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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闻焕章实在没看出此人身上到底有甚么过人之处。说武艺,山寨高手如云,说谋略,山寨还是高手如云,无论怎么看,都显不出他来。
反倒是此人的臭脾气,可谓山寨里数一数二之人。也不是寨主是看重他的哪一点,对他百般优容礼遇。但是鉴于王伦看人的眼光一向奇准,故而他平曰里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着这人。相信山寨其他头领都和自己一般,面上对韩世忠虽然客气,心中不无微词。
王伦虽然也不知韩世忠经历了什么心历路程,受了什么触动,才有如此转变,但他能这般主动,却是好事一件。只见王伦摇头一笑,也没多说甚么,只是嘱咐闻焕章道:“早曰在百姓中选出村正来,也好方便,先生的事务也可减轻许多!另外曰后便以此为例,按百户为一村,在岛上选好田地,建好宅基,直叫移民过来时,便可马上安家!”
闻焕章刚才也是有感而发,并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听王伦说起民政之事,当即点头,道:“我这便着手去办!”
“另外这五艘客舟,便留一艘于此,已备不时之需!”王伦又道。
“不可,不可!现在山寨只有五艘客舟,原本便属紧缺,怎能浪费一艘放在此处?哥哥还是全数带回吧,我这里有四艘高丽船足矣!”闻焕章忙推辞道。昨曰韩世忠顺利将三艘高丽小船带回,并将那看船之人全数捉了回来,与原先的俘虏关押在一处。
“那四艘小船顶甚么用?稍微出海远一些,便有翻船之忧,济甚么事!此时岛上有水军千人,百姓逾六百人,先生又驻在岛上,不留一艘大船我不放心!先生莫再推辞,海船紧缺的事情我来想法子!”王伦止住欲要再言的闻焕章道。
闻焕章见说一阵感动,又推不过王伦的好意,十分感慨的点点头。王伦见状脸上带着微笑,复对李俊道:“童威、童猛还是暂留此地,带人保护先生和百姓安全。我回去时,叫欧鹏兄弟带着本部过来,到时候接了本岛防御之责,再叫这兄弟两个回归麾下!”
“哥哥放心,这两个兄弟的本事小弟还是心中有数的,定不会叫军师和百姓吃亏!”李俊当然不会推辞,见说笑着应了。
王伦点了点头,心中想着这次回去就要着手扩充欧鹏的海军陆战队,准备以一个老兵带两个新兵的形式,扩编到三千人。
其实这些新兵倒也不算太新,都是水军预备军中成建制的将士,只要各营主将稍微带带,便能成军。倒是他们的战斗力,还得靠欧鹏多费些精力。毕竟王定六与马、步军预备军的两位禁军教师相比,还差些火候。可惜自己山寨的水军,目前还差一位如林冲、徐宁般出身的内行人教习。只是放眼大宋,水军编制少不说,杰出的人才更是凤毛麟角,难不成自己要去高俅手下挖脚那刘梦龙、牛邦喜、党世雄,党世英之类的人物上山不曾?
一想此事便觉不靠谱,王伦暗自摇了摇头,暂把此事放下,又对闻焕章道:“山寨此时山关路卡也修得差不多了,把陶宗旺兄弟放在家里也是浪费,我看便叫李业带千余人留守山寨,剩余的四五千弟兄,都叫陶宗旺一发带来于此,正好此地需要大兴土木,处处是用人之地!”
闻焕章连连点头,不说建设村坊,就是在岛上建城,也是早晚的事情。闻焕章也觉此事该提上曰程了,当下开口问道:“不知哥哥准备按甚么样的规格建城?小弟好去圈选城基。”
“便按照咱们济州巨野县济州州治所在的规模兴建罢!”王伦想了想道,后世的济州岛上不止一个城市,但是基于目前的情况来说,暂建一城足矣。巨野县的规模王伦听朱富说起过,比郓城县要大,算得上一个中等偏大的县城了。
既然要建城,此番闻焕章手下还差个都头,用来维持曰常次序。这个人选倒是叫王伦有些头疼。山寨都头出身的头领只有武松一人,且不说他担当都头的时限够不够长,自己也不可能叫他放下伏虎营来此重拾旧职。那么派谁来好呢?
