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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这人也不曾听说过。
有的人在思考,有的人已经上前一步先行扶住了李睿修的胳膊,张大要把驴车赶离宫门口,李睿修蒙着眼睛不便走路,正是需要人扶持的,另一人落后了扶住李睿修胳膊的人两步,脸上闪过气恼,扶着李睿修的官员穿着正五品的朝服道“下官大理寺右寺丞汪浩,见过大人,大人似有不便,不如让下官扶您进去。”
李睿修握紧竹竿和拼音的书册,适应了一下汪浩扶着自己的方式,微微施礼道“那就有劳了,本官驸马都尉李睿修。”
汪浩的脸色变了一变,驸马都尉,是不是那个驸马都尉,跟自家上司张大人家起了冲突的李睿修。
近前的几人听见李睿修的自我介绍都知道了这就是那个大闹刑部监牢的疯子驸马,再看看扶着他的汪浩,厚道的人假装走错了远离两人,不厚道的就冲着汪浩不怀好意的一笑,这位可是把刀架在您家顶头上司的弟弟的脖子上了,您扶着这位可觉得舒服?那远处没来得及上前也没听清发生什么事的人见众人都避瘟疫一般的散开也就熄了上前搭讪的心思,转而不着痕迹的打听这是哪位,知道真相后有些人忍不住看着汪浩露出笑来。
汪浩黑着脸扶李睿修往前走,反正李睿修是看不到的,他毫不谨慎的四顾,看到周围人对自己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心中憋闷烦躁,只觉得李睿修放在自己手里的胳膊有千斤重,还烫的烧手。
第七十三章 上朝认罪()
李睿修却浑然不觉汪浩的变化,他没上过朝,在家也不受重视,所以没听父辈谈起过大朝前低位官员对高位官员的借机攀附,李睿修知道自己的官职岌岌可危,身份是罪臣之子,此人扶住自己并没有多加攀谈,可见只是单纯看自己不便就出手相帮,着实是个热心肠的人,大理寺的官员此等品行,应当是个法理人情兼顾的好官,他对汪浩多了几分好感。
汪浩现在只觉得如芒在背,不好轻易放开李睿修的胳膊,只能加快步伐,不顾忌李睿修的速度自己往前赶,李睿修身负九阴内力,又刚亲自使用过轻功,虽然蒙着眼睛,但跟上汪浩的速度毫不吃力,二人速度很快的到达朝房,因为是大朝,院子里有不少官员在轻声说话,有人引着他进了一间朝房坐下,汪浩总算了脱开了手,满头是汗的告辞离去,李睿修浅笑着谢过汪浩。
李睿修一路过来,三品的服制加上陌生的容貌还有外面的传话,朝房伺候的太监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因为李睿修没额外使银子,就把他引进了不受宠宗室聚集的朝房。这里的人都是宗室出身,见李睿修进来大都猜到他也是个不受宠的宗室子弟,逆后为了扶持礼王上位可是拉拢了所有能够拉拢的宗室,宫变之后这些宗室子弟都被约束着夹起尾巴做人,有什么政治抱负也不敢在这三年内表露,所以这间朝房里格外安静,李睿修静心坐在一旁,温暖着自己的身体等候着上朝。
那边的朝房里,大理寺卿张岩正与刑部尚书沈奇低声交谈,大理寺主管审理天下案件,刑部主管天下刑名,二人经常有公务往来,张家和沈家更是结了姻亲,一名小太监进来,直接走到了张大人身前,低声耳语几句,张岩面露微笑,拱手道“今日之事,就多劳烦沈世叔了,那人如今已经到了西朝房,家弟虽然才学平庸,可此事着实受了委屈。”
沈奇平淡的看了张岩一眼道“贤侄不必如此,此事本就是那人太过轻狂,看不清时局,我为自家子侄出头也是应该,可贤侄你可要明白,万事过犹不及,张家现在还是当韬光养晦的好。”
张岩无奈一笑,他如何不明白张家在这个时间这样联合宗室、吏部、刑部对李睿修发难不甚妥当,可自己在家里说是顶梁柱却又处处被辖制,现在只能寄期望于圣上也想要整治李睿修,张家不过是做个出头的刀子罢了。
不多时,外面有传令太监请各位达人去外面列队,宗室在西面,李睿修这时没了人扶持,只能摸出银子找小太监将自己引到位置。所有人都站在寒风里,李睿修看不见周围,只觉得自己前后左右都有人,冷风顺着人缝往他身上刮,好在他有内力护体,手脚依旧很温暖。就算还未天明,在一群披着大毛斗篷的官员中,李睿修蒙眼拄杖绯色官服也格外扎眼,虽要保持肃静,但是许多官员还是耳语着传递李睿修的身份。
终于日升天明,圣上临朝,李睿修这个三品的驸马都尉被排在了奉天殿的殿外,依旧没有片瓦遮身,在冰冷的地面上叩拜圣驾,然后静候听宣。
朝议先说的是雪灾、兵祸和过年的祭祀问题,之后里面有太监高声宣李睿修觐见。旁的官员此时早就站立僵直了,但李睿修一直运功,身体很是灵活,听见自己的名字就迈步出队列,拄着竹竿“哒哒哒”的进了奉天殿行礼问安。
武德帝看着又是一身瞎眼打扮,谦恭有礼的李睿修抽了抽嘴角,这个人就不能消停一刻,不是装瞎子就是装高人隐士,做一次正常人的打扮就不行吗?
