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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前生之皇帝的逆袭-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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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放松警惕了不少,更生起几分感激,后者在他的副使府要来便来、要走就走,项天择并不多干涉,好在东方颖狡黠归狡黠,但知规矩的很,和她相处越深,项天择反是越发欣赏起其人来。

    而项天择寄回去的密信也有了回音,朝廷拨款暂一时未到位,箐晗估摸是怕他这个皇帝受了委屈,模仿他的笔迹加上另刻的国玺盖印,特意八百里加急,着人来正使府宣旨来。

    于是又十余日后,宣旨的特使登门,他手奉贴金轴专赐三品的圣旨——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祥云瑞鹤,富丽堂皇,两端则是翻飞的银色巨龙,皇家所用的一切物什莫不都彰显着皇家的赫赫威严。

    “柴仕优接圣旨!”但看传旨的特使昂首挺胸、颇为神气,声音嘹亮略显尖细。他为圣旨而来,没有任何人敢阻拦,沿路跪成一片,有机灵的仆役听到风声赶忙去后堂通知柴仕优,

    “大,大人。”那仆役一路疾跑,到时面红耳赤,又因紧张说话都不利索了。

    “何事如此慌张。”柴仕优正处理政务,乍有人打扰,他顿生几分不悦。

    “有,有圣旨!”那仆役手指哆嗦得指着外面。

    柴仕优还未意识过来,皱眉道:“什么?”

    “有圣旨,有人传圣旨给大人!”

    仆役重复了遍,柴仕优又愣了几愣,而后“噌”起身离座,迅如弹簧,撩起下裳,喝怒了声“不早说!”便来不及想什么、准备什么,忙去迎接圣旨。

第一百章 真相() 
好在柴仕优是三品孔雀官服在身,免去了换正装要耗费的时间,便看他戴好官帽,一番手忙脚乱,急急匆匆往正厅赶,

    “大人。【。aiyoushenm】”杨善迎面对上,鲜少的面显急色。

    柴仕优拎着下裳,边跑边朝他挥手道:“本官知道了,快随本官去!”

    二人于是一齐向正厅去。待到时,特使已然安座主位,一众奴仆屈身半跪着伺候,他一手呈圣旨,一手好整以暇得整理衣裳。

    “臣,桑城都护镇抚司使柴仕优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柴仕优远远瞧见了人更是加快步子,堪堪入了门槛,便“扑通”一跪,行三拜九叩的大礼,极富感情得呼嚎道。

    那特使见正主来了,神情顿是一肃,缓缓起身,仆从们见状忙往柴仕优、杨善身后,刹那正厅里跪了几排。特使跟着点点张开圣旨,圣旨的面料极好,绣着龙舞飞腾,他操着口标准的京话,字正腔圆宣道:

    “柴仕优接旨~。”

    “臣在!”柴仕优立即应道,语意诚恳,不敢丝毫敷衍马虎。脑袋更是压的极低,前额贴地贴的不能再贴——多少年没接过圣旨了,好在这些规矩他还没忘。

    但、是什么圣旨呢?柴仕优一双眼滴溜溜左看右看灰沉的大石板的地,心里猜测揣度,更止不住期待——毕竟他在这个位置,已经近十年了,在这个位置上呆十年的可不多见。

    柴仕优想到这,老油条如他也不禁失落黯然,所以他心底隐隐期待这会是道升迁的圣旨——未宣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柴仕优怀着那样的热忱希望翘首以待,他身后的属官和下人则感与有荣焉,却听特使大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桑城都护镇抚司使柴仕优,懈怠不工,不谋其职,朕之首肯练军之法卿与反意,更以财政之便阻碍新任副使黄政,寒边关将士之心,朕心不悦,此乃不敬之罪!然念卿十年来劳苦功高、又为初犯,朕不予惩处,望尔今后诚心悔过,正副使同心,钦此!”

    圣旨显然和柴仕优期待盼望的大不相同,由是特使宣旨完毕,柴仕优仍匍匐着,愣愣的、两眼鼓的大大的。

    “柴大人,接旨吧~。”特使悠悠道。

    柴仕优惘然不应。

    “柴大人~!”特使有些怒了。

    跪在柴仕优后的杨善忙悄悄轻打了下柴仕优,后者恍然被打醒,见周遭情形,忙上前几步,双手高举:

    “臣柴仕优接旨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特使轻瞥了眼柴仕优,或是对他的迟疑不爽,趾高气昂得把圣旨往他手里一放。

    柴仕优这才举着圣旨、缓缓起身,笑对那特使道:“从京距此遥远,特使大人舟车劳顿、往来不易,就让下官好好招待特使大人一番吧。”

    “嗯。”特使依是高傲的很,但许是柴仕优态度叫他满意,他脸色缓和好看了不少。

    “杨善,”柴仕优转便失了笑,厉声招呼来杨善。

    “下官在。”杨善忙到跟前。

    柴仕优不客气吩咐:“替本官好好招呼特使大人,定要叫特使大人满意,否则本官唯你是问!”

