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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凝滞了,我不敢确信自己看到的内容,惊讶的张大了嘴:“你……再说一次!”
应我的要求,他一遍又一遍耐心的重复着,小心地观察着我脸上表情的变化。直到我也开始在心里重复那句话——我们那天没有圆房!
“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看着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尴尬情绪。
他小心的把我放下,像放下了心里一个沉重的包袱。那双注视着我的凤目,饱含了太多感情——隐忍,懊悔,还有怜惜……帮我整理过领子附近被揪乱的衣服,他终于闭上眼睛,深深低头,再抬起来的时候,口中泄出一声叹息。
“那血……”见他卷起袖口,向我展示小臂上那道几乎愈合的伤疤时,我知道自己的答案被肯定了——我依然是个处女!
“好!很好!哈哈哈哈哈~~”我抑制不住地大笑出声,脸上每寸五官都在抽动,表情异常古怪,“哈哈哈~~好到不行了!好到掉渣!”
我推开他,在屋里踉跄几步,一手扶腰一手撑在桌面上,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沈让双臂环胸立在一旁,不明就里地看着这一切;赵琢则有点被吓到了,一双手想伸又不敢伸的悬在半空;两人互看一眼,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于小波疯了!
“好……哈哈~~”我抬眼看他们,依然不停的从嘴里窜出走调的笑声,“好!好……好个王八蛋!!!”突然我抓狂般掀翻了桌子,茶壶茶碗的碎片崩了一地。接着我迅速抄起凳子——四把,一人两把!他们俩跳着脚的躲开,时不时还飞两下,屋里乱作一团。
所有手边的能拽动的我够得着扔得出去的都同时在空中划着抛物线,脸盆、椅子、花盆、被子、床单、纱帐、屏风、挂画……活像个“躲避球”现场。
“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沈让接过一个飞来的花盆放在地上,没好气道。
赵琢才刚一脚踢漏了屏风,现在腿正卡在里面。他没心思回答,自顾撕扯着勾在屏风上的袍子。
半边屋里的东西几乎被扔了个干净,我气喘吁吁的瞪着站在另外半边一大堆东西上的两个男人,大吼着将鞋甩了过去:“妈的!骗到老子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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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扔东西的时候,小白脸曾多次从门外探进脑袋,觉得实在进不来,也没机会开口,就又缩了回去。这会儿听见屋里终于安静了,才敢再次将门打开一条缝,“公子们!于姑娘……”她小心的看了我一眼,讨好的语气:“有话好说啊!楼下的客人都吓跑了……”
“干,干我P事!”我突然发觉最近自己的泪腺特别发达,刚大发完脾气,现在竟然又有点酸溜溜的。抿嘴捂住眼睛,我顺势往地上一坐,爱谁谁吧!
“嗯哼~”沈让整理一下情绪,柔声开口道:“蓉蓉,你先出去!”
门关上了,感觉左脚有点痒,我挪开了盖在眼皮上的手。
沈让半蹲在地上,轻轻为我的左脚套上鞋,“方才多有得罪,望二少夫人谅解!”
我刚想开口,毫无预兆的,另一只鞋也落了下来。抬头望去,赵琢正阴沉着脸居高临下的瞪着我,清晰的用唇比划道:“你,够了!”
什么态度!?
我右脚随便踹上鞋,就地一跃而起,掸了掸身上的土,双手叉腰怒目而视:“哼!你们这两个骗——子!”说“骗”的时候我特意加强语气,口水差点没喷到他们脸上。
沈让干咳了两声不说话。赵琢从头到尾拉长个脸,活像吞了一百只苍蝇,只径自拽了我的胳膊向窗边走去。
“等等!”沈让抓住我另一只胳膊,“怎么说走就走了?对主人未免太不礼貌!”
赵琢抓着我的手一紧,回身与沈让对视,一副“你还想怎样”的表情。
“哼,上次未赴‘无忧洞’之约的确是沈某失信公子在先。”沈让也加大了力道,将我往他身边带了带,“但公子不要忘记,二少夫人依然是在下的人质!”
