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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卢植、贾诩等人匆匆赶到,汉军诸将也纷纷闻风而至。
“哗啦”一声,两条人影搂抱着从帐内翻滚而出,南鹰一个翻身骑在董卓身上,一拳拳向他脸上身上狂轰而去,董卓亦是曾经称雄西凉的高手猛将,虽然居于下风,但仍然奋力还击。
二名汉军猛将竟如市井赖般扭成一团,乒乒乓乓打了个不亦乐乎,瞧得围观众将不瞠目结舌。
董卓手下诸将此刻到了好几位,见董卓形势不妙,不由一起急红了眼。
一将大喝着冲上道:“放开董将军!”
裴元绍挡在他身前,冷冷道:“怎么着?想以多胜少不成!”
那董卓部将隔着裴元绍,正好看到董卓被一拳打得鼻血长流,不由大急道:“就是要以多胜少,你敢如何!”说着挥拳而上,直击裴元绍。
一条人影凌空跃起,一脚将那将重重蹬倒在地,落地时已经学着南鹰的样子,骑在那将身上便劈头盖脸的乱打,口中尤自骂道:“干你娘!和老子们比人多是吧!”
众人一齐望呆了眼,只见那人却是高风。
他的近身搏击是出自南鹰的真传,三两下便将那董卓部将打得口鼻喷血。
这一下象是点燃了马蜂窝,董卓部将又有四五人怒吼着冲上,一起向高风围攻而去。
此时典韦和马钧也已赶到,加上裴元绍、侯成和呼勒赤等七八名北军五校中的司马和军侯们一齐迎了上去,立时打得鸡飞狗跳,场中形势一片大乱。
卢植呆呆的瞧着混乱的形势,额上冷汗涔涔而下,一把扯住贾诩道:“文和,怎么办才好!想办法制止他们!”
贾诩淡淡道:“将军,你应该庆幸高顺将军不在此处,否则董卓他们真要被活活打死了!”
话音未落,一名董卓部将大声惨呼着直飞出去,在半空中口中便已鲜血狂喷,却是被典韦一拳轰飞。
卢植听得直翻白眼,大叫道:“闲话休提!阻止他们,不然真要出人命了!”
贾诩奇怪的转过头来道:“为什么要阻止?这不是打得挺jing彩的吗?”
卢植终于发怒道:“文和!不是你说南鹰要杀人的吗?前面数你最急,现在怎么反倒象个没事人一般了!”
贾诩淡淡一笑道:“是我低估南将军了!他确实进步了不少!虽然他嘴上说要杀人,其实早已打定主意了。将军放心,不会死人的!”
卢植拭了一把冷汗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当然!”贾诩点头道,“你没看到南将军一直没有用兵器吗?否则凭他的本事,只要施以偷袭,十个董卓都死了!”
“他是咽不下这口气啊!”贾诩面露赞赏道,“同时也正如他所说,他是要一战立威!既然已经同董卓势同水火,便犯不着再和他客气,直接打寒这些jian人的狗胆,让他们今后想耍什么yin谋时也要掂量掂量!”
“可是!”卢植仍然有些担心,他偷偷瞧了一眼帐内的情况,“南鹰好象连那左丰也一齐揍了,他可是天使!这,这可是不赦之罪,会诛九族的!”
“没关系,没杀他就成!”贾诩转身就走,“回去吧!我要立即写一篇奏章呈交天子,要赶在董卓和左丰之前先下手为强!”
“你!”卢植望着他的背影,重重的一跺脚。他可是全军主将,出了这等丑闻他是难辞其疚,哪敢象贾诩一般超然,说走就走?
他只得领着幸灾乐祸的伍环、杜玩等人冲了上去,一齐大叫道:“都住手!不要打了……。。”
富丽堂皇的寝宫内,出人意料的看不见一个宦者和宫女,只有一位身着便袍的青年斜倚在胡床上,捧着面前的一卷蔡侯纸细细阅读,面上不时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
“唉!”他长叹一声,随手将纸卷掷在身旁的案几上,“真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啊!”
身侧的曼帘后突然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陛下似乎有些烦恼?”
“当然有!”刘宏身体一歪,重靠倒在胡床的靠背上,“朕没有看错南汉扬这小子,连打起仗来都令多少名将为之失色,河北的局势全靠他才扭转过来!”
