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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将士的坟场?”
“马将军,你的话语已经有些放肆了!请注意,你这是在对主将说话!”马云萝猛然起身,向着马钧厉声道。
马钧无言躬身,沉默着退回本座。
“不要责怪马钧!因为,他所言不无道理!”马云萝深吸了一口气,才向着南鹰露出一个动人无比的苦笑道:“我刚刚得到探报,公孙瓒不待我军接济的金钱粮草运抵,便已急不可待的在易县封地大兴土木,所依的建造图正是你所提供的要塞图!他更将此要塞提前命名为易京,同时广派人手四下宣传,将我军对他的扶助和支持吹嘘的天花乱坠……”
“好!”听得此言,南鹰猛然间双目大亮,竟然再次拍案而起:“任他公孙瓒再狡猾,也正中了本将的圈套!”
“您说什么?”好几名鹰将一起愕然惊叫起来,更有人难以置信道:“公孙瓒本就是枭雄之材,如今有了所谓易京更是如虎添翼,如何还会正中了您的圈套?”
“你们都认为本将是在故意扶持公孙瓒?”见到所有人都有如呆头鹅一般傻傻点头,南鹰终于掩不住唇边那一抹阴险的笑容:“很好!那么本将希望,这个消息一定要早些传入袁绍耳中!”
“我懂了!”荀攸、审配和张梦依三人同时浑身剧震,马云萝更是娇躯一颤,美目之中尽是骇异之色。
“袁绍,本将无惧!公孙瓒,本将更是怕他个屁!”南鹰面上狡黠之色更重:“然而,若此二人精诚团结,便要轮到本将头疼了!如果两万金和二十万石军粮,便可令此二人心生隔阂,不得不说,这笔生意也太赚了!然而本将做生意一向厚道,为恐本钱不够,特意还加上了易京这么一份重礼……”
他终于忍不住放声狂笑:“事到如今,即使是公孙瓒亲自去向袁绍解释,你们说以袁绍的多疑性格,他会相信吗?”
“如此一来,两人今后必定心生罅隙!”审配也阴笑起来:“只要我们再推波助澜一番,两家战事将会是指日可待!”
“可是将军,正如您之所言,这份礼是不是太重了?”马钧也长出了一口气,然而出于对于专业的敬业精神,他仍是忍不住指出症结所在:“还是那句话,若日后我军与公孙瓒兵戎相见,易京如何才能攻克?”
“本将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难道还不清楚吗?”即使多年之后,马钧仍敢断言,那一刻将军的神情绝对是阴险无比:“本将既然敢送他一个易京,便有把握不费吹灰之力的灭了他!”
“瞧见没有?”他竖起三根指头,恶狠狠道:“本将至少有三个办法,可以在十日内让那易京化为一片废墟……不过,本将今日却必须先卖一个关子!”
望着满帐内震憾到无以复加的部将们,南鹰嘴角一牵,再次露出一个诡异无比的笑容……其实,他仍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没有说。在历史上,公孙瓒所建的易京确实独树一帜,尤其是在对抗袁绍攻打时曾经大放异彩。他之所以帮了公孙瓒一把,一是因为历史难挽,二是只有易京出现,才最有可能及早再现袁绍与公孙瓒的两虎相争。只有再现历史,他才能准确把握住未来的点点滴滴,始终超前一步,成为最后的赢家!r
卷六 群雄逐鹿 第六十四章 智者归来()
中平四年秋末,距离渤海军停止对于徐州、冀州和幽州的连续攻势恰好过去了一年。在这一年中,除了袁绍、南鹰、公孙瓒等人心照不宣的止战治政之外,各路诸侯仍然乱战不休,令天下形势再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李傕、郭汜的大军联合了宛城张济,并暗中取得了刘表的支持,向着长安发起了节节进攻。吕布终于抵挡不住十数万大军的前后夹击,让出了来之不易的关中地区。然而,同某一个宇宙曾经发生的历史不同,在获得汉中方面的暗中支援后,吕布和王允并非是惨败退让,他们不仅没有元气大伤,反而从容带走了全部兵马和大部物资,且于撤退途中连场设伏,将李傕派来的追兵打得全军覆没,缴获大批军马器械。