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还真叫自己猜着了。
陈达闷闷不乐,说又说不过朱武,心里憋屈无处发泄。一往那桌边坐下,只把桌上的酒壶酒杯撞倒一片,那军头见气氛不对,四个头领有三位不肯为自己出头,只好道:“众位哥哥息怒。小的转去就是!莫伤了和气!”
“转甚么,都跟我去军法司!”朱武喝道,史进闻言一愣,道:“去军法司作甚?”
见是史进开口,朱武语气缓和了些,解释道:“身为主官。驭下无方,执行军法时,主将也要到场受罚!”
史进等人闻言。面面相觑,杨春忍不住问道:“罚甚么?”
“还能罚甚么,你只往那里一站,还有脸面么!”朱武跺脚道。这军法颁布了,大家怎么都不知道看看呢!不过说到底,大家都是老兄弟了,此时也用不着讲虚套。
史进闻言,当先黑着脸出门了,杨春见状随即跟上。此时陈达还在生闷气,朱武上前道:“走罢。还坐着!”陈达哼了一声,起身出门去了,朱武摇摇头,也自跟上了。
众人来到聚义厅间壁的军法司时,只听里面两个乞饶的声音传出:“寨主!哥哥!俺们知错了啊!恁老大人,就饶了我们这一回罢!”
只见王伦坐在正堂之上,一左一右分别坐着铁面判官裴宣和孙佛儿孙定,下面跪着两个头目模样的人,正哭得凄凄惨惨、抽抽搭搭。
“这又是哪两个?”陈达见状小声问朱武道。
见这莽人盛怒之下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朱武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正审着哩,禁声!”
陈达见说却也不说话了,此时见有其他营里的弟兄受罚,他心中的不快顿时减轻许多。人也是怪,当看到有其他人跟自己处境一般,甚至比自己还惨时,心里就会平静许多。
“严七、贾三!你两个跟了我多久!”王伦坐在大堂之上,望着这两个前“寨主”的心腹问道。
“当日山寨初创,小人们便跟着寨主了!”两人见王伦问出这话来,心中都是大喜,直窥出一丝希望,抢着答道。
“既然跟了我这般久,还扳不正你两个的心思,看来真是我管教无方了!”王伦望着这两个犹不知罪的脓包道。
这两个狗头,自己当日刚刚穿到这水泊之时,便想着等“王伦”死了,谋算退路。原本轨迹中林冲火并王伦之时,这两个心腹就站在旁边如同看戏一般,屁都不曾放一个。
当时自己就想处置了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只是碍着他们亲随身份,又加上弃主之事并未发生,这才眼不见为净的把他们放下去当了个头目。
不想这两个人倒是会拉着虎皮当大旗,一个在縻貹营中混到都头的位置,另一个在杜迁手下,也混得不赖,手底下还掌管着五十多人。
原本王伦已经把这两个忘了,哪知他们偏要整点事情出来,叫你不理他们都不行,重新勾起了王伦对他们的厌恶之感。
“不敢不敢,都是小人品行不端,怪不得哥哥啊!求哥哥饶恕我们这条性命,日后绝不敢了!就是给哥哥做牛做马,我们也心甘情愿啊!”两人跪地大哭道。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此时
要是王伦不保他们,这次必死无疑。
王伦没有说话,直朝裴宣和孙定点了点头。这两个到底是被前寨主选为亲随的,很有些眼力,见王伦不像要保他们的模样,顿时心中大骇,在这紧要关头,都是回身望着此时的直管头领大喊救命。
縻貹、袁朗以及杜迁都在此处,袁朗没有表态,只是杜迁和縻貹心中不忍,上前求情道:“哥哥军师哥哥,这两个是罪该万死,
但好歹也曾跟在哥哥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这次饶恕他们一回罢!”
旁边的陈达见状,一双牛眼瞪着台上,就等着王伦表态,他站在此处听了这一回,暗想,要是饶了这两个,那自己说甚么也要上去求求情了!
望着縻貹和杜迁,王伦叹了口气,这两个兄弟估计是因为自己的脸面,往常对这严七和贾三一直很是关照,哪知反倒助涨了这两人身上的邪气来。王伦摇了摇头,起身说道:
“这山寨里面谁不是我兄弟?这个犯了军法也饶了,那个犯了军法也恕了,两位兄弟,那山寨还要这军法司作甚?”
