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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显然是对南鹰的见解有些消化不了,半晌才定了定神道:“正当我一心想要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之时,一次山中奇遇却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更令我失去了争霸天下的幻想!”
南鹰头脑“轰”的一声,脱口道:“奇遇?难道你真的是山中遇仙了?”
张角的眼神在火光的映射下蓦的jing芒乍现:“原来你真的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是马元义和张梁!”南鹰半真半假道:“是他们向我暗示了一些你的际遇!”
“看来我三弟确实有了投效你的想法,不然他不可能告诉你这些!”张角恍然道:“这个秘密,天下间也只有我两个弟弟和马元义才知道!”
“一个叫南华的仙人,传给我一篇奇文,也就是我曾经提到过的天道九章,其中第九章天问只要练成,便可化意念为神识,向上天问道!”张角尚未说完,却发现南鹰已是双眼发直。
“南华?”南鹰呻吟道:“南华老仙?他真的存在吗?”
“你也知道南华仙人?”张角骇然道:“这怎么可能?你……。”
“看来你真的是要破空而去了?否则怎会告诉我知道这些秘密?”南鹰大喘了一口气,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不错!我一旦破空而去,世间与我再无半分纠缠,告诉你真相又如何?”张角微笑道:“然在此之前,我却有心愿未了!”
“这才是你找我的目的!”南鹰目射奇光道:“只是我很奇怪,且不说你我之间仍然是敌非友,茫茫人海,何止千万?你为何却单单找上了我?”
“从你向我坦然说出三弟的下落,我便知道,只能请你相助了!”张角瞅了瞅不远处的典韦:“还有他,他也是一个原因!”
“相助?大贤良师不是在说笑?”南鹰脱口而出,突然间,他明白了:“莫非大贤良师是想请我救出令弟?”
张角的语气突然低沉下来:“即将离世之人,原本不应再多牵挂,只是我张家只有我兄弟三人,二弟已是英年早逝,若三弟再有意外,我纵然成仙而去,也无颜再见祖宗!”
“若说之前我仍有杀你之意,但是在听说了三弟的消息,还有看到你手下高手如云之后,却是彻底断绝了!”张角苦笑道:“杀了你又能怎样?我若不在世间,只是你的手下便足以杀死三弟报仇了!”
“所以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南鹰恍然大悟道:“大贤良师是想借着救出令弟之机,与在下尽释前嫌!”
“二弟因你而死,你欠我的!”张角霍然抬头,盯着南鹰道:“只要你帮我救出三弟,我可以解散太平道,令天下回复安定,助你成就万世功名!”
他见南鹰低头不语,又道:“若是事成,我离世之前还会将所有的宝藏和另一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你!如何?”
天大的秘密?南鹰心中一跳,难道便是那个谶言的秘密?没关系,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
“我可以答应!”南鹰毫不犹豫道:“还有一个条件,若神仙接引你破空而去时,我要在场!”
“你想做什么?”张角的声音猛然yin森起来,“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
南鹰突然放声狂笑,他从怀中摸出一物道:“大贤良师,可识此物?”
张角瞳孔收缩道:“是那ri你伤了我的东西!你想威胁我吗?”
他瞧了一眼虎视眈眈的典韦,心中登时一凛,且不说南鹰手中的神秘武器,只是那个持戟的高手,便是一个可怕的劲敌,南鹰若是真起了杀心,自己怕是凶多吉少。
“你误会了!”南鹰淡淡道:“恕我不敬,大贤良师见过此物吗?怕是连听也没有听过!”
“不错!”张角眼中尽是忌惮之意,“我并非没有受过伤,但是只有此次,却是伤得莫名其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叫手枪!你认不出才属正常!”南鹰将枪在指间灵活的转了几圈,才微笑道:“因为,它根本不是这个世上的东西!”
张角触电般从地上弹起,再也无法保持一贯的从容,他颤声道:“不是这个世上的?难道?难道?”
“大贤良师请坐!”南鹰见他如此骇异之色,心中不由狂笑,他故意轻轻叹息一声道:“你说神仙与我没有关系,只怕是说错了!若我所料无误,神仙与我之间的关系远超于你!”