“可是!这小子也是真能惹事!”刘宏可奈何的双手一摊,“他竟然因为一点私怨,不但把董卓臭揍了一顿,连代表朕巡察军中的左丰,也被他一耳光给打歪了嘴!”
曼帘后发出轻轻的笑声:“这确是象那小子的作风,直至今ri仍是野xing难驯!不过做起事依然是痛淋漓!”
“他是痛了!可是朕怎么办?”刘宏啼笑皆非道,“左丰是天使,董卓亦是军中名将,是母后的族人!请先生告诉朕,朕要如何处理此事,又该如何向天下臣民和母后交待?”
曼帘后沉寂下来,良久那苍老的声音才道:“全凭陛下圣断,老朽怎敢妄议?”
“不!你也算是最早熟悉南汉扬的人!”刘宏苦笑道,“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老朽受过他救护之恩!不便向陛下进言!”那苍老的声音沉吟道,“怀着个人情感的意见,只会令陛下加困扰!”
“你这是在批评朕哪!”刘宏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这不是在暗示吗?因为连朕都受过那小子的恩情!”
“老朽不敢!可是,”那苍老的声音淡淡道,“既然陛下不好决断,那么可以在心中权衡一下,对于陛下来说,究竟是南鹰的价值大,还是董卓和左丰的价值大?”
“怎么能比?”刘宏不屑道,“以功绩论,南汉扬驱除瘟疫,活人何止百万?而且他还有几次护驾之功,而后又破了马元义的yin谋,拯救了didu!不用说他在河北立下的战功了!董卓和左丰与他相比?一钱不值!”
“那么陛下还有什么犹豫的呢?”
“左丰是关紧要,可是董卓身后站着的是母后,朕岂能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恕老朽礼,太后和何皇后相争已久,为的就是董侯和史侯!而那董卓和左丰都是太后的人,他们争权夺利,实是用心险恶,为了要和何大将军争一ri之短长啊!”
“哼!”刘宏脸上涌出怒色,“立何人为储,该由朕来独断乾纲,即使是母后也休想染指!”
“唉!陛下还不明白吗?”那苍老的声音长长叹息道,“换了别人对陛下说出方才那番话来,将会如何?”
刘宏毫不犹豫道:“当然是立即赐死!”
“可是老朽说了这么多年,却依然活得好好的!”那苍老的声音幽然道,“陛下虽然贵为天子,最缺少的却是知心之人!”
“你是说南鹰吧?”刘宏怔怔道,眼中突然闪现出一丝暖意,“老实说,朕原本只是好奇,后来仍有利用他的意思!可是现在,却真有些把他当成兄弟了!这是为何呢?”
“说到利用?陛下是不是还在相信那句传说中的谶言呢?”那个声音突然有一丝热切,“或许那最后一句,真的是在影射南鹰扬吧!”
“你的意思朕明白了!”刘宏点了点头,“论他是与不是,都是今后朕最需要的人,也是最应该值得朕信任的人!对吧?”
“之前还在故作清高,说什么怀着个人情感不便进言!”刘宏忽然笑骂道,“现在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这明明就是在袒护那个臭小子嘛!”
“难道陛下不相信老朽的眼光?”那个声音悠然道,“至少他比何进、董卓之流要纯朴赤诚的多,而且也有用的多!”
“你这句话倒是一点错也没有!”刘宏眼中闪过凌厉之色,“朕还是天子,废立之事岂容他们觊觎揣测?是要好好借着这个机会敲打一下这帮居心叵测之徒!”
“不过嘛!说到敲打?”他皱了皱眉,“南汉扬也不例外,这小子虽然对朕忠心耿耿,却过份胆大妄为,如此下去终有一天会影响朕的大计,要小小惩戒一下!”
“那是自然的!”那个苍老的声音道,“南鹰锋芒毕露,宁折不弯,如果一帆风顺,对于他来说也并非一件好事,所谓玉不琢不成器,是要适当的遭遇一些挫折才是!”
“其实,朕也是想要保护他啊!”刘宏呆呆道,“如果他犯下这样的大错也不被朕处罚,那么用不了多久,所有朕的敌人都想要将他除之而后了!”
