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字摇⑿涌椤⒄琶钍秩耍头直鹩辛酵蛞磺儆嗳恕⒁煌蛭灏儆嗳恕⒕徘б话儆嗳恕!�
说到这里,周延儒话语一顿,身体紧绷,一股极为愤怒的气息迸发出来,弥漫在大殿里,影响着众人。
“皇上,窥一斑而知全貌,车箱峡围困的乱军绝不少于六七万人。如此之多的乱军,陈奇瑜却说只有三万五千余人,并只派五十多人押送,微臣实在不明白,这怎么可能不会出事儿?”
“还有,皇上,陕西各地的官员纷纷来报,在乱军到达凤翔府宝鸡县之时,五十多名安抚官大多已被杀害,或是被割鼻削耳,或是被捆绑,置于路旁,随后才前往的宝鸡县城。”
“所以,并不存在宝鸡县知县杀降一说,应该是知县李嘉彦发现了一些端倪,看出了乱军再次复叛,阻其进入城中。而且,宝鸡县的守军并未与乱军发生冲突,这一点完全与陈琦所讲的不同。”
转瞬间,即便是有些人早已知道这些事情,大殿里还是为之哗然,同时心里也很清楚,两派这是彻底撕破了脸,终于打开了。
虽然崇祯的神色依旧如故,但心里却是掀起了惊天波浪,没想到陈奇瑜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这样欺骗自己,瞬间就有了抉择,但并未立即说出来,而是想继续看看,大殿里的群臣还会说些什么。
身为陈奇瑜的儿女亲家,张凤翼始终都是闭口不言,没有为其辩驳什么。有着狐狸一般的狡猾和老谋深算,张凤翼深深地知道,现在去为亲家说话,不仅灭不了火,反而会引火烧身。
周延儒刚一说,立即就有一个御史跳了出来,紧跟在他的后面,推波助澜,将事情闹得更大。
“启禀皇上,关于此事,兵部尚书张凤翼有用人不当之责。而且,事情已经十分明显,乱军根本就是诈降。陈奇瑜谎报军情、捏造事实之时,兵部尚书张凤翼也未予以考证清楚,此乃失察之罪,有同流合污之嫌,还望圣上明鉴,予以严惩!”
朱由检的神色已经变了几变,神色阴翳的看了张凤翼一眼,这才缓缓沉声说道:“传朕旨意,立即将陈奇瑜削职查办捉拿到京城,接受审讯。至于兵部尚书张凤翼,念在恢复登州之功,功过相抵,暂不惩戒,如若再犯,定当严惩。”
霎时,众人流露出果然如此、不出意料的神色之时,不禁想起了刚刚被处分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战功赫赫?然而,和张凤翼的处置结果却截然相反。
更何况,恢复登州之事,乃是诸将之劳,山东文官武将配合得当,怎么就成了张凤翼一人之功?
一念及此,一些官员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负面情绪急剧增加,愈加对崇祯皇帝朱由检不满。那些武将愈发的心寒,为朝廷卖命,出生入死,却还不如一些善于奉承的钻营之人。
“谢主隆恩,微臣以后一定尽心竭力,认真处理兵部事务。”
随着张凤翼的一声跪拜高呼,周延儒用眼神制止了几个蠢蠢欲动的言官,不让他们再继续纠缠,转而躬身行礼,再次说道:“启禀皇上,陕西匪事愈演愈烈,其他地区刚被压下苗头的乱军有再起头的趋势,五省总督一职不易空缺太久,还望皇上早些择其良才,主持五省军务。”
“周大人,你说的不错,五省总督确实不能空缺下来。从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必须要有一个人居中协调,统筹五省军务,方能遏制乱军的嚣张气焰,予以有效镇压。”
回应之时,崇祯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微微点头点头,更是直直地看着周延儒,转而询问道:“周大人,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这一番动作下来,周延儒等得就是这句话,按耐住心里的那份激动,不慌不忙的缓缓答道:“皇上,微臣心里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三边总督洪承畴,完全可以兼任五省总督。”