于是赵琢犯拧的又把我揪了过去,沈让再把我揪回来,赵琢又揪过去,沈让再揪回来,揪过去,揪回来,揪过去,揪回来,揪过去,揪回来……
“你们闹够了没有!?”我扯着脖子大吼道,作势想甩开他们的手。谁知两人的手指锁得比手铐还牢固,几次都没甩掉。
“啪啪啪”赵琢再次从袖子里抖出铜钱镖,紧接着带我从窗户跳了出去。
沈让连忙侧身躲开,可攥住我的手并没松懈,也跟着一起跳出了窗户。
有门不走专跳窗!练武之人的习惯还真特别!一路被他们拉扯着经过大街小巷、房檐瓦顶,我吃力的抬起脚,生怕踢到什么东西。恍惚中面前一堵砖墙越靠越近,他们两人各择一边准备分头避开,可谁也无意松开我的手……
“我靠啊啊啊啊啊~~”惨叫声划破天际,响彻九霄。
大街上行人纷纷驻足仰视,只见墙头上两个高瘦的身影遮住阳光潇洒而立——一个身着黑色劲装,威风凛凛;另一个白袍半覆体,春光无限。当人群发觉那两人中间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个我时,不禁爆出唏嘘之声。骚动如海浪般一波波向后传去,围观的群众也越聚越多。突然下面窜出一声嚎叫:“打~~架~~啦~~!!!”
那声音犹如一道号令,两人果真动起手来!
霎时间,暴风骤雨风驰电掣,以排山倒海之势袭来。碍于我在场,他们只得单手搏斗,动作幅度不敢过大——赵琢一个鹰爪直逼沈让咽喉,被对方旋腕挥开。于是他紧跟着勾手攻其侧咽,对方见状忙抬肘抵挡,同时踢腿攻击赵琢下盘。
我半眯眼,跟着他们上窜下跳,只听见耳边呼啸的风声。
“美男子啊!!!”群众一号惊呼。
“二男争一女?”群众二号分析着,“不像啊!女的长得那么普通!”
“两个男人倒有几分相像,是亲戚吗?”群众三号将话题越扯越远。
“啊~~”群众四号发出极小声的尖叫,“白衣服的露出大腿了~!”
我寒……
两高手过招,并非点到即止。沈让出手彬彬有礼,赵琢却并不领情,执意攻击对方要害。突然一道白光晃得我睁不开眼,只看到沈让侧身闪过一手刀,然后顺势锁住赵琢的腕子,蹙眉大吼道:“赵!公!子!”好像十分生气。
“官兵来啦~~!”又一个扯着嗓子喊的人。
赵琢和沈让僵持了好一会儿,才分别压抑下不满的情绪,扯着我向更远的地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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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房屋,越过树林,赵琢突然越过我攻击沈让小腹,对方只得反手抵挡。于是我们边飞边打,终于在一条小河附近停了下来。
这条河!这块大石头!这座山!天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就是我刚穿越过来的地方啊!
“若不是我刚才躲得快,怕是要中了你那一手刀!”沈让避过赵琢的腿,反脚踹其胯下。
赵琢以手挡脚,腕子一转欲扭其脚踝,不料被对手顺势屈膝,旋身侧踢命中左脸。他踉跄几步站定,擦掉嘴边的血迹,刚回身便见对方又出肘顶向自己心窝,急忙侧身让开,迅速以手刀劈其腋下。
沈让本想跃起避开,却失了先机,被赵琢虚晃一脚踹上胸口,“唔——”他连退几步,差点跪倒,抬起头的时候,凤眸里满是不屑。可接下来他却挑起一边嘴角,操着不知是褒是贬的语气道:“好功夫!想必你手指里夹的刀片也喂过毒吧?”
我一惊!原来之前那道白光正是赵琢手指里的刀片!这个仙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我越来越不懂他,下意识的抽手,换来对方一阵瞪视。
“不知公子可有兴趣,与在下共同成就一番事业?”沈让从容开口,不忘挡住赵琢的攻势。见对方未作回应,继续劝道:“跟在赵怀仁身边是不会有所作为的!”
赵琢眉头一紧,出手更狠,且招招攻其右肩。对方右肩带伤,面对他的攻击定会有所顾忌,动作也略微迟缓。
两人打得有些急躁,而沈让仿佛憋了口气,脸上的温和渐渐消失,“他将来做了太师也是效忠皇帝!”他险避过一招,额头已见细密的汗珠。长时间应付对方的猛烈攻击终于将他的耐心消磨殆尽,“愚忠!!!”他大吼着,脖子上爆出几条青筋,“你又不是他亲弟弟!”
这句话对于赵琢明显是火上浇油,他放开我的手,稳住身子奋力推出一掌。沈让毫不示弱,也伸出双手去接。我只感觉眼前什么东西爆炸了,一股力量将我弹开,甩到了很远的地方。
屁股麻木了,浑身像被马车碾过一样,我本想扶着地起来,结果胸腔里猛地翻腾,一口鲜血毫无预兆的喷了出来,溅得我满身都是。
“赵琢!你太过分了!”沈让蹒跚的走过来,前襟裂开几乎衣不蔽体,“于姑娘不会武功啊!”
