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找到了!
隐匿法阵!
墓葬很有可能就在这里!
艾格二话没说,就祭出了长剑,先给自己套了个防护盾,随即手腕一翻,念起了冗长的咒语——无数元素蜂拥而至,聚在锋芒炫然的剑锋,仿佛剑尖所指,便要化作千军万马!
冲锋如电!神鬼辟易!
亚禁咒!破军!
“喂喂喂!干嘛这么没有技术含量……喂……”简急得直跳脚,右手掌心一晃一收,便弹出几个青红紫绿的光环,一边骂着中尉,一边拉住小牧师,一溜烟往外跑。
傻大兵!笨大个!长了脑子没长心!
“他不会受伤的,你放心。”见她满心愤懑,单纯的伊莲好心安抚她。
“谁关心他!他这么轰!轰坏了宝贝怎么办!轰坏了美女的棺椁怎么办!”
“……”
轰!轰隆隆——
一霎间,烟尘迸起,罡风四起,连艾格的身影都再看不清楚。诗人用力捂住了小牧师的耳朵,自己却被震得耳鸣阵阵……
“怎……怎么样……”伊莲率先发问。
却没听到中尉的声音。
诗人的心也不由提了起来,大声问道:“艾格?艾格·弗洛里克!”
依旧,没有半点声响。
“你在这里呆着,别乱动。”简放下怀里的伊莲,匆匆叮嘱两句,就往烟雾之中走去,右手在空中一握,竟如有实质、紧紧抓住了气流一般,再轻轻一挥,便拂开了弥漫尘土。
仿佛上古神话中,只手分海的圣者。
小牧师望着她的背影,忽然间觉得,混蛋……好像不是那个混蛋了?
“艾格?”诗人看到了飞尘中凝立着的中尉,依旧笔挺的身躯,似乎并没有受伤,不由发问:“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你,自己来看。”
简上前几步,朝那个坑中看去。
与先前冰雪女神殿相似的水纹石,受了偌大的冲击,正泛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一排排寒冰制成的书架,整齐地伫立,一只只凉玉打造的箱子,码在墙边……尘封的寒气,像是终于得到了宣泄,漫在空气里,扎得人呼吸都泛着疼。
冰雪凝成的世界。
站在地面,都能看见玉石倒映的,自己的影子。
莫名的丑陋。
“简!怎么了?”伊莲听话地呆在原地没有动,但仍忍不住提问。
诗人回头看她,张了张唇,似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简?”
“墓葬,是空的。”
没有宝物,没有棺木,没有冰系圣阶……
什么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是x君。。
是不是很奇怪依旧是我来写有话说,是不是很奇怪今天发文很早。。
真相是某弃生病了,前两天她就嗓子不舒服,一直说疼,但没有重视。昨天出门,回来就说嗓子像被刀刮过一样,非常疼,我让她吃药,这货没有当回事。结果昨夜就开始发烧,然后她还不知道自己发烧,就觉得浑身热,半夜自己昏昏沉沉起来洗脸,又回来继续睡,我根本不知道。等到早上醒来,这货告诉我难受,我一问,她才意识到自己昨夜是不是发烧了。。。
这么迟钝的反应,真是哭笑不得==
现在某弃吃不下太多饭,又不肯吃药,说怕对消炎药产生免疫,然后又想着好几天没有码字,正好在家里休息,就非要码字更新,已经是完全不听我的话的节奏了==
向来拗不过这货,所以我只能用这句来代表我此刻的心情了,letitgo,囧。
然后,非常感谢射手君和初相识扔的地雷,某弃说会再接再励的。嗯,我去把某弃塞回被窝了orz
第63章 命运长廊()
刚刚进入地底湖、望尽碧落彤云的刹那;总有种莫名的安宁感,丝丝缕缕地攀上心头;仿似多一言,多一语,多一嗔一怨,俱是玷污。
仿佛坠入了清淡的酒里,默然;微醺。
“前辈;我有一事要问。”率先开口的,竟是墨菲,向来风淡云轻的脸上;此时也看不出任何征兆;声音也平稳至极;似乎只是闲谈一二。
弗朗西斯科虽是目不能视,但也转头“望”向她,双眼之中,火光涌起,没有半分盲者姿态,言语亦是简洁有力:
“请讲。”
“当初前辈与爱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战士一怔,没有回答。
他的眉峰之间,有缓缓隆起的非凡气宇,举止中,更是刚劲硬朗,透着身经百战的强者风范。然而,此刻,他的脸上,却露出几分茫然——
像是,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我也忘了。”
他说。
怎么可能?明明是自己深爱的人,怎么可能忘了?