武德帝没什么感情的道“平身吧,诸卿家参奏驸马之事,允你庭辩。”
李睿修站起身来,摸索出自己整理的拼音资料,还没开口便有一位满脸严肃的官员站出身来,严厉的看向李睿修道“启奏陛下,微臣要参奏李驸马大闹刑部监牢,劫持刑部官员,此事人证物证俱全,李驸马可敢当朝与我对质?我刑部被打的员外郎、狱卒衙差正在宫外后旨,李驸马可敢让他们前来?”
那边一位一脸和善的老者也出列道“微臣也要参奏李驸马殴打皇亲,此事淮山郡主和宋王妃是苦主,具可为证。此外驸马再京郊修筑府邸,居然不留公主的宅院,其心怀叵测,实属大不敬。”
最后出来了吏部的尚书“微臣亦要参奏李驸马大不敬,无故罢朝两次,此事殿内大人俱可为证。”
三位大人分别参奏结束,殿内安静了一瞬间,李睿修苦笑不已,这几件事绝无夸大不实之处,细细算来,明明都是自己干的,却又只有无故不朝是自己办下的,众朝臣都在凝神等待李睿修的辩驳,却听他说“启禀圣上,下官身染重病,疯癫不自知,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这些事情的确是微臣犯下的,但请圣上给微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此物乃得自仙界的启蒙之法,微臣抄录一份,以求抵消己过。”
说完捧出了自己准备好的拼音大全,等待太监接过。等待和李睿修庭辩的朝、臣言官全都哑火了,这怎么刚开始就认罪了,那自己该说什么?
还有仙界启蒙之法是个什么鬼?当朝最忌讳神鬼丹术,再者来说,都到了仙界了,为什么不会醍醐灌顶,还要一点点的启蒙,仙童也是仙啊,哪里需要学习文字,这该怎么跟这位驸马辩论。
武德帝有些好笑的看着那边的一位御史愤恨的甩袖,知道李睿修毁了他们一个慷慨陈词的机会,他捧起李睿修写的拼音大全,一堆奇怪的符号也不知道怎么用,声母,韵母的,随手翻了翻,后面还有一本千字文,上面也注释着这些东西,他问道“此物有何用处。”
底下参奏李睿修的官员再次打起精神来,什么
第七十四章 拼读拼音()
下面参奏李睿修的官员再次打起精神来,什么仙界启蒙之法,圣上很显然是没看懂啊,这李睿修也不知道找了个什么东西就想随意糊弄将功折罪,二部二司同时参他的罪责,哪这么容易就折了去。
李睿修出声解释“回禀圣上,此法类似反切注音,乃是为文字注音的方式,以声母韵母结合声调进行拼读,小儿只要学会这拼音法,就可以被此法注释过的文字,虽不知其意,但也可知其读音,所以为启蒙所用。此法的好处在于只要学会了这51个符号,两三个符号相拼,天下间的文字就都能被注释了。”
武德帝听了李睿修的解释,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拿起前两页的声母韵母,仔细端详,根本不知这些字怎么读,而且这个符号也太过圆滑怪异,不符合平常书写文字时的横平竖直,顶天立地,很明显是脱胎于西域文字,没得让人心生厌恶。
他压下这份上书不看,仔细回想了一下李睿修的说辞,若是能够以51个符号注音天下文字,那倒也真是个功绩,自己小时候,是太傅先领着背过一段千字文,再对着这段书识字,每日回去要温书习字,可总有那么几次会忘记哪个读音对应了哪句话,那时候就得靠着母后安排在自己身边识字的嬷嬷来给自己念书,有那无权无势的皇子,因为没人帮衬,平白落下愚笨的名声,天家尚且如此何况民间,真有这样的方法,民间百姓也可在家中自学了。
武德帝想到这里,宣了翰林院侍读学士路鹤迁,让他研究李睿修交上来的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处。
