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R豢淳褪钦匠∩舷吕吹模勖蔷退闶瞧凵砩锨埃材哑瓶苑缴砩系闹丶祝〗讨鳎勖堑牡苄制饺绽锷备黾Χ忌偌睦锛谡庵殖∶妗饫锸翟谑遣荒艽耍讨骺齑用艿雷甙。
方腊的面色变得极为难堪,来人是他的四大护教法王之一司行方,他让手下大将都熟悉带兵事宜,特意叫杨八桶和方七佛把手下精锐教兵调拨给四人,司行方负责城东,手下可是实打实的一万多教兵啊!居然被梁山的人给堵到民居里瓮中捉鳖,真乃奇耻大辱!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兀那汉子,你抬头看”那学究冷笑道。
司行方见说,抬头一看,只见近百架克敌弓正覆盖着一楼露面,一颗心顿时跳到嗓子眼:“这、怎么可能?这些鹰犬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现在要是一刀跺了你,报仇都不知找谁!实话告诉你,爷爷们是梁山好汉,专门来踢你这个破场子的!”学究拿扇子指着司行方道,“你要是觉得败得冤枉,把你们的人都拉出来,咱们也不动马军,那是欺负你们,咱们就步军对步军,保证给你们个痛快!”
这学究的话,正好点到了明教的要害。明教教众战斗力的问题,正是方腊的软肋。他教中武艺高强的弟兄倒是不少,可是职业军人出身的,几乎没有,所以组织再紧密,也无法转换成战斗力。即便是杨八桶和方七佛,也只是矮子里面挑高个,勉勉强强。
原本之前明教只准备偷袭池州的,毕竟江州驻军多,马步水军十分,哪知蔡九卸任知州的时候,蔡家把这些原本就不属于江南的队伍都调走了,也落得寻常待遇。故而明教展开人海战术,上万人打人家三五百个豆腐兵,不赢才是稀罕事。
“就你们这样的,还杀官造反?弄得跟真事儿似得!奉劝一句,别拿手下人的性命不当性命!莫说你举旗简单,可将来如何面对的朝廷大军?就是田虎那货,也恨不得甩你们八千里地去!看甚么看?老爷姓吴,单名一个用字!你若有命走出这歙州城池,我在四明山等着你!”
吴用很有气势的把方腊给训了一顿,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对王伦和晁盖道:“哥哥,弟兄们肃清完东城残敌,就准备往西城去,不知哥哥还有甚么指示?”
王伦摆了摆手,吴用知趣的退到一边,只听王伦开言道:“方教主,现在能谈谈麽?”
方腊只觉喉间发干,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袭上心头,只可惜他嘴唇蠕动半天,却始终开不了口。
“教主!难道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才是终局?!不能让教中弟兄再流血了啊!只要、只要你点个头,其他由我邓和尚来做!成么?”邓元觉真是个救火队长,王伦危急他挺身而出,方腊吃瘪他又是挺身而出,只可惜这种行为不是什么人都会领他的好的,只见方腊意味深长的看了这个昔日倚重的手下一眼,慢慢闭上眼睛。
这一幕没有逃过王伦的眼睛,他不由叹了口气,此人既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那么自己只好做这堵墙了。眼下不让他彻底弄明白形势,将来他还会主动来撞墙,自己可没有闲工夫伴他成长。
正好趁这个机会,拿眼前这个弱手给四明山的人马练练手。晁盖这支队伍,主要头目虽然都是本寨选派的老兵,但部众之中还有很多人没上过几次战场,战斗力跟山寨的正规军根本没法比,好在此番对手很弱,外加有自己的亲军带着,就跟方腊的人练练也好。
“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王伦想起前世电影里面一句经典台词,顺口就用了出来。他在山寨是不会这般说话的,只是此时要在江南群雄面前立威,正好借用。
王伦的跳跃太大了,前一句还在跟方腊说话,后一句就面对群雄了,大家才想起他刚才提议晁盖为江南绿林盟主之事。眼下连方腊的本钱都快折光了,谁会跳出来和梁山为敌?就是王伦赵官家当绿林盟主,大家也不敢有半分意见啊!只听想得透彻的群雄们都表态道:
“我赞成!”
“铅山赞成!”
“八素山赞成!”
“深袅山盼晁盖哥哥主持大局久矣!”
