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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命水军船只佯动一番,总不能叫这厮没点盼头,最终狗急跳墙罢!
话说他不心疼这个民族的元气,王伦还心疼呢!
不过有一点,王伦此时和高俅是一致的。那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的心情。高俅想梁山军心大乱,以及后援赶来,王伦亦想拖住高俅身边的骑兵,并各方各面的消息。
是以当高俅一声大喝,官军阵中冲出一员悍将叫阵时,王伦松了一口气,毕竟眼下自己身边有经验的骑兵才三个营亲卫、磐石、杨志,呼延灼和花荣的部众,说实话。战力只怕还不如由八个步军营附属骑兵凑成的另外两个骑兵方阵。即便他们也达到杨志部署的水准,和对面这两万多接近三万骑兵见起真章来,只怕也很难占到便宜。
此时高俅要斗将,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事情了!就算他带来的几个节度使都是当世少有的宿将。但两军阵前,比起绝世猛将来,梁山怕过谁?
且说官军中高俅一声激将,官军阵营中飞出一个昂昂奇伟。威风凛凛的大将来,自称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口出大言。要力压梁山。但奇特的是,梁山阵营中,居然没有一人应声,就连惹事精李逵都安静得紧,只是频频回顾,去看左翼打头的磐石营。
没人跟林冲争此人的首级,那是兄弟们的情分。唯有林冲的副将索超牵住林冲的马道:“哥哥稍歇,不如叫小弟先取了这厮的人头来!再有了不得的大将,哥哥再上不迟!”
“兄弟,此人不可小觑!当初他是王教头的副手,高俅逼走王教头之后,要将其扶正,军中有人颇不服气,高俅要堵众人之口,在内部安排了几场比试,结果无一人能取胜,童贯之辈也没话说,这个位置便属于这丘岳了!”
林冲对王伦要拖时间的意图是心领神会,是以此时并不急切。和前世的窘迫处境大为不同的是,他虽是吃了不少苦,但如今和妻子一家团圆,在梁山上过得又舒心快活,眼下对高俅恨是恨,但还没有到那般锥心刻骨的程度。
“哥哥真会说话!直接说我索超不是他的对手便是,还跟我讲这许多,直叫丘岳这厮在阵前耀武扬威……兄长速去,小弟给你掠阵!”索超大喊道。
林冲把头一点,双腿一夹,只见那匹嘶风战马箭一般冲了出去,丘岳见是老熟人豹子头林冲出阵,当即神色一凛,收敛精神,不敢存半点侥幸,正要提马相迎,只见梁山正中步军大阵间的缝隙里,又闪出一匹宝马火块赤来,丘岳还没看清来人身影,便忍不住出口大骂道:“甚么江湖上最有义气,天下第一大寨,临阵派人双并老子,算甚么本事!”
听到素来高傲的丘岳骂人,杨温诧异的望了身边韩存保一言,吃惊道:“我没听错?这是从丘岳嘴巴里说出来的话?”
韩存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接言道:“这人狂妄虽是狂妄,可是还是有些本事的,眼力价也不错。自知此时对付一个林冲,他就再难有余力了,梁山纵使再添一个虾米,他都没有把握,又怕我等不上前救他,故意喊将出来,顺便给我等提个醒儿!到了这性命攸关的时刻,他那点面子又算得了甚么?人总得活着,才有面子一说罢?”
“咱们要不要,上去搭把手?”杨温点点头,颇为同意韩存保的说法,当下出言问道。
“你们杨家那位还没出场,我也在等一个人,看旗帜他们今儿都在,眼下看看再说罢!”韩存保沉吟片刻,答道。
出于对手下头大将的信赖,高俅还没有意识到丘岳此时是有些怯战了,只是饱含怒火的看着接近丘岳的林冲,哪知这时林冲把马一拉,有意识的减慢速度,同时回头道:“哪位哥哥好意相助,林某心领了!还望将这厮务必交给小弟处置!”
丘岳便如韩存保剖析的那般,破天荒的没有插嘴,只寄希望于林冲把这人给弄回去再说,哪知那火块赤上的大汉一抬头。丘岳就流下一身冷汗,心跳急速加快,天老爷!这厮不是给弄死了么,又是从哪里冒出这个死人来!?
“林教头,这个人,还请让我来!”来人并不相让,也是铁了心要拿丘岳。
若是其他人,林冲这回都要跟他争一争,但这个人一现身,林冲其他甚么话都不说了。只是勒停宝马,立于一旁,道:“一百回合,再多小弟就要出手了!”
