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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听得怒气塞胸,他再不多话,一矛点出。
没有劲气狂飚,那一矛刺出,整个空间的光线却仿佛是骤然阴沉下来,森寒之气弥漫席卷,令人如堕冰窖。
南鹰三人虽然站成一个倒三角的阵形,然而在那看似凌厉无匹实则半点风声劲气也无的一矛之下,却同时生出那一矛是刺向自己的诡异错觉。
典韦闷声不响的欺身上前,一戟化作绕体黑光,护住上身,另一戟大开大合之间,径取吕布胸前,竟是完全不顾对方可能针对的真实目标,而纯粹以力破巧。
马云萝同时腾身而起,曼妙身形有如飞燕凌空,然其双手间一双寒光四射的短刃却映射出白光千道,漫空之中尽是难辨真伪的刃光锋影,向着吕布当头罩下。
两人一上一下,攻势有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不仅封住了吕布正面而来的攻势,亦将身后南鹰护得水泼不进。
南鹰本能感觉到不妥,不仅因为自己是三人中最弱的一环,更从吕布那双深邃冷静的双瞳之中,看出了他不惜一切也要拿下自己的强烈意愿。
“喀”的一声,吕布手中所持长矛突然间从中分开,变为两截,随即那高大威猛的身形诡异无比的矮了下去,整个身躯变成后仰前冲之势,双足之下也仿佛踏上了平滑无比的镜面,其前进之速却是不减反增。
马云萝身在半空,眼睁睁瞧着吕布从脚下鬼魅般滑行而过。却是阻之不及。
典韦亦是一击落空,他应变神速的侧身横扫,另一戟直追着吕布后脑而去。
吕布头也不回的以右手矛杆向后点出,正中典韦戟锋,两人同时大震之间,吕布却借着反推之力再增几分滑速,后仰的身形也受那一击之力而再次挺直。
蓦然间,吕布凭着诡异无伦的身法和料敌先机的妙算,将又惊又怒的典韦和马云萝丢在身后,令南鹰变成了孤立无援之势。
“着!”低吼声中。吕布左手短矛蓦然间发出凄厉风啸,直奔南鹰胸前而去。
瞧着吕布神出鬼没的将典、马二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南鹰险些被骇得惨叫出声,同时心中暗恨。当年吕布便是凭着几段矛杆接驳而成的长矛屠尽袁家数十高手,自己可是亲眼目睹,如何时至今日,竟会完全没有想象到他的变化之术?
眼看着锋锐的矛尖呼啸而至,感受着那份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南鹰强大的灵觉蓦然间提升至极致。他突然感觉到整个天地间的万事万物一起变得迟缓起来,吕布一脸杀机的瞳眉之间,晶莹的汗珠慢动作般缓缓滴落……。典、马二人一脸惶急的从后杀至,马云萝的明眸中尽是一片绝望的死灰……甚至更远的地方。高清儿骇然张口惊呼、黄忠弯弓接弦瞄向吕布……。。种种动态,如雨落静波,尽皆反射的无有遗漏。
果然,无论是身为一位隐龙战士。还是如今的万军统帅,生死关头,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有如神游身外的奇妙幻境中,南鹰感觉到自己的面上似乎绽出一丝笑容,下一刻,心随意动的一刀自然而然的劈了出去,仿佛闲庭漫步,又如呼吸之间,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而又水道渠成。
“叮”锐利无匹的鹰刀有如摧枯拉朽般将疾刺而至的矛尖从正中一点均匀剖开,直没入矛杆。
阴寒的气机从手中传来,南鹰倏的心神失守,只感寒意冻彻心肺,险些没有惨哼出来。霎时间,他终于明白为何凭着关羽和张飞的绝世武艺却仍然在吕布手中苦撑难挡。
“什么?”吕布目光呆滞的望着手中浸淫多年的铁矛被南鹰轻轻巧巧一刀切开,几乎疑心置身一场梦境。
连典韦和马云萝亦是浑身剧震的骇然止步,用不能认清南鹰的目光瞪视过来。
两军将士相距甚远,当然无法看清两人交战的真相,然而从他们的视线望去,却是吕布一往无前的必杀之矛,被南鹰毫无花哨的随手一刀便抵在半空,再也难以前进分毫,其神妙洒脱之处,已然无法用语言形容……。
嘈杂如雷的战场上突然间完全静了下来,至少两个呼吸之后,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声浪猛然间爆发了,连远在数里之外的渤海、长沙两军战士亦是听得如在耳畔。
联军战士们疯狂的嘶吼着,为己方主将力破千钧的神来之刀而欢呼喝彩,而董军将士却是一起悚然惊呼,似是难以相信战神竟会一招无功!