在一片叫好声中,不少人同情的望向方腊,原本敬畏的眼神此时全部换为怜悯,当然也有不少是嘲笑:你搞个倒王大会,如今却成了倒方大会,你把人家当做宿敌,人家压根就没有把你放在同等的地位,派出个小弟,就压着你了,无疑是种悲哀。
西城!西城是四**王之首的石宝!一想到这个人,方腊心中变得笃定起来,王伦顶天了就五千人马,此时城中都闹翻了,厉天闰、王寅,你们莫在这个时候,一定要给我争口气!
方腊闭上眼睛,把的赌注都押在三位大将手上,在他来说,明教的生死存亡都在今日,若是在王伦面前低了这个头,就像大宋被契丹夺去的燕云十六州,他方腊一辈子都会活在王伦的威胁和阴影之下。
只可惜,老天永远垂青于有准备之人,战争也并不会因为哪方人多便绝对有胜算,就在群雄转而对梁山表忠心的时刻,又一员大将被绑缚进来,只听“噗通”一声,一个被缚了手脚的汉子被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方腊只看了一眼,脑袋中便“嗡”的一声炸响,忽然间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再也扛不住了,就要摇摇欲坠,邓元觉惨叫一声,上前便扶住他,哪知方腊用力将他一推,指着王伦道:“我明教气数不济,撞上了你!我方腊……”
“住嘴!”
一声怒喝由后堂传来,绝望中的方腊听到这个声音不由一颤,只见一个年老僧人走了出来,朝王伦施了一礼,嘴中道:“王首领,晁盟主,贫僧稽首了!”(。。)
第六九八章 无条件投降()
敢直接叫方腊闭嘴的人,据拥有两世记忆的王伦所知,明教中倒还真有这么一个幕后角色,那就是方腊的恩师,明教的核心智囊:汪公老佛。
在此人面前,甚么方肥,甚么吕将,甚么陈箍桶,那都是要小一辈的人物,饶是起事后的方腊麾下军师不少,但无论如何都绕不开此人去。
如此一来,这个老僧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他在跟自己打招呼的时候,连带叫了一声“晁盟主”,那么很明显的表示了,在经历了撞墙失败的方腊后,明教终于有人出面,眼下这条走不通的路线了。
眼下如若再死磕下去,已经不是两家伤不伤和气的问题了,而是教主能否安然退出歙州城,以及明教将来能否在江南立足的问题,这可是生死存亡的时刻。
王伦对方腊是抱着“斗而不破”的战略方针,雷霆之锤伸得出去,也能收得回来,这一切讲究的就是一个挥洒自如,他跳起来了,就按按。他趴下去了,就提提。总之是要把主动权紧紧握在手上。
对于对方释放善意的代表,王伦还礼道:“江湖上人称汪公老佛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得睹尊颜,三生有幸。”
王伦话音一落,只见江南群雄“哗”的一声,炸开了锅。原来,这人竟是汪公老佛啊!
要说这个和尚,在东南可比方腊出道早多了,名声也并不比方腊弱多少,只是此人为人十分神秘,不像方腊总在明处。他现在虽然已经很少在江湖上出现,可江湖上到处还是他的传说。想不到这样一个位高望重的人居然当着明教现任教主的面,公开承认对方的小弟江南绿林盟主的地位,群雄都觉得今天的戏码是越来越了。
“王首领过奖了,老朽只是痴长诸位几岁,实在惭愧!这‘佛’却不敢当,恁愿意的话,就喊老朽一声老汪便成。其实,当初王首领前去荆湖兴师问罪时,老朽便到王首领了。这一路破大名府,破高唐州,破曾头市,都是大手笔啊!谁能想到足下在江湖出道不到五年,便能有如此大的成就,实乃天纵奇才啊,叫老朽是眼红又佩服!”
汪公老佛对王伦一口叫出自己的名讳在毫不吃惊,反倒像是一个王伦的崇拜者,绘声绘色的尽力弥补着两方已经造成的隔膜,若是不知道他的来历,只如一个和蔼可亲的邻家老者,对身边人诉说着江湖传奇。
“我们俩家,其实是天生的盟友,实在不应该刀兵相见,行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还望王首领大发慈悲,两家就此罢战罢!”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果然是肉戏来了,王伦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目光落在方腊身上,汪公老佛人老成精,如何不明白王伦的意思?忽然声音变得十分严厉道:“十三!王首领这样的人,缘何要与他为敌?”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哪知方腊还是这句话,汪公老佛长叹一声:“典故如何乱用?此语乃是赵匡胤对李煜所言,你想想,李煜敢拿这句话跟赵匡胤说麽?”
