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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本来羞愤欲绝的薛宝琴听完之后,一口喷笑出来,然后搂住坐在一旁瞪贾环的董明月笑个不住。
我还是个孩子……
哈哈哈!
董明月一边也是好笑不已,一边对还在耍宝的贾环嗔道:“没事就快走吧,真真是……不害臊!”
还孩子呢,昨晚那是孩子能做的事吗?
贾环嘿嘿笑了两声,弯腰抱了抱董明月,又抱了抱薛宝琴,转身离去。
薛宝琴忽然觉得,即使在这冰冷肃杀的军营里,有董明月这样温柔干练的人作伴,还有贾环这么有趣的人相陪,也不算太辛苦……
以后的家里,会不会也是这样有趣?
到时候,兴许就不用他离开了呢……
……
“环哥儿,泽辰找你。”
出了辎重营,贾环便遇到了韩大。
如今,宁泽辰就被隐藏在他的亲兵队伍内。
他的身份,还见不得光……
贾环闻言,便与韩大一同前往了安置诸将亲兵的亲兵营。
“怎么了,泽辰?”
贾环没有见外,但也不是对寻常亲兵那样的语气,很平常,却也亲近。
宁泽辰吸了口气,沉声道:“环哥儿,我想离去了。”
“嗯?”
贾环闻言一怔,随即脸色有些难看,道:“可是有人为难你?”
宁泽辰忙道:“这是什么话?环哥儿,韩大韩让他们,都是对你忠心不二的人,你这般说,可就不合适了……”
贾环哭笑不得道:“我受教了,不过我说的不是他们,是与我随行的那些衙内。”
宁泽辰道:“他们哪里见得到我……是这样,大秦和厄罗斯正在大战,总会有些厄罗斯残兵逃窜。所以,我想现在出去,收揽一些。
这样,日后那些人就更不会怀疑我与你有瓜葛。
他们只会怀疑,我成了厄罗斯的走狗……”
“泽辰……”
贾环面色动容,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宁泽辰反而洒脱了许多,他似乎都看开了。
宁泽辰拍了拍贾环的肩膀,轻笑道:“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贾环皱眉道:“泽辰,宁叔没有亏欠一分一毫,是我贾家亏欠宁家。”
宁泽辰笑着摇摇头,道:“先荣国连亲子都没传授的《天山折梅手》,却传给了我爹。我以前一直都想不明白,我爹为何会隐秘供奉一座先荣国的灵位,还以先父尊称。如今却明白了……”
贾环闻言,叹息道:“我祖父那般对待宁叔,想来也是看破了他重情重义的血性。但是,祖父绝没想到,会有今天这般局面。泽辰,还是那句话,宁家没有亏欠我贾家之处,是我贾家亏欠宁家。”
宁泽辰笑着摇摇头,道:“不说这些了,太婆妈。事情就这样定了,我明早就走……”
贾环想了想,道:“如此……泽辰,走,我带你去见几个人。日后,你们可以相互照看着。”
……
“岳父,天涯还有玄武千户,这是宁泽辰,其父宁至。以后,泽辰也留在西域,替我做事。”
一处秘密营帐内,贾环将宁泽辰介绍给一群见不得光的人……
天涯依旧白眉白发,如今的气色并不算太好。
眉眼中,留有一股大难不死后的戾气……
他真的很幸运,能够提前未雨绸缪,从黑冰台逃了出来。
自隆正帝掌控大权以来,如果说在官场上掀起的清洗是秋风秋雨般清冷,那么在黑冰台中的清洗,只能用腥风血雨来形容。
那不能叫清洗,那叫血洗。
这种秘密机构,连收编都不需要,因为谁也不知道,其中哪些人是太上皇的死忠……
又逢疯狗一般的朱正杰,所以,曾经天涯认识的旧人,几乎都已经不在了。
若非有贾环死力相保,朱雀王焱,也不是只退休就能幸存下来的……
如此,纵然天涯逃得性命,苟延存世,可心底里还是有一股怨气。
他们知道身为黑冰台的番子,是见不得光的。
可他们为了赢秦出生入死,多少人死的不明不白,到头来,却因为权力倾轧而被血洗。
这让天涯以为,他们之前的作为,都成了笑话。
因此,对于贾环身边总是出现见不得光的人,天涯心里没有一点违逆之感。
相反,许是同为天涯沦落人的缘故,他还有几分亲近,拱手示好。
宁泽辰点了点头……
白佳人气色苍白,但周身气息,却愈发深厚。
她眉眼间的目光,总是和董千海碰在一起。
但也只是一凝,便又分开。
她没有开口,只轻轻颔首。
至于董千海,倒是多看了宁泽辰两眼。
他是深知内情的,对于宁至那般做法,虽然未必赞成,但对他有情有义之举,还是颇为佩服。
若非是“反面”角色,这种义事,当应流传千古!
