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用客气了,这是你们的地头,本将还是入乡随俗为好!至于你说丝毫不觉……”马云萝口中说着,却是毫不客气的向着丘力居让出的主座行去。
她突然回过头来,冷笑道:“整个大营之中,数万兵马,却是丢盔弃甲,一派颓废,连守卫们都是心神恍忽,本将倒真想请教各位大王一句:若是本将心存歹意,你们察觉得了吗?”
乌丸四王闻言均是噤若寒蝉,唯有张纯心中不忿,抗声道:“大小姐想必已经知道了我军战败之事,既然你我均是盟友,便不该如此冷嘲热讽……”
“弥天将军慎言!”丘力居吃了一惊,厉声道:“怎可如此无礼?”
“你便是张纯吧?说本将不该……”马云萝的声音突然森寒如刀:“而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便是招惹了那个南鹰!”
“北疆之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她森然道:“你们未经知会全体盟友,便擅自发动全部兵力,妄图一举控制幽州……说得好听,你们这是在窥视天下,说得难听,你们便是想要不顾盟约,抢夺战果!”
“大小姐,事实并非如此!”丘力居终于开口辩解道:“鲜卑人日益逼迫,若我等再不早日谋取一块进退自如的地盘,怕是朝不保夕!”
“然则还要本将代为向匈奴人说项缔盟何用?”马云萝怒道:“难道本将不远千里而来,不正是为了保住你们乌丸人的利益吗?”
“是!是!”丘力居满脸尽是苦涩之意:“事已至此,大小姐即使将本王等人骂死,又于事何补?还请大小姐不辞辛劳,为我等撤军争取一条生路吧!”
“你们是想进入匈奴人的地界休整?”马云萝低下头去,沉吟道:“按理说他们不会同意,可是如今形势危急,分则两败,合则共存。只要你们拿出足够的诚意,本将倒是有些信心!”
“这一点请大小姐只管放心!”丘力居急忙抢道:“所有结盟之礼均在上谷大营之中封存完好,连护送的骑兵也随时整装待发。只待大小姐您一声令下了!”
“罢了!就为你们最后跑上一趟吧!”马云萝轻轻一叹,向着难楼一抬手:“带本将前去查验吧!”
“是!大小姐!”一向桀骜不驯的上谷大人难楼竟然显出前所未有的恭顺,他抢至帐前,伸手为马云萝撩起帐帘。
“大小姐请留步!”一直一言不发的苏仆延见其余几人均已起身相送,突然急急道:“如今南鹰与卢植联手,其势空前强大,即使我军想要撤退,怕是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恳请大小姐指点一条明路,如何才能令他们无力他顾?”
“你倒是思路清明……你的考虑不错!”马云萝身形一顿,立于帐门之前:“卢植老成执重,善守之术天下驰名,而南鹰擅用奇兵,攻略之法亦是号称无敌,此二人合力,当可称得上攻守兼备,天下无双!”
“若他二人一人防守各地,一人四处奇袭,则天下间无人可敌!唯一的办法便是……。”马云萝突然目射奇光,目光深处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将他们拆分开来!”
“请大小姐详细教我!”马云萝此言一出,乌丸四王喜出望外不提,连张纯也是精神大振。
“南鹰有一个弱点……你们只须散布出一个消息,他必将不战自退!”马云萝有些得意的轻轻一笑,其音有如天簌,险些没有将几人的魂魄勾去。
丘力居强行按捺住心头的荡意,恭恭敬敬道:“愿闻其详!”
马云萝一双目光突然有如冷电,四下一扫,立时有如在众人头上泼了一盆凉水。有人想起她的厉害,更是心中悚然。
“你们只须散布谣言,说是为了报复南鹰,不日将遣一支轻骑秘赴渤海,则南鹰必退!”听着马云萝缓缓道来,众人均是脑中一亮。
“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马云萝慢慢行出帐外,只余满帐空谷回音般的话语:“记住,南鹰此人,绝不可以再次招惹!”
除了难楼紧随而去,其余四人呆了半晌,才一起呼出一口大气。
“我就不明白了!”张纯突然冷冷道:“这位大小姐不过是凉州军中排名前五的人物罢了,为何你们一个个如此畏惧于她?”
“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乌延冷笑道:“她虽然只是一个女子,可是连马腾和韩遂都不敢违拗于她,何况,她还是货真价实的凉州第一高手!”