    “是,大人。”杨善笑接下命令,下一秒对上特使,那笑意更浓,几近谄媚,行礼道,

    “特使大人请随小人来。”

    “嗯。”特使扬起下颌,高冷十足,瞟了眼杨善,即微合了眼随他去。

    柴仕优则手心暗暗收紧,握牢了圣旨,脸色恢复如常,出屋又去了后院。

    ……

    “都出去。”柴仕优走进后院主屋,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屋里伺候的下人出去。

    下人们听他语音分毫不带感情,平淡的吓人,平淡的叫人觉得阴霾,不由噤声咋舌颤栗、徐徐而出,柴仕优自己将门合上、窗关掩,屋里顿得一暗,他猛然将手中圣旨往地上狠狠一摔,啐了口吐沫,低沉恨怒:

    “什么东西,什么背景,竟然骑到老子头上来了!混蛋,该死,艹!”

    柴仕优胸腔里堵的发狂、怒的他不能自已,他残存的理智克制,想骂又不敢放声骂的——自然是刚上任不久的黄政。

    论柴仕优万万没想到朝廷这次竟会降下圣旨特意为这件事训斥他!这种事,向来不都是正副使商量调和,朝廷不多加干涉吗?偏偏到他…

    柴仕优在此处经营十年,自问有着绝对的威严,竟被一从未听闻、初来乍到的小子踩着脸上道,不甘和屈辱在他心里放肆生长——一个新来的也敢来挑衅他,他柴仕优还真是谁都能揉搓的了!这事传出去,见风使舵的那些个官必会对黄政示好,他脸面尽失还何以服众,还怎么在桑城立足!

    …但,能让皇上出面,这黄政怕是极受器重、也免不了世家大族的了吧?到底是哪家的子弟?黄家黄家…柴仕优在脑中搜寻,自问并没听过哪地贵族姓黄的——连人家背景都搞不清楚,柴仕优又不禁颓然下来,极恼极不甘但又无可奈何,胸中一团火无处泄,他只得闷闷得将案上公册一扫,狼藉满地——柴仕优想了想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向上峰打探黄政的背景了吧?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能惹,就莫怪他不客气;不能惹,他怕只能忍一时之气了…柴仕优到底是老狐狸,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选择按兵不动。

    …………

    然世上之事总是事有凑巧,又或者说是某些人特意为之。柴仕优正为这突然冒出的黄政烦恼时,有人便巴巴得shàng mén。

    此时距圣旨已过了三日,风波过去,时间缓淡了一切,柴仕优脾气顺了些,府上下人也就没那么提心吊胆。

    “大人,府外有人找大人说有要事。”

    彼时,柴仕优正在正使府内小花园中闲散,一小厮来报——工作之余种些花草,想休息时也多了个去处,柴仕优其实挺有情调,官府内做的改动也在朝廷允许的范围之中。

    “什么人,什么事。”柴仕优问道小厮,只留给他一个凌厉威严的背影,

    “不是什么人都能直接找本官,若是无事散人,被本官直接轰走。”柴仕优俯身修剪花草分枝,话中含着淡淡的戾气,

    与他所作修身养性的事恰相反相对。

    小厮看他家大人穿着身浅灰色儒雅长衫,空落的浅灰色,无他物装饰,简单却意外得衬他读书人的气质,减了严肃沉闷增了休闲。

    尽管如此,小厮听后仍不禁身子一抖,庆幸大人背对着他,在这大én miàn前,还真是压力深重。

    “那人好像说,与副使有关,要与大én miàn谈。”小厮定了定,又禀报道。

    与黄政有关?柴仕优下意识直起身蹙眉停下了手上动作。顿了会儿,转身吩咐小厮道:“让他去前厅等着,本官过会就来。”