卷二 黄巾之殇 第六十一章 千里驰援()
发生在军中的一场斗殴风波很便平息下来,卢植对此没有作出任何评判,只是下令由董卓所部驻扎南寨,南鹰所部驻扎北寨,将两人远远隔离开来。
鼻青眼肿的董卓狼狈的离开了中军,临行前他瞧向南鹰的目光中虽然充满怨毒,却不可掩饰的带上了一丝畏惧。面对一个法天、不计后果的狂人,谁能不怕上三分?可是董卓也在心中冷笑,等着瞧吧,等天子诏令一到,就凭你小子殴打天使的大罪,就够夷灭三族的!就算你有何进和张让帮你撑腰,也逃不过牢狱之灾。
至于在这场闹剧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的左丰,他比董卓跑得还要,堂堂天使却在军中被一个将军给打肿了脸,这不是天下笑谈吗?一旦传将出去,丢得可是皇家威仪、天子脸面,先不要管是谁打的,第一个倒霉的人肯定是他左丰,此时不跑待何时?
天子的诏令很又传达下来,其结果却令所有人惊掉了下巴。诏令的措辞极其严厉,将几位主要当事之人均痛斥了一番,并做出了相应的惩罚:主将卢植治军不严,竟令军中出现私斗现象,罚俸半年以儆效尤;破虏将军董卓、鹰扬将军南鹰,方沐圣恩却不思报效,以些许小怨而公然私斗,致令群贼壮胆、将士离心,各降一级以观后效,若有再犯定不轻饶,另因凉州休著屠各人蠢蠢yu动,似有不臣之心,董卓久驻西凉,熟悉边事,着其立即返回didu,另有任用。
值得一提的是,前来颁布诏令的天使在最后还提到了另一则处置的公告,小黄门左丰玩忽职守,公然索贿,致使天子震怒,现已将其打入北寺狱,交有司会审定罪。
诏令洋洋洒洒近千言,却只字不提南鹰殴打天使之罪,连双方参与殴斗的部将也没有做任何的处罚,听得所有人均是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只有董卓终于面如土色,知道此次算是踢到了铁板,一败涂地。这份诏令虽然貌似各打五十大板,不偏不倚,可是其中玄机却是耐人寻味。董、南二人各降一级,均降回了中郎将,董卓原本便是东中郎将,这一降算是原地踏步,而南鹰却是由校尉连升两级,即使降下一级仍是平步青云。最令董卓震惶的是,不仅卢植未受罢免之厄,反而自己被排挤出了北路军,失去了最后的建功立业之机。而左丰的命运是令他心惊肉跳,这是否可以理解为,天子已经开始打压董太后派系的人马了呢?
望着董卓含恨而去的背影,不但南鹰松了一口气,连卢植也是情不自禁的喜上眉梢,再瞧向南鹰时,神色中是多了一份古怪。难怪这小子敢肆意妄为,原来并不是热血冲动,而是真的有恃恐啊!
随着眼中钉的拔除,北路军挟大胜之威,开始了前所未有的高转运作。原先的四万兵马虽然已不足三万,但是围困下曲阳这座丸之城却是绰绰有余。两万步兵将小小一个下曲阳围得水泄不通,并加紧一切力量打造攻城器械。南鹰领数千骑兵游弋于周边,打击黄巾军散兵游勇,并彻底切断下曲阳对外界的一切联络。
同时,为了一战平定河北,卢植向附近所有仍然控制在朝庭手中的城池发出调令,征集一切可用兵力和攻城物资,在最短时间内聚集到下曲阳一带,连高顺也奉命引兵一千,由甘陵赶至增援。
五ri之后,下曲阳外集结的汉军已经达到四万五千,攻城器械也已基本制作完成,随时可以向这座孤城发起最后一击。
当南鹰率军返回之时,望着远处份外凄凉的下曲阳城,不由感慨万千。虽说黄巾军最终必败,但是自己在其中仍然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历史啊,从自己来此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将要被改写!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关痛痒还是切肤之痛呢?
“末将见过讨逆将军!”南鹰大步迈入中军大帐,向着将案后的卢植行了一礼。
“啊!原来是南鹰扬啊!”卢植随手掷下手中书简,欣然起身道:“一路辛苦了!”
“将军请不要这么称呼末将!”南鹰苦笑道,“末将已经降职,当不得将军这南鹰扬之称!”
“你不还是鹰扬中郎将吗?如何称不得!”卢植漫不经心道,“再说,这次的事情算是本将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不然那董卓的jian计得逞,本将便要收拾铺盖滚蛋了!”
“将军客气了!你我算是同仇敌忾!”南鹰微笑道,“如今,却是那董卓乖乖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