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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州皆有朱贵兄弟的手下在城内开店,事先可以联络一番,以便里应外合。最好不要强攻城池,以免徒增我军伤亡。各位破了城也不急着回来,争取下到各县,多多招募些百姓上山,日后移民高丽,也是一件关乎未来国本的大事!”
给大宋各州主官们做榜样是明面上目的,尽可能的招揽百姓开拓疆土才是王伦更为看重的事情,只有超过半数的大宋子民在高丽半岛上扎根下来,这里才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家园。
“哥哥放心,弟兄们破城也有几遭了,该干甚么,该怎么干,纵是看也看熟了,保证不会给我梁山抹黑,给哥哥丢脸!”武松笑道。
王伦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份书信,递给鲁智深,道:“这是仇悆兄弟亲笔写下的家书,地址都在上面。他族里如有肯投奔仇悆者,便一并带出来,不过不可用强,但凭自愿!”
“洒家都省得,哥哥放心!”鲁智深接了书信,收入僧袍之中。
王伦又嘱咐了两句,告知大家自己会坐镇二龙山,静候两路佳音。随即又叫焦挺去通知韩世忠,准备接收俘虏,众人都拱手告辞,转身准备去了。就像秦明所言,两座兵力薄弱到几乎可以称之为空城的城池,王伦根本没有亲征的打算。
从下令到众人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晁盖破天荒的没有请战,到让王伦有些意外,不过一想到他迫切想见到朱仝、雷横的心情,也就恍然了。
吴用虽然有些意动,但看到王伦都没有亲征,他便明智的选择了缄默,目前他在梁山的位置还没有坐稳,给这些赫赫有名的头领们当参谋,纵然有说话的机会,只怕也没几个人肯听他的。是以他此时只是跟王伦建议,要带着李忠、薛永、白胜三人帮忙押解俘虏。王伦不出意料的同意了,再一次给了吴用一个清晰的态度,后者当即乐滋滋的去了。
交接费了一番工夫,毕竟三千多降兵不是一个小数目。王伦和晁盖说了半天东征之事,晁盖不住气的询问梁山军在高丽的大动作,亲耳听到这一系列的辉煌战绩,晁盖唏嘘半晌,一口一个自己老了,跟不上梁山的步伐了,看上去很是沧桑的样子。王伦当时也没往心里去,哪知晁盖此时心中渐起了归隐的苗头。
两人谈话期间,准备出征的八营头领们一一过来跟王伦辞行,送走他们,王伦也没有在此逗留多久,等降兵掩埋了同伴的尸首后,大军赶往数十里外的水军激战地。
此时的战场上,梁山水军士气如虹的进行着扫尾工作。要是算起来,全歼一万水军可谓是梁山泊开山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水战,此战不但彻底粉碎了高俅水陆并进一举拿下蓼儿洼的美梦,原本陷入被动的梁山泊至此夺得了战场主动权:你来了没用,我没准备好,你便得候着。
没了船,高俅别说是十三万兵马,就是一百三十万,游也游不上梁山泊,这也正是王伦此时放开手脚先破他两座城池的底气,起码可以在大战前,缓解一下之前笼罩在山寨之上的紧张气氛。
“哥哥,孙头领那边没事了罢?”
见王伦押解着三千多俘虏回来,而之前增援孙安的两万大军没了踪迹,此时迎上前来的李俊关心道。
“州府驻军,松弛日久,又无名将教授,能有多少威胁!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派弟兄们攻打淄、青二州去了!”王伦笑着回了一句,又颇为期待的问李俊道:“缴获了多少可用海船?”
想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准备了一两年,才聚集了八十多艘海船远征高丽,那高俅倒好,一纸令下,便强征了百十艘千料以上的大海船,说起来创业者努力和败家子的挥霍形成鲜明对比人没来由一阵心酸。
听到王伦这个问题,一向老成的李俊也不禁露出笑脸,只见他神采焕发道:“大概清点了一下,约有五成船只,只需经过我们水军自己一番修补,便可出海航行,另外还有三成左右海船得进船厂修补!”
