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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要不是你还记得咱这一家子,回去看我们,只怕你这妹子就没了,那挨千刀的恶人,仗着知州的势力,居然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时迁的舅父一想起当日受的冤屈,直到此时仍然气得直发抖。
“怎么回事?”
林冲原本走在前面,听到这老汉的言语,回过身来,问道。同行的徐宁和杨志也站定了,望着时迁的舅父。
那老汉见这三人气势不凡,顿时有些缩头,时迁见状笑道:“阿舅莫怕,这是外甥山寨里的兄弟,这位是林教头、这位徐教师、那位是杨制使,对了,杨制使还是杨老令公嫡孙哩!”
那老汉大惊,连称见了贵人,杨志苦笑连连,和林冲、徐宁跟这老汉见了礼,林冲又问道:“时迁兄弟,到底怎么一回事?”
“没事儿,一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见我表妹貌美,强来抢亲,被我撞上,救了舅父一家出来!这事过去好些时日了。我舅父犹自伤心哩!”时迁摆摆手道,“那厮已经叫我惩戒一番,至于此时是生是死,得看他的造化了!”
三人见说,这才放心了,一路说些闲话,这时大家正走到大院之前,忽然门卫把徐宁和杨志叫住,两人不解的走向门房,时迁嘿嘿一笑。朝众人拱拱手,带着舅父径直入内去了。
“两位头领,有自东京来的**裹,还请接收!”门口这小头目是林冲岳父张教头的编外弟子,当下很是亲近的朝林冲拱拱手,便入内去取**裹去了。
“甚么东西?”杨志纳闷道:“东京也没个亲眷在了,还带甚么**裹?徐教师你呢?”
徐宁也是一头雾水,天下都传自己叫高俅这厮害死了,平日他下个山也会带个面罩。以瞒住世人,哪里会有什么东京的人知道自己眼下在梁山落草,还把**裹送上山来?!当下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诧异的望向挚友林冲。只见林冲耸耸肩,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还好没叫杨志和徐宁疑惑太久,不多时,便见这小头目吃力的抱着两件物事出来。杨志眼尖,一见那熟悉的刀鞘,失声大叫:“我家祖传宝刀!?”
徐宁被杨志这声喊惊得心中狂跳。下意识就联想到自己那件赛唐倪来,脚步不听使唤就往前迈去,只因神情太过激动,不防叫脚下门槛一绊,差点摔个趔趄,还好林冲赶忙赶上,上前将他搀住,徐宁回过神来,望着满脸喜容的林冲苦笑一声,道:“好你个林教头,你和哥哥瞒得我苦也!”
杨志见说甚么都明白了,当下叹了口气,并没急着上前,此时他只感觉到内心里是五味杂陈。这把刀是他奔前程的最后依仗,却没换来金光大道,反而是一辈子的耻辱,眼下再见这把刀,他竟然有些迈不出步伐的感觉。
“我比你二位早知道此事也就一个时辰,反正东西也聚义厅,早说了二位只怕就坐不住了!”林冲摇头一笑,把事情的经过都讲述出来。
“不想哥哥还把小弟的心事记在心里……”朝思暮想的宝贝就在眼前,徐宁反而并不再上前一步,只是浑身激动得微微发颤。
见他们两位都没有取回宝物的意思,想是心情太过激荡,林冲朝小头目使了个眼色,那小头目连忙会意,回头叫过一人,自把宝物送到这两家去。
“兄长,怎么了,怎不进去?”独臂汤隆这时经过大院门口,见徐宁还在门房内,主动过来打招呼。
“兄弟,咱……咱家的雁翎金圈甲找着了!”徐宁见了汤隆,一把扑了过去。
“啊!?”汤隆见说也是一惊,他从来没有见过徐宁这般失态,喃喃道:“找回来便好,找回来便好!”
徐宁突然想起甚么,放开汤隆,就往聚义厅方向跑去,杨志见状,也跟了上去,这时散席归来的头领们不少,大家都是醉醺醺的,差点叫两人撞到,秦明见状酒醒了一半,还以为出了甚么大事,推开一旁扶着自己的黄信,雷鸣一般的声音回荡在家属院上空:
“关大刀来了不曾!?黄信,取……取我狼牙棒来!”
这一声喊,只把进屋的、还没进屋的头领都给吸引过来,众人一听,群情激奋,有性子急的便喊道:“趁着酒性,活捉这厮去!”
