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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还有一事!”那黑衣人漫不经心道:“天干地支传来消息,催促我们立即起兵,他们愿意与我们里应外合,攻下洛阳!”
“好啊!”那青衣人大喜道:“那你答应了?我们何时起兵?”
“我还没有疯!怎么可能答应他们?”那黑衣人歪了歪嘴道:“虽然你我受过人家的好处,可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至今全然不知,还想将我们当成替死鬼,做梦吧!”
“那么也不可得罪他们!”那青衣人紧张道:“这些人定然个个都是非同小可之人,对于我们仍有极大的利用价值,不可与其交恶!”
“那是自然!”黑衣人点头道:“所以我向他们提出了条件,就用太平道秘密埋藏的钱财和粮米来换取我们出兵,没有钱粮,怎能打仗?”
“谅他们对此也无话可说!”他得意一笑道:“何况,我早已请出了我们的援军,大半个月前便已秘密潜往冀州,目的就是暗中夺取太平道的藏宝!”
“你是说那家人?”青衣人讶然道:“他们真的愿意出手?能成功吗?”
“放心吧!乱世之中,谁不想分上一杯羹呢?那家人是将门之后,当然想重振家族家威!”黑衣人微笑道:“至于成功嘛!我相信问题不大,因为他们已经派出了包括家主在内的两大高手!”
“那么说来,你是存心不想和天干地支合作了!”青衣人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既然有那家两大高手齐出,想来天干地支是不可能得手了!”
“那也不尽然!”黑衣人诡笑道:“万一是天干地支得手了呢?只要他们开的价格合适,我们倒也不妨试探性的和他们合作一次!毕竟这个组织实在太过可怕,能够通过合作来摸一摸他们的底,也便于我们日后更好的对付他们!”
“难怪你迟迟不动,保持观望!”青衣人恍然道:“原来是想待价而沽,争取更多的利益!”
“当然,乱世之中,谁的钱多、粮多、兵多,谁就能够笑到最后!”那黑衣人哈哈一笑道:“可怜那太平道号称百万之众,如今却成了各方势力眼中的肥肉,谁都想在他们垂死之前咬上一口!”
“对了!说到太平道,我倒是又想起一事!”黑衣人精神一振道:“那天师道自从汉中惨败,便撤入凉州,听说如今已有数千人马,正在蠢蠢欲动!你下一步的联络名单上,不妨再加上他们!”
“没有问题!”那青衣人点头道:“他们今非昔比,定会识得时务!而且!”
他冷笑道:“凉州是咱们的地盘,由不得他们不低头!”
“好!”黑衣人仰天大笑,随手将手中长弓塞入青衣人手中,傲然道:“等到时机成熟,便是我们先据凉州,再取长安之时!”
“时机何时成熟?”青衣人不满道:“你刚刚又说要观望!”
“只要太平道覆亡,各地势力必会纷纷拥兵自重!而朝庭也必将顾此失彼!”黑衣人一副自信满满之色:“那时,便是我们起兵之时,就算不能攻下长安,也可以逼着刘宏将凉州割让于我们,与汉室划疆而治!”
“所以说,不管如何,凉州都是我们的!”黑衣人望着远远出现从人们的身影,轻笑一声道:“你就等着那一日吧!”
说着纵马向前奔去,留下那青衣人大叫道:“喂,你的弓!”
黑衣人大笑道:“送予你了!多练练骑射之术吧!总会有你的用武之地!”
青衣人望着他与众从人会合之后,遥遥远去的身影,再低头瞧了瞧手中的长弓,不由哑然失笑道:“真当我是文弱书生吗?”
他突然眼中寒光一闪,毫不费力的张弓搭箭,将那张硬弓瞬间拉成一轮满月,口中冷笑道:“可怜你并不知道,如果我是这弓,你便只配作我射出之箭!”