贾环将宁泽辰的请求说罢之后,众人又是一阵侧目。
白佳人忽然开口道:“我们也一起离开吧。”
天涯忙点头,道:“我的本事,还是能帮得上宁小哥儿的。”
唯有董千海,面色复杂。
他虽然也想一起离开,可是,他还要保护贾环。
贾环看出了他的犹豫,心里好笑,这么大个大高手,连个恋爱都不会谈。
他也曾想开导开导这个岳父,结果差点被胖揍一顿,也就不再多管闲事了,让他继续去当单身汪吧……
贾环笑道:“岳丈,你若想一起离去,就一起去吧。”
董千海深深的看了眼垂着眼帘的白佳人,却摇头道:“我还要保护你,直到战争结束。”
贾环笑道:“战争就快结束了,厄罗斯人派人来要求谈判。我估计,再打一两次,差不多就结束了。”
董千海闻言眼睛一亮,不过还是道:“这一两次,却是要见真章的。我若这个时候走了,明月要闹……”
贾环道:“我总不能一辈子被岳父护着,况且是在军阵中,不是江湖仇杀。就算真被杀了,也只能算天命不济。不过,我以为我不会那么倒霉……”
“那明月乖囡那里?”
董千海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向贾环。
贾环哈哈大笑,道:“看在岳丈对小婿这么好的份上,我帮你说情。不过岳丈,你要加快速度了,不能等外孙都有了,还没给他找到姥姥……哎哟!”
“我给你找姥姥!”
董千海怒声道,眼睛却看向了一旁的白佳人,与佳人的眼神相对后,竟又主动分开……
贾环看着,差点没把肚子笑破。
还半步天象呢,在感情界就是个怂货!
不过他却不敢再挑衅董千海了,正色道:“岳丈,泽辰毕竟还年轻,又身处恶劣之处,还希望你们能多照看他一二。”
董千海瞪了贾环一眼后,“嗯”了声。
贾环却又一拍头,道:“我同您说做什么,用不了多久,你也要返回都中,日后还要亲自教导我和明月的孩子呢。”
说罢,转头对白佳人道:“岳母……哦不,玄武千户……”
白佳人抽了抽嘴角,脸上一阵红意闪现,随即清冷道:“宁侯有何事吩咐?”
贾环道:“泽辰还需要岳母……哦不,需要白千户多照看一二。”
饶是以白佳人清冷的性子,还是忍不住瞪了“烦人鬼”一眼,哼了声,不过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贾环哈哈一笑,道:“如此,在下就多谢了,告辞!”
……
(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兄弟之邦?岁币?()
神京,荣国府,荣庆堂内。
即使已经入夜,依旧人声鼎沸,纷纷扰扰。
奋武侯夫人刘氏今日虽未被请到,那只是因为奋武侯府在黑辽十数年,赢杏儿与之不熟之故。
但温家与贾家的渊源也极深,今日未至翰林学士府,但听闻消息后,还是直接来了贾家。
若非赢杏儿已经回宫,刘氏还准备埋怨几句,莫非瞧奋武侯府是乡下来的,就看不上眼么……
刘氏开了个好头后,都中勋贵诰命,纷纷上门探视。
贾环若在府,寻常府第无故自然不敢上门。
当然,贾环若在都中,也没今日之事。
如今贾环出兵放马在外,家里又出了这么一档子晦气事,都中的权贵府第,尤其是家中有子弟跟随贾环一通赴西域“镀金”的人家,全都来了诰命探视。
林黛玉不仅是荣国太夫人的嫡亲外孙女,更是贾环的心头肉。
说不上拍马屁,但能够借此机会交好贾家,也不失一个好时机。
最后,若非牛继宗赶来,驱散了大半人马,偌大一个贾府,险些有些不够用……
而牛继宗也只是来稍微坐了坐后,就带着郭氏离去了。
树大招风,太过招摇,总不是好事。
待外面车水马龙的场景散了后,贾母才面色发白的松了口气。
连月子还没出的王熙凤,面色更白。
尤氏李纨等人也在扯着嘴角,试图松快松快已经笑僵了的脸……
下头,贾政贾琏也是一头汗水。
唯有林黛玉,坐在高头软榻贾母身旁,看着一高几的礼品,一双灵气盎然的水目,滴溜溜的转了转。
王熙凤今天虽然累,却也终于过了一把瘾。
怀胎十月,困了半年,差点没把她憋疯!