为了她,在艾若画地为牢,困顿数百年,甚至疏于修炼,不求大道……如此深情,又怎么,怎么可能会忘记她?
如果忘了,又在坚持什么。
他微微抬手,止住了众人的疑问,自顾自地说道:“时间已经过了太久,我也老了。很多事情,不记得,也不想想了。”
这话状似洒脱,却蕴着难以言喻的沧桑,如同阅尽千帆的流水,见过世上最美的波澜壮阔,却不知东归大海,浪涛尽头,何处是家乡。
何处,是我埋骨的地方。
四人一时都不知该如何答话。
“可能跟费安娜吵过架吧……也许还互相对骂,撕毁诺言,甚至打过好几场……可是,我都记不清了。”弗朗西斯科甚至笑了笑,不知是甜蜜,还是自嘲。
“我,曾经也十分自责,怎么能够忘记自己最爱的人……甚至模糊了她的容颜,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气息……但是,至少我知道,一位冰系法师为我费尽心机、盛怒如斯……”
他柔软了的语声,笃定,又耽溺,像是醉入了温水揉成的梦里:
“她必是爱我的。”
终于,有一天,我忘记了所有,所有关于你的消息,所有关于你的痕迹,但却仍死守着你的墓葬,你的姓名,你对我的百般折磨……
你一定,一定是爱我的,对么?
他弯着唇角,不自知地笑,身上浸透鲜血的战袍,却不解这入骨的温柔,破碎的袍角,误入一湖涟漪,染开几缕残忍的血色,迢迢远去……
爱情,是如此脏污又锋利的东西,轻易割破人心。
痛,却入魔。
安德里亚回头,定定地望着希瑟,觉得心中千言万语,偏偏哽在了喉头,不知是该难过,还是惶惑——若是知道,自己被挚爱遗忘,该是如何酸楚?
然而,既已知道,生命中最深的爱恋,终究抵不过时间……
何苦累你立下誓言?
希瑟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干脆一瞬不瞬地回望着她,银月般的双眸里,犹有万千星辰映衬,华美,璀璨,盛放如幻。
她沙哑的音色,像是世上最醇美的毒药:
“血族的人生里,只能有一位爱人啊,我的骑士。”
女伯爵怔了半晌,恍然意识到,这是多么肆无忌惮地示爱……埋在黑发中的耳尖,忽然又红了,软软的,看得人只想咬一口。
“哎呀哎呀,你们秀恩爱也注意点场合啊!姑妈我的眼睛已经要被闪瞎了!”杰伊表示郁结,“怎么迟钝的人反而有人爱啊!真是天道不公啊!”
正抱怨间,熟悉的水声响起,一座座冰巨人,相继出现,众人各自拿出武器,准备战斗。
“直接闯过去,用最快的速度,走到头。”墨菲清冷的声音,忽然做出了指示:“然后,我们四个人,一定要跟前辈一起掉进瀑布里。”
“哎呀,这是干嘛?”
法师转过头,静静看着杰伊,轻声问道:
“你听说过,命运长廊吗?”
=====
“墓葬怎么可能是空的呢!如果是空的,那精灵们早就该走了啊!留在这里受什么罪!我不信!我不信不信不信!”满怀希望,却被现实狠狠泼了一瓢冷水的诗人,在空荡荡的墓葬上方,气得直跳脚。
“要不要下去看看?”艾格也是满脸懊丧,但还是提出了建议。
“看什么看!如果不是你用那种完全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段打开墓葬!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嗯……”不得不说,简也说得有道理,中尉也是正直的性子,利索地承认。
“你不也没拦着么?”伊莲毫不客气地打压着大混蛋的气焰,却见刚刚还对艾格嗤之以鼻的简,已经迅速地跳进了坑底,不死心地东查西看,口中还嚣张道:
“你们都别下来打扰本少爷做事!”
