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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安是王伦任命的大军副帅,此时担任一路主将名正言顺,栾廷玉当然没有意见,况且他此时的队伍也不全,一路上留下了四营战兵和两营辅兵在身后占领城池维持次序。
哪知这时分拨在萧嘉穗手下的縻貹忽然闹将起来,“怎地,堂堂东京不让我打?”
“我那哥,你好歹在晋州立下大功,怎么也得给弟兄们留口汤喝罢!”刘唐苦着脸道。
“那可是东京啊!我平生还没打过东京哩!”攻打东京这个情结,几乎是绿林好汉的终极梦想,难怪縻貹这般执念。
“哥,都说庆尚道庆尚道的,他们打庆州东京,咱们打尚州,也是一样的!”解珍当起和事佬来。本来打晋州的时候就立下头功,再和别人枪庆州,那不成吃独食的史文恭了?
“那可是东京啊!”縻貹终是不舍,又念叨了一句。
“若将来打真东京时,我们都不跟你争,还拦着别人跟你争,这总行了吧?”孙安和栾廷玉对视一笑,都是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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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六章 王京最后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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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道到底是不是用来纪念隋炀帝杨广的,谁也不知道,也不好考证。
不过此时的高丽官员,引经据典都是说当年汉高祖如何如何,唐太宗怎样怎样,一副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架势,若说他们不知道隋炀帝大名就叫杨广,怕是没几个人相信。
好在此时李资谦的王京所在地,很久以前也曾叫过杨州。把它和重镇广州放在一起,合称杨广道也说得过去,尽管杨州这个叫法已经消失很久了,取代它的名字叫南京,而现在,则叫王京。
既然杨广道杨广道的叫,杨州没了,还有广州。只可惜眼下的广州,已经被宋国大军兵临城下,围了个水泄不通,被动的充当起大仁国王京的最后一道防线。
说来滑稽的是,之前这座城池还是本道豪强和李资谦对垒的战场,就因为史文恭有枣没枣瞎打一杆的闲棋冷子不少蒙在鼓里的豪强声讨起李资谦卸磨杀驴的卑劣行径。
天可怜见,要问李资谦有没有这个心,肯定有!但一时片刻间,他也没有这个胆啊!在京军没有编练成型,在东、北两界边军没有彻底投诚之前,明着剪除地方豪强的羽翼,那无疑是对全国既得利益者宣战呐!
别说历代高丽国主没一个人敢这么做,就是发誓要…∵超越开国太祖王建的李国主,此时也是冷静无比,绝不敢仗着头大,就来顶这个雷。
可事实最终还是让李资谦暴跳如雷,因为连续攻破光州、全州、清州、忠州的队伍,居然都是他派去监视征南军的嫡系!算来算去,这笔血债全部都算到了他的头上。别说杨广道和交州道闹成一团,就是北方前线李之美的队伍,也发生内讧,结果被大为国妖人趁势偷袭。最终征北军重蹈征南军的覆辙。全线溃散不说,就连大仁国的世子李之美,现在都是生死不明。
此时,焦头烂额的李资谦,这才感觉到下的宝座不是那么好坐的,特别是在终于弄清楚要命的敌人来自那个梦魔般的宋国元帅王伦。
天呐!
欲擒故纵这种他从政生涯中玩得无比娴熟的政治手段,居然被一个比自己小上两轮还不止的年轻人当着自己的面施展出来,而被惊喜砸晕头脑的他愣是没有发觉一丝蹊跷。
耻辱!!
如果说军事上的失败,是两国国力的体现,罪他的话。那么被这么个小年轻耍得团团转。那就是李资谦死都无法释怀的人生污点!想他李资谦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几十年,韩安仁仗着有国主撑腰都压不过他,哪知却在斗智上输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这口气无论如何是难以下咽的。
冷静!!!
从你再次踏上半岛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将你视为生平最大的敌人。我将用我从政生涯中学到的残酷手段,一样不少的施加在你的身上!
……
“主人,为什么我们之前还在跟北面打,现在却要为他们守城?城下都是疯子来的,我们会全部拼光的!”广州城的城楼之上。一个奴仆正劝着他的主人:广州闵氏的当代家主。
“北面是狼,南面是虎!老虎来了,我们只能和狼站在一起!你懂么?”这位本地豪强看上去五十上下的年纪,他身后的闵家。便是这广州城里九大家族之一。
之前李资谦组建的征南军,就是中部州县中像他这样身份的人,一股一股凑出来的。原本说好了在昇州和晋州都将有他家族的利益所在,结果一眨眼全成了过眼云烟。而他的儿子——未来闵家的家主,也在罗州城外的那场巨变中,损命了。
“不如……投降吧?”奴仆欲言又止。终还是吐露实情。
哪知他嘴中刚发出“投降”两个音节,他的主人忽然望着自己的奴仆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种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就好像从前他要处死某个犯错的奴隶时的反应一样。
是的,这位家主动了杀机。
若是放在从前,这样扰乱军心的软骨头说不定早拿来杀鸡骇猴了!若不是族里在南边损失了一千八百名私兵,导致到处缺人,怎么可能让这么个东西伺候在身边?
居然还劝自己投降!这狗东西当然想投降了,本身是个贱人非骂人,做名词用的身份,最多值半头畜生的价值,若是投到了宋人那边,投胎都不用就直接做人了,说不定还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牲畜。
这些贱民,杂种,眼睛里光看到宋人手上那点甜头!也不想想,宋人分给他们的田地从哪里来?还不是从老爷们身上挖肉!