周延儒稍稍将语气放缓了一下,观察了一下朱由检的反应,看到对方并没有露出不快之色,没有任何的反对,当即进一步的继续说道:“洪承畴总督三边军务多年,无论是个人的经验和资历,还是在品级方面,都能胜任五省总督一职。”
“最为关键的是。洪承畴一直主张对乱军主张雷霆手段镇压,并卓有成效。如果不是乱军披有降军之名,大规模逃窜于各地,陕西也不会有如此局面。”
“不错,朕也有所耳闻,听陕西各地的言官上报,陕西的匪事已经得到了很大的遏制,渐渐得以平息,就连到处流窜的灾民也减少了许多,可见洪承畴在剿匪一事上,有很大的能力。”
朱由检听得频频点头,忍不住地赞叹几句,更是神色一收,当即颁发了旨意。
“自今日起,委任洪承畴五省总督一职,还兼任三边总督,并授以兵部尚书之衔,赐尚方宝剑,可以便宜行事,主持五省剿匪事宜。”
大殿里的众人震动了,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周延儒不仅是想要扳倒陈奇瑜,更是意图扶持洪承畴上去,从而削弱魏忠贤余党在朝廷的实力。
当然,众人最为震动的还是,一向不愿意官员掌握太多权力的皇上,这次居然放手了,不单单让洪承畴兼任五省总督,更是赐以尚方宝剑,授以兵部尚书之衔。
如此一来,极大地强化了洪承畴的权力,不再受兵部掣肘。
与此同时,张凤翼心里也很清楚,这不仅是皇上表示对洪承畴的隆恩与倚重,更是在敲打自己,想到这里,张凤翼就更加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异议了。
就在当天,关于大殿里的讨论内容,很快就传到了山西大同府,为曹文诏等人所知晓。
在曹文诏的住处,书房里,不仅有曹文诏叔侄两人,更有山西巡抚吴谝慌裕鼙潋砸宸咛钼叩纳粼谑榉坷锘氐础�
“大伯,皇上处事也太不公了,什么叫‘畏战之罪’?这段时日里,你浴血奋战,与鞑子厮杀,一次次负伤,挡住了皇太极南下的步伐,现在却落得个这样的罪名,侄儿不服!”
“变蛟,说什么呢?给我住嘴,为人之将,怎么可以妄议君王?”曹文诏连忙呵斥,阻止了曹变蛟后面之言,更是看向了一旁坐着的吴敢獾乃档溃骸按笕耍雇:潋阅昵岵欢⑽薹干现狻!�
“哎。。。曹总兵,见外了。”吴谑郑醋牌艉舻牟鼙潋裕加罴渖凉凰坎宦囊焐⑽⒁恍Γ灰晕坏厮档溃骸安茏鼙当潋韵椭队幸饧褪潜竟僖埠懿宦四切┑H渭嗑奶嘀猓囊桓龉僭蔽浣皇羌崾爻浅兀膑沧咏吡ω松保肯衷诤貌蝗菀椎沧×嘶侍墓ナ疲蛊洳坏貌环祷亓啥锏娜巳茨ㄉ绷苏庖磺械墓陀肱Γ翟谌萌擞行┬暮!�
“哎。。。”曹文诏长叹一声,面露忧愁之色,沉声说道:“大人,说实话,末将并不在乎被贬斥戍边。如今之时,时局不稳,外有后金虎视眈眈,时常入侵关内,杀我子民,焚我城池;内有蜂拥而起的民乱,声势越来越大,镇压一波又起一波。可是,朝廷里的那些重臣还沉溺于彼此之间的恶斗与内讧,将江山社稷置于一旁。”
“曹将军,你所讲的,也正是本官所忧虑的,如果再不能肃清朝纲,如果君臣再不戮力而为,朝局要是再这样发展下去,形势将会越来越不妙,后果让人难以想象。”
吴锌肆骄洌袼嬷徽瘢敝钡乜醋挪芪内乃郏媛冻峡抑险娴厮档溃骸安芙憔」芊判模仍谏轿魍A袅教欤竟僬饩托奘橐环猓铣械囊恍┩牛⑸献嗷噬希肭蠡噬辖粼谏轿鳎竟俪沟渍蜓股轿鞯穆揖!�
“多谢大人美意,那末将就多停留两天,听候消息。”
在两人交谈之时,刚一说完,曹变蛟却语出惊人地说道:“大伯,吴大人,在我看来,要想镇压山西的乱军,稳定山西的局面,哪有那么简单?要想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必须要从百姓身上入手,稳住民心,才是上上之策。”
闻听此言,吴氩芪内甭冻鲆荒ň拗舜硕允右谎郏媛犊嘈Γ弈蔚牧⊥罚笳吒俏弈蔚厮档溃骸氨潋裕恢皇悄阋桓鋈苏饷慈衔阋膊皇堑谝桓稣饷刺岢稣摺!�
第三百一十章 争执()
“大伯,侄儿明白你的意思。”曹变蛟朗声回应了一句,随即进一步地说道:“可是,侄儿不明白的是,要想缓解百姓的众怒,减少赋税即可。”
“至于军费等各项开支,完全可以将江南与两淮的茶税、丝税以及盐引征收上来,足够一解燃眉之急,救急这些财政开支。何况,无论是当今的皇上,还是各地的藩王,都有一个小金库,要是都能掏出一笔银子,充实国库,就能大大的减轻百姓的负担。”