寻宝一事,确实还就她最在行,听她这么一说,两人也就齐齐在坑边站着,不敢下去,生怕万一破坏了什么线索或者痕迹。
没过多久,简就已经找到了墓葬的正确开启方法,又鉴定出曾经残余的强大魔法能量,毫无疑问,这里确实储存过力量惊人的宝物……
但是,是怎么消失的呢?
而且,如果墓葬已经被取走,精灵们的契约就该解开了才是。
她尝试了许多种药物来检验,却都不得其门而入,最后,几乎是破罐子破摔地,在所有的水纹石、寒冰、冷玉上,抹上了一层布鲁诺药剂——她已经用完了所有勘测手段,只剩下这支检验血液用的溶剂了。
风神在上,赐予我一些运气吧!
透明的药剂,融在了寂静的月夜里,毫无动静。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简反反复复地看表,只觉得短短一刻钟,竟是度日如年。
嗒。
指针终于走到了终点,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一片寂静中,生生叩进心底……
“出来了!”
诗人一声大喊,随着显现出的碧绿痕迹,往外看去——两道一模一样的脚印,一次进来,一次出去,散落的血滴,似是顺着衣角垂落,星星点点。
足迹断在了原本的出口处,简一跃回到地面,继续洒出了药剂。虽然湖畔的血迹,因为有无数人受伤经过而变得纷乱,但那双脚印,带着三人,一路往前走去。
足印,停止在湖边的草地中,像是反复在这里盘桓过,摞出层层堆叠的一片,却不见来处,不知归途。
他们不知道,在这里,有一座粗陋的小屋,若非主人就在附近,就隐匿在空气里……而它的主人,在很多很多年前,为找到线索而欣喜若狂,又为不见爱人棺椁,而伤心绝望。
费安娜,好像很喜欢让人看到希望。
也,仅仅只有希望。
哗哗哗——
山顶湖,又是一阵异常的波动,几个熟悉的身影从水中走出,身形缓慢,看起来疲惫不堪。
“殿下!墨菲!希瑟!姑妈!”伊莲大力地挥舞起了手臂,与她们打招呼,“怎么样啊!有没有找到什么啊?”
“嗯,找到了。”法师没有再施展魔法,唤出冰桥,湿漉漉的发丝贴在眉眼间,紫罗兰一般的双眸里,隐约藏着坚硬,偏偏又像烧过的石,蕴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滚烫。
“真的吗!”简也忍不住叫了起来。
“嗯,找到了。”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回答,唇齿间,似乎有些用力。
她的声音,落在了寥然的旷远里,似已盘旋了百年。
找到了……
找到了故事的结局。
=====
你听说过,命运长廊吗?
传说中,所有的强者成圣时,神灵会降下法力,为他打开毕生命运的长廊……
你的过去,你的现在,你的未来,你曾记住的,你曾遗忘的,你曾欢欣雀跃的,你曾满怀怨恨的,你如今惧怕的,你如今挚爱的,你将会痛不欲生的,你将会悔之晚矣的……
你生下来,就注定的命运,都会一一展现在长廊之中。
一梦一生。
这是神祗施与的恩惠,因为看得到的未来,就有办法改变,也因此有人说,强至圣阶,已可逆命。当然,这更是神明降下的考验——并不是谁都可以直面自己的过去,又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未来。
但,费安娜或许是第一个,第一个将命运长廊刻印下来,放在自己创造的“域”中的圣者。
然后,每一次,弗朗西斯科从瀑布中坠落,都会显现出无数的光影——初生的她,长大的她,与他相爱的她,奋力战斗的她,不惧生死的她,被伤透了心的她……
为了撷取最美的流云,而与天际巨兽搏斗的她,为了创下偌**阵,而呕心沥血的她,爱他的她,恨他的她,恨得深入骨髓,却又不曾下过杀手的她……
回忆起当初的誓言,唇畔也会泛起轻笑的她。
笑容苦涩,像是一杯凉透俨茶的她。
她也曾站在安黛尔的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