今日总算与各家诰命交际了个够,她笑道:“真真是……以前也没这些人,还是林妹妹的体面大!连宫里皇后娘娘都赏下来宫锦来安慰她,这般金贵!”
语气羡慕有之,调笑亦有之。
林黛玉闻言,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有贾政贾琏等男长辈在,她却不好和王熙凤斗嘴。
王熙凤是有名的泼皮破落户,她可不想也在长辈跟前落下这样一个名声……
王熙凤何等精明,看到林黛玉嫌弃的目光,好笑道:“是我惹的事?”
林黛玉闻言,小脸一沉,不依的看着王熙凤。
王熙凤抽了抽嘴角,赔笑道:“好好好,是我招惹的事,行了吧?”
“就是你,好端端的招惹我。讨嫌的很!”
林黛玉打击道。
王熙凤哭笑不得,正要再说什么,贾母笑道:“好了,你林妹妹今天被唬坏了,不许再招惹她!”
王熙凤郁闷道:“这哪里是外孙女,分明比亲孙女还亲,我这个孙媳妇到底是比不上!”
贾母好些日子没听王熙凤这般“讨嫌”了,乐得咯咯笑道:“今儿着实不能再笑了,凤哥儿不许再招惹,谁都不许。
使人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放在这里占地方。”
王熙凤又挑事:“要我收,那我可收进公中了!”
林黛玉不小气,道:“收就收,但收到你屋里却是不能的!”
王熙凤哈哈大笑道:“这人还没进门儿,东西倒先进我家公中了!林妹妹忒急了些!”
众人闻言纷纷忍俊不禁,连累的面色惨淡的贾政,都忍不住笑了声。
林黛玉俏脸羞红,大急,偏贾政在场,她不好同王熙凤拌嘴,只好求救贾母:“老太太,你看她那张嘴!”
贾母一边笑搂住林黛玉,一边“责骂”王熙凤:“你这泼皮烂嘴的,只管这会儿子逞能,等环哥儿回来了,自会同你算账!”
听到这个名字,王熙凤心里忽地一颤,一时间倒忘了说话。
贾母却以为她被唬住了,笑的愈发高兴,道:“你也有怕的人?”
王熙凤呵呵笑道:“哪个怕他?”
贾琏在下面站了好一阵,不想再站了,犹豫了下,还是道:“老太太,如今都中形势到底不大安稳,也就平静了个把月,如今杜伦谋反,还不知要牵扯出多大的动静。
家里的姊妹们,若是没大的事,还是不好轻易出门……”
林黛玉脸色有些不好看,小声道:“不是我要出门,是杏儿公主要带我出去的。”
贾琏忙道:“我不是责怪姊妹们,真要出去也没什么,只是怕万一再有朱正杰那样的疯狗,而家里一时来不及就糟了。朱正杰惹下这般大的祸,宫里陛下也没拿他怎么样……”
王熙凤看不上贾琏的小家子气,嗤笑道:“不用皇帝拿他怎么样,等环哥儿回来,那位公公的好多着呢!”
贾琏闻言眉头微皱,看了王熙凤一眼,却没有和她争辩什么。
两人如今愈发相敬如冰了。
一方太过强势,喜欢轰轰烈烈,无风也想鼓起三丈浪。而另一方却只喜欢过享福受用平静的日子。
放在后世,这叫性格不合,人生观不符。
王熙凤见贾琏连话都不愿同她说,脸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