之。
他又如何能护的住这些宫人……
况且,他真不能保证,这些人都是无辜的……
因为他不知道,那一伙子,在宫里渗透的到底有多深……
不过,当手下通报他,中车府的卫士围了景仁宫,要进云光楼里抓人时,贾环就冷眼旁观不下去了。
因为景仁宫、云光楼,是赢杏儿的闺楼。
……
“朱正杰,你好胆!”
赢杏儿拦在云光楼门前,怒视着一身白衣孝服的朱正杰。
看着他脸上还包扎着白纱,一张以往谄媚的脸,今日狰狞一片,赢杏儿明亮的眼睛中满是愤怒。
朱正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赢杏儿,阴测测道:“公主,不是咱家不懂规矩。可是,之前陛下被奸贼围攻,贼子临死前曾说,是宫人所授谣言。因此,咱家才得陛下旨意,大索皇宫。
公主,您是极懂规矩的人,还请不要让咱家为难才是……
再说,不过是两个年老体衰的贱婢罢了,交给咱家应付了差事,既方便了咱家,陛下那边也宽心,岂不是两便?
公主您素来为宗室里第一聪慧贵女,当明白轻重才是……”
赢杏儿闻言,心中又惊又怒,放在几天前,朱正杰这种东西,都要跪着跟她说话。
开口“奴婢”闭口“奴婢”,何曾敢自称一句“咱家”?
可是如今……
他竟敢如此放肆,让她知轻重!
不过,赢杏儿毕竟非同一般的公主,暴怒之后,她却渐渐冷静了下来。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渐渐眯起,面无表情的看着朱正杰。
多年积威之下,这派尊容的赢杏儿,竟让朱正杰心里一寒,腿差点就弯下去了。
好在,一屈身,身上的伤口触发,剧痛感让他回过神。
反应过来后,朱正杰简直恼羞成怒,见赢杏儿眼中的鄙夷之色,他厉声道:“公主之前出寺,尚不过一祭太上,如今为区区两个贱婢,竟如此维护,贱婢贵于太上耶?”
朱正杰的意思是说,公主你从感业寺出来后,也只不过去拜祭了下太上皇。
如今为了两个鄙贱的奴才,公主你却如此维护,比对太上皇还上心,难道贱婢比太上皇还尊贵吗?
此言一出,赢杏儿秀眸通隐隐通红了,面色却煞白。
她一步步向前,似欲择人而噬一般。
这般气象,又将朱正杰唬了一跳。
只是,这次他却极快的反应过来。
这大秦的天,已经变了。
曾经大秦最尊贵的皇家贵女,已经成了过去式。
若赢杏儿在皇太后那边还得宠,他或许还敢收敛些。
可自上次隆正帝朝堂兵变,意图用兵一举将忠顺王一脉拿下后,皇太后对赢杏儿的态度便急转而下,由曾经的疼爱变成了极度的厌弃。
甚至还想将她指到扎萨克图……
这已经是,恨其不死了!
如今太上皇大行,皇太后厌弃,忠顺王不认,至于隆正帝,本也不过淡淡。
她凭什么还敢拿捏?
念及此,朱正杰完全撕破脸皮,狞笑之下,包扎着半边的脸愈发可怖,他咬牙道:“来人,进去将那两个老贱婢给咱家带出来!如有阻挡,一律……”
然而朱正杰撕破脸皮的话还没说尽,看着赢杏儿渐渐惨白的脸,狰狞的面容上得意的神色还没来得及展现到快意,面色却陡然大变。
他身负武功,虽然只将将突破七品,但亦是难得的高手。
耳目通灵。
又怎会听不到极速飞来的破空厉啸声。
他想都没想,强行扭转身子,往地下滚去。
将将离开原地,就听“嗡”的一声,一道黑影“砰”的一声射在了他之前站立之处。
定眼一看,一把腰刀,连刀鞘都没去,却生生插碎了半尺厚的青石板,一半没入地面。
看到这一幕,朱正杰面色唬的苍白。
若是再慢一点,他的血肉之躯难道会比这石板还结实?