此后,吕布并未东进试图向渤海军靠拢,而是出人意料的一路南下,进入荆州南阳郡内,冲破了张济的阻击,并连下武当、酂县、阴县、筑阳、山都、邓县等七八城,依托沔水,背靠汉中,重新建立了一片根据地,其兵马人口不降反增。纵观此战,若非天子执意留于长安,终为李傕、郭汜所获,几乎算是一场成功的战略转移。而李傕经此一战兵力大损,无法压制郭汜和张济,军中矛盾日盛,同时仍要应付来自身后的韩遂和马腾。三家人马虽有十万之众,却只得驻留关中安一带,再难寸进,可谓是得不偿失。
在长江下游,孙策势如破竹般扫平江东,先后击溃刘繇、王朗、许贡、严白虎诸路人马,招降太史慈、祖朗,声势大振,从此,江东小霸王的威名不胫而走,连袁术都主动致书与他修好。在这此期间,孙策与一位故友意外重逢,而这位故友恰恰正是对他一生都至关重要的人物,他就是周瑜。在周瑜的辅佐下,孙策急不可待的向着杀父仇人刘表发起了强大攻势,一时间,荆州震动,天下侧目。
一心想要南下投奔刘繇和刘表的刘备,正行至彭城一带,却听闻刘繇已经覆灭的消息,被迫原地驻留下来。然而,恰在此时,或许是因为历史的长河已经有了一些小小的改向,原本应该颠沛流离的刘备竟然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大机遇。青徐一带的黄巾残部慑于渤海军的声威开始一路西迁,彭城正处于其行军路线之上。刘备退无可退之下,唯有挺身一战。关、张、赵三将的五千兵马趁夜袭取了黄巾大营,竟一举破击,收降青壮两万、百姓六七万。刘备一夜之间实力暴涨,趁势西入豫州,很快便拿下了十余座城池,稳稳站定了脚跟。徐州刺史陶谦为了拉拢刘备,上表天子,表奏刘备为豫州刺史。
在这一年中,天下群雄各有得失,却唯有曹操适逢阳九之厄。不等他从受封兖州刺史的喜悦中回过神来,袁术、陶谦两路兵马便同时入侵兖州,将他攻得气也喘不过来。若非荀彧、刘晔等谋士连献奇计,夏侯渊、曹仁等将阵前用命,又有鲍信、张邈等人一力辅助,几乎就要全境沦陷。虽然一连串求援书信早已发予袁绍,而袁绍却恨他在先前攻打于毒、眭固时阳奉阴违,干脆置之不理。此举不仅令兖州军士气更降,且大大滋长了袁术和陶谦等人的气焰,更是不遗余力的狂攻猛打,大有将曹操一口吃掉之势。
昏黄的秋日下,坎坷的官道上,一支百余人的步骑队伍正在默默行进,所有人都是神情肃然,一言不发。随着落叶纷飞、秋风萧瑟,还有队伍中那两辆马车发出的“吱吱”轮轴颤音,似乎也正映射出此一行人前途的落寞凄凉。
其中一辆马车上,一人正闭目端坐,虽然马车颠簸不断,却始终保持身躯笔直,尽显硬朗坚强的作派。而那张方正刚毅的面容上,一双浓眉微微蹙起,显示仿佛正有绝大的心事。
突然间,身下传来的颠簸感觉骤然减缓,那人不由“咦”的一声,缓缓张开双目,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
“来人!”他沉声低喝:“已至何处?为何放缓车速?”
“禀从事!我们刚刚进入渤海军的辖区!”车外立即有侍从恭敬答道:“车速并未减缓,而是这路……。这路却是有些不同!”
“哦?”那从事一愕,随即道:“停车!待本官一观!”
随着侍从的大声呼喝,整个队伍迅速停在了道旁。
那从事下得马车,双足立定,情不自禁的又是“咦”的一声,不由俯下身来。
一条宽阔笔直的大道仿佛无有尽头的直通远方,最令人惊异的是,整条道路竟然全是平整的石板铺就,张张石板均被琢磨的有如刀切般平滑,且勾出条条细纹,显然是为了防滑之用。
“渤海……”那从事呆立良久,才重重吐出喉间一团浊气:“真是令人震憾!”
他突然似乎想起什么,急急回身,指着不远处的另一辆马车道:“快去瞧瞧先生如何了?既然已入渤海,是否需要小憩片刻再行?”
他喟然轻叹:“这一路颠簸而来,我只怕先生这身子已然抵受不住了!”
“是!从事!”那侍从机灵的应道:“属下这便去向先生问安!”