杜迁和縻貹面面相觑,袁朗默默无言,只是静静观察着事态的发展,这时王伦朝本司两个头领点点头,便听裴宣起身道:“严七随营下山之时,私自离队,见色起意,奸污良家女子,现受害之人的家眷告上梁山,经查属实,按军法当斩!贾三身为山寨钱粮军头,大半年间一共私匿公帑二百七十余贯,经查属实,按军法当斩!”
两人一听,顿时浑身瘫软在地,上下两排牙齿直打颤,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泪鼻涕一起流出。等执法士卒上前拖这两人时,严七发了狠,大叫道:“王……王伦,你当真不念旧情!”
“念!”王伦大声道:“你两个跟在我身边许久,我也算是你主官,犯有失察之罪!两位头领,我愿一同领刑!”
裴宣和孙定见说,四目相对,心中都是惊异不已。裴宣抿了抿嘴,想起当日王伦曾与自己说的那句话:“你尽管放心大胆去做,事有我给你撑腰!”当即一股暖意自丹田而起,融入四肢,严正执法,这是他一辈子的追求,若是肯和这俗世妥协时,也不会叫知府害到发配沙门岛了。
孙定叹了口气,道:“寨主已经将他们分派出去一年有余,按军法不该受牵连!”
王伦摇了摇头,道:“我今日甘受军法,不是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我是山寨千千万万的兄弟,望他们都以今日之事为戒,能够洁身自好,甘守军法!我不想再跟本司以外的其他兄弟在此处相会!”
王伦话一说完,杜迁连忙跪下,道:“我管教无方,愿与哥哥一同受罚!”縻貹见状,醒悟过来,也是跪下道:“我愿受罚!军师哥哥的惩罚就让我来替了罢!”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袁朗也是将腿一屈,跪在地上,斩钉截铁道:“哥哥以身作则,小弟万分钦佩,此时也愿一同受刑!”
在严七和贾三临死前的哭喊声中,只见军棍生生打在堂前包括本寨寨主在内的四位头领身上,朱武回头望着满脸震惊神色的暴脾气陈达道:“你还不忿么?”
这章四千字,补上一章缺的一千字!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第二二八章 建立一支什么样的军队()
春夏之交的傍晚,天边浮现出金黄色的晚霞,给后山的树丛以及远处的湖面勾勒出一条靓丽的金边。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看来明日又是一个艳阳天啊!”郝思文走在树林边的小道上,轻叹道。
唐斌望着天边的云彩,感叹道:“真恨不得日日是晴天!!”
郝思文见说一笑,道:“急不得,慢慢来!”
“还慢慢来?练了也有些日子了,我那营人马还不成样子,叫我哪里能不急!”唐斌显然是有些急了,直道:
“你看秦将军和黄将军,建营首战便来了个开门红,全歼丁得孙所带的一个马军指挥,丁得孙那人我也知道,西军出身,武艺也还过得去罢,但是带兵不赖,不想还是一战吃了包子,自己也被活捉了,外带送了对手一个‘霹雳’营!还有徐教师和杨制使,前番哥哥需要人手护送粮草回山,一想就想到他们,偏偏没我甚么事,这山寨四营马军里,恨不得就我最闲!”
郝思文摇了摇头,苦笑道:“怎地就四营马军!”
唐斌见状把头一拍,道:“你看我着急上火的,尽瞎说话,莫怪莫怪!只因你才从萧军师那里接手队伍没几日,所以我方才就没算上……”
郝思文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哥哥对你期望不同,故而才把最重的担子交给你!”
唐斌见说叹了口气,在这位至交兄弟面前,他没有隐瞒心中的忧虑,只见他吐着苦水道:“郝兄你不知道,这骑射不比步射,难习得很!再说就是步射,也得拿时间来耗,听闻附近三州厉兵秣马。你说我还有那么多时间么!”
郝思文也略通箭法,建言道:“好在不是要你训练神箭手,你只须把骑射的要领先教他们熟练了,反正千余骑兵这等规模的作战,靠的是覆盖射击,并不是点对点的射杀,不需要人人都练成你唐大将军的箭术,至于成为神箭手所的那种特殊的手感,急是急不来的,完全可以等他们在日后的训练中慢慢寻找!”
