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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嘿嘿一声,道:“你林姐姐身子骨不是不大好吗?我在那里坐了坐,就赶紧过来了。”
史湘云笑声更冷了,道:“你少在这磨叽,赶紧去宝姐姐那里告饶,你的好多着呢!不然,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
“告饶?”
贾环撇嘴道:“我只在云儿跟前告饶,其她人敢跟我炸翅,看我不揍她!你放心,我在你这待半宿,再去蘅芜苑,揍一顿就好了!”
“放屁!”
史湘云气的骂道:“你再胡说,我真恼了!我可不是你林姐姐,喜欢听你浑说这些。”
贾环无语道:“那你究竟想要我怎样?”
史湘云道:“让你先去看宝姐姐,从没见过她这样没脸。你也真真是贪得无厌,有了这么些……琴儿生的再好,可她是宝姐姐的嫡亲堂妹。
宝姐姐给你做小,本来就委屈极了,如今更……
她那样要体面的人,不知心里怎样难过。
你却在这里胡孱。
罢了,事已至此,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环儿,不是我大方,只是……
你不是说过,我们是一家人吗?”
贾环站在云来阁大门外,静了静后,笑道:“倒是和林姐姐说的一样,她也把我推出门来,不许在她那多待。
既然你们都这么懂事,那我也不能不懂事,云儿,我走了。”
说罢,外面没了声音。
云来阁内,史湘云面色有些遗憾失落。
和贾环分开了那么久,好几个月没见,心里不知有多少话没说。
他真走了,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让丫鬟翠缕去铺床,史湘云打开大门,想去外面看看。
“吱呀……”
门开了,泄进了一地的月光。
史湘云身子比林黛玉好,虽进了秋,也没穿夹袄。
依旧一身单衣。
只是,这个时候,却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有些冷。
站在大榕树下的青石边,史湘云仰头看着皎皎明月。
月儿中,似有一个坏坏的笑脸……
“就会逞强,这会儿子,也知道冷了?”
一道醇和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史湘云猛然回头,明亮的大眼睛中,满是不可思议的惊喜。
贾环一脸坏笑的站在她面前,张开了双臂。
“环儿!”
燕子归巢般,史湘云扑进了贾环的怀中。
墨蓝夜空,皎皎明月,繁星点点。
一棵黄叶纷纷的大榕树下,青石泛白露。
月色朦胧中,一对小儿女,紧紧相拥。
……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恩断义绝()
蘅芜苑。
蘅芜苑不同于竹林环绕的潇湘馆,也不同于半山上视野开阔,可观云起云落的云来阁。
它位于大山之间,三面被大山环抱,一面被巨石所挡。
从外面看起来,尽是光秃秃的山石,无趣的紧。
但绕过巨石后,便可看到郁郁葱葱的绿色。
即使已经深秋,依旧深绿。
虽无花卉绽放,但亦有累累果实。
暗香扑鼻。
因为四周被山石环绕,所以蘅芜苑即使入了秋,也并不清寒。
山石释放着白天从太阳里吸收的热量,暖融融的。
上房。
薛宝钗面无表情。
薛姨妈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可薛宝钗还是这样静静的坐着。
莺儿在一旁看的心忧,却不敢上前打搅。
因为她们姑娘和其她姑娘不同,潇湘馆的紫鹃甚至能替林黛玉做主,云来阁的翠缕也能和史湘云聊天。
但在蘅芜苑,莺儿只有受教的份,不敢逾越身份半点。
可是,看着自家姑娘这般难过,从未有过的难过,莺儿心里跟刀子扎似得。
她不敢对薛宝钗说什么,更不敢对贾环有什么指责,可是对罪魁祸首薛宝琴,却充满了怨念。
真真是……不要体面了。
连自家堂姐的男人都……
只是,这话莺儿谁也不敢说。
在薛宝钗面前,她不敢没有大小。
在贾环面前,就更不敢了。
她知道,贾环似乎不怎么喜欢她。
他喜欢紫鹃,对翠缕也马马虎虎,最喜欢小吉祥,可是从不大睁眼看她。
如果让贾环知道她乱嚼舌头,一定会发作她的。
唉!
