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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喆、墨成同时转身,望着五位一身青衣却是各具异相的青年,均是心头一松。墨喆微笑着欠了欠身:“有劳五位先生!”
跳板刚刚搭起,“黑鹰”号船舱开启,二十名浑身尽在盔甲包裹下、只露双眼的陆战队员半躬着身体,平端着弩机鱼贯快速通过,在大船的甲板上散开一个大圈,箭矢移动着瞄向每一个僵然立于船上的可疑人等。
“谁是船主?上前回话!”墨喆最后一个踏上大船,沉声喝道。
“小人便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文士迎上前来,白皙清瘦的脸上尽是陪笑:“小人王通,现为高家掌理水运杂事,见过将军!”
“高家?修县高家吗?”墨喆一怔,难道高览竟会与海贼扯上关系?他喝道:“大胆,既然身为高家之人,当知我家南将军一向极为重视你们高家,怎敢与海贼沆瀣一气?”
“将军您误会了!”王通脸色大变的叫了起来:“我们怎敢勾连海贼?”
“哦?倒是推得干净!”墨喆冷笑道:“不要告诉本将,方才保护你们的船只不是海贼?”
“当然是海贼,但却绝非保护!”王通面上再次堆起笑容:“事实上,我们刚刚才被两艘贼船围住,正在相持不下……若非将军神兵天降打跑了他们,我们只怕是难逃厄运了!多谢将军大恩!”
“好一张利嘴!”墨喆冷厉的目光在王通身上来回扫视,突然哑然失笑:“也罢,待本将检视全船,若无问题自然放你们离去!”
“那是必须的!”王通面不改色的躬身道:“此船共有各色夫役二百零九人,大半仍在下层货舱,请将军只管查验!”
“二百零九人?”墨喆指着甲板上的二三十名夫役,皱眉道:“除了橹手,还有那么多人都在下舱,这是何故?”
“回将军话!”王通微笑道:“其实本船运送的货物均是活物,乃是购自马韩的长尾鶸。这种珍禽虽然运抵帝都便可卖出天价,却是异常娇贵,动辄便会因不服海上风浪而死去,非有大批人手始终伺候不可……将军,这边请!”
他欠身伸手,引着墨喆向着舱口行去。
“长尾鶸?恩,本将听说过这种珍禽,却是无缘得见!”墨喆行至舱口,突然驻足微笑道:“既然如此,本将便不亲自下舱查验了,有劳王先生下去取一双来……我家将军曾为天子爱将,知道天子最爱这些天下奇物,若是能够献上一对,说不定便会令龙颜大悦!”
“请放心!”他似笑非笑的瞧向王通:“本将当然会照价购买!”
“这个?”王通瞳孔微收,强笑道:“那自然绝无问题,不过长尾鶸中亦有品级之分,将军既然有意呈献天子,只怕还是要亲自挑选一番才好!”
“嘿嘿!”墨喆笑出声来,他盯着王通,森然道:“凭你这船吃水的深度,竟敢蒙骗本将是运送长尾鶸?舱下,是否已经刀剑环伺,等着生擒本将呢?”
“你!”王通蓦然脸色剧变,狠厉眼神一览无遗,他狂叫道:“动手!”
“嗤嗤”之声大作,却是训练有素的汉军射手已经抢先放箭,毫不留情的开始射杀甲板上的敌人。
王通身形展动,十指如钩向着墨喆当头抓下,显然是想要拿下汉军主将以此作为脱身的本钱。
同时,舱下杀声大作,“嗵嗵”的纷乱足音响个不停,显示出大批人手正意欲杀上甲板。
五条身影从“黑鹰”号拔身而起,快如电闪的落于大船上。守护者们出手了!
那王通出人意料的身手强横,此时正将墨喆迫得步步倒退,突然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从手掌传来,他惨呼一声,倒飞而出,直至狠狠撞在船栏上才缓缓仆倒,口中鲜血狂喷。
出手之人正是一百零九名守护者中仅次于管平的高手,身手之高甚至不亚于甘宁、李进,岂是区区一个王通所能抵挡?他收拳后退,负手而立,冷然喝道:“守住舱口,敢伸头出来的,全杀了!”