“哦?比起你这乌丸第一高手又如何?”张纯仍然有些心中不服道。
“我?”乌延突然哑然失笑:“多谢你瞧得起我,竟拿我与她相提并论!”
“什么?”张纯真的有些吃惊了:“连你也远远不如吗?”
“有些事情,你并不知情!”丘力居突然开口道,他深远的目光似乎在回忆往昔,却现出一丝复杂之色:“当年鲜卑人十万大军来犯,我们乌丸各部总共不过四万余人,眼看着便要全军大败……可是马家小姐出现了,她一夜之间连取七位最负盛名的鲜卑将军首级,这才换回我等苟延残喘!”
“所以说,我等对她不仅是畏惧!”他突然双目杀机大盛:“更多的则是感激和尊敬……若再听得什么人敢于对她不敬,休怪我翻脸无情!”
乌延亦是冷笑一声,尽显与丘力居相同立场。
“明白了!”张纯听得心中震骇,低下头去再不敢多言。
苏仆延见帐中气氛尴尬,不由转移话题道:“还是谈谈下一步的布署吧……真不愧是大小姐,这一招调虎离山确是高明!”
“不错!”丘力居点头道:“若是骗得南鹰回师渤海,凭卢植数万步兵,只能坐视我等扬长而去!”
“那么,我立即便去安排人手!”苏仆延起身行去:“全力散播我军将要远攻渤海的假消息!”
“假消息?”低头不语的张纯突然抬起头来,满面尽是狞厉之色:“谁说我们要散布假消息?南鹰不除,我等永无出头之日!”
“什么?”丘力居一惊道:“你想如何?难道真想奇袭渤海?”
“哼!远赴渤海又岂能撼动南鹰分毫?”张纯狞笑道:“我们只须在他回师途中,选择一处死地设伏,他便必死无疑!”
pi12138同学的打赏、推荐和支持!有兴趣不妨加入qq群鹰扬三国吧
卷四 渤海鹰扬 第五十四章 聚散匆匆()
幽州治所蓟县,刺史府。
卢植端坐于首位,欣然举樽道:“各位同僚,本将总算是不辱王命,收复了蓟县。各位劳苦功高,本将在此谢过……”
他向着左席首位的南鹰举手示意:“而南鹰扬千里驰援,率部死战,更是居功至伟。这份情谊本将牢记心底,这份丰功伟绩……”
“这份情谊记下便好!”南鹰微笑道:“至于请功则可免了!”
他苦笑道:“否则这擅动兵马穿州过郡的罪名,又要扣在末将的头上了!”
幽州众将一起发出善意的轰笑,再望向南鹰的目光更添几分敬佩。早就听说这位鹰扬中郎将无心名利,不想连如此天大的功劳也是弃若敝屣,确是名不虚传。
居于卢植右席首位的一位中年将军叹息道:“虽说以南鹰扬的豁达,并未将这区区战功放在眼里,可是我幽州所部若不能对这份高义有所回报,怕是会冷了天下汉军同袍的心思!”
“孟将军之言有理!”卢植亦是频频点头道:“左右不是外人,汉扬啊!据闻你在渤海经营不易,可有吾等出力之处?”
那孟将军正是中郎将孟益,卢植的副将。他听得卢植之言,继续道:“此次攻取蓟县,我军斩获颇多,收缴的战马也不少……”
“孟将军!”南鹰抬起手来:“幽军汉军长期抗击异族,战马对于你们来说更为重要……其实本将最为缺乏的是,人才和战士!”
“这个?”孟益微怔,面露难色道:“虽然此次俘获数千叛军,但想必南鹰扬是瞧不上眼的,不知您所指的人才和战士是指……”
他求助般向卢植望去。
坐在幽州众将中的关羽和张飞则是面容一滞,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神色。
“孟将军,你又误会了!幽州汉军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本将怎敢挖人墙角?”南鹰将临时收编赤鹰、红鸢二营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才微笑道:“这些人原本都是幽州人口,如今却是我南某的属下,日后当然是要尽数带走的。本将在此请求,如果驻留幽州期间,仍然有流民欲要加入渤海军,还请各位不要阻挠!”