张角张大了口,呆呆道:“这不可能!你究竟是什么人?”
南鹰听得背后典韦的呼吸声也粗重起来,连忙伸手在背后打出手语,表示只是在信口胡说,口中却道:“等你引我见到神仙,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张角对他的小动作却是毫无所觉,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口干舌燥,心中转过千般念头,却始终无法猜破南鹰的身份。
“你不必妄加猜测!”南鹰面色平静如水道:“你只要告诉我神仙前来接引的时间和地点便可,我不会对你的离去造成任何影响!”
“说不定,对你还会起到意想不到的帮助!”南鹰故作神秘道:“行了!成不成?你就说个话!”
张角呆了半晌才道:“好!但是你可不要玩什么把戏!若你敢……”
“你这不废话吗?”南鹰不耐的打断道:“神仙亲自前来接引于你,我若真是心怀歹意,不是嫌小命长了吗?”
这一句话却是比千言万语都要管用,张角如梦方醒道:“有理!你若心怀不轶,南华仙人定可一眼看破!”
“好!成交!我们这就叫各得其所嘛!”南鹰心怀大畅道:“现在来说说营救人公将军之事!”
“其实,从你说出是黑衣人和凉州女子这两点,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人了?”张角冷笑道:“与你争夺宝藏的人是三批黑衣人,其中正有一批人是凉州人和羌胡人,三弟一定是落在他们的手中!”
“不错!”南鹰拍腿大叫道:“其中有两个黑衣人,一男一女,武功好不厉害!”
他突然斜了一眼典韦道:“怪不得大贤良师让我带他同行,原来早就打定了主意!”
张角淡然一笑道:“不错!我之前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影,却没有找到三弟,便因此放过了他们,看来定是被他们囚于别处了!”
“他们似乎人数不少!只我们三人够吗?”南鹰怀疑道:“要不要我调动兵马?”
“不必!我们只是去救人,而非杀人!人多何用?”张角眼中寒光闪过:“看来我的心真的变软了!若是放在当年,只是他们身为胡人这一点,便已是死不足惜!”
“怪不得听说大贤良师严禁胡人入教!”南鹰好奇道:“莫非与胡人有什么仇怨?”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张角怅然道:“当年,我…。。”
突然他声音一顿,涩声道:“是你来了吗?真是造化弄人,我刚刚要说到这段陈年旧事!”
南鹰心中剧震,险些没有找个地洞钻进去,为何近ri来自己一向自傲的听觉越来越迟钝了。
ps:感谢玫瑰骑士团和可可不吃大米的打赏!白雪受之有愧!
卷二 黄巾之殇 第九十三章 往事如烟()
轻轻的咳嗽声从黑暗中传来,一个瘦削佝偻的身影缓缓从幽深的暗影中行了出来。
南鹰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心中一连串叫苦,怎么会是他?若被他听到刚才关于神仙的对话,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典韦却是不识此人,不知道此人的厉害,他拎起双戟,就要上前,却被南鹰一把按下,狠狠的瞪了一眼。
“张角,你上伤受伤之后,一身修为却似乎加jing进了!”那人苍老的面庞上闪过惊讶之色:“我刚刚至此,竟然立时便为你道破了行藏!”
南鹰吐了一口大气,原来他亦只是刚来,应该没有听到自己和张角的之前对话。
“越兄你谬赞了!其实说到修为我仍是逊你一筹!”张角慢慢站起,遥遥施了一礼:“只不过我神功大成,听力和目力均远超常人罢了!”
那人冷笑了一声,转过脸来道:“南少兄,你如今身为鹰扬中郎将,正在统军征讨黄巾,怎么会与贼首张角混在一起?难道你忘记了天子对你的天高地厚之恩?”
这番话说至最后,已经是声色俱厉。
南鹰心中是叫苦不迭,怎么会偏偏碰上了这个人?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恭敬道:“王先生,事情并非……。”
“越兄,你休要怪他,是我为了要救出三弟才主动寻他的!”张角突然叹息一声道:“我时ri不多,总要将今后的事妥为安顿才是!”