“嗖”的一箭破空而去,将远处一只黄羊牢牢钉在地上。
“凉州?”他收回长弓,不屑一顾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卷二 黄巾之殇 第八十章 黄巾猛将()
广阔的平原上,金鼓震天,战旗蔽ri,嘶吼之声有如地动山摇。欢迎来到阅读两支庞大的军队遥遥相对,双方士卒正疯狂的挥动着手中的兵器,为自家的将领呐喊助威。
马蹄紧促,两名对阵的将军各驰马,有如风驰电掣般二马相错。那赭袍铁甲的汉将暴喝一声,拧腰发力,单手将长槊“呼”的一声横扫过来,发出可怕的风啸之音,声势惊人。
“当”随着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对面那头裹黄巾的青年大汉矛头轻挑,毫不费力便将长槊荡了开去,跟着颀长的矛杆便似身具灵xing的长蛇一般,在他的手腕间比诡异的转动了半圈,骤然如灵蛇吐信,向着身后斜斜刺出。
那汉将被震得单手发麻,长槊险些脱手而出,方自庆幸已与敌将错身而过,正待拨马回身再战。突然后心一凉,已被身后袭来的矛尖势如破竹般穿透了铁甲,从胸口冒出一截带血的尖角。
“嗤”,矛尖电缩而回,血雨飞溅之中,那汉将一声不吭的翻身落马,溅起大片尘土,长中长槊也“咣当”一声重重跌落尘埃。只有胯下战马悲鸣一声,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悲惨结局,放蹄奔回了本阵。
汉军上万将士一齐失色,黄巾军们却蓦然发出震耳yu聋般的欢呼。
那黄巾青年傲视四方,顾盼自豪,猛然大喝道:“还有何人?出阵与某一战!”
他一连大喝三遍,汉军之中却静了下来,几名汉将相视一眼,皆目露惧色,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那黄巾青年不由仰天狂笑,一阵大风吹过,将他的笑声远远送了出去,配合他脚下的汉将尸体,显霸气伦。
他收住笑声,凌厉的目光逼视着汉军大阵,突然将手中长矛向前一指。
随着那黄巾青年长矛一指,铺天盖地的黄色浪潮登时狂涌而上,将汉军阵形冲击过来。
虽然斗将失败,汉军将士的士气受挫,但他们毕竟是久经训练的劲旅,始终保持着顽强的战力。在主将令旗连展之下,汉军们不退反进,他们树起巨大的盾牌,排列成密不透风的盾墙,缓慢而坚定的向着黄巾军迎了上去。
双方甫一交锋,厚重的汉军盾墙将战意弥漫的黄巾军全部推挡在外,一支支长矛却有如毒蛇出洞,从盾墙的缝隙中错落刺出,将阵形散乱的黄巾军杀得血如泉涌,很,所有零星杀上、失去同袍掩护的黄巾军全部横尸就地。一万汉军竟是硬生生以严密的盾阵挡住了至少三四万人的敌军。
黄巾军大阵后,远远的山丘上,正有两人并骑而立,遥望着战局的发展。
左边那头裹黄巾的粗豪大汉瞧得目不转眼,他脱口道:“不好办了!这汉军的战力依然强悍,我们的死伤不小啊!”
他偷偷侧头瞧了一眼右边那头戴竹笠,面罩遮阳纱的黑衣人,低声道:“是不是要考虑一下迂回攻击?这么正面硬撼我们太吃亏了!”
“你说得没错!”智先生平淡的声音响起:“但是我军的机动能力太差,如果冒险迂回,说不定在运动中便已完全丧失了阵形,会给汉军以可趁之机!”
“你不用担心!汉军已经将要力竭!”他平静的注视着远方道:“只要我军能够冲破汉军前两道防线,他们必将大乱,我军必胜!”
“希望一切均如先生所言!”那黄巾大汉努力挤出一个笑脸,眼神中却掩饰不住那一丝痛惜,这些青州黄巾兵可都是他积攒多年的班底啊!
“小家子气!”智先生仿佛看穿他的小小心思,且丝毫没有给他留半点面子,斥责道:“不舍得下本钱,怎么能赚大钱?只要此战能胜,你再想征集多少兵力都不是难事,可是如果败了……。。哼!”
“说不定你连命都没了!”他冷冷道:“还要兵何用?”
“是是是!”那黄巾大汉心头一惊,心中不由想起关于智先生的种种传闻,立即改口道:“先生向来算遗策,自然是胸有成竹,末将岂敢不遵号令?”
“恩!你明白就好,你且瞧好,只要再有一盏热茶的时间,汉军必然………”智先生突然身体前倾,怔怔的瞧着远方愕然道:“咦?这是怎么回事?汉军后阵好象突然乱了,似乎是受到了突袭!”
那黄巾大汉亦手搭凉棚,讶然道:“正是如此!难道是有友军从后方策应支援我们?”