四名守护者答应一声,刀剑齐出,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冲向舱口的贼人砍瓜切菜般劈落,全无一合之敌。
汉军战士们已经彻底清理了甲板,也奔了过来,将一支支劲矢向舱下射去。
惨叫之声响个不停,一股股鲜血不断高高溅起,终于舱下有人惨呼道:“不要杀了,我们投降了!”
一个个黑衣大汉弃去兵器,高举双手从舱下行出。大批汉军从“黑鹰”号涌上,将他们捆得结结实实,聚在船首。
“将军,舱下尽是大箱…。。”冲下船舱的汉军战士惊叫起来:“天哪!全是黄金!这么多!”
“什么?”墨喆浑身一震,他一把将王通从地上拎起,杀气凛然道:“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船上装的黄金哪儿来的?”
“哼!”王通面色惨然,他生生将一口涌到嘴边的鲜血咽回腹中,狞笑道:“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不怕死啊?”墨喆一松手,任由王通跌倒甲板,他回身扬声道:“墨成!出来露几手新学的本事瞧瞧!今日这么大的意外收获,你我兄弟可要善始善终才好!”
“你放心!”一个面容腼腆的少年从跳板上悠然而来,他轻笑道:“虽然只从高风大哥处学了四五分的本事,料想令这个贱骨头生不如死,却是绰绰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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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渤海鹰扬 第七十二章 神秘组织()
南皮城,入夜。
随着宵禁的号声响彻全城,这座渤海郡首屈一指的大城渐渐陷入了沉寂,而当夜色完全将此城笼罩于黑暗中,已经归家的百姓们根本无法想象,一场无声的惊变正在夜幕的掩护下,悄然发生。
城南的一处大宅外,在街边,在屋下,甚至是在檐上,浓浓的夜色仿佛是暗夜复活的妖兽,正微微的扭动着,透射着诡异阴森的气氛。
一个个浑身上下包裹在黑衣中的夜行人从黑暗之中潜行而出,星月微光的反射下,唯有一双双黑白分明的双眸闪现出凛烈冰寒的光芒。他们半伏着身躯,反手搭在背后的刀柄上,从四面八方交替穿插的向着眼前的大宅围拢上来。
更远的地方,一队队巡夜的汉军有意无意的扼住了所有的道路,彻底封死了通向那所大宅的所有进出途径。
大宅前,一个高大的黑衣蒙面人缓缓从夜色中现身而出,借着门前两座石灯的微弱亮光,他抬起头来,瞧着门楣上的“李宅”二字,发出一声轻轻的冷笑。
他扬起手臂,狠狠的向下一劈。
黑暗中,几个方向同时传来了有如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哨声,无数的黑影猛扑而出,或如猿猴之捷,或似游鱼之滑,径往大宅飞掠而来。
丈余高的院墙前,黑衣人们显示出了超乎想象的强绝身手,他们借着疾奔之势,足尖在院墙上有如蜻蜓点水般连点几下,便一个空翻落入墙内,更有身手杰出者,直接身形拔起,轻如狸猫的越墙而过。
仍有部分黑衣人并未欺身入宅,而是奔至大门、侧门和院墙下,静静的伏下身形,借助着阴影的隐蔽完成了外围封锁。
似乎是满意于手下们的行动,那黑衣蒙面人发出了得意的笑声。他拾级而上,将手掌贴在紧闭的门上,手中暗劲吐出,无声的震断了内里的门闩,令整扇大门豁然洞开。
随着他的身形消失在门内,大门再次紧紧闭合起来。很快,从深远的院落中,惊叫、哭喊之声隐约响起。一阵纷乱之声过后,整座宅院落再次寂然无声。
半个时辰后,城门大开,数十架门窗紧闭的四轮马车在数百骑兵的拱卫下,悄然出城而去。
至此,渤海四姓家族之一,南皮城的第一大族,全体人间蒸发。
南皮城外,屯田大营的中央坞堡,地下秘室。
一个头蒙黑罩的人被按倒在一张特制的铁椅上,精巧的钢扣将其四肢牢牢缚在椅上。
头上的黑罩被粗暴的一把扯下,连带着揪下了那人的一撮头发,疼得他惨叫一声。
当刺目的光线仍然令他眼花缭乱之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却险些令他惊得弹了起来,不过由于身上的束缚,他徒劳的被拽回了椅上。
“李先生!别来无恙?”那个声音淡淡道:“想不到,你我二次会面,竟是以这种方式!”
