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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鄙遗孤?这是怎么回事。”孟起连忙问道,毕竟在这三个月内,他都住在华氏医馆调养,不问外事,被调入军营,也是最近几天的事。
“这件事情本来是机密,将军不让说,既然公子问了,属下定然如实回答。”
在郝飞的诉说下,孟起听了大概,原来自从他那日离开紫瑶山庄后,又接连发生几件大事。第一件,就是耿鄙被董卓诬陷,调入都城,遭到十常侍杀害,也不知道董贼作了什么肮脏的交易,才会和这么太监勾结在一起。
“难道父亲和韩遂王国没有阻止?他们不是一伙的吗。”孟起惊叹。
“是的,这也是将军为什么不让下人公开流传的原因。”郝飞低沉的头,不再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郝飞支支吾吾,孟起更想知道实情了。
郝飞犹豫了好半天,才道:“其实是这样,紫瑶山庄四人有密约,联手共同对抗董府,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耿鄙派人大杀三家,三家无奈,只能抗击,后来朝廷调离耿鄙,将军等人也无多想,一来是报复耿鄙违约之恨,二来是削弱下耿鄙的实力,没想到耿鄙一人都城,就直接让杀了。后来,将军等人才察觉这是敌人的反间计,为此懊悔不已。”
孟起轻笑,这也难怪,他们明面上是联盟,实际明争暗斗,要是上面没有董卓压着,指不定斗成什么样了。
“那使用计策的幕后黑手,查到了吗。”
“没有,据说是董卓下的黑手,但也是查无实据,毕竟连董卓一方也损失惨重。”
孟起点了点头,他可是亲眼见到董白被追杀,如果董胖子真的为了掩人耳目杀自己孙女,那也太狠了。
两人在营帐内又闲聊一会。郝飞傍晚才告退。
明日就要把守据点。孟起睡不着觉,披着单衣,往营帐外走去。
来来往往很多队士兵巡逻。见到出来的是马府公子,他们示意微笑行礼。说实在的,这群兵丁还是有点眼力见。
他们想要晋升,可全凭混个脸熟。将军想的到你,你才有任务,才能建功,如果将军连认识都不认识你,谈何晋升。
就这样,一路走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听到铁器敲打声音,孟起狐疑走了进去。居然是一个巨大炼器台。风吹、炭火、水桶、铁矿等物,一应俱全。
孟起朝里面靠了靠,入眼的是一位袒胸露背的中年大汉,带着几个学徒。忙里往外的招呼。见孟起来了,也只是下意识抬眼。随后也继续忙着自己手中伙计。
孟起疑惑,这群人好认真啊。有人进来,连问都不问。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原因。
只见一个学徒打翻了器皿,打铁师傅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破口大骂,孟起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打铁师傅的酒精味。腥臭十足。
这倒是让他吓了一跳,连忙贴着墙壁走了几步,害怕被骂浪波及。
辱骂足足持续一分钟,才在学徒的哭泣中终止。大师傅虽然严厉,但是并不会动手打人。无论他骂的多凶,都没动手打学徒一下。这倒是让孟起稍微安心不少,胆气也壮了几分,他现在这幅柔弱的模样,真怕对方误以为是软柿子给揍了。
打铁师傅又捶打了一盏茶功夫,意犹未尽的模样。
他的捶打手法很简单,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下,却能够听到数十下不同声音。让人啧啧称奇。
“你这个有什么讲究吗。”孟起忍不住心中疑惑,好奇问道。同时,心中存在侥幸,就算打铁师傅发脾气,也不该胡乱发才是,另外,他在这军营可是有身份的,万一骑虎难下,也只能借着身份吓吓人了。
“哈哈,小伙子,自然有。你瞧,这铁器兵来形状不同,菱角各异,有些不好处理,你要将它打成适合的兵器形状。这可是一门艺术活嘞。”
见打铁师傅态度出奇的好,不像对待学徒那样严厉,这倒是让孟起意外不已。
“师傅,我见你人挺凶的,难道你认识我吗?”孟起下意识把打铁师傅当成“知情人”。
打铁师傅诧异的目光看来,弄的孟起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也太露骨了,摆明说打铁师傅势利。
打铁师傅立刻恢复神情,也不知道他是情商低,还是装作不懂,嘿嘿笑道:“当然不认识咧。只是我瞧你这娃文弱彬彬的,而且深夜能够随处走动,不像探子,更加不像孔武有力的士兵,一定是随军出征的文官吧。俺们秋家最稀罕文官了,他们识文断字,不像俺们祖上三代白丁。没有文化。只知道打铁种田。”
“祖上三代打铁,这么说师傅技术一定很好吧。”
“可不能这么说,俺们祖上是留下几门锻造技术,但也不是太好,否则俺们早到董军帐下效力咧,谁还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闻言,孟起嘴角抽了抽,这打铁师傅真是够厉害的,敢在马府军队前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打铁师傅的话,倒是提醒孟起,他连忙问道:“莫非你知道董府的锻造实力?”
