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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挥手,两名铁鹰武士架着一脸茫然的王珂走了出去。
“想想,为什么那个秦牧不杀王珂灭口?这非常不合常理。”江川看着季彪和许清朗两人问道。
季彪皱眉想了片刻后道:“此人虽然胆大包天,但也许真是个重情义之人,所以才会不杀王珂。”
江川不语,看向许清朗。
许清朗心中郁闷至极,感觉自己这几日把能丢的脸都丢尽了,而且还全部都是在摄政王面前。
今天的事情虽然看起来不怪他,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他自己粗心大意了。
他知道江川现在问他,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自己这次还不能表现好,那前途真的彻底完了。
“属下以为,秦牧之所以不杀王珂,并非是他重情重义,如果真的重情重义的话那么他也不会为了敛财就将自己的结拜大哥囚禁了三年。他不杀王珂,极有可能是他有不能杀的理由。”
“那么这个理由是什么呢?”江川追问道。
“属下以为这两人自己的关系绝不仅仅只是王珂说的那种结拜兄弟关系,一定还有更重要的关系,只是属下目前还不得而知。”许清朗沉声道。
“好,派人下去在全城张贴告示,济州知府王珂勾结匪类,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罪在不赦,三日后于菜市口处斩。另外,济州通判马邦德升任济州知府。”
江川点点头后说道。
季彪和许清朗一下子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难道不应该是马邦德被斩首,王珂活命吗?这怎么反过来了?
江川也不解释,只是道:“照此执行即可。”
许清朗迟疑了片刻后终于回过神来,沉声领命。
江川又面向季彪道:“这几天你带着当地驻军把城里的这些老鼠蟑螂什么的全部清理一遍。该杀的杀,该抓的抓,扫把不到,这些东西是不会自己跑掉的。”
“黑冰台把这衙门当中所有屁股不干净的都给我揪出来,人手不够我给你调,要多少给多少。无论涉及到谁都一样,哪怕这济州的几个衙门都空了也没关系。”
江川说完又转头看向许清朗。
许清朗没想到江川不仅没有处罚自己,反而继续委以重任,心中感激,鼻子一酸,单膝跪下道:“公子,属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江川扶起他微微一笑道:“犯错误不要紧,诚心做事的人我都会给机会的。不做事就不会错,做事情才会出错。放心大胆去做就好。”
许清朗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嘴唇动了动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起身离去了。
他心中现在有一团火,让他感觉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量。
第三十三章 烟雾弹()
许清朗走后,江川在屋子里转了转去,一边转一遍随口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说要处斩王珂,却把最该杀的马邦德给留下来吗?”
季彪茫然,只是道:“公子一向自有决断,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公子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江川摇头道:“你不能总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执行者,以后你也是要出去带兵的人,不可能一直待在我身边。你再仔细看看这秦牧的画像,看看能看出点什么来?”
季彪闻言重新看向桌子上放的那张秦牧画像,半晌后道:“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江川点头道:“那你想想你刚才见过谁?”
季彪一愣,忽然失声道:“公子,我知道了。这个人跟那王珂长得很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鼻子和眉毛,眼睛最是相似。”
江川一边在屋子里转圈,一边笑道:“你总算看出来了。虽然说这画像跟本人之间会有不小的差距,但是画像都能画的如此相似,那么真人的相似度肯定会更高。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季彪这次反应很快道:“说明这两个人之间极有可能有血缘关系,而且最有可能的就是同胞兄弟,所以秦牧才会不杀王珂。而且王珂很有可能不知情,但是秦牧却知道,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一直没有告诉王珂。”
“说的很对,那么你觉得这种原因是什么呢?”江川转过身继续问道。
季彪想了想,摇摇头憨笑道:“公子,这我就猜不出来了,除非抓到秦牧才会知道。”
江川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在我看来,秦牧不仅知道王珂跟自己是同胞兄弟,而且囚禁王珂的目的也不是如他自己告诉王珂的那样是因为贪恋权势和钱财那样简单,一定还有更深层的原因,他不告诉王珂,极有可能是因为王珂的性格。一旦告诉了王珂,他要做的事情便有可能会产生很大的变数。所以为了保护王珂,他才不告诉王珂。”
季彪听了恍然,然后又疑惑道:“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这件事好像越来越神秘了。”
江川道:“线索太少,目前能分析出这些来已经足够了。所以既然秦牧这么在乎王珂,那么我们就利用王珂将秦牧引出来。至于不少马邦德反而让他升任知府,这本身就是一个用来刺激秦牧的烟雾弹,让他心生愤怒。人一旦愤怒了做事情就会冲动,一冲动就会有漏洞,这样我们就能有机会抓住他了。”
季彪听完恍然大悟,心中对于江川的推断极为钦佩,赞叹道:“公子仅凭几条微不足道的线索就能推断出这么多来,实在让人佩服。”
江川摆摆手笑骂道:“马屁少拍,我只是做了一种最有可能的假设而已。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不是这样,秦牧能不能被抓住,现在还是未知数。你有这种功夫,不如想想那秦牧之前一直将王珂囚禁的密室入口在哪里。”
季彪也走了过来,两人围着书房找了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
江川走到哪红木制作的书架前面,看了半天,在周围摸摸索索了半天,最后又打算用蛮力将书架推开,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季彪找了几圈也是一无所获,两人只好暂时放弃。
外面的现在已经被季彪带来的人给接管了,基本上不会存在什么防卫漏洞了,许清朗则带着黑冰台的人在挨个审问县衙里那些衙役,小吏,捕快,以及后衙的那些下人丫鬟等人。
