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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转达到!你们办大事要紧!”袁朗笑着点点头,朝在场三位头领一一致意,这才告辞。
张顺送走袁朗,二话不说便集结起全营弟兄,叫他们分乘十来艘高丽小型商船,前往开京城水门待命。
而他则带着充当向导的孙新、顾大嫂夫妇,搭成两艘百料小船,晃晃悠悠的往礼成江入海口的南面而去。
感受着迎面吹来海风,张顺心情颇为愉悦。说来他勉强也能算山寨的元老了,可惜轮到他们水鬼营头上的任务实在不多,每次都只是训练训练再训练,他现在已经“沦落”到无论甚么任务,只要能沾边便都抢着做,就怕被人遗忘。
当然这也不是山寨不重视他。实在是整个水军差不多都是这般情形,眼下还没遇上甚么强劲的水上对手。其实王伦一直是对张顺寄予厚望的,因为他坚信山寨展到某个阶段时,水师一定会成为自己手上另一张王牌的。
“哥哥嫂嫂,咱们现在要去的岛屿,是个甚么所在?”见孙新、顾大嫂夫妇在跟水手指名方向,张顺回头问道。
“兄弟,你是天罡之数,又是咱们山寨水军有数的‘五虎将’之一,更比我们夫妻先上山。喊我们哥哥嫂嫂,真个担当不起!”
刚才一直在说正事,孙新也来不及讲虚礼,此时大家都较为放松,是以孙新这话到了嘴边就脱口而出。
“虚的都放一边,论年齿,两位长于小弟,小弟喊声哥哥嫂嫂有甚么不妥?”张顺初时还兴致勃勃,只是这话一说完。忽见其眼神有些暗淡,似是想起了甚么往事。
孙新、顾大嫂闻言对视一眼,其实张顺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他哥子张横为人不孝。跟他老娘水火不容,又因王伦十分厌恶这等不孝之人,始终没上得山来,后来跟着宋江去报私仇。结果死在乡民之手。
哪知这时孙新也触景生情,不由想起嫡亲哥哥孙立来,一想他斩钉截铁的宁愿跟着宋江一条道走到黑。也不肯与晁天王一起上梁山来,孙新心中就忍不住难受。也不知兄长到底是不是没这个命,终是登不得梁山这张替天行道的天罡地煞榜。
“你若不弃,就把我们夫妻当做亲人便是!喊甚么嫂嫂,喊姐姐!”顾大嫂外表五大三粗,跟温柔妩媚靠不上边,但内心里其实充满了朴实无华的母性光辉,山寨里的弟兄都说解珍、解宝有福,这辈子能有个这样的姐姐。
“成!哥哥、姐姐!”张顺闻言双手抱拳,朝这对夫妻行礼。
且说这三人捋顺了关系,说起话来也随意了些,只听顾大嫂道:“我们去的这个岛也没有名字,它其离6地比其他岛屿都远了一些,听说躲避风雨时会有渔民上岛,但是基本没有人常驻,咱们正好谁也不打搅!”
顾大嫂说到这里,只听孙新接口道:“本来仇参谋的意思是找个有人居住的岛屿,租了他们的房子堆积粮草,但是哥哥和许军师都不是很赞成这个意见,所以作罢了!”
张顺没有细问王伦和许贯忠不赞成的原因,这两位山寨的领路人看问题的角度和深度,远不是他们这些弟兄所能企及的。而此时他的思绪早已经随着海风飞扬开去。
“这说走就要走了,咱们下次再来时,不知又是甚么风景!”张顺叹了一声。
张顺这声感叹带出孙新、顾大嫂卧底大半年的感触,两人都是唏嘘不已。不过顾大嫂现张顺从刚才起,情绪突然有些低落,出言安慰他道:
“不会等太久的!不过咱们再来此地时,也不会从它腰腹处登6了,到时候稳扎稳打,夺一城守一城,咱们梁山就有自己的地盘了!”
“到时候也不知有多少兄弟身佩官印了,到时候你见了我就来一声‘孙太守’,我见了你就还一声‘顾太守’,瞧咱一家子多热闹?对了,叫张‘太守’见笑了!”
孙新这个玩笑直惹得顾大嫂捧腹大笑,连张顺也不禁忘了烦恼,开怀而笑,只见顾大嫂指着孙新道:“山寨的哥哥们都做太守了,也轮不到你我,偏在这里胡乱说!多么正经一件事,怎么在你嘴里,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了?”
