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鲁智深听到他的言语,心中欢喜,大笑道:“广惠贤弟,看你也是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子,不如今番便随我们一起上山聚义去罢!”
;
。。。
第四十六章 只喜断臂逢救星()
“官人,你怎生也在此处?此遭莫不是叫汤隆与众位兄长在地府相会?”
广惠还未来得及答话,便见这时汤隆醒了,大家急忙围了过来,只见王伦上前扶住汤隆,道:“兄弟!你且宽心,那些歹人都叫鲁提辖一发除了,你此刻安全了!”
那汤隆见说,顿时痛哭流涕,只紧紧抓住王伦手臂,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突然间只觉得肩上剧痛,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左臂已然没了,猛然间竟愣住了,旋即不管不顾的死命抓着王伦道:“官人,我死不要紧!只求官人再救我兄长一救!”
那鲁智深和广惠都是头一遭与这汤隆相逢,眼见这麻脸汉子甚是顽强,浑然不顾断臂之痛,心中只惦念着兄长安全,都在心中赞了一声“好汉子!”
这时广惠连忙伸手入怀,掏出一盒药膏,递给王伦道:“王首领,这是我寺中秘制的金疮药,专治筋骨外伤!”王伦连声称谢,接了过来,那广惠又上前查探了一番汤隆的伤势,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这汉子的伤口处理得及时,看样子又拿火燎过,理应不会化脓。过一两rì便可将我这药膏涂抹上去,再找个医馆,开几服补药,定可保他无虞!”
王伦见广惠说得这般肯定,也渐渐安下心来,又跟他谢了,扶起汤隆道:“兄弟,有大师的秘药,你这番铁定无事了!”汤隆见说便要翻身起来想谢,大家哪里忍心看他折腾,忙将他按住,王伦怕他还要多礼,只问道:“兄弟,且与我说说你兄长怎么了?”
那汤隆一听,果然不动弹了,只是掩泪道:“那rì在东京城外与官人话别了,我便送兄长来到这孟州城,这州尹当堂将我兄长发到安平寨服刑。多亏官人与我金银,于是我上下使钱,好叫兄长在这牢里过得舒服些。那差拨管营得了我银两,倒也十分看顾我兄长。更兼那管营有个公子,极是爱惜我兄长,隔三差五便请我兄长喝酒,也不限制他走动。小人时常去探望兄长,一来二去倒也与他混熟了,知道他有个绰号,江湖上人称金眼彪施恩的便是他。”
“我在这牢城营附近陪着兄长住了好些时rì,因见兄长在此处倒也不曾吃苦,想着嫂嫂还在东京,我昨rì便去找兄长商量,准备接嫂嫂来此与他团聚。哪知刚到牢城营,里面那些往rì还甚是相熟的人竟全都换了一副嘴脸,直不让我进去!我无奈只好搬出小官营施恩的名号,那些人见说都是异样冷笑,依旧不肯通融。没奈何,我只好又去寻那施恩,哪知他却躲了,并不在这平安寨中,小人心知有异,便偷偷候在牢城营外……”
“直等到晚上,好歹叫我遇到一个相善的差拨出来,小人上前百般哀求,又是大锭金子奉上,那差拨好不容易才透了一丝风,只说上面有人下令要办我兄长,小管营倒也知道此事,只是管不了。小人见说当时就惊得目瞪口呆,彷徨无策,又使钱请他拖延一二,这人好生为难,但看在金子的份上还是应了。小人回到住处,静下心来想想,还是只有官人能救我兄长,于是我便连夜出城赶往东京,今rì天方亮便到这坡上,想用点饭食再赶路,哪知……”
“哪知便被他们迷翻了,后来醒了就见自己躺在肉案上,被那厮砍断我手臂后,我又痛昏了过去,不想竟得天助遇到官人。现在想想,汤隆心中只觉幸运无比!想我若不是叫这黑店麻翻,岂不是在路上白白与官人错过,倒枉送了我兄长xìng命?如今既能在这店里相见,定是老天有此安排,汤隆断臂也无怨言,只求官人再施援手,救我兄长一条xìng命,我汤隆rì后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官人大恩!”
这边三人听到汤隆言语,都是面面相觑,不想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因果。众人见汤隆断臂兀自不顾,只是惦记着兄长安危,都被他这一举动所打动。便听鲁智深道:“汉子莫慌,既有哥哥在此,定保你兄长无事!”