“咳咳!”万众瞩目之中,南鹰终于难掩窘态的抽刀跌退开来,森然的寒意几乎将他的血液都冻得为之凝结。
“还不上!”他扯着嗓子叫道:“真指望本将一人能够扛得下来?”
一瞬间,从心丧若死的无比悔恨到失而复得的强烈喜悦,将典韦和马云萝的心间充斥尽满,他们如梦方醒的左右夹攻而上,滚滚攻势有如奔涌长河,连绵不绝的向着吕布杀去。
吕布心神难守之间,手中两截矛杆竟吃典韦一戟扫得险些脱手飞出,他勉强侧身避过马云萝手中晶芒暴涨的利刃,却被她有如凌波飞渡般凌空旋身,一脚撑在胸前。
“哇”吕布口中喷出触目惊心的血雾,整张英俊的面庞瞬间变得惨白一片,他踉跄退开,一双俊目仍是难以置信的盯着南鹰。
“奉先现在服了吗?”南鹰感到浑身渐复暖意,他伸手阻着意欲趁势杀上的典韦和马云萝,向着吕布叹息道:“听我一言,快些迷途知返吧……你我兄弟联手,纵以天下之大,仍是任由我们驰骋!”
“我真是……真是太低估你了!”吕布双目一片茫然道:“你,不再是当年宜阳城外的那个南鹰了!”
“不过,若想令我俯首臣服,仍然不够!”他眼色渐复清明,厉声道:“纵然此次斗将落败,你我仍是胜负未分!”
他脱手将两截矛杆飞掷而出,径取典韦、马云萝二人,同时身形拔起,凌空一个后翻,以妙到毫颠的身法稳稳落在一匹战马的背上,狂笑道:“汉扬说到,杀我不过弹指之间,是否夸夸其谈呢?”
“后会有期吧!”吕布拨马便行,一路狂笑着向本阵而去。
“砰!”身后传来的巨响声中,吕布只觉后肩有如被一记铁锤狠狠轰中,险些从马上翻身落下,他惊骇欲绝的扭头望去。
南鹰出手如风的将仍在冒着青烟的手枪插回怀中,向着已经奔出十数步外的吕布淡淡道:“这只是一个警告,或者说是提醒。收回你的话,否则……。”
“杀你,只在弹指之间!”他转身向着本阵行去,头也不回的背对着吕布挥了挥手:“奉先慢行,不送!”
呜呜的萧瑟寒风中,吕布终于面如土色,浑身也似一片冰凉,生平首次……这份震撼心底的打击险些令他就此失去斗志。
他咬了咬牙,伸手抚上阵阵剧痛的后肩,正要下达全军暂退的命令。
就在此时,远方的联军大营突然间一片大乱,营内无数战士惊惶的东奔西跑,凄厉的号角声中,有人声嘶力竭的大吼道:“敌军袭营!”
“什么?”阵前,袁绍一方的诸侯们几乎惊得从马上跌下,他们匆忙回转身来,手足无措的指挥着营前列阵的联军战士分兵救营。
“哈哈!竟是华雄首先得手了!”吕布眼神再次变得锐利无比,他狠狠的与蓦然回首的南鹰对视一眼,飞马便走。
“噌”腰间长剑出鞘,吕布纵马驰骋于数万董军将士的大阵之前,长剑连挥中,怒吼道:“将士们!我军成功袭取敌军后方,敌军即将溃不成军,我等将要如何?”
“杀!杀!杀!”原先因为主将斗将不利的董军将士,在眼瞧着联军的乱势,并目睹着力战群雄的主将仍然生龙活虎的策马于身前驰过,降至极点的低靡士气瞬间攀升。
“全军……”吕布将手中长剑随手掷出,不等那支长剑有如流星坠地的插落地面,便伸手接着一名部将掷来的长矛。
他将长矛有如神助般在腕间灵活的翻动着,幻化出点点寒星,倏的直指面前联军大营:“随本将……杀!”
如雷欢呼声中,数万董军步骑有如滚滚洪流,直向联军压上。
“干你娘的!”南鹰瞧得七窍生烟,眼看着险胜吕布后的大好局势,却因为董军奔袭大军及时杀至而毁于一旦,却是无计可施。
他翻身上马,向着面前一百架战车大喝道:“攻防阵形,向着大营徐徐退去!”