不待那侍从抬起腿来,突然间,一阵轻微的震动从脚下传来,紧跟着便是远方那有若雷音般的马蹄轰鸣。
“戒备!”领兵的校尉瞬间变了脸色,他拔刀喝道:“列阵,保护两位大人!”
“不必!”那从事仍是身躯挺立如松,他一手负后,一手轻挥,从容道:“在渤海地界出现如此规模的骑兵……除了鹰扬中郎将属下赫赫有名的鹰军,尚有何人?”
说话之间,远方黑云飘动,大群黑盔黑甲的彪悍骑兵已经出现在视野之中,一面黑鹰大旗迎风抖动。
滚滚铁流之中,当先两将肩后那两面银光耀目的披风分外醒目。
“渤海鹰将啊!”那从事看得亦是面容一整,不由伸手整了整衣冠,缓缓举步迎去。
数十步外,随着一名鹰将右拳上引,千余黑甲骑兵同时勒缰驻马,其动作整齐划一得令人眼皮直跳。
“大汉皇叔,鹰扬中郎将,领渤海太守麾下,奉令迎客!”那名鹰将于马上行出无暇军礼,肃然道:“敢问对面,可是曹将军使者?”
“好厉害……就知道瞒不住他们!”那从事瞳孔微缩,嘴中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却是快步上前拱手欠身:“下官兖州刺史属下从事满宠……谢皇叔礼遇之恩!”
“久闻满伯宁文武全材,今日幸得一见!”那鹰将轻轻跃下马来,伸手抬起铁护面,露出一张英气勃发的年轻面庞,微笑道:“本将李进!”
“什么?竟是神箭将军亲至!”不仅满宠倒抽了一口凉气,连百余曹军也起了一阵骚动。
渤海鹰将中,李进虽然出道稍迟,然长安初战便已大放异彩,一战斩落数百颗屠各族人头,至今仍是大快人心的经典战役。讨董之战中,虎牢关外三英战吕布,打得吕布都落荒而逃。而其后在渤海军屡屡独挡一面,尤其是在扫平青州之战中,更是纵横驰骋,全无敌手。外界传闻中,李进已经隐隐成为除了南鹰、高顺之外的渤海军头号战将。
“不敢当!”李进一脸淡然道:“本将只是渤海军中一名普通将领罢了!”
他一指另一名正在甩蹬下马的鹰将:“这位是雷将军……我二人奉将军军令,特来相迎!”
“有劳有劳!”即使是以满宠的刚直性情,亦生出一丝受宠若惊之感,他正色道:“下官奉曹将军之命前来,正有军情要务上禀皇叔,且更有不情之请……”
“咳咳咳”身后连串剧烈的咳嗽之声传来,正好打断了满宠的话语。
“啊呀!不好!”满宠骇然回身:“定是先生的病情加重了!”
“这位是?”李进和那雷将军相视一眼,试探问道。
“正要说到这个不情之请!”满宠略带尴尬道:“曹将军素闻皇叔医术之高,天下不作第二人之想,而我家军师病体日重,眼看难以支撑,只得……”
“你家军师?”李进出人意料的猛然色变:“是否戏志才先生?”
“正是!他……”不等满宠说完,李进已经疾冲过去。
“李将军……久违了!”马车布帘撩起,露出智先生那张惨白的面容,他看到神情惶急的李进,终于现出一丝笑容:“想不到,你我尚有重见之日!”
他突然剧咳一声,身体亦向前一冲,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先生,你终于回家了!定要撑住啊!”李进额上冷汗渗出,面容抽动,再无半分适才沉稳干练的气度,他一把抱起智先生,狂吼道:“牵本将马来,快啊!”
“放出天眼,速速请将军前来医治!”他翻身上马,亲自将智先生扶于怀中,就此绝尘而去,竟然再未和满庞说上支言片语。
一直眼见着李进消失在官道远处,呆若木鸡的满宠这才回过神来,他颤抖着伸手指向李进所去方向,惊疑不定道:“雷将军,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生恕罪!”那雷将军生得威猛雄伟,闻言却是露出一脸尴尬之色:“末将实是不知……末将加入渤海军时日尚短,对很多内情并无介入!”
“不过,待您见过我家将军后,自会得到解释!”他侧身作势:“既然李进将军因故离去,自当由末将担负接引之职……先生请!”
“也罢!戏先生既有皇叔亲自医治,下官也算完成了一桩托负!”满宠努力压下满腹疑问,正色道:“不过下官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