“南鹰扬?”李沛原来便极度苍白的脸上,更是犹如抹上了一层白蜡,他颤声道:“不知在下犯了何等大罪,竟令将军如此出手对付?”
“你说呢?”南鹰嘲弄的盯着他:“虽然本将已经掌握了你很多事情,却仍然愿意听你自己说说……毕竟,本将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将军冤枉啊!”李沛的双目已经渐渐适应了室内的光线,他发现室中除了南鹰外,最少仍有七八人静静的分坐于各个角落,只是面目尽皆隐于昏暗之中。他心中蓦的生出一丝希望……若是南鹰已经拿住自己的把柄,何至于叫上这么多人在座旁听?
“冤枉你?很好!”南鹰身体前倾,讶然道:“那么说说看,本将都冤枉你什么了?你放心,本将一向都是从善如流,只要你说得在理,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冤枉……”李沛险些语塞,半晌才苦笑道:“将军尚未宣判在下的罪状,怎知冤在何处?”
“没错!”南鹰点了点头,突然重重一拍案几,喝道:“本将尚未判罪,你怎知是本将冤枉了你?”
“将军您太武断了!”李沛心神渐渐镇定下来,他冷笑道:“我李家作为渤海四姓大家,一向对大汉忠心耿耿,自将军执掌渤海后,在下更是尽心辅佐,不敢有丝毫懈怠……如今将军于夤夜之中发动大批人手包围民宅,擅掳良民,纵使将来朝庭不追究此事,将军怕是也无法向忠于大汉的天下万民交待吧?”
“忒多废话……让本将来告诉你三个真相吧!”南鹰重新靠回椅背,漫不经心道:“真相一,若无真凭实据,本将不会轻易动你……所以你最好打消侥幸心理!真相二,凭着本将手中天子御令,莫说是拿了你全家一百三十七口子人,就是将你们全部零割碎剐,也绝对不会有人来追究……对于本将来说,你不过就是一个蝼蚁!”
望着李沛再次微微哆嗦的脸庞,南鹰从鼻中发出不屑一顾的冷笑:“至少本将是否要向天下万民交待?还想听听真相三吗?别说弄死你小小一个李沛无声无息,即使真有人存心想要兴风作浪,那也容易……渤海这段日子贼患不绝;连最大一股海贼都是出自你们李家,本将正愁找不到替罪羊!”
他伸手摸摸下巴,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只要将你推出去斩首示众,百姓们自会称赞本将执法严明!”
李沛浑身一颤,终于颓然道:“将军算无遗策,小人甘拜下风!将军想要问什么,小人定然知无不言!”
“算你识相!”南鹰眼神转冷,厉声道:“你船上那数千金是从何而来?”
“不!”李沛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惨叫道:“那船竟被你们截了?”
一名垂手而立的战士扬手一记耳光,打得李沛口角溢血,喝道:“回答问题!”
“我完了!”李沛对那战士的打骂仿佛无动于衷,他眼神痴呆的喃喃道:“我们完了!”
南鹰抬手止住那战士再次扬起的手臂,静静的等待着李沛的下文。
“将军果然厉害,我只道你在全力对付李少杰那小畜生,根本无暇他顾,这才安排管承冒险出海……”李沛缓缓抬起头来,面孔一片灰败之色:“岂知,还是被你拿个正着!”
“李少杰?管承?”南鹰眉头轻皱:“这两股渤海附近最大的海贼,与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少杰,是我的亲侄,多年前因为争夺家主之位而败走之后,便退居海上寻隙与我为敌!”李沛坦然道:“而管承,便是我们暗中扶植起来的一股力量,既为海上运输之便,也为应对来自其他海贼的威胁!”
“你们?你们是什么组织?”南鹰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中之意。
“将军,你与天干地支争斗了这么多年,竟会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李沛似乎已经完全豁了出去,昂首冷笑道:“还是您高高在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
“天干地支?”南鹰心头一跳,脱口道:“你们和天干地支……”
“水火不容!”李沛点头道:“我们的存在,便是为了抗衡天干地支!”
“怎么可能?”南鹰难以置信道:“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你们的存在!”
“将军你错了!”李沛轻轻的笑了起来:“其实你早已和我们有过接触……。还记得当日张曼成劫夺太平道宝藏之事吗?当然,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