可后怕之后,随即而来的就是无尽的暴怒。
什么人,敢当场射杀他这个天子心腹,中车府的主事!!
惊怒交加的朱正杰转头看去,看到来人后,面色却又是一变。
不过,他依旧愤怒不已,厉声道:“宁侯,你这是何意?”
贾环连看他一眼都没有,而是看向了明亮的大眼睛中满是泪水的赢杏儿,温柔一笑道:“别怕,我尽快想办法让你出宫就府。”
赢杏儿点了点头,粲然一笑,道:“不怕。”
贾环又笑了笑,然后手向后伸,众人不解其意,却见他的家将乌远,将马鞭递上。
朱正杰面色大变,急呼:“宁侯你不要自……啊!”
自误二字未说尽,便是一声惨叫。
贾环一鞭子抽在他包扎着纱布的脸上,血肉横飞。
随即,一鞭子接着一鞭子,将朱正杰抽的惨嚎连连。
中车府的卫士中也有高手,看到这一幕,隐隐想上前。
然而刚一动,就感觉到一股凛冽的杀机盯住自己,骇然看去,却是贾环身后的那名家将。
抱着一把黑铁剑,眼神平静,但给人的感觉却满是杀机,让人不敢轻动。
于是,云光楼前,无数宫人,就这么看着面无表情的贾环,用马鞭将朱正杰打的凄厉惨嚎。
直到,面色凝重的苏培盛带着数人疾步赶来。
看着依旧不住手的贾环苦笑道:“宁侯,快停手吧,陛下都要气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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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八章 巧言()
大明宫,光明殿。
当旭日东升,第一缕紫气东来射入巍峨崇阁时,朝鞭响起,百官入朝。
看着那一张张远比平常肃穆凝重的多的脸,注定了今日,将会是一个不平静的大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正位,百官山呼万岁。
“平身。”
隆正帝面色无奇,依旧是那张冰山脸,声音,亦如冰渣一般。
不过,百官看他这张脸,听他这幅声音,已经看了二十年,也听了二十年了,都已经习惯了。
若是隆正帝哪日忽然和颜悦色的对他们笑一下,场面可能会更恐怖……
传说,也只有那位同样暴戾无常的粗鄙小子,才能和隆正帝臭味相投的高乐高乐……
说起来,隆正帝刻薄寡恩,心性薄凉的名声,和他这张脸及这幅声音,关系颇大。
无论哪个官员在面对这张脸和这幅声音时,都会提心吊胆。
因此都中士子清流,无不以参加此等盛会为荣。
昨夜,都中十之七八的士子,皆聚集于平康坊逸云居。
百官看隆正帝不顺眼,隆正帝看他们又何尝顺眼过?陛下,昨日乃一年一度的京城文坛盛会,月旦评!
太上皇当初亦曾盛赞过此会,李光地老相爷甚至还亲自主持过。
因此都中士子清流,无不以参加此等盛会为荣。
昨夜,都中十之七八的士子,皆聚集于平康坊逸云居。
在隆正帝眼中,这光明殿内的百官,公务拖沓,敷衍了事,贪鄙成风,更可恨的是,一个个还脑后长有反骨!
竟然结党营私,妄图逼宫谋逆,行废立之事!
这一起子该死的混账!
总有一天……
隆正帝的脸色愈发森然,眼神也愈发冰寒。
这幅模样,落在百官眼中,却似乎是绝望的眼神……
百官平身后,苏培盛尖声宣道:“陛下有旨:群臣上朝,有事早奏!”
“陛下,臣有事启奏!”
苏培盛话音刚落,一道激昂的声音高声响起。
所有人心中一激,暗道一声:来了!
不过,当满朝文武一起看向那当头炮时,又齐齐一怔。
嗯?怎么是他……
此人年纪甚轻,身着一身科道言官的青色官袍。
这倒也罢了。
清流言官本就大都是文官这边的“利器”,由言官攻坚打开局面,也是文官一脉惯用的手段。
可当前这位监察御史,却是兰台寺中,极少数,不是站在文官一脉中的一位。
但也有渊源,因为此人是吏部尚书李政的独子,前科状元李梦菲。
此人虽然极有出息,乃隆正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