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切忌来阴的,否则,一旦查实必将严惩!”李定北觉得还是要给这些家伙一个金箍咒才行。
“是,长官!”围观的人纷纷表态。李定北,虽然只是管带,但在暂编第三十三协,却差不多算得上高级军官,因为再上面,就协统、标统等人等,总数不到十人。
“长官,我们要求射击比赛晚几天!”一个受伤的家伙说道。
李定北看向岳山,这种情况如何处理,是赢家的权利。至于输家,呵呵,敢与人赌斗,就要有输的自觉。
“可以,我随时欢迎大家前来与我比试枪法,包括排官、棚目、普通士兵等,当然,赌注只要不低于10个龙洋即可!”岳山不但同意了几个输家的提议,而且又发出了新的挑战!
“啊?岳山此举,是要挑战全协吗?”上百的围观者,纷纷惊叹道。
“众人都散了吧。”李定北挥挥手,带着半命令口气说道。
……
“岳山那个草包,怎么可能连赢5人?”在禁闭室,暂编第三十三协刘三宝首先表示对岳山战绩的不信,而且言语里充满了对岳山的蔑视。
“刘队官,岳山已经向你发现挑战,还说‘人若犯我,必十倍还之’,我们还等着看刘队官大发神威,将岳山再次踩下去呢。”传话的人拍着马屁道。
“什么?余大鸿那外甥竟然在拳脚中连赢五人并同时打赢了三人?”正在办公室里的副协统张德福同样表示了不信。对于岳山,张德福到没有直接下令要将之怎样怎样,但手下的人要对付岳山,弄死弄残什么的,也没啥关系,只要让余大鸿遭受严重挫折就行。
“是的,长官,岳山挑战六人,是本人亲眼所见。”报信人一脸谦恭。
“你去吧,我知道了。”张德福平静地说道。
手下应声而去。而张德福抓起茶杯就向地板上摔去,“哗啦——”瓷杯碎了一地。张德福也不找人来打扫,坐回椅子上阴沉着脸,想着心事。
张德福是前任巡抚恩铭的人,因为革命党徐锡麟在警察巡阅大会上突然拔枪将恩铭杀死,张德福多少受到了一点牵连,新任巡抚朱家宝来安全,带来了暂编三十三协正牌协统,而他这个暂编第三十三协的筹建人却只能屈居副职,眼睁睁看着别人抢夺自己辛苦劳作的果实。
这种情况,让张德福又怎么咽得下那口气!
岳山作为余大鸿的外甥,自然在张德福憎恨之列。如果岳山依如前面一样草包下去,张德福也会听之任之,能否活命就看岳山的运气。但是,现在岳山竟然有了反击的力量,而且一出手便有震撼效果,这种情况,张德福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此时张德福所想的,是必须给岳山一点颜色看看。
“副官,你进来一下!”张德福很快就想到一个办法。
“长官,请吩咐。”副官应声而入。
“你帮我送一张请贴给东码头的雷震雷爷。就说鄙人下午五点在安庆苑请雷爷吃饭。”
“是,长官。”副官转身而去。
“哎,看来又得破费了,这钱啊真不经花!”张德福站起身,走到一壁柜前,拿出一个玉如意把玩着。请雷震办事,一顿饭肯定是不行的,还得下注,下重注。不过,江湖也有“雷爷出手,十拿九稳”的传言。
本書源自看書罓
第008章 摔杯明誓()
国人有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这话很有内涵,暗合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之说。但是,国人之认知,往往边界不清,混沌模糊。于是,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便演变出了另一种人生: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是的,几千年来,中国就不缺靠山靠水为生的强人,更不缺强人逻辑。
安庆,作为安省首府,水陆要冲,自然滋生了一些靠水吃水的强人。当然,在官府力量也不弱的城市,强人们并不明目张胆,而是以帮派的方式存在着。
而帮派与强人,在中国历史上更是纠缠不清。大体上,一个帮派要想行事,离不了强人心态和强人逻辑,而一个强人想要做强做大,一统天下,又离不了帮派的组织力量,更离不了帮派的外衣。