听得南鹰之言,卢植和孟益相视一眼,微笑点头。而幽州诸将有的露出轻松之色,有的则深思不语。
说话间,刘备匆匆从堂外行入,俯身在公孙瓒耳边低语。
公孙瓒浑身轻轻一颤,惊讶的目光立时向南鹰投来。
“伯珪、玄德!”卢植何等观察入微?他敏锐的捕捉到公孙瓒的异样目光,沉声道:“究竟何事?若是事关公事,便应当场言明!”
“是!将军!”公孙瓒面色复杂的立起身来:“方才玄德传来两条消息,恰恰均与南鹰扬有关!”
“哦?”南鹰和卢植均是微微动容,南鹰讶然道:“竟会与本将有关?还请公孙县令明言!”
“第一条消息…。。”公孙瓒有些尴尬的望了一眼卢植,才道:“下官采购的一批马匹,日前于涿县境内神秘失踪,所有护送人员均被人以毒箭麻倒。目前有迹象表明,那些出手劫夺之人经过大范围迂回辗转之后,已经进入渤海境内……”
“伯珪住口!”南鹰尚未答话,卢植已经喝道:“难道你竟是怀疑此事与南鹰扬有关不成?”
“学生不敢!”公孙瓒惶然道:“学生只是想,南鹰扬身为渤海太守,且为人义薄云天,或可帮助学生夺回这些物资也未可知!”
“卢将军请息怒!”南鹰微笑道:“公孙县令是你的学生,也是自己人,想要求助于本将,这岂非再正常不过之事?”
“但不知,公孙县令所失物资的准数?”他柔和的目光向公孙瓒望来:“总要详细知会本将,才好顺藤摸瓜的追查下去!”
“这个嘛!”公孙瓒神色不变,稍一犹豫道:“约有一百匹普通战马,还有一些运输用的驮马!”
南鹰心中冷笑,这个公孙瓒果然大有问题!明明是四百匹异域好马,总价值达三万余金,从他口中却轻描淡写的变成了普通战马和驮马。
卢植显然对此毫不知情,闻言不悦道:“区区百匹战马之事,也值得劳动汉扬?”
“说起来惭愧!想必在座诸位多少也曾听得一些传闻……。”南鹰满面忧色道:“自本将执掌渤海以来,地方上便不曾有片刻安宁,先是海贼为患,接着便是太行山群盗、泰山贼和黄巾余孽群起作乱,甚至还传说天干地支中人也在其中兴风作浪……。这多少是因为本将的个人仇怨而起,却是牵连了一郡百姓,本将每思至此,心中惶愧,夜夜难以入眠!”
他向着公孙瓒诚恳道:“若公孙县令之失也是因此而起,则本将追回失物,彻查此案,那是责无旁贷!请伯珪放心,若真是追查无果,你的一切损失也由本将承付便是!”
“南将军,您这么说……。”公孙瓒为之愕然,显然是料想不到南鹰如此谦和易与,竟将一切损失提前记在了自己的头上。他不由满口发苦,真若按一百匹普通战马和部分驮马而计,那才几个大钱?他公孙瓒岂非血本无归?
“南将军请勿多言了!”卢植正容道:“休说你此次力挽狂澜的情义,便是你这份不顾自家漏雨,却发兵至我幽州雪中送炭的义举,我卢子干若再令你赔偿损失,这张老脸怕是愧对天下了!”
“此事就此揭过,再也休提!”他摆了摆手,盯着面青唇白的公孙瓒道:“还有一事,你接着说!”
南鹰脸上尽是欲语还休的内疚之色,心底却是笑得打跌,公孙瓒啊公孙瓒,你无非是想借着全体将领在座之机,以此试探本将的虚实,又或是逼着本将作出追回失马的承诺,可惜,你只不过是作茧自缚!
然而,他心中虽然得意,却仍然生出一丝警惕。孙宾硕何等人物,岂会轻易留下行踪?这公孙瓒究竟是查有实证,还是心有所疑,故意敲山震虎?
“下官遵命……。第二个消息,是来自乌丸一方!”公孙瓒定了定神才道:“昨日收到探子密报,乌丸人此次不仅损兵折将,更加挫动全军锐气。他们已经迁怒于鹰扬中郎将,意欲秘遣一支轻骑,取小道突袭渤海实行报复!”
“什么!”卢植浑身一震,他瞧了一眼仍然面色如常的南鹰,沉声低喝道:“消息可靠吗?”
“恩师可还记得前日我方破获的叛军暗探?”公孙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