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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逆袭成王-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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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的就是邹靖。

    刘正与卢植在书房聊了很久,此后终于记起邹靖,待得卢植不好意思地拉着邹靖用过晚餐后,还没来得及带着邹靖前往沮阳城外近来新开的夜市逛一逛,邹靖就打算告辞离去。

    刘正卢植挽留了许久,邹靖便说了一些自己的见解,卢植刘正一听也知道依照邹靖的身份,顾忌诸多也是情有可原,此后也不挽留,将邹靖送出了村庄。

    “还给我送道歉信。这份恩情学生记下了。”

    刘正点头正色道。

    他原本想着派人回去让荀彧出面见一见刘虞,只是没想到邹靖直截了当地提起了有没有东西让他带过去,刘正倒也爽快地拿了出来,算是承情,想来有邹靖出面,刘虞以及麾下幕僚武将也不会对他太过为难。

    此时心中感激,望着头顶银河倒挂,明月如盘,凉爽的夜风中,刘正稳了下手中的灯笼,莞尔道:“就是不知道邹校尉怎么解释风寒的事情了。”

    视野之中,村庄一片空地周围点了火把灯笼,不少人或是持着小灯笼,或是拿着油灯围坐在一起,中间卢俭在说话,夜风中隐隐传来“所以李陵无错,他乃我汉胡两族交好之楷模”,声音有些慷慨激昂,像是在讲故事,也已经说到了尾声,此时人群叫好鼓掌声不绝于耳。

    卢植望了望那边,笑容也有些欣慰,“夜里大家都无事可做,我偶尔也会出来讲课,想起你让文若他们在农庄渲染‘匹夫有责’一事,觉得这等伎俩在此处也有作用。谈经论典终究枯燥,便想着让大家听听故事,以史为鉴,让汉民与其他各族也能和谐共处。效果有没有不知道,就是发现子德这两年平日里话不多,讲课说故事倒是口才了得哈哈,意外之喜。”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扭头道:“说到风寒仲景怎么样了?华元化呢?联系上了没有?”

第273章 迁怒() 
“没呢,元化公倒是跟仲景偶有联络。仲景书信中说他这两年在青、徐一带,哪里战乱多、瘟疫频,就往哪里钻。医者仁心啊小毓,芙儿,别跑了,出了汗,小心老师训骂。”

    附近小卢毓与芙儿小姑娘提着两盏小灯笼一追一赶,咯咯笑着,后面还有步氏无奈地追着,两个小家伙听到刘正的提醒,当即蹦蹦跳跳地围上来,步氏也笑着过来,见刘正只言片语将两个小家伙安抚住,感激了一句,牵着小卢毓和芙儿到一旁坐下来。

    小卢毓临走的时候递上了一块酪酥,步氏想着卢俭带回来时的空托盘,心满意足的同时,有些期盼地望着刘正,这边刘正将酪酥扔进嘴里,“如今元化公和仲景还有品济公几人,已经确定了一部分防疫、治病的方案,还将各种头疼脑热、跌打骨伤的病症做了整理。反正厉害得很。”

    他含着酸人牙根的酪酥,眉头微皱,“这次出兵,其实我还书信仲景了,除了让品济公匀几个带出来的弟子门生给我,还求元化公派亲传的徒弟过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书信,就盼着到了酸枣,他的弟子能到了。”

    “要不然每次碰到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还要胡思乱想着是不是庸医看不出来的原因,愁也愁死了啧,好酸,弟妹,这就是上次师娘让人带过去的酪酥对吧?上次是放了糖吗?你们这里原来吃这么酸的?”

    见刘正愁眉苦脸,小卢毓恶作剧成功,与芙儿咯咯大笑,步氏愣了愣,望了眼人群中谈笑风生的卢俭,笑道:“娘怕你们吃不惯,上次捎过去的偏清淡。这块是家里平日解馋用的小毓吃不了,拿来捉弄人。”

    那笑容在夜色中有些暗沉,刘正自然看不到,佯怒瞪了眼卢毓,见卢毓不以为意地笑得更欢,笑道:“细品还不错。听说弟妹做的最正宗,如果不麻烦的话,还得劳烦弟妹这两天多做一些。回头我让人捎回去。你二位嫂嫂怀有身孕,口味喜酸,想来会喜欢。”

    那语调含着柔情颇有幸福之意,步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眸微润,随即点头欣喜道:“德然兄客气,一点都不麻烦呢。”

    刘正所说“今天这样的情况”指的有位手下至今昏迷不醒,连这里的医师都没办法,卢植此前吃饭的时候关羽说起,也有些担心,这时扭头望望步氏,摆手道:“走,我与你去别院看看朱明他们。”