那人呵呵一笑,道:“这两年吃了几条大汉一般重的补品,就只能坚持一百回合?罢了,依你!”
众人看丘岳大反常态的被人在阵前调侃,居然毫无反应,都感奇怪。孙静纳闷道:“丘教头今儿是怎么了!”
高俅看上去没甚么异常,只是心中已然是翻江倒海,他原本以为梁山这狗屁石碑是糊弄愚民的,不想列名的王进这厮。居然还真的没死!可恶沙门岛上的一干人,骗自己说人早弄死了,等今日收了兵,定跟这些人算个总账!
这时高俅忽然醒悟过来。丘岳一人再能,也绝不可能在王进和林冲跟前占得便宜,急忙回头道:“哪位节度使出阵。替丘教头掠阵?”
众人你望我,我望他,都不动弹。谁都知道梁山军中这两位前禁军教头的往事,全是拜自家这位三衙太尉所赐,这个时候要是上阵,无论胜负,必然会落个助纣为虐,给高俅做狗的骂名,大家伙都准备解甲归田的人了,都不想背个骂名告老还乡,甚至还有人想看看高俅和丘岳的笑话。
高俅这时是真急了,顿时后悔把周昂放在后面统领步军了。要说高俅这个人从街市上混出来,天生缺乏安全感,事非得牢牢握在手中才算安稳,荆忠虽然迫切表现出投靠自己的意思,但他绝不会把七八万大军只交给他一人掌管,这时他不禁痛骂起王文斌来,从军的服从命令就好了,偏有那般多的想法,早知考状元去啊!当甚么禁军教头!若不是因他反水,周昂这回定然是带在身边的。
“王老将军!大敌当前,丘教头孤身一人面对王进、林冲二贼,生死未卜,诸位都是国之重臣,难道忍心看着同僚在阵前苦战,而坐视否?”
高俅拉不下这个脸来,孙静却是无妨的,为主人分忧正是他们这么幕僚该做之事,此事说起来又冠冕堂皇,不怕王焕这个性情中人不吃这一套。
“作孽!都是国家的良将,偏偏逼到草莽之中!高太尉,你大错矣!”王焕这句话叫高俅差点大怒,不想去就不想去,居然还落井下石,质疑起自己来,高俅如何忍得下这口气,正待发作,忽见白发苍苍的老王焕已然出马,高俅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又吞回肚里去了,涨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好生热闹!通儿,且看住队伍,等为叔擒他一两个节度使来,叫高俅老贼知道我们呼延家的厉害!”
双鞭呼延灼也坐不住了,他上山之后,没有尺寸之功,却位居马军五虎将之位,挤掉许多这梁山上的功臣宿将,连徐宁、杨志、张清这等好汉,都名列自己之后,甚是汗颜。好不容易遇上此番大战,可部属又不太得力,毕竟训练时日太短,无法阵前建功,这时要是自己不再拼一拼,今番怕又是徒劳无功了。
“若是能将汝宁郡旧部一同带上山该多好啊!”呼延灼叹了口气,催开胯下千里马,手握双鞭,朝官军冲来,口中大喊道:“河东呼延灼在此,谁敢出阵一战?”
“我的行货来了!”
