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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高哭的心都有了,先前不过是一时气话,按照靖星楼以往的规矩,不涉及自身利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这么巧遇见这尊大神。他甚至怀疑是某一位死对头布的局,暗中害他,否则怎么会发生这么巧的事。
孟起也没料到他无意中的一个举动,会帮他一个大忙。
张蝶、杨海这些外来户,可能对鹤老印象不深。阎高这些武威世家就不同了。这鹤老起初并没有什么过人背景,十分平常,却在武威城外做出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其一便是能徒手斩虎。一只白色吊睛大虎袭击了端木家的商队,鹤老亲自带队,单挑白虎,最后杀之,这一消息传入武威,万人震惊。其二便能群龙独打,一人一拳,杀尽沙山盗贼。三百人全数毙命,无一人生还。单说他那手鹤形拳,就足够独步武威。是西凉少有的拳道大武师之一。
这号猛人,就是西凉上层,都要对他客客气气,别说阎高这种连势力都没有的衙内。要是让他老子阎行知道这件事,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鹤老说笑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请看在我年轻不懂事的份上,饶过我吧。”阎高深刻领悟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精神,将卑鄙无耻挥发的淋漓尽致。孟起要不是看这家伙欺负马云騄,一定要上前结实一番。
鹤老冷哼一声:“哼。看在你父阎行的老脸上,饶过你这次,滚吧。”
“是。。是。”阎高连忙赔笑。
“鹤老,能不能请你让我说两句话,我说完就走。”阎高阴沉着脸,对鹤老卑躬屈膝。腰板放的极地,与其是商量,不如是在请求鹤老。
“快点。”鹤老威严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阎高如蒙大赦,底气变的十足。
“马超,你有种别躲在靖星楼背后,是男人出来我生死一战。”阎高斯声力竭吼道,似乎要将全部的屈服奉还在孟起身上。
马云騄焦急拉住孟起的手,生怕他答应,毕竟他哥从小体弱,又心高气傲,完全不是阎高这位身经百战的对手。小声说道:“哥,别答应他。”
“放心吧。”孟起这个时候前所未有的镇定,马超从不畏惧单挑,哪怕是面对千军万马。他也会一人独往。孟起给了马云騄一个坚定的眼神。
“好。我答应你。不过要在两个月之后的演武大会。”
演武大会,是军队为了避免部分军力玩忽职守,停滞懈怠,而展开的一场比斗大会,胜出可获得丰厚的资源,提供修炼。至于名次靠后的队伍,则会被发配到一些苦寒之地。
这与其说是这场武人们的较量大会,不如说是武威各大势力之间的一次洗牌。
阎高冷哼一声,他没料到马超居然会自己作死,要知道演武大会,各方势力齐聚,要是两人提出生死比斗,就算武威太守马腾,也没有办法左右。
“可以,咋们走。”
阎高带头走了出去。韩壮和梁白梦紧跟其后,脸上满是怨毒。张蝶和杨海是跟着阎高来的,自然不好意思久留,起身告辞离去。
偌大的包厢内,只剩下战意凌云的孟起和满脸怒火的鹤老以及充满担忧的马云騄几人。
“谢谢鹤老出手相救。”孟起恭敬的行了一礼。
“哼,老夫不过是看在这些人太过放肆,出手惩戒一番罢了。倒是你小子,很有种啊,居然敢利用我们靖星楼的规矩,让老夫给你当挡箭牌?”