    “昔日便记得故安伤寒一事,你提了石灰防疫,宛城又有什么关乎伤者人心的论词仲景和华元化便是整理出来,想来也有你的功劳吧治瘟疫,便是略有小成,他日立册成书,也是流芳百世”

    “哈哈,实用为主,这些虚名学生也不在意三字箴言快编完了吧?郑大家与你还有幼安师叔爹也参与了?要不带上学生的名字当真?与大儒齐名,想想便颇为激动”

    “改日你出征,再将我那些心得融会贯通,编写成册又有你的名字呵,还真敢笑,不是不在意吗你这般学艺不精偏偏涉及百家的逆徒,还能摊上这等好事,为师都不知道是好是坏来日有人上门滋事,你可禁不住几次推敲”

    “那就长枪应对嘿,学生失礼说起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元化公不单单是因为那日剖尸受刑的事情,还有验证石灰这事他这辈子恐怕没机会了对,琉璃的事情是有着落了,可仲景做不出来等我去了酸枣之后”

    “你还是别说了为师都自愧弗如只怕这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刘德然了也是,那也是我徒弟嗯?什么叫商业互吹?逆徒”

    灯笼摇晃,师徒二人明暗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街道深处,回想着那些或是知道或是不知道的事迹,还有堪称国士的卢植不多见的宠溺笑骂与抬举,步氏微微失神,耳畔突然传来几声芙儿的提醒声,她回过神放开芙儿,有些慌张地正要去扶摔倒在地的卢毓,一道人影已经将卢毓扶了起来。

    “怎么了,有心事?”

    卢俭掸了掸小卢毓的裤腿,小卢毓因为摔坏小灯笼撅着嘴有些伤感,芙儿将自己的小灯笼递给他,哄了一会儿,步氏笑望着两个小家伙,随后望了眼街道深处,袖中小手微微捏紧,“方才爹和德然兄在说伤寒的事情。妾身便是想到这几年族人也有不少因伤寒而死”

    “步姐姐别难过,芙儿帮你吹吹眼睛。”

    芙儿懂事地安慰道,步氏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又朝卢俭笑道:“夫君,妾身还是第一次听爹对后生晚辈自愧不如呢,还说天下再也出不了德然兄了。爹曾位极人臣,显贵一时,没想到竟然如此看重德然兄连如今因为刺杀董卓不成,却也显名于外的玄德兄似乎都没有这么高的评价。”

    卢俭笑容微敛,“德然兄能人所不能,自然看重他们去哪里了?”

    “去找云长兄他们了。”

    “小毓,为兄与你一同去找德然兄如何?”

    小卢毓拼命点头,卢俭朝步氏示意了一下,抱起卢毓离开,听着步氏与芙儿的对话声,脚步却微不可查地一顿。

    “步姐姐,方才刘师还说酪酥很好吃,我们去我家羊圈挤奶吧?”

    “好。”

    卢俭笑容微敛,扭头道:“挤奶做什么?夜深了,明日吧。羊圈臭烘烘的”

    视野中,夫人的笑容在灯火下时明时暗,莫名得让他心烦气躁。

    “无妨的,方才追着小毓出过汗,稍后还要回去洗漱。是德然兄觉得酪酥口味不错,托我给二位嫂夫人做一些呢,说嫂嫂怀了身孕喜欢吃酸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这次我多备点羊奶。夫君放心,会还芙儿和廉嫂嫂的。妾身先过去了啊,夫君若要夜读,妾身晚点会回来准备茶点”

    望着步氏与芙儿脚步轻快地离开,卢俭目光微眯,耳畔突然响起小卢毓“二兄,你抱疼我了我们过去见德然兄啊,快嘛快嘛!”的埋怨催促声,他笑着道了歉,提着灯笼走向街道深处。

    另一边,刘正带着卢植拜访过朱明等人,听说两位医师方才还来看过,如今去给郁筑鞬看伤了,卢植便也提议与刘正过去一趟。

    “那医馆就父子两个人,也是自青、徐上来避难的。年长的田医师,医术有一些,不过他儿子田期虽说才三十余岁,据说昔日曾经游历百川,拜访名师,已经青出于蓝了。因为膝下无子,田期与子德也是情投意合。”

    “子德经常过去,为师想的也是他有心求医好事吧?田地的事情不用他多管,平日琢磨学问,我也怕他枯燥,有个人能陪着,挺好。”

    两人出了后院,卢植笑着说着,随后眉宇倒也有些暗沉,“就是偶尔也会觉得,子德兴许对于膝下无子一事难以释怀,过去也是为了此事方才见你替女荀和秋伊,我带你离开,也是为了怕步氏多想。”

    “老师,到底怎么回事?”