“变蛟,别说了,这不是你我所能议论的,制定国策,自有皇上主持。”曹文诏再次呵斥住了曹变蛟,面有焦急之意,看到侄儿还想反驳,就再次说道:“你先出去吧,我与吴大人还有事情商谈。”
最终,虽然曹变蛟心有不甘,还想辩驳,但也只能听从大伯的话,倔强而去。
看着曹变蛟离去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前,吴拿纪肺⒅澹醚蕴嵝训溃骸安芙詈没故呛煤霉嫒耙幌虏苄〗裁髌渲械睦叵担硕贾溃蘼凼腔噬嫌敕醯乃饺私鹂猓故墙现氐母髦炙笆眨故遣灰榈暮谩2蝗唬唤龅米锪私嫌肓交慈ü笙缟穑步嵋鸹噬系牟录伞!�
“多谢吴大人提点,末将也有此意,将会尽快找变蛟详谈其中的缘由,晓以其中的利害攸关。”曹文诏轻轻一点头,面露凝重之色,心存感激,又转而说道:“大人,不管末将能不能留在山西,你都要多加留意一番,末将总有一种感觉,泽州与平阳府以南区域的乱军,很不简单,行迹不仅飘忽不定,神出鬼没,让人难以察觉,更有某种意图,平阳府与泽州越来越有一种失控的感觉,但又没有任何的证据足以证明,使得无法上报朝廷。”
“不错,曹将军,此次前来,就是想要与你商谈这件事情。虽无任何证据佐证,但那种感觉非常明显,越来越强烈,平阳府与泽州失控的现象,还在向北蔓延。”
。。。。。。
山西的西南方向,陕西的商洛之地,距离河南边境不远之处,旌旗猎猎,战马嘶鸣,不计其数的起义军云聚于此,陕西的所有起义军大半都在于此,足有二十多万人。
在大军稍靠前的区域,各路起义军围坐于一团,热络的讨论着,关于去向问题,相持不下。
“各位,在下以为,咱们还是进入山西的好。众所周知,鞑子刚刚从山西退走,那里的防御早已被摧毁过半,咱们要是再去攻打的话,将会事半功倍,轻而易举地就能拿下一些州府县城。”
“哎,我不赞同这种观点。山西虽然遭到皇太极铁骑军的马蹄践踏,一些城池的防御被削弱。但是,莫要忽视了一点,先不说鞑子已经将那里抢掠一空,再去攻占的话,也捞不到什么油水。就一点而言,后金虽然已经退去,但朝廷在那里停留的军队也不在少数,咱们要是进入的话,无异于主动与官军对战,最终吃亏的还是咱们各路起义军。”
“对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相比于进入山西,我更倾向于攻打河南的州府县城。那里兵力空虚,许多官军被调到黄河以北,抵御后金铁骑,至今还未归,趁此时机,若是现在咱们攻打的话,正是时候。”
“我觉得,进入河南与山西都不稳妥,还不如直奔湖广之地。那里不仅兵力空虚,更是远离朝廷的主力部队。就算是知道了咱们正在攻打湖广诸多州府县城,即便立即派兵支援,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也到不了。有了这段时间,足够大家想做任何事情的了。”
。。。。。。
望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众首领,李自成始终挂着笑容,微笑以待,颔首不语,直至争执的氛围稍微放缓,在那短暂安静的一瞬间,这才高声喊道:“各位首领,可否听李某一言?”
刹那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将到嘴的话语给咽了回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一个方向。
各路起义军大大小小虽有数十之多,但李自成的威望可见一斑,就那么一嗓子,立即控制了局面,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与重视。
如今之时,李自成的声名与威望可以比肩于高迎祥、罗汝才、张妙手等人,在各路起义军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尤其是这两年的时间里,每逢起义军处境危难之时,必能献出决定性的计策,挽救各路起义军。
此刻,李自成感受着众人疑惑而好奇的目光,看到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