“清楚一二吧。”打铁师傅想了想,又道:“听我一个同行说,他们飞熊军那一身铁盔坚甲,就是用秘术,淬火十锻,打造而成的。”
“淬火十段?”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难怪威武军团在战场上频频吃亏,原来装备上也有很大诧异,这倒是让孟起见识又增长几分,随后他席地而坐,等待打铁师傅的介绍。
“淬火十段是极为厉害的打铁技术,普通凡铁刀剑对它威力很小,我们马府最多只能够达到淬火五段。两者相差甚远。破甲度自然小的多。”
随后,打铁师傅又讲了不少打铁的知识,孟起认真的听,不懂的问题也相对提出,打铁师傅则是耐心的讲解。丝毫没有因为孟起的笨拙而感到厌烦。
然而孟起不知道的是,身边的学徒,因为两人的交谈,露出羡慕的目光。
“三人行,必有我师。师傅的话让我茅塞顿开,请问师傅尊姓大名。”孟起恭谨的作了一礼,这或许是传说中的礼贤下士吧。
打铁师傅连忙摆手,笑哈哈道:“使不得咧,你们这些文人就是爱行礼,老汉名叫秋播,字播种,你喊我播种就行。”
孟起无语,这字还真古怪,秋播种,但凡有点声望的教书先生,都不会取这么个字。这一看就是自己胡乱瞎取的。
“播种大爷。你如此慷慨,为我讲解锻铁技术,一定是有事相求吧,但说无妨。”
见孟起单刀直入,识破他的心思,脸色顿时一红,道:“哈哈,俺就说咧,你们读书人就是有灵性,能够看清人。既然小先生都说咧,那俺就厚着脸皮开口了。”
“俺有个儿子,叫秋种的,是少将军的侍从,俺因为身份原因,不能进入高级营帐,你和俺儿子说一声,赶紧离开少将军吧,他太废了,指不定哪天就嗝屁了呢。”秋田脸色难看,焦急的差点发出哭声。
孟起满头黑线,差点吐血,他耐着性子问道:“不会吧,我听说少将军为人谦和,礼贤下士,待人和善,跟着他不会嗝屁吧。”
秋田见孟起这么说,心火上涌,仿佛受了多大委屈:“这话是他跟你说的吧?这娃子还要点壁脸吗。作为一个男人,不上战场打仗,天天窝在行营,连老汉的儿子都四处遭人白眼,要不是老汉有点薄面,指不定让人欺负成啥样了。连属下都保护不好,还礼贤下士咧,我呸。”
秋田越说越激动,大有唾沫横飞之势。吓得孟起连忙后退几步,只见周围空无一人,学徒早吓的躲到哪里去了。暗骂一声晦气。
“好吧,既然播种师傅委托,小生尽力就是。”孟起只能拱手告辞。
在播种千恩万谢下,孟起转身返回了大营,虽然过程中被气的半死,但是收获还是不少的。
第九十五章 侍从()
第二天,清晨。
一位年轻侍从通过小厮传唤,孤身一人,侯在了少将军营帐外,那位年轻侍从厚厚的眉毛,大眼睛,国字脸,身材发育良好,侍候姿势威风凛凛。
来人正是秋种,以他的身份,本不需要中规中矩,跪服参拜,但最近位少将军传闻厉害,据说是马府公子最废的一个,这就不得不让他多考虑一些。要知道这类主不强势,利益瓜分上不知道受了多少气,然而他毕竟是主公之子,指不定他会将这气洒在他头上。
当他从小厮口中得到是孟起传唤时,受惊不小。他隐约间觉得,这会给他带来不小麻烦。
现在他不指望孟起能够为他带来荣华富贵,只求能够自保足以,或者另寻良机,投往他处。
孟起刚起身,洗漱完毕,小厮就来报,说秋种已经在营帐外候着。他微微挑眉。口中反复念着秋种名字,说实在的,当初听见播种师傅的表述,还以为秋种很不起眼的小人物,后来孟起得知他的身份后,吓了一跳,他的职位不低,并非想象中的普通士兵,而是低级军官侍从长,虽然这个官阶小的可怜,但是作为“储君”的侍卫长,其中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
“让他进来。”