    “是,大人。”小厮忙不迭得传命去了。

    ……

    柴仕优回内屋换了身官府,才不紧不慢往前厅去。

    他进了前厅,偏座上已坐了个等候的年轻男子,柴仕优扫了他一眼,见他屁股像粘住了般未有迎意,不由心中微忿,但此人何许人也?柴仕优看着并未立即表达不满。

    “来人,上茶。”柴仕优入座,不问年轻男子来意、看也不看,先叫下人上茶——这人什么来头,柴仕优暗想,决定先观察一阵。

    那年轻男子见状却冷哼一声,讽笑道:

    “大人当真好脾性,都要大祸临头了,还有闲心喝茶,在下佩服。”

    “…什么意思?”年轻男子抛出了好厉害一句话,叫柴仕优一顿愣怔,他反射弧略长,好一会才回问。心想遇到过多少shàng mén的人,这样的人还是头一次。

    大祸?呵,他能有什么大祸!耸人听闻。柴仕优很是不信。

    年轻男子却狂得很,道:“就是字面意思,大人莫不想要在下现在就说。”

    柴仕优不由又是一愣,但转瞬即明白了年轻男子意思,想了想冷着脸吩咐厅里下人:“端两杯茶到本官的公务室来。”

    即邀请年轻男子去他的公务室详谈。

    …

    “阁下何人,到底什么意思?”

    柴仕优领着人到了公务室,桌上早奉上了两杯清茶,下人都被他打发了出去——此处是绝对隐秘的空间,柴仕优能放心大胆的和这年轻男子详说。

    他起初怀疑年轻男子,但见他有恃无恐,态度着实高傲,又有些吃不准,想了想还是稳重起见,对这年轻男子就多了些客气。

    年轻男子却是不急入正题,道:“在下说是关于副使的事,大人当知道吧。”

    “知道,”柴仕优端起茶杯,“下人回报时如是说的。”

    “那大人可知,黄政、黄副使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年轻男子似是引着他往下问,柴仕优不禁蹙眉,茶盖沿着茶盏边缘一下下撩拨——前有个黄政,现在又来个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狂妄?

    但他虽不高兴,这点忍耐功夫还是有的,柴仕优遂几分不以为意道:“能有什么身份,无非是哪个世家的贵族子罢了。”

    轮到那年轻男子愣了,他呆了小会儿,“哈”的嗤笑了声,而后道:“说是贵族子也对,这黄政,该说是普天之下最尊崇的富家子了吧。”

    柴仕优没接他话,只看着手中的茶杯,他的杯里向外直冒着寥寥的烟,茶水碧幽,可闻着淡淡的清雅馥香,这可是好茶,柴仕优喜欢喝茶,府上从不缺名茶,泡茶的茶具也是不蜚。

    “他就是当今圣上,大齐第五代皇帝项天择!”

    年轻男子突话意激昂,语出惊人!

    柴仕优两眼猛一睁,那一瞬间他心一颤、手一抖,茶杯落地,清脆声响后四裂,他口中包着还未吞咽下去的茶水也是“噗”直接喷出。

第一百零一章 柴仕优的慌张() 
茶杯落地碎成片缕,“啪嗒”异常刺耳,茶叶沾尽尘灰,茶水四散,柴仕优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可以——原谅他那刹那真的是震惊的无以复加。【。aiyoushenm】

    此刻稍稍缓了过来,心里也稳下不少,柴仕优看向这一切的源头,

    “阁下莫要胡言,焉敢对圣上不敬?”柴仕优正色道。

    黄政是皇帝?他不信,当然不信。皇帝放弃深宫的奢逸生活,不远万里跑到这穷乡僻壤,还是极有可能爆发战争的边疆,脑子坏掉了吗?

    柴仕优想想就觉得可笑。

    右手侧的年轻男子自是看出他不信,也不急,笑道:“大人都说莫要胡言,不得对圣上不敬,在下哪敢?此等惊天大事在下有几个胆子在这妄言?”年轻男子话中透着满满的自信,成竹在胸。

    叙叙问柴仕优道:“大人可知,京中已数月不朝,皇帝召了一堆方士研习丹药。”

    “听闻过。”柴仕优点头,这样的大事他虽远离京师,可百官中岂非无丁点人脉?

    “皇帝数月前不再开朝的时候恰派了黄政前往桑城为副使,”年轻男子继续说,“黄政——之前几无人听过的名字,派以副使这样一个从三品重任,大人不觉得可疑?”

    “可疑如何,不可疑又如何。”柴仕优挑眉,应得轻描淡写,“圣心难测,谁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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