唐斌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听郝思文说完也不吃惊,当下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时,忽见王进坐在轮椅上,从家属院中出来,被爱徒推着往后山草庐而去,两人忙上前,道:“王教头,怎地出来了?”
“哥哥叫头领都是后山草庐听讲。原本师父病着,哥哥体谅让他歇着,哪知他老人家……”史进苦笑一声,解释道。
王进见两人朝自己看来。笑道:“寨主这般郑重其事叫大家都去,我闲着也是闲着,去听听也好!”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也没多说甚么,四人沿路说说笑笑,直往前面走去。忽听背后响起一阵马蹄之声,随即一个声音大喊道:“借过、借过!”
四人都觉诧异,均想不出是谁在这后山之上,居然还纵马而行,不禁都是回头去看,只见黑旋风李逵带着鲍旭、李衮和项充等三人,都骑在高头骏马之上,大笑而过,史进见状喊道:“铁牛,你这是作甚!”
那马不愧是极北之地的宝马,匹匹神骏异常,此时李逵早已跑远,只剩一个声音在风中回荡:“俺三个兄弟刚刚分得好马,不亲自骑一骑,怎知是好是歹……”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苦笑摇头,这时背后又跑来一个头领,骑在马上大叫:“站住,给我站住!”,大家见是樊瑞,忙道:“樊头领何事这般紧急?”
“还不是叫李逵逼的!哥哥前几日不是带上山十匹好马麽,今日分给我们营四匹,谁知那李逵得了好宝马过不了夜,非要趁热带出来溜一圈,直把那三个说动心了,跟他一起疯了起来!我见这后山家眷不少,要是无端冲撞了谁,却不是冤枉!”樊瑞急道。
王伦分马的事情,郝思倒是文知道,当日柴大官人送的三十匹马早分完了,此时有几营带兵的头领还未分到称心的坐骑,正好此番下山机缘巧合下得了十匹好马,好算给一线带兵的头领都配上宝马。
“正是,正是!铁牛刚刚过去,樊兄弟千万要劝住他!”唐斌忙道,自己浑家就在后山家属院里,出门可千万别撞上这黑厮。
樊瑞一拱手去了,众人感叹一番,往后山草庐走去,待他们赶到时,发现各营主、副将来了一大半,就是其他没有领兵的头领,也有好几位都到了,此时王伦正在门口训李逵道:“此处是跑马的地方么?要是冲撞了弟兄们的家眷怎处?你这厮真一点不叫人省心!”
众人见李逵叫王伦训得低眉顺眼,都是上前相劝,道:“不是没撞到吗,哥哥算了算了!”
“军法司何在?李逵此举该当何罪?”王伦四顾问道,众人见状大惊,都不知怎么回话,这时闻焕章道:“此时山寨旧法中,并无条例适用李逵等人此时行为,而新军法尚未颁布,裴宣和孙定两位头领还在连夜完善哥哥息怒!”众人见状都是出言附和道:“哥哥息怒!”
“你这厮带头驱驰,还有你三个,跟他一起胡闹,此时新军法尚未颁布,我若拿军法责你等,定然心中不服!既如此,你等且与在此各位兄弟道个歉!若是日后再犯时,少不得军棍伺候!”王伦责道。
四人见状,都是不敢还嘴,均大叫不敢了,忙不迭的跟在场之人道了歉,王伦这才作罢,转身进到这间陶宗旺重新建起的草庐,虽然还叫草庐,此处已经大不一样。直由原先容不得数十人的茅草屋,变成现在容上百余人也不嫌拥挤的敞亮大厅。能在短短几日间完工,不得不说,这位九尾龟在建筑行当上还真是有些道行。
三位军师见状,便先跟着王伦一起进去了,四人都坐定了,趁着这等人的空隙,闲聊起来。王伦说起刚才李逵之事,心有所感,开口道:
“咱们山寨竖起‘替天行道’的大旗,讲究‘仁义’治寨,好处大家都见到了,山寨能有今日的规模,都是拜此所赐,但‘仁义’道德,只讲感情,不讲原则,终究有它消积的一面,所以还是要尽快完善军法,严明军纪,以填补这一不足!”
三人对视一眼,都是有所触动,萧嘉穗道:“哥哥说得甚是,没个规矩,不成方圆。说到底,打铁终须自身硬呐!”
“我梁山有今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