站在一旁的赵琢也灰头土脸,表情依旧僵硬,眼里的锐气却减了几分。
我缓慢地擦着从鼻子里不断涌出的血,“你们俩……别再为……为我打架了。”虚弱地笑着,我垂下头,没有看到他们同时抽动的嘴角。
沈让刚想扶我,冷不防被赵琢一掌推开。他眯眼望着我们远去的身影,唇畔浮上一抹自信的笑容。
家啊!你曾经离我如此近,又如此遥远……
翻过熟悉的高墙,迈进熟悉的院子,一把温和而沉静的声音响起:“今个你又迟了!”
第十五章 重回太师府
赵怀仁依旧一身圆领大袖,质料上好的绸缎泛着柔和的光,如他的双眼一般。看到我,惊讶多过惊喜:“弟妹这是……”
我虚弱的说不出话来,靠赵琢扶着才勉强站稳。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浑身是血不说,脸上也被我擦得惨不忍睹。
“啧啧~”赵怀仁一脸同情,看到我的胸口时不禁皱起了眉头。
“咳咳~”我茫然的低头,才发现自己胸前衣服裂开到已经露出那什么沟了,于是忙伸手护住。
“快扶她进去吧!”赵怀仁轻咳两声,侧身目送我和赵琢离开。
我抚着发闷的胸口——打架的没事观架的受伤,我倒得是霹雳无敌霉啊?按照言情小说的规矩,我应该站在旁边连比划带喝彩的为我的男人加油。若不是被他们俩拽着,老子早阴在一个小位置观战了。也不会被高手的掌风震到吐血,又吓得腿软,看上去半死不活的。
另外,赵骗子!我使劲掐着赵琢的胳膊,恨不得将全身的重量都压过去。你骗我这仇咱没完!老子算跟你铆上了!呵呵~沈让的小阴谋,我就不告诉你了怎么地吧~!
刚翻他一眼,脚下就连着拌蒜。赵琢急忙伸手揽我,结果一不小心,抚上了我的……那什么沟……
“我靠你个流氓!”许是没有力气吧!我扭身甩得那一巴掌,并没在他脸上造成多大声响,反倒是把我自己扔在了地上。冰凉的地板,害我浑身猛打机灵。
赵琢站在原地发呆,一只手悬空着手掌向上,仿佛正消化刚才的动作。然后,他脸“刷”的红了,嘴唇微启却不知比划什么。
“快点……扶我!”不断上窜的刺骨寒气迫使我想尽快脱离地面,于是招手示意他过来。谁想他麻利的蹲下,双臂一弯就将我整个人横抱起来。突然的上升令我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感觉他身子一震,抱着我的手也紧了紧。
他走得沉稳,每一步都很扎实,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我无力地靠着他的肩膀,眼神所及之处都是他的侧脸——坚毅的下巴、紧抿的薄唇、英挺的鼻梁、水漾的凤目、纠结的剑眉和……粉红的脸颊。看着他将眼神滑向地面,再次比起唇语:“冒犯了!”
屋子里针落有声,我躺在床上乖乖让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大夫把脉。赵琢则背手站在床尾,腰板笔直。
我半眯着氤氲一片的双眼,哀怨的看着赵琢,声轻如蚊:“大夫,我是不是快死了?”
“……无碍。”好半晌,老大夫终于开口。
“什么!?”我抽回手猛地坐起来,指着自己身上的血衣,“我都吐血了!怎么会没事?”[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老大夫愣了一下,随即不慌不忙道:“二少夫人放心,您身体底子好,无大碍!待老朽开复方子,调理几日便可。”
见他要起身,我赶忙拉住,“大夫啊!我是受了掌风才吐血,内脏肯定有损伤!您还是再好好检查一下吧!”说着我又伸出了胳膊。
拗不过,老大夫只得再次认真地为我号脉,“二少夫人可有心烦易怒,头昏耳鸣,目赤口渴等症?”他闭着眼睛偏头思忖着。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最近被人连拐带骗,的确有点怒火攻心。
“无碍!” 老大夫收手回给我一个宽慰的笑,却依然是这两个字。“夫人只是肝经郁火引起的葵水逆行罢了!”语罢站起来低声与赵琢交待几句,便要告辞。
“葵水逆行……是说……从上面出来?”我捂着嘴,脸色有些发青。
老大夫边收拾东西边好心安慰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