门口游廊下,莺儿放下了手中的络子,没心情再打。
双手捧着脸,看着头上的明月。
“是三爷来了?”
游廊尽头,隐隐门房处传来看门嬷嬷的声音。
莺儿闻言,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再遥遥听到随着夜风传来的男声,顿时激动的脸都红了。
起身将络子往一边一丢,就往里面跑去。
“姑娘,姑娘,三爷来啦!”
压抑着兴奋的声音,莺儿蹬蹬瞪的跑进房内,说道。
然而,薛宝钗却动也没动,还是静静的坐着。
犹如一盆凉水倒在头上,莺儿脸上的笑容凝固,可怜兮兮的站在那里。
薛宝钗淡淡的道:“你去睡吧。”
莺儿犹豫了下,有些不放心,却还是不敢执拗,点点头,道了声:“哦,那姑娘你也……”
没说完,看到薛宝钗看过来的眼神后,顿时不敢言语了,退了出去。
莺儿退去没多久,贾环的身影,出现在了上房内。
……
一场巫山云。雨,分做襄王神女。
这就是薛宝钗讨人喜之处。
她恪守妇人之道,恍若王夫人,纵然闹的再凶,却从不会在贾政面前失礼,也不会拒绝贾政上。床……
千万别疑惑,一月里,贾政总还有一两天歇在王夫人那里。
所以说,每个贵族,都是道貌岸然的渣渣……
贾政王夫人尚且如此,深受规矩教化的薛宝钗,自然不会抗拒贾环。
雪腻的肌肤上,呈现出大片大片的瑰红。
即使已经停止了剧烈的运动,依旧娇喘不息。
有人说,征服一个男人,就要征服他的胃。
而征服一个女人,就要征服她的生命之源……
这句话,并非没有道理。
薛宝钗此刻的情况,要比最先前清冷如雪的状况,好了太多。
从开始木然的承受,到渐渐的情动,再到热情似火的回应,哀婉的求饶……
如今即使已经结束,还是紧紧的依偎在贾环怀里。
未经人事的林黛玉和史湘云再也想不到,贾环会用这种方式,打破了僵局……
手中还握着一处软腻,贾环吻了吻薛宝钗耳边湿淋淋的发梢,笑道:“心情好些了?不好就再来!”
薛宝钗也不是不会反抗,轻轻的打了贾环一下,但并未说话,还在喘息中……
贾环也不强求,笑着将她又搂紧了些,道:“我并没有轻辱贾家的意思,我明白,琴儿的事,本来并不该发生,我本也无意让它发生。
虽然她长的极好,可到了我这个地步,再怎地肤浅,也不至于再以色取人吧?
更何况,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天香国色,琴儿也未必胜过你们。
只是阴差阳错下,成了事实,所以我总不能没有担当,不认她。
那样的话,对你和薛家,才是真正的不尊重。
至于名分……
再等等看吧,今儿幼娘才得了一个二品诰命。
日后有机会,总要给你们每个人都讨一份才是!”
前面的话,薛宝钗并未听到心里去。
每一个精明的人,心里都会有些偏执。
但最后一点,却让薛宝钗骤然扬起了头,依旧残留着浓浓春意的杏眼,亮晶晶的看着贾环,艰难道:“二品诰命?”
二品诰命,可并不简单。
如果是贾环正室,这区区二品,自然算不得什么,因为可以获得一品侯夫人的诰命。
一品诰命中,分三等:一品国公夫人,是第一等,也就是贾母的诰命。
论起尊贵来,连贾环这一等候都比不上贾母。
这也是贾母在贾家地位最高的缘故之一。
出身侯门,又身任一品国夫人的诰命,尊贵非常。
第二等,便是一品侯夫人。
比如武威侯张氏。
神京城中,比张氏还尊贵的外臣诰命,屈指可数。
第三等,便是一品伯夫人。
比如镇国公府牛继宗的夫人郭氏,以及奋武侯府温严正的夫人刘氏,皆为一品伯夫人。
公侯伯三爵,俱为超品,所以夫人皆为一品。
这个谁也比不来。
纵然是文臣宰相的夫人,都没有这般尊贵。
再之后,便是一等将军夫人,这个诰命虽然也是一品大诰,但论含金量,比起前三者就远远不如了。
但是,再不如,也是一品诰命!