五成船只就是五六十条千料以上的海船,保守估计也有五六万料的运力,王伦正愁在高丽的粮草一时半会难以运走,眼下有了这些船只,直如瞌睡遇上枕头,再舒服不过,高俅这个败家子,遇上自己这个接盘之人,还真是缘分。
“那便加紧抢修,把要进船厂修理的船只尽快送回山寨,另外攻打淄、青二州的的战事你们海事营就不要参与了,留给老六他们用江船来回接应。你们收拾完了直接回山,缴获的海船便请萧军师给各营分派,全军休整两日后,前往高丽运送粮草,咱们的大本钱老丢在那个荒岛上,也不是个事!”
此时在高丽无名岛上守护粮草的,乃是水军的欧鹏营,以及步军的袁朗、史进两营,此岛上的俘虏和缴获太多,就这般放在高丽国的大门口,难免引人觊觎,并且极不利于高丽国内政局的分化与发酵。
“这个、哥哥,一时半会,咱们也走不了!”李俊叹了口气道:“这场大战下来,敌我双方沉入河底的船只不下四十来艘,此时河道被彻底给堵死了,清理干净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事情!”
王伦闻言一怔,面前这条黄金水道可是梁山泊的生命线,若是堵死了,梁山泊还真走不成“国际化”路线了,王伦当即指示加快进程,并下令道:“那就把伤员和俘虏都交给我,你们水军腾出人手,一心一意清理河道!最迟最迟,三日后要扬帆出海!做不做的到?”
李俊连连点头,拍着胸脯跟王伦担保,须知此战俘虏刘梦龙的水军高达五千七、八百人,光看守这些不老实的家伙就得花费不少精力,转眼脱下这个大包袱,李俊有信心在明日午时之前,完成这个任务,那么全军还有两天半的时间用来休整,对于他们这些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显得多么的弥足珍贵的。
“保正,保正!”站在王伦身旁的晁盖一直在走神,被他连喊两声后,才“啊”了一声。王伦见他一路上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干脆道:“不如你先带人回二龙山,去见见朱仝、雷横也好!”
“不了,兄弟!我还是跟你一起走罢!”晁盖此时目光蕴藏着深意,在他心里,也许,这是他此生最后一次,与王伦一同行军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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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七章 晁保正;我刘唐第一个瞧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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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议定,王伦留下小温侯吕方率领手下五百骑兵襄助李俊拖拽沉船,他则与军师许贯忠领着亲卫营并李逵、刘唐麾下步卒,再加晁盖手下千余喽啰,押解着近万名官军俘虏,浩浩荡荡往二龙山方向行去。('。
直走到天彻底黑了,大军方才抵达目的地,接到消息的縻貹带着解珍、解宝迎出山门,少不得又是一番寒暄。
夜幕下的三重关,被密密麻麻的火把照得一片通明,两架被烧得七零八落的楼车残骸孤零零的竖在关外,直给这座百年古刹增添了一丝萧杀之气。虽然关前的尸体已经被縻貹带人清理干净,但被无数亡灵的鲜血浸润成深暗色的二龙雄关,向每一位来者无言的诉说着白日那场血战的惨烈。
王伦是从縻貹嘴中得知,此战居然是由刘梦龙的五千水师充当的主力,最后拼得朱仝手下仅剩八十一位壮士,他震惊了,不禁对刘梦龙此人的认识产生了巨大颠覆。
看来,这个能将朱仝和呼延庆同时逼到山穷水尽之绝路上的大宋水军将领,除了骨头太软,身上还是颇有些真材实料的。此番要不是被前往济州岛通报紧急军情的王定六撞破他的密谋,又阴差阳错的在高丽遇上撤军的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狗日的官军!杀千刀的宋黑三!”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到了的刘唐已经骂开了,他既不知“石碣”一事,也不晓此番主将将他支开的深意,身上毫无负担。但见到铜墙铁壁一般的城关差点叫人打破,心中顿时冒火,直怒道:
“老子们昔日在山寨时,官军何曾敢正眼相觑?这狗日的宋黑三偏要闹分裂,害得我梁山大军差点中埋伏不说,又搞得这大好一座山寨成了这副惨样!我刘唐欠他一条性命在江州时已经还清了。再见这直娘贼时,定要请他吃我一朴刀!”
刘唐虽是骂得起劲,可惜晁盖此时哪里有心思去想那劳什子宋江,浑身上下沉重无比的挫败感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环绕在他心头,晁盖叹了口气,当下只是安抚刘唐:
“兄弟,你如今也算走上正道了,万事皆要过心,莫要再这般急躁!想你将来的路还长。只要好好走下去,你的前程必将远大!”