孟起吓得缩了缩身子,好在演戏的天赋不错,脸不红气不喘道:“哪有这事,多亏了鹤老你秉公执法,这也是维护靖星楼声望不是?小的哪敢找您当挡箭牌。”
“哼哼。”鹤老面露怒意:“这里发生了什么你当我不知道?是你们兄妹二人先动的手。要不是老夫看在你二人心眼不坏、态度恭敬的份上,早就和他们一样驱除出去了。”
“呵呵,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鹤老。”见阴谋被识破,孟起尴尬的笑了笑,这老家伙说的没错,的确是他们先动的手。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啊,谁让这些人嘴巴不干净。
刚才瞧的阎高几人狼狈的模样,孟起心中一阵好笑。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否则出了事情。迟早要落到双方头上。
“鹤老。我和妹妹离家很久,父亲也该担心了,这就告辞。”
“去吧。”鹤老没好气的挥了挥手。
两人离开后。
鹤老走到另外的一间厢房内,恭敬道:“小姐,他们走了。”
“西凉民风彪炳,真真是粗鲁无礼,不过这超公子,却有点意思。鹤老有空多注意下他。说不定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也说不定。”屏风内传来黄鸣清脆声,
“是。小姐。”鹤老佝偻的身影站的笔直,他每次站在小姐身边,都会发自内心的尊敬;虽然小姐身染重病,失去神光润泽。但她那绝世的容颜,和让冰雪消融的情怀,总是给人带来震撼。
“鹤老,最近我感觉体内病情严重,想独自去一趟葬虎山。”那女子声音娇弱,充满妩媚,可在这一点风情之中,夹杂无限坚定。
鹤老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脸上顿时惊愕无比:“小姐,您要是有什么事,老奴罪该万死。”
“放心吧,鹤叔,人不能一辈子在羽翼中呵护,不是么?我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少女轻叹。
第十章 公叔正()
马府。坐落在武威最中心地段。广厦千间。地域宽广。连绵五里,首尾不能相望。
孟起是“戴罪”之身,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和马云騄两人商量,准备走后门而入。
后门的管事叫阿福,为人奸诈圆滑。没少作偷鸡摸狗的事情,善于玩弄高宅里阴私,长相猥琐不堪,本以为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难得的是对正叔格外恭谨,知道孟起在正叔心中的地位后,喊孟起少主。
在孟起落难的一段时间,多次出手相助。在马府中,算的上除正叔以外。唯一可靠的人。
夜深了。阿福擦拭了下稀松的眼睛,将后门牢牢关上,然后打了个哈欠,他已经两天没睡了。
“砰砰砰。”门被敲响。阿福连忙恢复神态,将们拉开,正好看见一男一女。正是孟起和马云騄两人。
“少主,您可回来了,正叔都担心死了。”阿福将孟起两人拉入门内,确保外面无人跟踪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家主大人很生气,正叔喊你先去他那里。”
“哦。我这就去。”正叔铁定有要紧的事情。孟起不敢耽误。
“云禄,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明早儿去寻你。”
“好的哥哥。”马云禄甜美一笑。
阿福转身离去的脚步忽然停止,记忆中的四小姐不是经常喊马超你就是个废物,滚回去吗?今儿是怎么了?有邪气,我闻到邪气了!脸色刷刷刷的苍白。背后犹如万道惊雷闪过,经过再三思考,他决定明天去看一下李郎中,他的病还有没有的治疗。
三人分道扬镳后,孟起按照老旧的记忆,朝院落的最深处走去,那是一处枯木丛生,杂草繁荣的院子,树枝盘庚错杂。孟起废力的掰开几道拦路的毒枝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屋檐下,房内亮着昏暗的灯光。
“正叔,我可以进来吗?”
门“知啦”被拉开。孟起没有见到人。在房内传出一声枯燥的声音:“进来吧。”
“好。”孟起轻身走入房内,记忆中,老人的性格孤僻,很少于外界联系,每日除了招来各房管事询问账目外,便喜爱养一些花草,就是院子那些枯木。可别小看了这玩意。它们是从西域古国运来的,一旦蓄力薄发,就可以开出奇异的花朵,将院子中幻化成异度世界。
小时候孟起还问过正叔一次,不过被正叔严厉的责骂了,他说这东西小孩儿不能碰,否则会沾染霉运。
其实现在孟起只是想知道,他的体内残留毒素,是否是那个时候沾染的。这一切都是个迷。
“想什么呢?这般入神。”公叔正早已经烹调好香茶。从气味儿看,一定是正宗的酥油茶。是早年正叔游历天下带来的。
“哦。没什么。”孟起回过神,恭敬的走到一张座椅上坐下。
公叔正泯了口茶水,不紧不慢道:“孟起你多大了。”
“孩儿已经十五了。”
“十五了?真快啊。记得你娘生你下来的时候,才这么一丁点大。时过境迁,也长成一个大小伙子了。”正叔似在感慨。枯瘦的眼睛变的浑浊。
“正叔,孩儿一直有件事情不明。这是孩儿一生的疑惑。”孟起拱手作揖。神情坚决。
正叔犹豫了下,片刻后微叹道:“罢了罢了,马儿如今成长,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接受的呢?你娘当年其实是死于中毒。”
“什么!”这是孟起或者是马超心中多年的疑惑,他这么多年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从正叔口中得知,更为震撼。他知道了一个事实,如果所料不错,自己体内的毒必然传承于上代。
“是的。当年得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撼。。”火光下,正叔像是在回忆往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起铮铮起身。双眼瞪的红肿。势要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这好像是京都某位大人的指令。”
“什么!”孟起大吃一惊,这背后,居然还有京都什么事,洛阳掌管军政大权的,早年无非是十常侍和三公等人。难道是这些人其中一个?耐不住寂寞,查手了凉州事?