“这里又不是甚么规规矩矩的场合,咱们自家人说出来乐乐不好?”面对浑家的嗔怪,孙新丝毫不见怪。
顾大嫂瞪了孙新一眼,对张顺道:“我家这位该正经时,丝毫不含糊。就是平时爱闹,不过他要不是这个性子,也受不了你姐姐这个直脾气!”
张顺是个细腻的人,很享受这种如家人聚在一起闲聊家常般的场景,连连点头,回应着这位“点评”姐夫的姐姐。人的感觉就是奇怪,顾大嫂就是给了张顺一种嫡亲姐姐的感觉,而孙新这位新认的哥哥,此时更像是姐夫一般。
孙新见顾大嫂肯这般说,欣慰一笑,道:“天可怜见,你终于晓得我平日都是让着你了!”
顾大嫂没有理会他,对张顺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甚么叫前程。只是我那两个兄弟,将来能告慰他九泉之下的父母,我这个做姐姐的就安心了!”
孙新见浑家说起表弟来,脸上的表情略收了收些,恢复了表哥的体统,等顾大嫂说完,叹了声道:“大姐,有个事我一直没跟你商量,不过现在说也不晚,张顺兄弟也帮我参考参考!”
“当家的,到底甚么事?”顾大嫂见孙新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纳闷。
“干完这一票,我想去跟哥哥说说,看看能不能换我到步军去!”孙新一句话惊得顾大嫂张开的嘴半天合不拢去,孙新没有笑,而是说道:
“我们孙家历代都是军班出身,我当初为何不投军,原因你是知道的。可世事难料,眼下到了梁山泊,看着哥哥英明,军师们贤达,弟兄们义气,是个可以凭一刀一枪争个功名的地方,我再不拼一把,等年纪到了,拿甚么来荫护子孙?”
孙新这番心里话叫顾大嫂彻底愣住,不想自己丈夫心中一直憋着这样一份想法,当即埋怨道:“当家的,你怎不早说!”
“早说晚说都是说,有甚么区别?那石碣上又没说我一辈子只能干细作!”孙新摇了摇头,其实他想加入野战营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多立功劳,将来好有底气,为他哥子在山寨弟兄们面前说话。
他是做弟弟的,总不能看着哥哥跟着不靠谱的宋江在不归路上越走越远罢!
“罢了,都是我拖累你了!其实你的本事别说去步军了,去马军又如何去不得?哥哥照顾我们,都是叫咱们夫妻一起行动,眼下既然你有这个心,我总不能拦着你罢?到时候我们夫妻一起去找哥哥!”关键时刻,妻子总还是向着丈夫的。
“哥哥,两位头领,前面有个大岛,不过不是孙头领所指的无名岛,要不要上去看”这时只听张顺手下的小头目过来禀告道。
“你带上兄弟先登岛查探环境,我陪哥哥、姐姐坐一会,随后便来!”张顺吩咐道。
小头目刚要回头,却被顾大嫂叫住,只听她道:“兄弟,不坐了,莫耽误工夫了,我们夫妻随你一起上岛!”
“是啊,咱们身上可是担负着不小的担子!这次三百万石粮食能不能安然运回济州岛,就看咱们能不能给大军找个好岛礁了!”