“保正,难道那厮不该骂么!”刘唐双眼圆睁道,哪里听得出来晁盖这种近乎于离别感言的悲戚之意。
“该骂,该骂呵!”此时浮现在晁盖脸上的笑容无比沧桑,只见他拍了拍刘唐肩膀,指着前面的正跟縻貹说话的王伦,道:“看准了,跟紧了。别丢了。你这辈子就够了!”
刘唐最怕听这种语含多意的话,不由挠起头来,十分不解的望着大步而去的晁盖背影,暗想这位哥哥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总说些好像很深奥的话。
“这人也不是个没身份的,且将他尸首收殓了,着人送往青州,交给朝廷处置!”王伦盖上眼前那具尸首上的白布。起身对縻貹交待道。
“这庞毅我也听过他的名字,好像很有些本事,不知死在那位兄弟手上?”韩世忠忽然出声问道。
“这厮跟縻貹哥哥大战百余回合。后来被縻貹哥哥一脚踢下城楼,还没断气之时,被城下的雷横上前割了他的首级!”解珍接口道,连番的征战让这兄弟俩成长起来,跟谁说话都不存在面红耳热的情况了。
“雷横兄弟杀的?杀得好!”晁盖忽然插言道,“也算替我朱仝兄弟出了一口恶气!”
韩世忠本来是要道一声“可惜”的,但看晁盖很是激动的样子,摇了摇头,没有接茬。
王伦也发现了晁盖的反常,心想是不是因为没有见到朱仝的原因?当下叫过韩世忠,吩咐道:“二关、三关下土袋不能留,连夜带人清理干净。还有外面楼车,要彻底销毁掉!今晚亲卫营值夜,弟兄们辛苦一下!”
韩世忠抱拳领命,二话不说便去了,王伦也没有在三重关下逗留,一路相让与晁盖等人往宝珠寺而去。上山台阶很长,晁盖忍不住动问朱仝伤势,縻貹便一路侃侃而谈。
因为请援及时,牟介在扈三娘的护送下,已经带着回天营少数医官先期抵达了二龙山,朱仝虽然伤势严重,但是都是外伤,没有甚么大碍,休养个把两个月基本便可以康复了。相比较起来,雷横身上的箭伤就更小儿科了,除了定时敷上回天营秘制的金疮药,只要不化脓都不用看大夫。
只是听到縻貹说起小解时尿出个落跑都头来的趣事时,王伦笑了笑,没有做评价,原本轨迹中雷横打死县令卖唱的相好,朱仝押解他上州衙时,半路上私放他,他也真走了,全不想将要替他领罪的朱仝也是个有浑家子女的人。
既然有这个“前例”可循,这种生死关头他弃朱仝走了,王伦一点也不惊讶。之所以没做评论,是考虑到雷横跟自己之间谈不上一丝情谊,他不肯为梁山将自己置身险地,也是可以理解的,是以王伦倒也不怪他,却是对此人生不出亲近之意来。
但王伦缄口不言,不代表其他人不作声,吴用当场便一脸鄙夷,只听他道:“说是宋三郎的好兄弟,关键时刻弃了宋三郎,说是朱仝的好兄弟,关键时刻又弃了朱仝,这位好汉可千万别成了俺的好兄弟!”
“好了学究,消停点罢!都是尸山血海上下来的弟兄,积点口德成不成?”晁盖一句话让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吴用身上,见他正偷眼打量王伦,许贯忠寻思道:“论察言观色,琢磨人心,山寨估计无人能出其右也!哥哥刚表现出对雷横的不以为然,此人便就题发挥,当真是敏锐非凡!”
吴用其实早发现许贯忠一直看着自己,尽量自然的收回目光,随即再没有主动,一直到众人走入宝珠寺。吴用都没有再说话。
且说朱仝经过这小半日的休息,元气也恢复了些,见到王伦、晁盖进来还能起身,旁边的雷横见了连忙上前搀扶,晁盖的老泪不经意又掉了下来,不知他有没有示意到,这已经是他一日内第二次掉泪了,这种事情放在以前的托塔天王身上,绝对不可想象。
“保正!朱仝交令!”朱仝颤颤巍巍的就要拜下,却被晁盖一个箭步上前托起。道:“兄弟啊,你怎么这么傻!”
“太聪明了,不配做保正的弟兄!”劫后余生的笑容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