王伦望着这个脸sè惨白的麻脸汉子,长叹了一口气,扶起他道:“兄弟,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不是什么官人,只我便是济州梁山水泊上的头领,今次下山实为接应林教头的家眷而来。只是此事机密,不可轻泄,故而前些时rì在东京时没有明言,还望兄弟莫要见怪!此番我等来此孟州,定会想方设法救你兄长出去,你只宽心养好身体,切勿忧虑!”
王伦初见汤隆时,因他从前轨迹中做过的那些糊涂事,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现今见他救兄心诚,哪怕自己断臂也在所不惜,心中原有的成见渐渐消散,此时方才真正把他当做了可以心腹相托的兄弟。
汤隆闻言大喜,道:“不想官人竟是济州道上的头领,我兄长这回有……”话说到一半,一口气接不上来,便又晕了过去。
鲁智深见状急忙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回头道:“无妨,只是jīng力不济昏过去了!”
王伦点点头,便在心中思量着营救徐宁的细节。却听这时广惠赞道:“好一个奋不顾身,断臂救兄的好男子!”鲁智深也在一旁接言道:“不想这麻脸汉子恁般义气,直是个xìng情中人!”
那广惠见王伦沉思良久,开言道:“王首领,不想梁山大寨上往来的尽是这般义气的好汉子,倒叫小僧眼热,只是若有用到小僧处,尽管开口!”
王伦见说,回过神来,对广惠拱手道:“大师,不如便随小弟一同上山,我那山上都是义气兄弟,大家聚在一起却不快活!”
那广惠豪爽一笑,道:“如此盛情难却,我便同哥哥上山去也!只不过小僧还要延误一些时rì,不知两位哥哥意下如何!”
王伦和鲁智深连声动问何故,只听广惠道:“我今番只为穷追一个恶人而来,此人不除,我心中不宁,待处置了此人,我定到山上与两位哥哥相会!”
王伦见说笑道:“却是有何不可?我便和智深兄长在山寨扫榻以待,只等大师归来!”
众人一阵大笑,却听广惠问道:“此次营救这位好汉子的兄长,不知可有要小僧效力的地方?”
王伦笑着摇摇头,道:“此番倒是无须强取,小弟已有成竹在胸,多蒙大师厚意!”
那广惠闻言一笑,道:“哥哥既然如此说,定是十拿九稳了,小僧那便放心了!便在此处与两位哥哥告辞了!”
王伦和鲁智深见状便上前跟广惠道别,其间王伦问了一句:“大师这番却是去往哪个方向?”
广惠回道:“此人倒也不笨,竟往西夏逃去,想是他以为出了大宋小僧便没了办法,呵呵!”
见广惠说要往西北而去,鲁智深想到一事,便道:“既投西北而去,有劳贤弟,返程时且帮洒家带个口信与那少华山的史进头领!”
广惠忙道:“不敢,师兄且说!”
王伦见状在一旁笑道:“好记xìng不如烂笔头,不如兄长且说,我来写罢!”
鲁智深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不瞒哥哥说,洒家自小在军旅长大,不曾读书识字,如此甚是难堪!想当rì我打死镇关西逃到雁门关时,看到百姓围着城墙在看热闹,洒家也凑上去看,哪知那上面正是悬赏缉拿洒家的布告,洒家兀自不知,还在那里傻挤,你说愁不愁人!”
两人闻言一阵大笑,王伦便入内寻了纸笔,又把那墨磨开了,道:“rì后闻教授要在山上开个书院,兄长无事时可以去坐坐。”
鲁智深爽朗一笑,道:“那不可错过了!”说完便口述起要说的话来,末了问王伦道:“我这兄弟,也端的是条好汉,十八般武艺样样jīng熟,更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的徒弟,这番便也请他过来聚义可好?”
王伦莞尔一笑,道:“咱们山上难道还愁好汉多了?”,又见鲁智深说起王进,王伦心念一动,对广惠道:“大师,你久在江湖行走,可曾有这王教头的消息?”
;
。。。
第四十七章 虎生三子,必有一彪()
“王教头?他是禁军英杰,素不在江湖行走。我只闻他为高俅所逼,三年前投到老种经略相公处栖身,之后便再无音讯了!”广惠摇头道。
王伦见说与鲁智深对视了一眼,只见鲁智深也点头说道:“我那史进兄弟在江湖上寻了他师父好些时日,也没得到一丝讯息,想是王教头早已不在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处!”