方腊闻言,脸上顿时涨的通红,好像一个酒精中毒重症患者,汪公老佛看得心中难受,可生死关头,岂可因小失大?汪公老佛就是赌王伦能有这般大家业,不是个意气用事的短视人。
大宋开国已经有一百多年了,若说到南唐李后主,在场群雄或许听得明白,但李煜是谁,几乎就完全不知道谁是谁了。吴用见状,十分热情的提醒大家道:“说的是太祖对李后主说狠话,大家都觉得很正常。若是李后主把这个话还给太祖,汪公老佛说这个人八成是疯了!”
众人听了吴用这番解释,纷纷又炸了锅了,汪公老佛把方腊比作李后主,把王伦比作开国太祖,真是敢说啊!不过,也有不少人也暗暗佩服汪公老佛到底是老而弥坚,能屈能伸,只要逃过这次灭顶之灾,受几次辱算得甚么。
方腊的自尊逐渐在群情议论中渐渐被人踩到脚底,若他坚持不肯折节,那么城中这四万多人,也许会永远留在这歙州城,就是因为自己不肯吐出一句服软的话。方腊并不傻,他是真看出来了,王伦若是要大开杀戒,他此时早已尸首分离了。
“千错万错,都是方某的错,还请王首领暂息怒火!请求你看在我们都是反宋志士的份上,还望高抬贵手,放我明教一条生路!我方腊愿意以死赎罪!”
汪公老佛十分欣慰又心疼的看向爱徒,他知道方腊能说出这番话来,代表着甚么。
“以死赎罪倒是不必,但是我方才对你三个要求,怎么说?”王伦在老和尚和小教主看待生死判决一般的眼神注视下,终于没有给他宣布死刑。
“从此四明山方圆百里之内,绝不会有我教弟子活动。计稷头领那里,我代表教主表示歉意,从此不敢再私下与贵寨头领接触,如若再犯,人神共愤!至于池州那个县主簿,老朽要解释一下,我们实不曾动手。刚开始时,教兵是先是攻打的兵营、府库及州衙,等我们的人赶去县衙,哪里还有半个人影?老朽一把年纪,在江湖上也有些薄望,实不敢在真人面前打诳语!”
王伦不可能凭自己并不了解之人一句话,便信他所言。这个主簿王伦虽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好歹却是仇悆力荐之人,若是因为自己的蝴蝶翅膀而让他陷入无妄之灾,实在良心上说不过去。
不自觉中,王伦的目光落在了邓元觉头上,只见这和尚默默点了点头,王伦才算放心,想了想道:“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明教既然肯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我再踩你,显得我意气用事。从即日起,明州、越州、杭州、湖州、秀州五州不得有明教教众活动。计稷兄弟那里,赔偿一万贯与他本人,算作精神损失费。另外,一个时辰内,明教教众给我在歙州州城内消失!”
城下之盟,还能有甚么好听的?只是方腊一听甚么“精神损失费”,脑子顿时就木了,这算是甚么奇葩说法?我给他送了钱,他收了,倒还伤害他的甚么“精神”了?不过最终看在赔偿额度不算骇人的份上,方腊还是强忍住了,当场没有发泄出来。
汪公老佛生怕一江水都喝了,方腊喝不进这一口水去,替方腊致谢,又出言道:“如今形势好比三国时的魏汉吴,贵我乃是汉吴,大宋就是曹魏,希望最终我们能携起手来,一起共抗宋国!至于天下,到时候咱们再争,如何?”
王伦见说呵呵一笑,这和尚完全把自己当孙权了,笑道:“等我看到你们的诚意,再说!”
方腊和汪公老佛对视一眼,不欲再多说,王伦也没有留他们的意思,叫人把绑来的、包括厉天闰、司行方、杜微、陈箍桶在内的明教几位大将放了,这时在场的江南群雄中冒出两条大汉,跑到吴用身边耳语起来,方腊见状心中一黯,在场果然有梁山的探子。
吴用默默听了半晌,当即叫二人跟着他,趁着方腊未走,一起来到王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