李逵好不容易借着由头从武松家里抢了出来,一见这场面,欢喜得大喊鲍旭、项充、李衮的名字。
只是不少精细的头领暗暗纳闷,今晚是亲军的韩世忠以及水军的张顺和步军的袁朗执勤,若有敌军情报,怎么不见这三人的影子,况且哥哥和三位军师也没现身呐!
见现场闹成一团,不成样子,林冲走进人群之中,一声豹喝,“都住了!是徐教师和杨制使的宝甲和宝刀找回来了!他俩急着去寻哥哥哩!”
众人一阵哗然,唐斌和郝思文这才松了口气,大家都嚷着要去见识见识这两件宝物。只因徐宁,又不好冷了大家的兴致,汤隆便做主请大家都去观摩。大失所望的李逵实在不想回武松家,装傻充愣道:“一件宝刀,一件宝甲,都是天下少有的宝贝,只是不知道拿杨志的刀,砍徐宁的甲,会是甚么结果!哈哈,俺得去看看,武二郎你莫在蛮缠俺!”
众人闻言大笑,扯着李逵一起往徐宁家去了,只有凌振站在原地,失惊的望着王进道:“东京王都尉府上失窃,原来是咱们山寨的手笔!?”(……)
第三九九章 把水搅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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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徐宁和杨志赶到聚义厅时,只剩下一屋残席和收拾房间的伙房人众,哪里还有王伦影子?两人问起王伦去处,众人都不知晓,正无计之时,这时宋万从门外跨入,徐宁心中大喜,连忙上前打听王伦的去处。
“你们来时没看见?哥哥就在东边耳房和三位军师商议大事哩,我看要是事情不急的话,还是明早再来罢!”宋万劝道。
“大事?”徐宁一怔,此前山寨虽有大事,却从不避人,此时听宋万的语气,似乎今夜所议之事不同往日。徐宁当即谢过宋万,嘱咐他早些弄完回去休息,便和杨志告辞去了。
两人出了大门,果然见东边耳房内灯火通明,两人此时心急,径直过来,走到跟前,刚要敲门,忽听后面一人叫道:“两位哥哥,哥哥和军师们正在里间商议大事,有甚么急事,小弟代为通报!”
两人回头一看,只见吕方和郭盛一左一右从两边黑影处现出身来,这两人好生纳闷,这已是短时间内第二次听人说有“大事”发生了。两人不禁对视一眼,一五一十把情况说了出来,吕方见说却先恭喜了两人,然后请二人稍等,要进去通报,徐宁和杨志四目相对,都是一脸惊讶。
就在吕方敲门之时,门突然被打开,王伦的身影落在来访二人眼里,疑虑尽去,此时只是倍感亲切,当下恭敬行礼,口称哥哥。
王伦一见这两位,便知他们来意,原本准备回后山时,再叫上时迁,和他们碰碰,只是没想到这两位如此心急,当下略想了想,道:“两位兄弟请进!”说完跟吕方郭盛点点头。两人会意,又转身隐匿于黑暗之中。
这时许贯忠、萧嘉穗、朱武正围着桌上一件物事细细考究着,屋里来人了也没人回头。徐宁和杨志见他们这般出神,颇有些意外。连原本到了嗓子眼的话都憋住没说。
“哥哥,这是?”杨志忍不住问道。
“三位军师正在鉴定一件物事,若此物是真品的话,对咱们梁山泊来说意义十分重大!”
这两位是山寨成员,王伦在请他们进来那一刻,就没打算将此事瞒着他们。
杨志见说,面露疑惑之色,和徐宁一起凑上前去,只见灯火下一个古朴而庄重的大印,正被三位军师围着研究鉴赏。
杨志到底是将门后裔。也曾见过世面,一见此物,心中激荡,失口叫道:“传国……”只他却是个精细人,叫出二字。便将后面话语咽了回去。这个东西意义太重大了,重大到稍有不慎,便会给山寨带来无法预料的灾难。
徐宁上前拍了拍杨志肩膀,平复着这个兄弟激动的情绪,忽然想到某些关联,问道:“莫非也是时迁头领……”
王伦不置可否,只是说了一句。“禁宫里面带出来的!”