安庆是长江沿线大城,而长江沿线便有一个帮派,这个帮派虽然没有历史上的槽帮那样出名,但这个帮派的力量其实更大。
这个帮派就叫“船帮”。
长江船帮之所以没有槽帮那样出名,是因为长江远比运河广大,其形势远比运河复杂,可以说,历朝历代除了皇帝老儿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一统船帮。长江船帮,沿江而立,分省分城,各管一段,分别经营着码头、力工、修船、客栈、赌坊、当铺、烟馆等行业,明暗相杂,善恶难分。有的人经营着人贩子业务,而有的人却时常做出慈善举动。
这长江船帮,虽然各管一段,但因为一条水线上下相连,在很多江湖规矩上还是要统一配合形成共同标准才好行事。于是,在各舵的舵主之上,其实是有一个龙头老大的。只不过这个龙头老大,也知道船帮各舵都是过江龙的角色,除非有人明显坏了规矩,否则这个龙头老大也只是收点点香火钱罢了,实际上管不了下面的事。
张德福要宴请的雷震雷爷,其江湖身份就是船帮安庆舵舵主,在安省水上讨营生者,莫不谈雷色变的凶狠角色。
雷震的凶狠有名,不是他的实力大,安庆在长江沿线,虽属大城,但比龙头上海,比江宁比汉口,甚至比重庆都略有不如。雷震的名声,在于他五毒俱全、心狠手辣。不要说对于外人,这家伙对于帮众犯事,动不动就是点天灯,浸猪笼,总之,执行死刑绝对是家常便饭。
至于五毒俱全,是指这家伙但凡来钱的,就没有什么行业不去粘不去惹,至于江湖规矩,当然也讲。但那得看是什么情况,明的不便,可以暗来,只要有利,利大于弊,失大于得,他就什么都敢干。
不过,雷震这人却不是“横行”,更不会与官府过不去,甚至官场中人,他也是能不惹尽量不惹。雷震欺负人,也不莽撞,总要了解一些情况,做一些调查,事后能伏得住才会出手。
……
岳山并不知他已经被暂编第三十三协副协统张德福给盯上了,而且还会粘上船帮雷震的因果。在摆台上一招一个,将几个同为队官的挑战者打伤之后,岳山便约上几十个手下下馆子大吃大喝去了。而且,岳山在离开校场之时,还让两个棚目回后队通知,队官请官,愿来就来。
虽然岳山手上只有55元现金,但这时吃一桌真心不贵,普通席面也就两三五个大洋罢了。
或许是此前的岳山真的很草包,做人很失败。岳山派人回去通过人来吃酒,最后竟然只凑够了8桌64人,尼媒,一个队近150人,竟然只有少半人愿意给岳山面子。
不过,岳山也没生气,作为后世超级兵王,如果对付不了此时这些兵混混,还不如穿越回去算了。只是,这时岳山的理解略略有点失误。岳山雷霆般击败几个队官的“威名”,早已在队内传遍了,普通士兵,哪能与岳山抗衡呢。普通士兵和两个棚目不来,是因为心生愧疚,不好意思来吃酒。至于另两个排官没来,到还真心是因为站队问题。
当然,副队官张运禄没来,那是明显看不起岳山了。
“长官,你既然如此厉害,那两天前不该输给刘三宝啊?”酒席之间,惟一来赴宴席的2排排官郑永康,带着内心的疑惑问道。
听闻此问,众人纷纷侧目。
岳山知道,此时是该自己表现的时候了,如果把握不好,不但扳不回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印象,还会留下更多的怀疑。
“哎……众人有所不知。我从12岁那年就厌读书,好枪棒,喜练拳脚,为此,搅得潜江县城众乡邻不得安生,想起那时,真是少不更事啊!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自己的胡乱练习竟然有些效果,在出手出脚之间找到了一些感觉。当然,这些效果或感觉,在当时只是朦胧的,并不确定。后来到了德国留学,看到西洋的拳击,又连想到东方的拳脚功夫,心头更有想法。有时,你们会觉得我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实则我的头脑中在构想拳脚的招式。那天与刘三宝之战,当时实在是处于不太专心的状态。所以……”
“长官,你的意思是,今天你使出的那些招式,都是你想出来的?”一个叫冯仁贤的棚目睁大眼睛问道。