这些人都要细细地做一遍排查,一来是洗清本身的嫌疑,二来也是让他们揭发那些当官的。
季彪则带着人在衙门之中巡查,重点在大牢那边安排人手,防止有人劫狱。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却也不能不防。
人人都有事情在做,江川到是成了最闲的一个人,在衙门里随处溜达着。
“这位大人,民妇的冤情什么时候才能洗清啊?民妇又该去找哪位大人伸冤啊?”江川走到衙门审案子的二堂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二堂旁边的一个小厅里面传出来,不仅好奇的驻足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里的是一名黑冰台的铁鹰武士,看到江川,立刻跑过来躬身道:“属下见过公子。”
这些铁鹰武士都是基地的杀手出身,自然都认识江川。
然后将那陈刘氏的事情说了一遍,江川听完之后也是勃然大怒。
这个案子跟当年他看过的《九品芝麻官》上的那个灭门惨案很相似,当年看那个电影的时候他也是看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杀人凶手常威和他的那些庇护伞全部给剁成肉泥。
但是正处于中二时期,虽然知道是虚构的电影,但是还是感觉到怒发冲冠。
后来再看一遍的时候心中虽然还有愤怒,但是却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种的冲动了。
长大了就会慢慢明白和了解到人生的艰难和无奈,一个普通人能够活下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说伸张正义,打抱不平这种事情在绝大多数时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因为很多时候对于普通人来说,做一次英雄付出的代价会极大,甚至可能就是生命的代价。
但是这一世却不一样了,他遇到恶人,恶事一样会愤怒,但是却拥有了足够的能力去除恶了。
“陈刘氏,你放心,这个公道我给你。作恶之徒老天不收,我来收。”江川对那一脸迟疑的陈刘氏和声说道,然后转头看向那名铁鹰武士道:“你带一些人去将那常家所有人拿到衙门来,若有反抗,可自行处置。常家查封,家产抄没。”
那铁鹰武士立刻领命而去了。
陈刘氏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公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本以为自己申冤无门了,这辈子都被背上骂名了,却没想到这忽然冒出来的公子竟然随口一句话就要捉拿常家满门,实在是又惊诧又莫名,还有一丝不敢相信。
第三十四章 姬家后人?()
“这济州的天以前是黑的,不过从今天开始就亮了起来。你的冤屈一定会洗清的。”
江川看着陈刘氏,又从身上掏出一些钱交给她道:“你在官府受了委屈,这些钱你拿着,就当是我替官府给你赔礼了。回去以后,找个好人家,重新开始新生活吧。”
陈刘氏更加惊诧,推辞不受。
她不明白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够替官府向自己赔礼?活了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官府向草民赔礼,还给钱的。
“公子让你收着,你就放心大胆的手下。公子说的话这天下的人都得听着。”旁边那铁鹰武士看她惊疑不定,也开口劝道。
陈刘氏心忖这个年轻公子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自己若是再推辞不受恐怕会恼了他,于是不敢再推辞,收下钱之后千恩万谢的离去了。
看着陈刘氏的背影,江川心中却想着这济州的官场已经彻底糜烂,这么多年不知道积累了多少沉积的冤案错案,要想把肃清非一日之功啊。。
看来得让刘基他们选拔一些人来济州任职,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将济州官场的沉珂沉底清除,扭转朝廷和官府在济州百姓心中的印象,还济州百姓一个青天白日的朗朗乾坤。
这件事刻不容缓,江川想到就做,立刻找到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然后派人送去京城。
这样一来,等到这边的事情了了,京城派来的人也差不多快到了,刚好稳住后续的局面。
…………
假王珂,也就是秦牧逃出衙门之后,在无人处拿掉了脸上的那张下人面具,七拐八拐的走街过巷,最红进入了城北一座不起眼的宅子里。
他在门上有节奏的敲了几下之后,院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人一见他,什么都没说,便将他迎了进去,然后谨慎的出门看看周围,确定无人跟踪之后才关上了门。
秦牧径直穿过院子的大堂,向着后宅走去,显然轻车熟路。
后院的院子里坐着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一见秦牧,全部都站起来拱手恭敬道:“殿下。”
秦牧点点头,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边坐下,端起面前的一杯茶一饮而尽,抹了一把嘴道:“都坐下,今天你们正好都在,我有话要说。”
那几个汉子闻言都坐下,看着秦牧。
秦牧道:“我的身份暴露了。”
话音未落,那些汉子有猛然站了起来,显然都有些紧张。
秦牧摆摆手道:“都坐下,别这么沉不住气。我虽然暴露了,但是官府也没这么快查到我的真实身份。我不担心我自己,我只担心官府会不会放过我大哥。其实,只要大哥将我告诉他的话全部说出来,想来就算获罪,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殿下,你这么多年假冒你大哥的身份,却一直不告诉他你是他亲兄弟的事情。你若是告诉他,也不会就这么多的事情了。”一个肤色黝黑的汉子道。
“我做的事情成败都在两可之间,我如果告诉了我大哥,如果成功还好,如果失败了,那我们姬家就会真的灭族了。五十年前我的祖父夺位失败,自杀而死。最终只有尚在襁褓中的父王被家将护着逃离生天。父王成年之后一直记得祖父留给他的遗嘱,让他要积蓄力量,重新夺回帝位,杀尽那人的子孙后代,以报当年之仇。父王忍辱负重,一直等待机会。
只是当时的朝廷虽然已经衰弱,但是却并不显得混乱,父王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只能继续蛰伏,直到最终过世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成为一辈子的遗憾。”
秦牧看着面前的几个手下,沉声说道,脸上露出了沉思追忆的深情。
他继续道:“在日复一日的蛰伏当中,父王也逐渐改变了想法。他以前总想着用武力从下而上的将那人的后代从皇位上赶下来,但是最后发现实现起来非常困难,所以他打算用更隐秘更保险的手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