韩存保回头朝杨温一笑,挺起手上那杆方天画戟,都不跟高俅打招呼,便催马往阵中赶去。(。。)R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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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五章 “冤家”路窄()
身为开国将门、河东呼延家的嫡派子弟,年纪轻轻便做到都统制的官职,统领朝廷在京畿地区唯一一支三千人的重装骑兵部队,要说双鞭呼延灼是大宋军方冉冉升起的新兴将星,相信无人持有异议。《
可惜的很,这个履历几近完美的名门之后断送在高俅手上不说,还差点连叔侄两个的性命都不保。如此这般刻骨铭心的仇恨,在呼延灼看来,完全不下于林冲、王进所受的冤屈。
好在那两位都是扩淡性子,前程不前程的倒是看得很开,只要一家人得以平安相聚,过上安生日子便知足了。不比呼延灼那般显赫的家世,随时足以转变为千斤重负,压得他半步也不敢踏错。
作为重振家族声威的希望,当初呼延灼决定落草梁山之时,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特别是在王伦事先说明梁山绝不会接受招安的大计后。要知道,这么一来,呼延家祖上一代代先辈为大宋卖命的资本全都丢了个干净,若是将来这另起炉灶的祖孙三人混不出甚么名堂来,呼延家便算是彻底没落了。
是以落草后的呼延灼,要说是大宋的罪人倒不至于,但其绝对是呼延家的罪人。
这种无时无刻不存在的紧迫感,与使命感极强的杨志极为相似,呼延灼迫切需要为自己的新仕途添砖加瓦。
此次高俅身边所率将领的详细消息,刚在中军大帐宣布还没过多久,便被时迁用飞鸽送到了水泊岸边。作为一位已然踏入将军门槛的军官,呼延灼不但听说过这些走上武臣巅峰的大拿,更对他们的个人武艺亦有不少了解,特别是在己方阵营,还有徐京这样知根知底的局中人毫不藏私的揭露敌军军情,所以此番呼延灼是有备而来。
“只要不遇上韩太师家中那厮。其他人都好说!对方此时还有六个人没出阵,想必天下也没这般巧的事儿!”呼延灼暗暗想道。
他这么想,倒不是说韩存保乃是高俅身边将领中武艺最高之人。也不是因为呼延灼和他有交情,而是因为呼延灼深知,韩存保与他的兵刃相克。从前他便没少听说韩存保这厮是出了名的擅破双刃,那厮用一杆方天画戟,不知斩断了多少擅使双兵器的对手手腕。再说韩存保无论家世、实力,地位均自己之下,呼延灼此时不敢心存轻敌之心。
故而呼延灼打马出来后,便在途中换下两条水磨八棱钢鞭。将那条铁枪杵在手上,好骗过也许根本就不认识自己的韩存保。
可惜,人愈是刻意去躲谁,反而愈是容易遇上,这便叫不是冤家不聚。韩存保能坐到如今这种连老种、小种经略相公见面亦要行下官之礼的位置,也不是浪得虚名的,自从听闻双鞭呼延灼这个猛将就在梁山落草,他便存了心思要会会呼延家的这个将种。
存心躲的遇上存心碰的,悲剧就上演了。
呼延灼懊恼的看着阵中斗得不亦乐乎的两对敌手王进与丘岳、林冲与王焕。心中无比羡慕,只想和他们换一换对手。只可惜众目睽睽之下,韩存保又指名道姓出声叫战,呼延灼临阵丢不起那个人。只好把牙一咬,挺着那杆铁枪便要硬上。
呼延灼出身将门,有家传武艺作底子,枪法肯定不难看。但是绝对难以越使用两根钢鞭时那种娴熟与老练。如果说使鞭的呼延灼无愧五虎之名。那么使枪的呼延灼,毫无疑问要打个折扣。毕竟将一件兵器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都需要出常人想象的努力。更何况精熟多件兵器?再者军官除了勤练个人武技,还需要将大把时间花在带兵之上。是以,并不是甚么人,都能像王进这位怪才一般,能十八般兵器通吃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人生总是公平的,即便受到老天青睐的武学奇才王进,还是遭受到了命运无情的打击,差点压根便施展不出这身本事,便死于小人之手。
闲话不表,且说这两个“冤家”碰了面,更不打话,一个使戟去搠,一个用枪来迎,渐渐战至五十余合。
汗水开始出现在呼延灼的脑门上,刚刚他数招呼家枪中不传之绝技,虽在陡然间逼得韩存保一阵手忙脚乱,可最终还是被这厮勉力化解了。再打下去,呼延灼觉得取胜之机太过渺茫,只见他突然卖个破绽,闪出去,拍着马,望回便走,韩存保哪里舍得这个对手,跑着马赶来。
此时的呼延灼虽然与原本轨迹中的踢雪乌骓马失之交臂,却因祸得福抢了高俅的御马乌云豹,此时跑起来如风一般他颇有回旋余地,只见他在半道上带了枪,复取了双鞭,勒马回身迎敌。既然“回马枪”无用,只好改试试“杀手锏”了,总之,倔强的呼延灼是不肯轻易服输的。
韩存保一见呼延灼换了双鞭,顿时大喜,暗道:“却不是我的买卖来了?”只见他舞动画戟,借助身位优势,压着呼延灼那支离自己最近的单手猛攻,要知道这是他生平最得意的武技。任你武艺娴熟,左右手配合无双,我只压着你一只手打,看你如何应对?
阵上但凡使双兵刃的,都有一个明显的缺点,那就是兵器长度相比之下,要显得短些。呼延灼一只手被长戟压住,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