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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制定的一系列“仁慈”的只阖族抄家流放西域,不杀头的“仁政”,直到现在还让上书房内不少人心里发寒。
只抄家流放……
大概也只有隆正帝将此当成仁政。
别说西域之地,就是西北武威,一年到头黄沙漫天,过了十月就和冬天没甚分别,干冷之极,一眼望去,满是黄土。
那种地方,他们这些在温柔窝富贵乡里受用了数十年的官老爷们去了,十个里能活下来一个都算不错了!
男人尚且如此,更何况老人、女人和孩子?
那可真正要做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骨肉,一个个惨死在自己眼前的准备……
何等残酷!
这样仁慈的帝王,谁不怕?
兴许也只有眼前这个敢站在御前睡觉的少年权贵,才敢和他亲近吧……
贾环看着隆正帝那张黑脸,果然不害怕,嘿嘿一笑,正在想着怎么措辞,眼睛一转,就见一旁侧门处,一个小黄门捧着一个用金黄锦帛覆着的茶盘,端着一只银壶和几只玉盏躬身过来。
想必,隆正帝是要用茶水“款待”一下他的马仔……
贾环肃穆起脸,对那小黄门沉声道:“呔!兀那小太监,你过来。”
“噗!”
兴许是商议国事的时间久了,众人也都有些困倦疲惫了。
所以连隆正帝都难得没有禁止贾环胡闹,与众臣一起看贾环耍宝……
听他粗鄙的喊小黄门,大臣中顿时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小黄门闻之,也唬了一跳,手一颤,好悬没把茶盘打落。
他苍白着脸,不知所措的看向贾环,又看向苏培盛。
苏培盛多会凑趣儿,他道:“小德子,既然宁侯有指教,你就去听听吧,不用太当真……”
“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环怒视苏培盛道。
苏培盛忙赔笑道:“奴婢是让他不必太在意宁侯的虎威,宁侯其实慈祥着呢。”
贾环似乎不大分辨的出这句话到底是好还是坏,狐疑的看着苏培盛。
看到这一幕,让上书房内的大臣们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隆正帝也面色古怪的抽了抽,最终忍不住笑骂了声,大臣们笑的愈发卖力了,赢祥也微微摇头有些无奈的笑了两声……
贾环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苏培盛在耍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道:“现在没功夫理会你,我先为陛下安危着想!拿来!”
苏培盛愣住了,怔怔的看着对他伸手的贾环,道:“什么?”
贾环“嘿”了声,道:“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当然是银针啊!银针验毒,你不懂吗?”
苏培盛闻言,一张老脸都纠结成了苦菊,道:“宁侯,这茶壶都是银制的,您还要一根银针验毒?”
“哈哈哈哈!”
见贾环宕机的站在那里,真傻眼儿了,上书房内顿时又是一片欢笑的海洋!
连那端着茶盘的小太监都拼命的压制着肩头的颤抖……
贾环一张脸终于大红了,不过,他还不放弃,狠狠的怒视了苏培盛一眼后,轻轻一哼,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从茶盘上拿起一个玉杯,往里倒了倒,倒出了些许白色粉末来。
众人一边笑一边看他操作,不解他何意。
然后就见贾环又拿起银壶来,往玉杯里倒了半杯茶,轻轻的摇了摇。
随即,众人就见贾环面色陡然剧变,竟将手中的玉杯一下甩落出去,“啪”的一声,玉杯远远的掉落在侧门门口处铺着金砖的地面上。
继而,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一股黑烟攸然冒起,刺鼻腥臭。
坚硬光滑的金砖上,也出现了极恐怖的腐蚀的斑驳……
“贾环,怎么回事?你往里面倒的什么,你搞什么名堂?”
忠怡亲王赢祥面色肃穆的上前,隐隐挡在隆正帝之前,眼神严厉的看着贾环,喝问道。
贾环怒视着他,沉声道:“你自己不会看吗?”
说罢,转头对面色苍白的苏培盛道:“去找两只活物来,快去!”
苏培盛正想去,隆正帝却走了过来,黑着脸,寒声道:“不必了,就用这个奴才试吧。”
他明白贾环的意思,指着早已瘫软在地的小黄门道。
贾环见之,有些不落忍道:“陛下,他可能也不知情……”
隆正帝瞪着贾环,寒声道:“你以为他还能活命吗?”