智先生沉声道:“时机难得,!立即命令全部士卒压上,与友军前后夹击,一举打垮汉军!”
“是!”那黄巾大汉不敢怠慢,命令身后的旗令兵一连串的旗语打了出去。
汉军身后,果然是有一股黄巾军发动了袭击,他们兵力虽然不过数千,却战力不低,又打了汉军一个措手不及,汉军后阵几乎被完全攻破。
汉军乍逢变故,却是虽败不乱,汉军主将迅速分派手中机动兵力,堪堪同时抵挡住东西两路敌军,然后近千名弓箭手被紧急集中起来,他们向天仰射出漫天箭雨,虽然杀伤力极为有限,却有效的阻断了黄巾军的趁胜追击。随即汉军旗号一变,以盾阵断后,全军缓缓向南方退去。
智先生见汉军队形严整,也不敢过分逼迫,下令放汉军退却。此战只是为了打通青州与兖州的通道,既然目的已达,没有必要再耗费时间。
“先生!先生!支援我们的友军将军来了!”那阵前斩将的黄巾青年策马而来,他显然是与那友军将领相熟,微笑着一指身后道:“先生请看!此人是谁?”
智先生抬眼望去,却见张曼成紧随在那黄巾青年身后,不由猛吃一惊道:“曼成?你怎会来到这里!”
张曼成目露戚容,他滚鞍下马悲叫道:“先生,大事不好了!自先生离去后,我军在颖阳大败,全军几乎损失殆尽。”
“你说什么?”智先生大惊失色道:“我军正在重兵围困颖阳,怎么可能轻易便败?”
那黄巾大汉和黄巾青年也一齐惊得说不出话来。
张曼成长叹道:“先生你算错了一事!那皇甫嵩和南鹰的汉军根本不曾覆亡于洪水之中,我军正在攻城急切之间,他们却突然从我军身后杀出,这才令我军大败!”
智先生面前的遮阳纱突然颤抖得有如波浪一般,良久他才涩声道:“是我再次轻敌了,那姓南的小子确是了得!那么人公将军何在?”
张曼成神色凄苦道:“有属下报称,看到彭脱将军已经被俘,而人公将军正被那南鹰亲自追击。”
他支支吾吾道:“他至今下落不明,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什么!”智先生身形一晃,险些从马上坠下。
“先生!先生!”几人一齐扑上扶定。
张曼成含泪道:“先生,如今大贤良师始终不出,而地公、人公两位将军均遇不测,只有您才能继续领导我们了,请万万保重啊!”
智先生猛的喘息几口,突然道:“不好!如果张梁落于敌手,那么宝库之秘只怕是守不住了!”
“卜已!”他转头向那黄巾粗豪大汉喝道:“发兵,直奔东阿,我们必须尽起出那里的宝藏,然后退守青州!”
“难道传说中的宝藏就在东阿?”几名黄巾将军一齐微微一震。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向你们隐瞒了!”智先生叹息道:“我太平道早在五年之前,便秘密设立了三处宝藏,为的就是怕万一起兵失败,便必须留下这点复出的资本!”
“宝藏竟然有三处?”几人惊叫道:“不知都在何处?”
“其中一处只有大贤良师和张梁、张宝三人才知!”智先生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另两处却是分别在兖州东阿和你们倚为根据地的青州漯yin!”
“便连这两处,除了大贤良师三兄弟,也只有我和马元义才知道!”智先生苦笑道:“当今世上,只怕除了仙踪难觅的大贤良师,我方便只有我才知道这个秘密了!”
“漯yin?”卜已不解道:“那岂非就在我们身后不远之处,为何不先起出那里的宝藏,反而要舍近求远?去往东阿可至少还有二百里的路程呢!”
“愚蠢!”智先生森然道:“我们本来就是想借道兖州直奔豫州,与张梁和波才会师,如今已经赶了这么远的路,如果不取回点报酬,岂非是白跑一趟!”
“还有,如果张梁已经向敌军供出了东阿宝藏的秘密,我们要先下手为强!”他双手骨节泛白,捏得“嘎嘎”作响:“这些都是我们太平道数教众历经千辛万苦,多年来积蓄下来的!怎能白白便宜了敌人?”
“那么青州的宝藏……。。”卜已咽了一口口水,迟疑道。
“至于埋藏在青州的宝藏则根本不急,那里目前仍是我们的地盘,将来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