徐宁点点头,不再说话,此时神色变得极为慎重,此物既然是皇宫里面带出来的,十之七八就是当年先帝时,咸阳县民段义掘地而得献之朝廷的古玉印。当时满朝饱学之士被召集起来鉴定此宝,都认为是真品,是以先帝大喜,为“天授传国受命宝”,还将年改为元符。
只是没想到。此物居然到了梁山泊!?徐宁感慨不已,当初太祖登基之时,就是因为没有得到这枚传国重宝,自刻受命玄玺,被天下人笑称为“白版皇帝”,由此可知此物在世人心目中的地位,此时官家失了此宝,再被人讥讽事小,若被人疯传为国运转移、气数已尽,那才是塌天的大事。
“烫手的山芋啊!”这时却听杨志叹了口气,他虽热衷名利,终未到那种猪油蒙心的程度,此时全然没有那种自得天命般的喜色,反而一脸忧色。
王伦见说回过头来,心中对杨志暗赞了一番,朝他点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哥哥,此事万不可泄露出去!哥哥替小弟找回的那把刀,回去就埋在地下,再不敢示人!”杨志毫不犹豫道。
徐宁暂时还未想到这一节,不想叫杨志一语道破,恍然大悟,道:“是极!是极!小弟那套甲,也照杨制使的法子办!”
到底是心细如发的青面兽,这么短时间内能想透此节,算是颇为难得了,王伦上前拍拍两人肩膀,道:“且听三位军师如何说!”
“假的!”许贯忠最先坐回木椅之上,很是淡定的下了结论。
王伦心里倒是有些准备,是以情绪上并没有多大的波动,但是徐宁和杨志的反应不小,两人失惊道:“不可能!当年李公麟等一十三位博古通今之士一致鉴定为真,军师怎么一口咬定它是假的?”
许贯忠笑而不语,示意他们等剩下两位军师的结论,徐宁和杨志迫切的望向萧嘉穗和朱武,只听这时萧嘉穗出言表态道:“我虽难以断定此宝真假,但可断言,天下暂无比此宝更真之秦玺!”
徐宁和杨志一头雾水,听不明白萧嘉穗到底是甚么意思,只好把目光投向最后一位军师,却听朱武笑了笑,道:“鉴定真假我不擅长,但是综合目前局势看,说它是真的绝不为过!”
王伦笑了笑,这三位军师虽然各执一词,但是言辞之间又有斩不断的联系,当下出言道:“三位还是说细一些罢!”
“秦玺当年于始皇帝南巡之时,便被掷于洞庭之底,此事司马迁老先生早有记载。沉玺八年之后,假托水神进献那方物事,十有八九是李斯伪制的!若真论其真假,我认为秦后流传之玺,都是伪造之物!”许贯忠笑道,
“再说此物就算当年真被打捞起来,千百年里几经沉浮,也难辨真假了。最近一回失踪,要算百十年前李从珂怀此玺登玄武楼自焚,故而此宝来历就更显可疑!当然,这只是纯粹从玉玺的本身真假来看,至于其他意义,就不是简单一句真假可以囊括的!”
说到最后。许贯忠笑望着萧嘉穗道:“萧军师是皇族后裔,这个事情上说话比小弟有分量!”
萧嘉穗闻言一叹,摇头道:“贵如柴大官人也只能结庐草莽间,我身上这点故事。不值一提!不过就事论事,此宝玉色正青,以龙蚓鸟鱼为文,著‘帝王受命之符’,玉质坚甚,非昆吾刀、蟾肪不可治,琱法中绝,真不似当今之物,若言今人仿制,小可不敢苟同。”
听到这里。王伦有些惊讶,后世许多专家学者都认定这枚哲宗时发现的玉玺,其实是蔡京等人作假,讨好皇帝的举动。没想到萧嘉穗却断定并非本朝之物,这便有些意思了。
当然。此玺在东京城破之时,被金人掠夺而去,就此失踪。后世之人认为此物为假的主要原因,大部分是建立在蔡京是个不折不扣的奸臣的基础上人品不好。
此时唯独朱武没有说话,王伦示意他说出自己见解,只见朱武沉吟片刻,出言道:“此事非我擅长。故而只能说些题外话,说出来供大家一笑!目前从官家失玺,在东京城内大动干戈来看,此宝的意义非同小可!官家代表朝廷的态度,就如哥哥先前所言,朝廷认为它是真玺。天下舆论也认为它是真玺,那么它便是真玺!咱们就是告诉人它是假货,也不会有人相信,反而朝廷征讨的兵马怕会从此源源不断!这与蔡京报私仇派兵征讨截然不同,乃是你死我活的存亡之事!我想若是泄露出去。咱们山寨日后可就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