贾环看了眼目光绝望,满脸哀求的看着他的小黄门,然后对隆正帝道:“陛下,他和昨夜那些人到底不同,那些人不管知情不知情,手里都沾了血……
可这个黄门若是不知情,就是真的无辜的,也还没害谁。
怎么说也是条人命……”
“宁侯,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妇人之仁……”
早就反应过来的一干大佬们,看着地上连金砖都能腐蚀的茶水,无不面色骇然,随即面容震怒铁青。
这是要将他们一伙子一网打尽啊!
见贾环居然还为一个卑贱的黄门说情,吏部侍郎王钊简直觉得荒唐,高声斥道。
不过隆正帝却镇静了下来,摆手阻止了王钊的话后,又对苏培盛道:“去牵一只羊来。”
说罢,再对贾环道:“这个事情是你发现的,既然你非要救这个狗奴才,朕不驳你的面子,但是……”隆正帝陡然提高声音,咆哮道:“此案你一定要给朕一挖到底,不管牵涉到哪个,不管有多少人,一律与朕斩尽杀绝!
再敢婆婆妈妈的给哪个求情,朕连你一并发作!”
“臣遵旨!”
贾环沉声一应。
未几,苏培盛亲自牵了一头奶山羊进了这御书房。
贾环让人将银壶里的茶水给山羊喝了下去。
隆正帝和众大臣就这般静静的看着,然而山羊却一直都没问题。
就在有人怀疑,贾环是不是在戏耍他们时,山羊忽然出了状况。
几乎在一瞬间,殷红的鲜血从山羊的眼睛、耳朵、鼻子和口中,齐齐流出,景象骇人之极。
而后,山羊才开始发出凄厉之极的哀鸣惨叫声,并发疯一样的拿头撞地,似欲速死!
可见,它此刻受着多大的痛苦。
诸多位高权重的大佬看到这一幕,无不面色发白,遍体生寒。
若非贾环歪打误撞验了验茶水,隆正帝和他这些心腹大臣,非得被一网打尽,团灭不可。
此刻的山羊,就是他们的榜样!
上书房内,一片死寂。
隆正帝死死的盯着贾环,咬牙道:“知道怎么做了?”
贾环面色也难看之极,因为他刚才也险些用一杯茶水。
他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知道了,陛下放心,臣这就去封锁皇城,从御膳房开始查起。
无论涉及到哪个,都绝不放过!”
说罢,贾环转身大步出门而去。
不管是哪个做的,都太过了……
如果,如果是那些人做的,那么,他们是准备连他也一并除去吗?
……
就在大明宫上书房内,发生了一起极为恶劣的谋逆下毒事件时,远在数千里之外哈密卫大营的帅帐中,气氛也同样接近凝固。
秦梁眼神骇然的看着对面那个盲着一只眼,面上多是陈旧疤痕,负手而立的清瘦老者,脸上微微颤着,几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即使是在西域之战中几乎被刺杀,七万大军战殁,被贾环和公孙羽救醒时,秦梁都不曾这般动容过。
那老者却见之也怪,只余一只眼睛里,眼神深远而睿智,他呵呵一笑道:“看来,你果真不记得了……
王李郭赵孙、于周古海杨、董占黄,老夫黑云十三将,李先是也。”
“李叔……你还活着……”
秦梁几不能信,喃喃道。
“呜……”
一道西风骤起,卷起帐帘,亦吹的秦梁眯起了眼睛。
帅帐外,漫天黄沙飞扬。
遮天蔽日!
PS:友情提示,记住这个叫小德子的太监,这是后面一个极重要的人物。
另外,昨天群里非要我爆照,我就爆了张,然后被好多人嘲笑了,说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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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九百零七章 是……报仇()
“哟!这不是咱们京兆府的父母官,杜伦杜大人吗?
瞧瞧,这是怎么了?”