“不要称我为越兄!”那人怒声道:“我不再是当年的王越,你也不再是当年的张角,如今你我正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越兄,你仍然执着于当年之事,至今也不肯原谅我吗!”张角黯然道:“其实自从我上次负伤之后,竟然完全失去了对天道的感应,之后我闭关数月,忘却尘世一切虚之事,却意外的神功大成!”
“我终于明白!”张角呼出一口气道:“之前的想法是多少的可笑!什么王图霸业,什么功名利禄,尽是过眼云烟!至于你我当年的旧事,是……。“
“不用再说了!”王越冷冷道:“你说你时ri多,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可以白ri飞升?真是要恭喜你了!”
“不管如何,从今ri起世上已经再也没有张角其人,你们可以当我死了,天下的战乱也终于可以结束!”张角微笑道:“这不正是天子最迫切需要的吗?”
“若真是如此,倒是大汉之幸,天下之幸!”王越沉吟道:“可是你的身份太过敏感,若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怕是难以消除天子的戒心,难挡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这个容易,我正要与鹰扬中郎将说及此事!”张角洒然道:“之前张梁曾经使用过我的替身来主持大局,那人论是身材相貌都与我极为相似,后来下曲阳被汉军围困,张梁因为怕他落入汉军手中,便将其杀死灭口,秘密的掩埋在一个地方!”
“恩,这个办法倒是不错!”王越点头道:“只要掘出尸体,便可以对外宣称你已经暴病而亡,如此天下才能真正宁定下来,你也可以静心离去!”
“怪不得你如此急着要救出张梁!”南鹰亦恍然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只有他才知道埋尸的地点!”
张角微微点头。
南鹰额上的汗水突然渗了出来,史载张角病死后仍然被破棺戮尸,自己一直对此深表怀疑,因为根据张角表现出来的身体状况和那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这种记载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原来这只是他使的偷天换ri之法,难道这才是隐没于历史中的真相?
“那么你的教众呢?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王越冷厉的面色似乎有了一丝松动,他淡淡道:“就算你不在了,你的徒子徒孙仍然兴风作浪又如何?”
“越兄请放心!”张角胸有成竹道:“待我救出舍弟之后,自会面授机宜,令他督促仍在作乱的各地教众向朝庭归降,纵然有少数人不服,却再也难成气候!”
“看来你确是很有诚意!是老朽错怪南将军了!”王越退了一步,将身躯渐渐又隐入黑暗之中:“你们放心,若真能如此而为,天子面前,由老朽一力承担!”
突然他身躯一顿,头也不回道:“营救张梁之事,要不要老朽出手?”
“不必!咦?越兄!你,你终于肯原谅我了吗?”张角霍然起身,望着王越的背影颤声道:“我还当你终生也不会原谅于我!”
随着一声苍老的叹息,王越的身影消失踪,吹拂的风中传来淡淡的长叹:“昔年旧事尽如烟,今ri一笑抿恩仇”
张角上前一步,深深的施了一礼,低声道:“恭送兄长!”
他回过身来,望着目瞪口呆的南鹰,不由苦笑道:“你没有想到?我与王越之间还有这么多的恩怨情仇!”
“二十年前,我比起今ri的你,也不过大上几岁而已,正值青chun年少,又云游天下广结四方英雄,足迹踏遍了汉土内外的山水草原。”张角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也不管南鹰是否愿听,便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这一生之中,我只交过两位朋友,一人武功深不可测,剑术是超凡入圣,另一人虽然手缚鸡之力,却是智比海深,心如灵狐!”张角的目光突然闪出一丝落寞,“还有一位红颜知已,是文武兼备,风华绝代!”
“你这俩位朋友,一个是王越,另一人只怕便是那智先生?”南鹰插口道:“那女子却又是谁?”
他脑中灵光一闪,蓦然想起当ri王越被张角以慑魂**控制心智之后,口中喃喃自语的那个女子之名,脱口而出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