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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仍然恭敬的微低着头,道:“少公子,难道没有听说过一日为主,终身为主的话吗?我陈伯虽然年老耳背了,但是这双眼睛还不瞎!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老奴看得很清,只是可怜主人病逝,可苦了少公子你了,老奴看不下去呀!”
陈到虽然脸色紧绷着,但也看得出微微有动容,只是嘴上仍然硬着说:“陈伯,这事暂且不提了!”
就在如此同时,在城内一个市集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市集中鬼鬼崇崇地在行人穿行,若是冯耀此时看到这幕,定会吓得掉头就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让冯耀三人头痛万分的疯妇人。
疯妇人不知何时找了一块花布,将头发包裹了起来,虽然头发看起来没那么乱了,但举止怪异,疯疯颠颠的神情,引得路人纷纷避让,疯妇人自个却似是乐在其中,并不自知。
不知是发现了什么,疯妇人忽的两眼发亮,猫下了身子,偷偷地钻到了一挑担的货郎身后,而那个货郎丝毫未察觉到有啥异样,每走几步,便扯开了嗓子吆喝:“江米糖!卖江米糖了!又香又甜的江米糖!”
就在此时,只见疯妇人忽的专迅速伸出手,从挑担中拿了几粒江米糖,转身就跑。
卖江米糖的货郎并未发现,可是有许多路人早已看得一清二楚,见疯妇人得手,便大声叫道:“有人偷江米糖,有人偷江米糖了!”
货郎反应过来,转身一看,见果然是有人偷了他的江米糖,气的连声大叫:“抓贼,快抓贼!”,也不放下担子,一肩挑着,从后面飞快的追赶疯妇人。
一路上,许多不明就里的人们也在卖糖货郎的呼喝声中加入了围追的队伍,甚至有人高呼要砍了小偷的手。
疯妇人见身后群情激愤,也被吓到,胡乱的在一条条胡同中狂奔,好在疯妇人有武功底子,虽然神智不清,也不是寻常人能追上的。
将追赶的人群甩掉后,疯妇人得意看了看手中的江米糖,嘻笑着转身来到了一条大街,在这条大街上,人比寻常时间多了不少,并且都有秩序的排列在街道两侧,纷纷议论着什么。
在大街的前方,有近百披甲持刀的兵卒在开路,时而可见闪的慢了的行人被兵卒们粗暴的拖开,接着扔向街道的两侧。
“这是陈家的家兵,听说今天是陈家家主娶亲的日子,唉,不知是那家的姑娘,这次真的是攀上了陈家这棵大树了!”人群中一位老者道。
“是啊,一会跟着瞧瞧热闹去,说不定一会还能混上陈家的酒席白吃一顿呢!”
“别说了,让人听见了不好!”
“嘿!快看,陈家的迎亲队伍过来了!”
第四章 疯妇人()
这时,只见一顶暖红色的花轿,在热闹的锣鼓唢呐声中,缓缓而来,当先一人骑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一身红绸金边的才子新郎装,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伴着无数羡慕的目光,悠然自得的频频向两侧围观的人群人抱拳行礼。
正在兴头时,一名疯妇人突然闯了进来,伴随着周围人群突然爆发的哄笑声,新郎不由面色一变,眉头微皱,还未开口,只见跟随在马后的一名家臣大惊失色,慌忙跪倒在地,求饶道:“公子息怒!”
新郎也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疯妇人,然后继续抬起笑脸,向街道两侧的人群施礼。
下一步要如何行动,家臣显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连忙从地上跃起,对着身后的护卫队,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我行动起来!我数十声,十声过后如果还让我看到这个疯婆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些兔崽子!!”
护卫的家兵哪敢怠慢,立即站出一人领着四名手下直冲疯妇人奔去。
疯妇人似是也知道事情不妙,撒腿就向前开始跑,而那五个家兵并不打算就此罢休,紧追而去。
在众人认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时,人群中呼的又起了一阵纷乱,只见一个挑担的货郎突破人群的封锁,正好看见了逃跑的疯妇人,货郎大喜过望,也没有细看,便高喊着“抓贼!抓贼啊!”朝疯妇人追去。
那骑在马上的陈家家主此时已经被气得脸色铁青了,但是却不好发作。
在城中的一条小道上
冯耀,周仓,陈到三人正边交谈着边向铁铺的方向走去。
周仓却忽然焦急的喊了起来,“大哥,三弟,不好了,是那个疯妇人,那个疯妇人来了!!”