贾环带着一群人围上前去,一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一边还动手扯了扯杜伦有些不整起皱褶的衣衫。
来平康坊逛窑子,杜伦自然没有穿官服。
但也是一件紫色员外服,头戴东坡帽。
不过此时完全没有文人气息,满是扫。黄被抓时的狼狈不堪。
杜伦面色惨白,对于被贾环救出,非但没有一丝谢意,还怒目相对,一把扯开贾环拉起的腰间丝带,恨声道:“贾环,你为何害死春哥儿?”
贾环闻言,又“哟”了声,对身边人,及不知何时围起来的路人高声道:“诶,诸位,过来瞧瞧啊,都来评评理诶!
这位,就是咱们京兆尹的府尹,杜伦杜大人!
他带着他小舅子来三阳邪。教开的窑子里高乐儿,被人胁持了,本侯好心救他出来,他竟倒咬一口!
还天底下可还有讲理的地儿吗,啊?
是,你是马齐马相爷的得意门生,心腹高徒,可你也不能这样欺负我这没人疼没人管的孩子吧?
走走走,马相爷就在逸云居里高乐着,咱们去找他评评理!
嘿!你说你们这师徒俩也有意思,品位完全不同嘛。
一个是一束梨花压海棠,一个在这破楼里玩儿六十岁的老娘儿们!
啧啧啧……”
“哄!”
周围人群响起一阵爆笑声,八卦天性自古就有,尤其是对皇宫,贵族以及高官的八卦,最有市场。
如今一下扯出两个重量级大人物的隐秘,众人岂有不激动的?
什么地方传消息传的最快?
就是这青楼楚馆井水地!
杜伦也是被气糊涂了,他本是文官一脉极有名的干吏,手段了得,将京兆一带经营的铁通一般。
可是,他也有一个不是缺点的缺点,那就是,家有悍妻,他惧内!
杜伦也是被气糊涂了,他本是文官一脉极有名的干吏,手段了得,将京无非是穷书生被富家小姐相中,富家女甘愿跟着一个穷书生,不惜与娘家决裂。
杜伦也是被气糊涂了,他本是文官一脉极有名的干吏,手段了得,将京无非是穷书生被富家小姐相中,富家女甘愿跟着一个穷书生,不惜与娘家决裂。
杜伦也是被气糊涂了,他本是文官一脉极有名的干吏,手段了得,将京无非是穷书生被富家小姐相中,富家女甘愿跟着一个穷书生,不惜与娘家决裂。
杜伦也是被气糊涂了,他本是文官一脉极有名的干吏,手段了得,将京兆一带经营的铁通一般。
可是,他也有一个不是缺点的缺点,那就是,家有悍妻,他惧内!无非是穷书生被富家小姐相中,富家女甘愿跟着一个穷书生,不惜与娘家决裂。
杜伦也是被气糊涂了,他本是文官一脉极有名的干吏,手段了得,将京兆一带经营的铁通一般。
可是,他也有一个不是缺点的缺点,那就是,家有悍妻,他惧内!
说起来也有趣,竟和话本儿差不多。
无非是穷书生被富家小姐相中,富家女甘愿跟着一个穷书生,不惜与娘家决裂。
后来穷书生不仅金榜题名,还官运亨通,扶摇直上。陛下,昨日乃一年一度的京城文坛盛会,月旦评!
太上皇当初亦曾盛赞过此会,李光地老相爷甚至还亲自主持过。
后来穷书生不仅金榜题名,还官运亨通,扶摇直上。陛下,昨日乃一年一度的京城文坛盛会,月旦评!
太上皇当初亦曾盛赞过此会,李光地老相爷甚至还亲自主持过。
因此都中士子清流,无不以参加此等盛会为荣。
昨夜,都中十之七八的士子,皆聚集于平康坊逸云居。
陛下,昨日乃一年一度的京城文坛盛会,月旦评!
太上皇当初亦曾盛赞过此会,李光地老相爷甚至还亲自主持过。
因此都中士子清流,无不以参加此等盛会为荣。
昨夜,都中十之七八的士子,皆聚集于平康坊逸云居。
这原本就是书生们编出的话本儿里的故事,如今成了真,也就愈发成了士林佳话,美名远扬!
可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杜伦对发妻是尊敬,甚至是敬重,可男人都有点劣根性。
不说喜新厌旧,只要是有点能耐的,就总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