“得令!”渤海军战士雄壮的呼喝声中,一百架战车在董军尚未杀至之前,排列成规则的龟甲阵形,向着数里外的渤海、长沙军大营退去。
所有战车射孔全开,一把把弩机和一具具大弩对准了不断逼近的董军骑兵,却是对一侧乱成一团的联军大营视若无睹。
远远的,贾诩手搭凉棚,眺望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终于低低一叹:“主公啊主公,你终归还是心软了……。若是就势将吕布斩于阵前,又何惧敌军袭营?如此大好形势,却于弹指之间再次失去!”(未完待续。。)
卷五 炎汉烈焰 第六十一章 偷袭逆袭()
惊涛拍岸般的狂暴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隆隆颤动,一排排董军骑兵在联军士卒惊恐的目光中,从尘沙之中现身杀至。
第一排的骑兵们怒吼连连,连人带马一头撞上联军后营那脆弱的木质寨栅。人仰马翻的自杀式冲击之下,却将那原本便单薄低矮的护栏冲得七零八落,令一股股董军骑兵顺着冲破的缝隙,源源不断的直冲了进来。随着一些董军猛士相继以重型长兵劈砍之下,联军后营那整道形同虚设的寨栅终告全面失守。
包括袁绍在内的所有联军将领们,都犯上了一个严重的经验主义错误……他们号称东方联军,自然对身后东方那片广袤的大地全然没有半分警惕之心,尤其是在吕布全军退守虎牢关后,数十万联军更将由西向东的地理咽喉封得水泄不通,完全不虞受到前后夹攻的可能。在袁绍等人心中,面前是战场,身后则是大后方,扼住了虎牢,则便挡住了一切敌军。正是这份轻敌之意,令他们在修筑营寨之时只顾加强正面防御,大营背后的防范则完全是虚应光景的敷衍了事,最终在敌军的突然袭击下经受了惨重的教训。
一万名凉州骑兵在华雄、胡轸的统领下,一万名并州骑兵由张辽、宋宪、魏续等将统领,兵分两路,人衔枚、马摘铃的绕至了联军身后,然而他们并没有急于立即发动攻势,而是先行派出了精于刺杀的高手小队,将十里之内的联军斥侯小队杀得一个不剩……。当然,这也仅是他们发现的联军斥侯而已,至少渤海军派出的天眼和风语两部斥侯。董军连根毛都没有发现。
在扫清了障碍后,华雄和张辽的两支骑兵仍然小心翼翼的潜行了数里,在几乎都能隐约瞧见联军大营时,他们才吹响了冲锋的号角,有如饿狼般分向联军、渤海两军大营疯狂攻杀而来。
正如董军众将事先所预料的一样。由于吕布的强势邀战,诸侯们的目光一起集中到了虎牢关前,其主力部队也大多调至战场前沿,后营防御简直是不堪一击,短短光景,整个后营防线便被完全撕裂。董军骑兵踏着遍地尸骸,如入无人之境的直接杀入营内,开始四处纵火焚烧。
一群群联军将士涌上前来,想要结阵阻挡,却在董军骑兵的万马奔腾之下。被毫不留情的冲散、踏倒。
被瞬间打垮的联军将士终于向后奔逃而去,崩溃的乱流反而冲散了身后一个个渐渐结成阵势的本军方阵,董军骑兵们狞笑着,有如虎驱牛羊般从后不紧不慢的追逐着,雪亮的长刀倏起倏落,斩得联军伏尸处处,人头乱滚。
华雄哈哈狂笑着,纵马穿行于联军大营之内。他手中矛出如电,将一个又一个惊惶失措的联军士卒刺倒在地,连胯下雪白的战马上。都溅满了点点红梅。
他心中充满了志得意满之情,更为先前硬着头皮接下了攻击拥兵二十余万的联军大营而暗自庆幸……。虽说联军兵力庞大,看似是一块难啃的骨头,然而深悉南鹰厉害的华雄却总隐隐感觉到,若选择攻击兵力不过四万的渤海、长沙两军大营却更为危险,于是乎。他在董军众将的众目睽睽之下,几乎是以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豪情。生生抢下了攻击联军大营的差事儿。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无比正确。
华雄一矛将迎面一员联军将领挑于马下。拨转马头向着西北方向眺望而去,虽然看不到张辽进攻渤海军大营的情形,心中却是更加惊疑不定。
远远的,渤海军大营中,一处高台之上,令旗翻飞,显然是正在有条不紊的调兵谴将,完全没有半分猝不及防的慌乱……。华雄心中一凉,渤海军果然非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