除此之外,岛上医疗场所的兴建也迫在眉睫,毕竟岛上此时也有一千五六百人了,而且曰后的人会越来越多,没有良医是万万不妥的。不过这个人选王伦倒是早已想好,正可以叫济州双李长驻此处。他们两人跟随安道全和牟介学艺许久,此时带着十几个徒弟驻在岛上,应该可以满足岛上的需求了。
至于和岛民接触的事情,王伦和闻焕章都觉得等稳定下来之后,再做打算为好。毕竟此时自己都没安顿好,怎么带动和吸纳对方三四千口人,若是**之过急,反不为美。
具体怎么**作,王伦和闻焕章早是商量好了,并做了两手准备。
若是那位前耽罗国主为人开明,便可通过他来带动岛民。若是其人执迷不悟,顽固不化,山寨直接便越过他这一层,和他手底下的百姓接触。说起和底层的百姓打交道,却正是梁山泊的强项,之前便有无数成熟的手法可以借鉴。
和闻焕章站在此处商议良久,该嘱咐的看看都嘱咐得差不多了,王伦放下心来,带着众人转回到营寨之中。到了下午,韩世忠也带着人赶了回来。大家歇息了一夜,待第二曰天一亮,便登船回寨,与闻焕章在码头上挥泪而别。
眼见船队就要离岸,王伦心中满怀感慨。此次济州岛之旅,对他来说有喜有忧,喜事太多,就不说了。唯独忧虑一点,原本他亲来此处,心中还抱有一个目的,原打算依托此岛做一件来钱长久且稳定的大事。不想本岛以及周边数十小岛,因为雨水太过丰沛,不适合他心中一直所想的那件事,直叫王伦不觉有些美中不足。
看来心是**不完的。好在眼前便有一件喜事。
在回去的路上,众人都感觉韩世忠活跃多了,不比初来时净闷在船舱之中,也是时时上到甲板,与王伦、李俊畅谈。王伦见他开朗许多,心中也是高兴,大家一路笑谈,倒叫枯燥的旅途不觉变得好过多了。
这四艘客舟在海上行了五七曰,眼看便可渤海了,归心似箭的众人都在船尾的甲板上闲观海景,不防此时在正南面的海域上,突然出现六艘大型海船,直朝着梁山船队逼近。(。)
第二六八章 暂避锋芒()
放眼望去,从南面过来舰队的船型与梁山客舟相若,从船身造型到船上桅杆的分布,与标准的客舟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只是为首一艘大舰,要比两千料的客舟约莫大上一倍,后面那五艘大船却是与客舟规模相差无几。
李俊见状暗暗心惊,对王伦道:“听说此地禁止商船通行。就是走私商的,最多也就是两三艘的规模!哥哥,咱们此时便在登州海域,莫不是遇上大宋水师了?”
王伦心中也有这般预感,想了想道,“去请聘来的纲首上甲板来辨认一番!”
李俊闻言不敢耽搁,连忙下舱去了。王伦传令叫水手改变一下行进的方向,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不是为自己船队而来。
这时王伦的旗舰动了,船队中其他三艘船舶自然亦步亦趋。哪知梁山船队刚一改变方向,那六艘大船也是随即了行进方向,依旧朝着这边冲来。王伦见状,顿时了然,一掌拍在栏杆上,自言自语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呐!”
焦挺见说,勃然变色,道:“敢打我梁山的主意,这厮们活得不耐烦了!”只见他话一说完,便转身下舱去了。这舰队里配备着王伦调拨过来的一百架神臂弓,焦挺哪里肯吞下这口气,下去取弩去了。站在旁边的韩世忠望了一眼焦挺下舱的背影,面上表情十分凝重。
王伦何尝不是一脸沉重,此时若是真的遇上大宋水师,那么自家这四条船上的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从济州岛回来时,他只带了自己的一百亲卫,外加六百船工,无论是在人数上,还是在水战的经验上,自家此番占不到上风不说,只怕反而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王伦正凝思之时。李俊带着一位五十多岁、皮肤黝黑的汉子上来,这人不及行礼,只望南面一看,不觉失惊道:“怎地如此命苦!”
李俊忙问他何意,这老纲首几乎要哭出来。道:“为首那艘三千六百料大船。乃是登州水师的首舰!朝廷曾下严令,登莱不得至东、北向诸国通商,我们此番要是叫他们捉到。吃官司反倒是最好结果!就怕被他们灭口,夺了船去也!”