“是。”小厮及其小心应道,他估摸着年龄不大,没有见过多少世面,但是深谙处事之道,凡事都求一个稳字,当下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小碎步的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帐篷帘子被拉开,秋种大步走了进来,他身高魁梧,足足高过孟起两个头。宛如一座小山。一股压力迎面而来。
“你就是秋种?听说你家是铁匠铺出身,为何当起兵,而不继承主上手艺。”
秋种不知孟起为何调查他身世,但他为人实诚,沉吟片刻,道:“我不喜欢打铁,喜欢厮杀。”
这里理由,不错!只是秋种在回答他问题时,有意无意一股杀气若隐若现。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具备的。孟起再次细细打量眼前这位侍从长,发现他很快恢复神色。波澜不惊,如同一股平凡武者,这让孟起略有所思,但是,眼下并非是追究来历的时候,随之话题一转。
“那你会跟随我一同去守护粮仓吗。”
秋种有点失望的说道:“我是少将军的侍从长,自然会跟随。”
“哦好,那你。。。”
秋种不耐烦的说道:“少将军,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属下先告退了,毕竟军队开拔在即,属下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
孟起显然听出秋种话中不悦之意,讪讪一笑,也不追究他无礼,点了点头。道:“去吧。去吧,我随后就到,毕竟随从是我的亲卫队一员,我自然要和你们亲近一下。”
“是。”秋种面无表情转身离去。
走出营帐时,秋种无力抬头望天,神情沮丧,或许是他想的太多,以为这位少主,会因为他的莽撞,大发雷霆,激发军人血性,狠狠教训他一顿,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少将军依旧是软弱的选择顺从,或许他就是一股软蛋吧。
秋种叹息一口气,经历很多事,他有他独特见解。仁厚的人,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更不应该当将军,因为他已经见过太多的悲剧了。他不希望这一幕,发生在手底下这群人身上。
可惜,有些事不能抗拒。就像他们不能抗拒上级命令一样。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但是,他还是可以通过争取,保全手下,想通后,秋种迎着萧风,急匆匆往演武场走去。
距离进军甘塔嘈,不过两个时辰,现在是作战前最后准备,一路上,许多将士都会托人写好家书,以备不时之需。
这份凄凄,自然渲染秋种,他快步跑回行营,把这群醉生梦死的侍从集合起来。他要宣布一件事情。
当稀稀疏疏人群到齐。秋种虎目一瞪,这些皮懒士兵顿时精神起来,一个个将腰板站的笔直。
“现你们十个呼吸,将衣物收拾整洁。”
“是。”
侍从开始收拾,动作快的只用了五个呼吸,而最慢的也只不过用了七八个呼吸而已,而且他们从上到下,都整理的干干净净。
依次检查后,秋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开始说事情:“你们知道我上午,去见了谁吗?”
见侍从长故意卖关子,侍从没有像市井之徒孟浪的拍手欢呼,而是噤若寒蝉,没有任何波动,但是无论上到老练,下到松散,都竖起耳朵倾听。
“我见了少将军。”
一石激起千层浪。侍从露出好奇之色。
“我发现少将军是一个软弱无比的人,所以这让我对粮仓守卫,十分担忧。”
“我们会死吗?”一位年轻的侍从问道。
“打仗没有不死人的。”
听闻后,那位年轻侍从脸色苍白。
“李堪,给我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