“没错。而且这其中,还牵扯到韩夫人。”
“那个老妖婆!”孟起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扒皮,难怪一直以来,韩贱人对他百般刁难,原来这是心虚,导致恼羞成怒。
“哎,这也只不过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早年不告诉你,是怕你冲动。现在看来不用担心了。”
“为什么。”孟起疑惑的问道。
“当然是马儿张大了。”公叔正阴郁的脸上,难得浮现一抹笑容。
孟起摇了摇头,还是不太明白。
“告诉你吧,先前你去的哪家当铺。其实是我公叔正的产业,而那个老头,正是我的之交好友公冶先生。”
孟起倒吸一口凉气,难怪这死老头瞧他的眼神,总是笑眯眯的,原来有奸情。
“正叔,既然是你的之交好友,也不提醒我下,我拿了他五两银子,现在还提心吊胆,不行,你得陪我精神损失费。”
“臭小子,要不给你点历练,你能成长?世道上尔虞我诈多的是,敌我要靠心去分辨。以后做事机灵点,别到处乱搞。”
正叔威严怒骂,听入孟起耳中,却格外温暖。这个老头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能把关爱转移到严厉上。
“谢谢正叔教诲。”孟起深深鞠躬,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公叔正冷哼一声,淡漠道:“听说你在靖星楼答应阎高生死一战了?”孟起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少年侠客,仗剑江湖。正叔不会怪罪他才是:“嘿嘿,一不小心就答应了。”
“胡闹。”正叔严厉道:“你的身体难道不清楚吗?阎高自小习武,一百个你加起来都不是人家对手,还学江湖豪杰生死决斗。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孟起被骂的狗血淋头,但也不好反驳,连连赔笑道:“正叔,我可是你半个儿子,关键时刻可不能不管我。”
“什么半个儿子,别乱说。你就一个爹,那就是马腾。”正叔嘴上虽然义正言辞的教育,不过心里却有一股暖流流过。心中暗道,不枉费他这么多年多这小子的照拂。还算有点良心。
孟起非常郁闷,在他那个年代,哪个不是各种拼爹,算了,他还是脚踏实地,切莫好高骛远吧。
“明儿早点起来。我带你去找一位华先生。”
灯火点缀正叔那张枯瘦的脸。有点渗人。孟起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华先生是谁?我们为什么要找他?”
“去治病。”
第十一章 访问华老()
翌日。
阳光明媚,扫去夜风孤寒,正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候。
孟起起了个大早,洗漱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基本礼护。仅能提供脸部清洁,但从此孟起便能以清水中洗涤自身,纤尘不染,对于一个俊白少年来说,这实在是头等大事。
此外,阿福已经来到他的院落,此时正恭谨伫立在屋外。侍候孟起起来洗漱。
至于阿福的洗漱技巧,在孟起看来,还算差强人意,马府公子少爷手底下都有贴身的丫鬟婢女侍奉。阿福虽然动作粗糙如草莽,但孟起对此方面也没有要求,水温方面,不算温度适宜却也近乎完美,在孟起的调配下,日渐舒适。理解和领悟能力相当不错。在这细小的方面反而增加了阿福的聪明度与细致。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