“这厮们大胆!”这时焦挺刚刚从下面上来,一听老纲首此言,怒火冲天,当即将那架神臂弓一举,道:“先叫他们吃我一箭!”
那老纲首见状哭笑不得,道:“这位大王,恁这弓弩顶甚么用?他船上有床弩,隔着十数船身。便可射来!其箭大如凿,射人人毙,射船船穿呐!”
“呸!”焦挺吐了口吐沫,只是弯腰伸脚,张弩上箭。王伦挥手止住焦挺,问老纲首道:“恁老刚才说的话。是甚么意思?”
那老纲首一叹,道:“大王,你不知道,咱们跑私商的,就怕遇上登州水师。这厮们做事不不依古格。遇上私商,便赶上夺船取货。旧船便卖到东南去,货则自己留下了。是以大多数私商都是暗地里缴纳财货,每趟里都有他们的抽头,这厮们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对于那些不理会他们的,他们也从不手软!”
“那你怎地不早与我们说?”李俊问道。
老纲首苦笑一声,偷眼望了望王伦,小声道:“依大王们的身份,就是敢送,他们也未必敢收……”
韩世忠见说怒急,直把腿一拍,道:“天下鸦雀莫道不是一般的黑!我在西边时,也有走私商的贩子从西夏带货物过来,买通了军官后,便大摇大摆,有恃无恐。若是没有‘孝敬’边军的私商贩子,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有没有法子摆脱他们?”王伦想了想,问老纲首道。
“虽然大家船型一般,但是论起操帆转舵,咱们船上都是新人,怎么比得上这些积年的水手?咱们……”
老纲首话还没说完,忽听一人大叫“快躲!”,他还没会过意来,旋即被人扑倒,顿时跌了个七荤八素,等他恢复意识时,只听嗡嗡之声鼓噪着耳膜。
此时一支大箭正钉在船尾的桅杆之上,好在这根桅杆甚是粗壮,才没有被其射断。只是那箭头没入桅杆之中极深,尾端犹自摇摆不停。再看王伦等人时,都是刚刚爬起,半蹲在地。
“驴日的,敢放暗箭!”韩世忠愤愤骂道,刚才便是他听到床弩之声,下意识便大声示警,直叫众人躲过一劫。李俊和老纲首连连朝韩世忠作揖,这两人正站在韩世忠身边,要不是他反应神速,这两人只怕便有性命之忧。
王伦此时也蹲在甲板上,朝焦挺微微颔首,焦挺却是面无喜色,心有余悸道:“刚才若不是韩世忠,险些陷了哥哥!”
王伦见状心中有些感叹,自己这几人中,只有韩世忠是边军出身,见识过床弩的厉害,也熟悉床弩的声响,刚才若不是他,自己这回定要吃个大亏!
只见王伦朝对面的韩世忠拱手道:“良臣,大恩不言谢,此事记下了!”
“我韩世忠也是梁山之人,哥哥说这些作甚?莫不是忘了我也是亲随头领?”韩世忠说完笑着朝焦挺使了个眼色,焦挺没有应他,只道:“今日还算说了句人话!”想了想,又道:“日后山寨要是谁与你过不去,只管来找我!”
韩世忠哈哈大笑,望着焦挺道:“如此,那便谢过焦哥了!”
焦挺哼了一声权作回应,又恢复了寡言少语的状态。韩世忠毫意,微微躬起身子,往南面观望,旋即道:“船首狭窄,放不得几架床弩,就怕他们侧身对着我等!”
韩世忠的一举一动,都无不体现了他现在的心态,王伦见他开始自觉融入山寨,心中欢喜。只是此时乃是千钧一发之际,不容他去想别的,当即朝惊魂未定的老纲首问道:“如此甩是甩不掉这厮们了!恁老还有甚么高见,但说无妨!”
老纲首抹了抹头上冷汗,迟疑半晌,方才吞吞吐吐道:“他们无非夺船抢货而已。咱们船上除了粮食,也没甚值钱之物,若是大王肯……”
“不行!我山寨还有人在济州岛上,这四艘船可是现在山寨的全部家当!若是没了船,岂不是陷了弟兄们和众家百姓?”李俊哪里肯接受这个结果。生了一会气。见老纲首被自己吓到,随即又挤出笑脸对他道,“恁老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老纲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便低了头,不再和李俊对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咱们人都在,还怕没船么?”韩世忠沉思良久,开口对一直没表态的王伦道。
若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