孙新说完往前踏了一步,一头扎入海水之中,扎了个猛子起来后,只听船上顾大嫂嗔怪的声音传入耳膜,孙新会心一笑,往前面那未知的目的地奋力游去。
四千,先补一章,明天补。(……)
第五七二章 恩施了;该立威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梁山军在开京城转移战利品的行动,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浪里白条张顺已经成功在礼成港外海找到一个可以停泊大型海船的无人岛,王伦当即从十营中调派了两千辅兵,前去铺建码头,搭设临时营寨,以供储存此役丰厚的缴获。
行动还是颇有成效的,在水军的船队返回时,开京城内除粮草以外的其他物资,都已经搬运得七七八八了。连秦明霹雳营缴获的上万匹战马,三万多头牛羊,也都叫水鬼营拘集了礼成江上的高丽民船,如蚂蚁搬家一般,逐次“衔”到了无名岛上。
闻焕章不愧是梁山泊头军师,在他的调度下,此次船队并非放空而来,舰队不但搭载了陶宗旺手下一万工程营的士卒,另外还有两万临时从济州岛上征集而来的壮丁,这些人都是血统纯正的大宋移民,既然携家带口来到济州岛,忠诚上自然没得说。
有了这批生力军的加入,梁山军兵力不足的窘境大大改善。王伦当即下令,陶宗旺带着一万工程营的弟兄就在岛上大兴土木,完善基建,并担负看守降兵。而两万民壮则开驻大义仓,负责搬运粮草上船的任务。
说来这个活计苦是苦了点,但是梁山泊从来不会亏待百姓,打算为日后挣个“老婆本”的大宋移=一=本=读==yb民们,热火朝天的投入到“愚公移山”的行列中来。
从繁重的看守任务中解脱出来的梁山马军战兵,基本集结在大义仓左近,成为一支轻装上阵的机动力量,王伦的中军帐也搬出了王城,就近在大义仓中寻了一处地方扎营,以便就近指挥。
“好哇,就等搬空了此处的粮山,咱们梁山就名副其实了!”临时占领军指挥部里。心情大好的许贯忠开起玩笑道。
“行百里者半九十!现在大头才刚刚开始,除了散给开城居民的十多万石粮食,以及咱们和俘虏自己消耗掉的,还剩下二百七八十万石,咱们估计还要来回搬上半个月!”王伦说到这里,问仇悆道:“咱们派出去的斥候有消息回来没有?”
“斥候倒是没有消息,毕竟咱们只在开城周边五十里地巡视,暂时没有发现高丽地方军队的踪迹,不过咱们的盟友倒是有消息传来,说是高丽各道都派发了援军。正往开京赶来!”仇悆回道。
“咱们不能全部依靠这位弓某人的消息,他的算盘路人皆知,恨不得我们将各地援军斩尽杀绝之后再走。还是自己人靠得住,就叫步军四营多派斥候巡视,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命他们不要吝惜马力,累死多少坐骑,我加倍给他们补充!”只见王伦右手有力的往下一挥。
“那倒是,反正咱们现在不缺马了!”许贯忠闻言笑道。就当着王伦的面算起账来,“礼成港之战前后加起来缴获了万匹良驹,进了开京城,从高丽各官衙又缴获五千余马。这个弓某人又给我们带来一万进账,加起来都快赶上我梁山军先前的总家当了!”
不怪许贯忠太过兴奋,实在是这批数量巨大的马匹,有钱都没有地方买去。此时出产良马的地方。辽国便在宿敌西夏境内,再不就是女真腹地,饶是大宋帝国富饶无比。手上拿着钱,人家也不肯放量去卖。也亏这高丽没有多大威胁,辽国才没把他放在眼里,才叫梁山泊捡了这个大便宜。
“估计半个月内高丽人援兵必至,咱们也该把屋子内打扫干净,迎接‘客人’了!”
王伦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叫许贯忠和仇悆这两位参谋神色一凛,只听越来越状态的仇悆道:“安抚夷狄,重在恩威并施,咱们一味施恩,难免被有些人看做软弱,是该把屋子打扫打扫了,免得大战起时,叫灰尘眯了眼!”
“对普通居民施惠,他们会心存感激!但是高丽权贵怕不这么想,不知哥哥和仇参谋注意没有,那位弓某人第一次跟我们接触时,颇有些畏畏缩缩,后来才放开胆子和我们合作。这几日我想了一想,估计原因就出在我王师安民的措施上,当日吕方带他进城时,正是郝思文带着降兵给开城居民分发粮食、食盐的当口,不知是不是让他产生了我们要收揽民心,以期常驻不走的错觉,所以才临时犹豫了!”
许贯忠这个疑惑,王伦心里也有,此时想了想,道:“贯忠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这厮还想欺世盗名,叫开城人以为我军派粮是他的恩惠,我当时拒绝了他,想必他心里还是有个结的!”
“他既然有这个顾虑,其他高丽重臣,是不是会也有这般担忧?”仇悆道。
“那咱们便断了他们这个念想便是!传令下去,韩世忠和唐斌守住大义仓到水门的通道,秦明、郝思文、杨志三营人马全部集结起来,咱们便大掠一把,做点他们认为占领军应该做的事情!”
王伦说完,引得许贯忠发笑,只见他望着仇悆道:“咱们不来这一套,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要走的决心!”
“老规矩,百姓不要扰他,就是跟权贵牵扯不深的富商,除了命他们释放府上奴婢以外,其他的咱们也不去动他!不过但凡这高丽朝中百官,家财万贯以上者,统统抄家,这叫做安抚绝大多数,揪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