    刘正想起下午卢俭那表情,疑惑道:“是真的谁都没有问题?”

    “不知啊两夫妻平日里和和睦睦的,也不像是有心事。我与你师娘忙着监管农田,讲课,又哪里看得出来?只是成亲第二天一早,那血布你师娘也说看过了”

    卢植摇摇头,“兴许便是像有些人家一样,八字不合,就是生不了怪男怪女的,纳了妾,亦或休了的女子再嫁,便都开枝散叶了。只是成亲才一年半载,总不好提起那些,于理不合你方才也说仲景与华元化也过来不了,为师不还是只能心里想想?不提也罢。”

    老人以往说是团结胡人,让卢俭给汉民做个榜样,眼下却也是真的对懂事的步氏有些满意,这话有些维护卢俭与步氏的意味,却也不难看出为了无后一事设想过很多,应当是耿耿于怀。

    刘正便也没有多说,待得离郁筑鞬的住房很近的时候,里面有欢声笑语传出来。

    到了门口,便见到一位三十余岁的中年人与智郁筑鞬在屋内里相谈甚欢,一旁两名手下也笑着旁听,郁筑鞬虽然坐在床边,包扎过后露出来的半边脸却透着些许善意,在看到刘正时又收了起来,冷下脸来。

    刘正有些意外地望了眼那让郁筑鞬都能接受的中年人。

    灯火昏暗,那中年人一身素布麻衣看着却有些气度,长相不显尖锐,笑起来更是令人如沐春风,

    中年人自然便是左慈。

    见到卢植、刘正,他快步上前行了一礼,幽州话不算地道,倒也纯熟,“鄙人田期,此前还为刘公子那些兄弟配过药、看过伤。几位既然有事,鄙人便先走一步。诸位,明日鄙人再过来叨唠。”

    智郁筑鞬也上来打招呼,见郁筑鞬坐在那边一动不动,还朝着刘正冷笑,便也有些歉意地朝卢植、刘正笑了笑,随后说着送一下左慈,还邀请卢植刘正一同出去。

    智郁筑鞬这番姿态倒也是为了避免卢植刘正留在这里被郁筑鞬惹怒,卢植却摆摆手,朝刘正使了眼色后,走向郁筑鞬。

    这边刘正斜了眼郁筑鞬以作警告,见卢植在智郁筑鞬陪同下,上前向郁筑鞬拱手作揖打招呼,便也出门送了一下左慈,顺便问了几句有关几名兄弟的伤势。

    左慈笑着回应,安慰刘正几句告辞离开,走到半路,与抱着卢毓过来的卢俭迎面相遇。

    卢俭挑了挑眉,“他们进去了?”

    左慈逗弄了几下卢毓,点点头,“看郁筑鞬脸色不太好看,你爹或许要碰一鼻子”

    “打你怎么刘德然!我”

    一声大喝突然自远处传来,紧跟着人声多了起来,厚重的闷响声传来,随后又是几声“哐当”声,有人大声在劝,但更多的是尖叫声、惨叫声与胡语的谩骂声。

    声音繁杂而激烈,左慈与卢俭对视一眼,急忙赶过去,半途左慈黑着脸一把拉住卢俭,将卢毓交给听到响动刚好赶出门的一名妇人后,才与卢俭又赶过去。

    “刘德然,我若不死,定杀你全家”

    “躲!再躲!杀我全家,那你躲什么敢打我老师!我让你们连宁县和广宁都回不了!”

    “德然!别冲动!别冲动”

    “刘公子达列,拦住他们!还有你们,别进来,都出去!”

    声音短促,自屋内、门外每一个人的嘴里发出来,嘈杂无比。

    人影在房间里疯狂地走动。

    墙上的黑影伴随着声响交叠、分开、再交叠,也有木架、案几的影子从静止到倾斜翻倒,有的直接飞起来,砸在墙上炸裂开来。

    某一刻,“呼”的一声,墙上的所有人影急速晃动,随后光亮骤然消失,伴随着油灯倒地的声响,只听见“嘭嘭”几声重响,有人惨叫激烈,紧接着声音骤然消失。

    待得门外的人拿着灯笼照进去的时候,就见郁筑鞬倒在地上,满头是血,奄奄一息。

    刘正手持厚重案几,脸上鲜血斑斑点点,那眼神正往四处扫视,对着几名鲜卑人瞪过去,眼眸中的冷光与脸上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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