冯耀一惊,抬头望去,一妇人疯疯颠颠的向自己这边跑来,细看之下,果真是树林中遇见的那个疯妇人。
就在冯耀一抬脸的瞬间,那疯妇人似是看清了冯耀的相貌,状甚大喜。
怎么办?冯耀不能想象如果再次被这疯妇人缠上后的结局。
“大哥!”陈到也注意到了异常。
“我,我们。”
“走!三十六,走为上计!”
“”
但就这一担误,疯妇人脚步竟然奇快,转眼的功夫,又奔近了十数丈,口中还大声欢呼着:“耀儿!娘回来了!”
而在疯妇人的身后,忽然又出现了数个气喘嘘嘘的陈家家兵,为首一人看到疯妇人,将手中朴刀一扬,气急大喊道:“这边,快追!”
“握草!五个大男人欺负一个疯妇人!”冯耀暗骂道。
眼见疯妇人越跑越近,周仓将刀一横,挡在冯耀的面前,陈到也不甘示弱,拔起长枪,枪尖一抖,直指前方。
后面的追赶的陈家家兵见有人拦住了疯妇人去路,大声喊道:“前方的少侠,快擒住那贼婆娘!事成必有重谢!!”
疯妇人边跑边从怀中掏出江米糖,喜笑颜开的喊着:“娘买糖回来了!娘买糖回来了!!!!”浑然不觉周仓陈到二人的敌意,竟直直的朝着陈到的枪尖撞来!!
“让开!!”
冯耀大喝一声,双手抓住周仓和陈到的衣领,猛的一拉,将周仓和陈到拉到两旁。
“二弟!三弟!不可鲁莽!”冯耀道。
疯妇人在距离冯耀不到三尺的距离的停了下来,将右手伸到了冯耀的面前,轻轻的张开五指,在那手心之中,静静躺着五粒裹着白霜的江米糖!
“耀儿!快吃!这江米糖一定非常的好吃!娘只要一闻这个味儿就能知道非常好吃!”疯妇人眼中透着柔和的神色,看着冯耀的脸。
冯耀此刻真恨不能拿一块砖把自己给拍死了,拍死了重新来过,就像玩游戏一样,死了重新开局,只要让他不再在一开局就碰到这个疯妇人就行!!退而求其次,若是此刻有个地洞,冯耀也会二话不说钻进去,逃走!反正无论如何,他不想面对这个逼其认母的疯妇人!!
“大哥!你为什么用拳头打自己的头啊?”一旁的周仓瞪着眼睛不解的问道。
“哦?我打自己头了吗?”冯耀看了看右手,右手可不是正在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吗!
“没有啊!二弟你看错了!刚才有个虱子在头发里爬来爬去的,快痒死了,大哥我这是在打虱子,明白吗!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这样打虱子,而不是轻手轻脚地捉虱子!!”冯耀一脸正经的说道。
疯妇人仍然举着手,笑道:“耀儿!你是我的耀儿!娘买糖来了!耀儿就喊娘了!”
后面那五个陈家的家兵此时已经追了过来,在离冯耀等三丈之外立定,领头家兵不知是为何,却拦住了手下的家兵,不让他们上前,一个家兵提前刀按捺不住,刚一跨步,就见那领头汉子伸手就是一刀,家兵吓的一愣,不过还好,只是刀背,家兵连忙退了回去。
“不得放肆!少公子在此!”
冯耀眼睛一亮,心道:“看来三弟人品还不错,居然现在还能得到部分家兵的认可!”,也不多说,只是好奇想看看陈到的反应。
陈到似乎对那家兵的行为并不领情,冷哼一声后,道:“既然还认识本公子,还不快退去!”
第五章 江米糖()
为首家兵抱拳道:“诺!”,低着头率家兵欲退去。
“慢着!”陈到目视为首家兵。
刚转过身的家兵闻言身子微震,以为陈到要给他们难看,但还是脸色难看的转了过来,恭敬地看着陈到。
“以后,不充许任何人再为难她!”陈到指着疯妇人道。
“诺!”五名家兵这才放下提着的心,深吸了口气,大声答应,然后飞速退走。
疯妇人见冯耀一直没有拿她手上的糖吃,急道:“糖,好吃!甜的!糖,好吃!甜的!糖!”,嘴一直裂着做出笑容,想要显得和蔼可亲,但两眼却渐渐委屈,泪光泛现。
冯耀看了一下陈到,陈到点了一下头,那意思分明就是说,看我也没用啊,这可是你自己亲口答应人家!还能咋的?