凤冠霞帔,一个不少。
进衙门,低于一品的官员都要先给她行礼。
比如没被史家坑前的王熙凤。
再之后,便是二品诰命。
虽然不如上面几等诰命尊贵,但亦是国朝二品大员正室夫人才能取得的诰命。
所谓建功立业,封妻荫子,方不负大丈夫平生。
封妻,便是为妻子取得诰命。
国朝二品大员,加起来才有几人?
这怎让薛宝钗不为之心动?
贾环身为国侯,有一正妻二平妻,还有四个如夫人可以册封。
这里的册封,指的便是诰命出身。
正妻自不用说,是一品侯夫人。
平妻亦是一品,只是没了一个侯字,远不如正妻尊贵。
四个如夫人,就不值钱的多了,只有区区六品。
比如董明月,再比如她薛宝钗。
可是,公孙羽如今却取得了一个二品的诰命。
“你若喜欢,我去给你讨一个来不是难事……”
难得见薛宝钗这般心动,贾环抚着她丰腴的身子,柔声笑道。
薛宝钗眼睛闪了闪,却还是咬着薄唇,摇了摇头,道:“幼娘救治了皇太后才得的赏,我虽羡慕,又怎能让你去乞求?”
贾环笑道:“无所谓乞求不乞求,朝廷欠我的功劳多了去了,若让我换成诰命,他们只有高兴的份儿。不过这段日子先消停消停,正在风口浪尖上,都中不大太平……
钗宝贝,不恼了?”
贾环在薛宝钗身上掏了把,戏谑笑道。
薛宝钗羞容满面,涨红了脸,嗔道:“我多咱恼爷了?”
贾环闻言,呵呵笑道:“要不是我以身相许,谁知道你恼到什么时候呢?”
说着,竟站起身来,穿起衣裳来。
薛宝钗见之一惊,顾不得羞涩,坐起身来,任凭薄被滑落,露出雪一般的娇躯,道:“这个时候,爷还要走?”
贾环看她眼神中有些惊慌,又坐下来,捏起她的下巴,道:“你啊,就爱多想……
不是你想的那样,如今朝中形势颇为紧张,似乎要有大变……
我都摸不准脉。
虽然肯定不会波及到我贾家,可总要防备着。
东府里好些人都在等着我,还有许多事要处理。”
“那爷你……”
薛宝钗脸上有些愧色,问道。
言下之意,既然东府还有大事,你瓜娃子跑来祸祸我作甚?
贾环呵呵笑道:“对我来说,再大的事,又哪里会有你们重要?
我所奋斗拼搏的一切,不是为了高官厚禄,爵位铮铮,而是为了你们。
不打出一片安宁的天空为你们遮风挡雨,你们又去哪里使小性儿,呵呵!”
“爷,我……”
这番话在薛宝钗听来,不似训斥,胜似训斥。
因而被激的面色涨红,一脸的羞愧之色。
贾环见之,好笑的正想说她又多想,可看到她那一身的雪腻耀眼,不点而红的朱唇,眼珠子忽然转了转,心里坏笑了声,靠近薛宝钗附耳道:“钗宝贝,你若很感动的话,不如替爷我……”
“……”
薛宝钗听完后,眼神羞愤的看着贾环。
贾环忙举手投降,道:“算了算了算了,我不过开个顽笑罢了,你也恼……我还是去做事情去吧。”
说罢,一脸萧索的要着衣离去。
“不要……”
薛宝钗虽然明知贾环在装腔作态,可是还是心甘情愿的上当。
恋爱中的女人不是智商为零,只是她们明知那是陷阱,也愿意跳而已……
扑在贾环健壮的身上抱住后,看着贾环嘴角弯起的坏笑,薛宝钗羞恼的在他唇角咬了口。
而后……一路向下咬去……
“噢……”
……
宁国府,宁安堂。
贾环一脸春风的回来时,都已经过了子时。
宁安堂前厅内并不寂静。
军师索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