“哎,应该是这样的吧。”岳山真心感谢这个冯仁贤,比专门安排的托儿还要给力。
“长官,你能不能教我们呢?”冯仁贤追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岳山心头那个爽啊,来自后世的格斗技,或许要在清末时空开宗立派了。
“长官,我要派你为师!”冯仁贤看起来中二病不轻,当即就要下跪拜师。
“别,别,我可以教你们,但拜师还是算了。”岳山只是内心里爽了一下,但他知道,在未来社会师徒关系并没有师生关系稳当。与师父这个头衔相比,他更愿意成为一个“教官”。
“来来来,我们大家敬长官一杯,我们后队,此后再也不受其他队欺负了!”郑永康也趁热打铁,将众人的情绪给鼓舞起来。
郑永康这话,也是中国现实。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因为此前的岳山不得力,使得左营后队的人经常受其他队士兵的欺负。
“郑排官这话说得好!在此,我郑重承诺,从今天起,我左营后队之人,再也不怕别人欺负了!只要是本队官兵不惹事生非,哪怕官司打到北京城里,我也会舍身保护本人麾下的官兵!”岳山说完,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叭的一声摔得粉碎,“如若失言,有如此杯!”
“好好好……”见岳山如此来劲,众人一个劲地喝彩。
后来,他们有人在回忆录中写道:“元首首诺护官兵周全,并以摔杯为誓,众皆以为元首酒劲上头,结果却让我等庸人大跌眼镜,从那日起,元首不但护我等周全,还带领我们一统安省、江南、全国,接着便是隔三差五的东征西战,北伐南扫,并最终成就了中华盛世前所未有之大格局。但就在那日,我们一行六十余人,已经被元首的血性风采给完全征服了。”
这人的话,有溢美之嫌,但确实,岳山突发神经摔个杯子,再加上在校场里拳脚留下的威风印象,也差不多镇服了他的这些手下。
本书源自看书王
第009章 立威()
次日一早,岳山回到66标左营后队军营。
左营后队的军营,是一座独立庭院。或许,余大鸿最初就是考虑到岳山的方便,才让岳山出任这个拥有独立营地的左营后队队官的。
岳山准点站在庭院的操场台阶上,等着队员们集合。
虽然清末新军素质已经非常不错了,包括文化水平都比较高,但岳山觉得这些士兵的素质还是比较低下,仅仅一百多人的队伍,竟然用了一刻钟之久,都还没站好队列。
整队,是各排官和副队官的事,但张运禄似乎想看岳山的笑话。
只是,张运禄压根没有想到,此时的岳山已经不是几天前的岳山,这种想看岳山笑话的事,对于岳山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队伍没带好,耻辱首先是岳山的,但整队这个环节,却是张运禄他们的责任,也即这个环节没做好,受辱的首先是张运禄他们,而不是岳山。
“各位迅速列队站好,看你们像个什么样子!”2排排官郑永康见岳山脸色不冀,站出来吼道。
众人见郑排官都冒火了,纷纷站好,勉强站成了一个队形。
“下面,请岳长官给我们训示!”郑排官大声吼道。
“张副队官,你给大家讲讲?”岳山走上台阶,但却看向张运禄问道。
“我又不是队官,我讲什么?这个训话,是你的事!”张运禄没好气地说道。
“呵呵,张副队官,你也知道你不是队官啦?那么,我请问一声,刚才场面乱哄哄的,你作为副队官,你干什么去了?这整队不是你的事?军纪不是你的事?你如果不想干了,可以给管带写辞职报告嘛,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岳山……你?”张运禄恼羞成怒。
“什么岳山?你这是目无长官!执法士兵,立即打张副官十大板子!”岳山突然厉声吼道!
“啊?”百五十人懵了,这岳队官,玩的是哪一招?
“立即行刑!”岳山再次吼道。
“我看哪个敢动手!”张运禄也不是吃素的。
“呵呵,张运禄,你敢抗拒上官,抗拒军法,你这种行为,怎么愈来愈像乱党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