又看了一下周仓,可周仓并没有注意到冯耀,正双眼盯着江米糖发呆。
“娘!”冯耀用几乎只有蚊子才能听见的声音,叫了疯妇人一声娘!神色极不自然地拿起一粒江米糖,登时面红耳赤,糖一入口,一股香甜直透舌根。
疯妇人大喜,跳着道:“耀儿喊娘了,耀儿喊我娘了!”
冯耀只能无奈的摇头,对于这样一位疯“娘”以后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先当她是一位可怜母亲,尽力照顾下她的生活,再给她找个好点的大夫治治病,最好是她日后能恢复正常,并且能找到她真正的儿子!
想法是好的,可是这些想要去做到,没钱哪行啊!冯耀今天也只是刚刚穿越过来的第二天,身上一个铜钱子儿都没有,吃饭睡觉的问题都还是靠着三弟陈到,如今再加上这一个疯“娘”,再不想点生财有道的点子,这个大哥可当得有点脸面无光了!
至于疯妇人,乐呵一会后,也许是累了,不再乱蹦乱跳,自个找了个墙角坐下,盯着冯耀一直傻笑着。
冯耀被看得心里直发悚,于是对二人道:“二位兄弟,如果在城中居住,娘定会遭到他人调笑的,我们不如还回那个山洞中吧!”
陈到道:“也只能这样了,大哥,二哥,咱们走吧!”
三人带着疯“娘”,顺着朝北城门的巷子离开。
“大哥!咱们以后就真的要住那个山洞了?”周仓问道。
“是!”冯耀肯定的答道。
“大哥!!”
陈到一路保持沉默,抱着手中的长枪走在冯耀的身后。
四人刚走到城门附近,突然跳出一个挑着担子货郎,拦住了四人的去路。
“贼婆娘!我看你今天哪里走!”货郎大叫道,扑向冯夫人。
冯夫人,似是十分畏惧那货郎,害怕的躲在冯耀身后,拉着冯耀的衣襟不放手。
虽说冯夫人并不是自己亲娘,但是冯夫人已经是和自己一方的人,岂容他人随意欺负?
冯耀眉头一拧,沉声喝道:“住手!”
货郎抬眼见冯耀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关大小子,身后的周仓和陈到也差不多年岁,狞笑一声,道:“小子!这贼婆娘偷了你大爷我的东西,便是告到官府去,也是大爷我有理,快快让开,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大爷我连你们三个一起收拾了!”
货郎这一阵吵嚷,周围一些路人纷纷围了过来,对着冯耀几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这三个娃看起来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学好,学起偷东西来了?我看八成是那个乞丐婆养不活三个娃才这样的,唉,造孽啊!”
“人也真大胆!这几人一看就是外地人,也不打听打听平舆城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汝南郡的郡治!”
“”
冯耀此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不到自己都十五岁,居然还有人管自己叫“娃”,不过看看周仓,再看陈到,再看看周围的人,脸孔确实有些稚嫩。
“大哥!怎么办!”周仓小声问道。
“先别动,此地离城门很近,我想那守门的官兵肯定会过问此事的!”冯耀道。
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认出了冯夫人,大声道:“我道是谁呢,这不是刚才冲撞了陈家婚礼的疯婆子吗!”,并得意洋洋的向周围的几个平民叙说当时情景,引得众人笑声不断。
那货郎见形势有利,便放下了挑担,对着周围的人群团团作揖,道:“有劳诸位知道的给鄙人做个见证,鄙人在此不胜感激!”
“让开!让开!让开!!北门军侯办案,闲人退让!!”
一队官兵分开众人,出现在了冯耀等人的面前,为首一人身材壮实,比常人高了足有半头之多,身披甲胃,头戴一顶青铜盔,满脸都是粗硬的络腮胡子。
“是何人胆敢在城门喧哗!!给我全部带过来!!”那军侯喝道。
围观的人群迅速退后,官兵中立即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