王伦暗自摇了摇头,想这位东京八十万禁军总教头实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自逃难途中花了半年时间调教出史进这个水准之上的好手后,便消失在茫茫人海,后来再也没有露出一丝痕迹。他此时也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竿的心态,既见广惠和鲁智深都这般说,便朝两人颔首为礼。只道:“便请大师帮忙多留意一下!”
广惠点头应诺,便要跟王伦辞行。王伦和鲁智深将他送出门外,只听广惠道:“这对贼男女定不止这一处巢穴,待我在这坡前坡后巡查一翻,料理了这厮们再走!”
王伦和鲁智深见说皆言大善,都是抱拳相送,又殷殷嘱咐其早日归来聚义。广惠朝两人拜了一拜,道了一声:“两位哥哥保重,小僧去也!”说完便大踏步消失在山冈深处。
王伦和鲁智深转回店里,又查探了一下汤隆伤势,两人这才坐下,等候张三、李四出来。此时望着这座一片狼藉的黑店,两人不觉相视一笑,对此番经历都是唏嘘不已。
不一会儿,张三和李四急急奔出,胸前都捧着一堆金银,脸上十分欢喜的喊道:“官人,师傅!你瞧这对狗男女,不知害了多少人,后院墙壁中竟藏满了金珠,怕不下三两万贯!?”
王伦和鲁智深不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目光中读到了一种震撼神情。这两个禽兽能藏下这般多的财物,冤死在他们手下的孤魂野鬼只怕早已是满坑满谷。
“都搬到马车上去,再把这黑店烧了!”王伦吩咐一声,也没再多说,只是在心中暗想,这些金银只怕不少来自那山夜叉孙元,也只有这样的父亲,才能教出孙二娘这般的母夜叉来。
“得勒!”张三、李四两个欣然领命,不计劳苦的来回奔波着。王伦和鲁智深先把汤隆搬到马车上,未免其颠簸之苦,王伦又去取了厚厚的被子垫在汤隆身下,待安顿好了,等张三、李四放了火,众人驾着马车,远远驶离了这处是非之地。
在他们身后,那颗饱饮人血的怪树绽放着奇异的火花,走完了它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旅程。
“哥哥,再怎么办?”
行驶的马车上,鲁智深向王伦询问着下一步打算,经过这些天的朝夕相处,又一起经历了这么些事情,这位性粗心细的汉子,早已是对身边这个书生颇为心折。
“咱们只怕早被通缉,此时进不得孟州城,我们且去快活林!”王伦略想了想,道:“那快活林在孟州城外,乃是一片客商云集的大市镇,那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我们正好栖身。听刚才汤隆言语,我估计那金眼彪也躲到了那里,营救徐教师之事都在他的身上!”
“那金眼彪何许人也?哥哥好像对他甚是熟悉?”鲁智深动问道。
王伦淡淡一笑,望着马车外不断倒退的景致,叹道:“虎生三子,必有一彪。彪最犷恶,能食虎子。”
赶车的张三听到,回头望着王伦咂舌道:“它本就是虎子,竟然吞噬同胞?”
王伦点点头,依旧望着窗外,道:“昔日曾闻猎人有云,老虎带着三个虎仔过河,定然先把彪背负到对岸,然后回头带第二个虎崽过去,同时再把彪负回去,然后带了第三个虎子过去,最后再返回来把彪带回。之所以如此繁琐,便是老虎害怕这彪趁着自己不在身边,残害了同胞兄弟!”
那张三听了,心中惊异的回过头去,忽闻鲁智深道:“如此来说,那施恩不似善类?”
王伦点了点头,道:“这施恩仗着其父身为管营的势力,带着牢中**十个亡命之徒,霸占了这一处闹市。这金眼彪的匪号,十有**是孟州百姓送与他的,只是此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只在这快活林中欺行霸市,强索黑钱。前些时日徐教师发配安平寨,想是这施恩看上了他武艺,想借教师之能,稳固自己的势力!哪知高俅一声令下,这金眼彪便弃徐教师如敝屣,只是他为人倒也老练,还晓得躲了开去,免得面上须不好看!”
“这狗才,枉叫我当他做兄弟,还以为兄长此番遇到好人,谁知他竟存了这般心思!想我兄长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