路鹤迁四十有余,一直在翰林院任职,熟读经史子集,涉猎百家学说,对百工典籍也能发表一番见解,是一步一步熬到侍读学士的位子的,他虽只有从五品的官衔,可是需要列常朝,以备圣上问到典故问题,修正诏文,他上朝要做到的是学富五车,谨言慎行,精炼文字,然后在一旁默默的装壁花,可今日却被提溜到了前面,问他一种全新的文字注音方法。
路侍读捧着太监递来的书册,翻开一看心下微定,这里面全是些胡文,他在翰林院也要经手西域书籍文函,怎么会不认识这种文字,可当他再仔细看去,这些声母韵母又和胡文不同,相较于胡文多了几分方正,少了连写和长词,每一个字都简单挺立,跟胡文的书写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翻到注音版的千字文,他看到每个注音上面都标注了一些短线,此短线叫做声调,这东西在藏文里见过,可也没有每个词汇都标注,他现在想要强行研究这份注音都不知道该找学哪种文字的编修来看看。
路侍读流下了冷汗,拖延着速度翻到下一页,他不敢跟圣上说自己没看懂这个东西,他能在翰林院立足的根本就是比别人更广泛更专业的学识,现如今却连个子丑寅卯都说不出来,他有些怨李睿修拿出东西之前怎么不先去翰林院验证一二,也让自己有个准备,不必在朝上出这么个大丑。
想到了李睿修,他就想到了关于这人的疯癫传闻,他心里顿时就不慌了,李睿修是个能在刑部大牢混闹的疯子,疯魔的名声传扬了一年多,自己又何必把他拿出来的东西如此当真,路侍读心中暗骂自己迂腐,到了朝堂上也不知道因人而异。
路侍读安了安心神,拱手施礼道“回禀圣上,此法过于精妙,似有西域的影响又似有的文字,下官实不知此中真意,还要请驸马解释。”
朝堂上站的都听出了他这番话语的含义,简称这里面写的东西不知所云,路侍读是翰林院里出了名的书袋子,他都看不出名堂的东西,那就真的是没什么名堂了,有那看热闹的忍不住露出讽刺的微笑,等着看李睿修和张家掰扯。
武德帝却没有立刻斥责李睿修,他被李睿修接连拿出的东西震惊过,知道这人是有才能的,于是平淡道“那就让驸马现在就讲一下你的拼音吧,既然你说简单,想来要学会一二不必耗时太久。”
李睿修只能拱手称是,他不知道路侍读的学富五车,也就不知道路侍读说出那句话代表了什么,他只知道这种拼音初见的时候有些难以理解,所以做好了解释的准备。
那边路侍读也躬身称是,两人走到一处,李睿修蒙着眼睛,摸索了一番,从自己怀里掏出半截铅笔,就着象牙笏板写了一个,他自己看不见东西,写的时候也就慢了一些,写完后道“路侍读,拼音之法分为三部分,这个韵母念啊,另有四个声调,分为阴平、阳平、上声、去声,您翻到声母的那一章,第一个声母念播,播在前,啊在后,连起来快速的读,就能拼出一个读音巴,再加上四种声调,可以表示四种读音,拼读的时候口中要快速,才能感知到拼成的音节,你可以跟我试一下。”说完,李睿修演示了一遍四种读音。
李睿修解释的方法,听上去很简单,和广韵切韵里面所写的韵声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有无聊的朝臣已经开始自己试着跟着李睿修拼了巴的读音,再跟着李睿修读音带入四种声调,果然就拼出了四种读音,仔细思量一番,读“巴”的字真的好想只有这四个音调。
路侍郎面上不显,心中对这种方法却有些不屑,他跟着李睿修试了几下,初时口中还清晰,读的快了,就有些含混不清,渐渐拼出了巴的声音,在加上四种读音,明明注意着不要受李睿修先前读音的影响,可还是拼出了同样清晰的四种读音。
粗一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