这老者越想越气,正准备处置了这个贱人,忽听城楼下面上来一个年轻人,见面就道:“闵老,国主的委任状,委任你为广州……”
“行了,这个事我早知道!陪我在这城墙上面走走吧,趁我还有一口气在!”来人是城内另一大族的族长,可怜这小子他爹四十多岁的人了,家里享清福,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居然亲自带人去了南方,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
“是,闵老!”这年轻人上前搀住老者,两人就在城上散步。
直到这时,闵族长一肚子话好像才找到可以交谈的对象,虽然两人年龄差距很大,但起码大家身份对等,都是这三千里河山里的世袭贵族,共同语言自然不会少。
“我的奴仆刚刚劝我向宋人投降!哼哼,说来好笑!当年我的祖上,可是带着他们的祖上,数次打退了大辽的雄兵!哪知到了我这一辈,面对兵临城下的宋人,这些个贱人就光想着投降呢?”老者无限感叹道。
“闵老,你不知道,不光是这些贱民三心二意,就连城中的良人都开始反复,许多人都不愿意上城据守,只怕是打算等着宋军入城,跟他们领好处!”
年轻人带来的消息并没有让老者太过惊讶,只见他苦笑一声,叹道:“高丽国还没亡,就冒出来个大为国。我们的李太师也不甘寂寞,又弄出个大仁国!把维系高丽血脉的韩安仁逼到罗州一角,差一点便彻底剿灭。他们在上面打来打去,百姓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国人了,偏偏这时宋人又携兵戈与狗粮有备而来,看来天亡我也!”
老者原来并没有外表上看上去那么冷静,其实心里也是充满了悲观的。
“城中都传闵老是位智者,不知我们将来的出路在哪里?”年轻人虚心请教道。
老者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年轻人的话,“我们的李太师,又给我们下了甚么命令?”
“即日起,我们守住广州一天,他便拨给我们白银五百斤,守十天就是五千斤,尽数会付给我们退往王京的家人手上!决不食言!”年轻人把李资谦的承诺转述出来。
“这个老狐狸,要我们拖住宋人,他到底打算在王京干甚么呢?”老者意味深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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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七章 同一条起跑线上的王伦与赵佶()
在外人看来,史文恭来到高丽,根本就是来抢功的。'ads:换新网址啦,速记方法:,。'
事实看上去也就是这样。从全罗道的罗州到杨广道的广州,一路七百余里,全梁山的精锐就看着史文恭一个人表现了。
所以无论怎么说,抢功不抢攻暂且先放在一边,我们这位粪桶将军着实有些抢戏了。藏龙卧虎的梁山大军里,眼下就属他印堂最亮。
拓土七百余里,怎么着也是大功。按梁山赏罚分明的惯例,史文恭这回总算是可以扬眉吐气了。可谁知此时的他,脸上看不到一丝喜悦不说,人也快到爆发的边缘,这一切源于他的蕃落军,在广州城前已经给迟滞三天了。
“兄长,切不能再逼他们了!这些仆从军的战斗素质本就那样,如今能把战线推到广州城下,已经算是我们的造化了!再逼他们,只怕要闹哗变了!”
苏定很能理解史文恭此时的心情,毕竟大家是一起从挑粪队伍中走出来的。他知道,人一担压抑久了,要么被压力压垮,要么被激起猛烈的爆发!现在的史文恭,就处于猛烈爆发的状态,甚至有些用力过猛。
“我若要有武松,不,哪怕是史进手下那样的队伍,何至于欲进一尺而不能?”
史文恭想起刚才都已经成功登城的场景就惋惜不已,这座城池的守军几乎是他登陆以来遇上最顽强的一批人。倒不是说史文恭之前没打过硬仗,基本上告别全罗道后,在清州和忠州遇上的反抗烈度都不小,谁叫这里是豪强们的老窝呢?全罗道毕竟是抢来的,与核心利益受到威胁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兄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苏定再三沉吟,终于决定还是把话点明。
“你讲!”
史文恭的注意力此时还在广州城残破的城墙之上,下意识回了一句。倒不是苏定在他心里没分量,而是眼前这个人太熟了,同过患难。共过富贵,属于割头不换的异姓兄弟,大家还有甚么话是不能说的呢?实在没必要把精力耗在猜来猜去上。
苏定见说,四顾看了看。劝道:“话不能一个人都说尽,饭也不能一个人都吃完!哥哥,我们已经打到王京跟前来了,该知足了,是不是等后面的部队……”
眼下的战绩已经足以让他们两个在梁山立足。再要这么一直吃独食吃下去,原本就很孤立的他俩,只怕未来在梁山就更孤立了。
“知足!?”史文恭猛的回过头来,凌厉的眼神很是吓人,饶是苏定和他再熟悉不过,此时心中也不免下意识一颤。史文恭此时好像心头很是急躁,来回在临时营帐中走来走去,半晌才停下,很激烈道:
“他们为什么如此拼命?你想过没有?这广州城的抵抗如此激烈,说明王京的人用尽了手段。想让他们无限期的拖延我们!为什么拖延我军?说明李资谦在筹划更大的阴谋!”
“是!我们在这里耽误没甚么,反正现在战功捞得差不多了,是吧!可你想过没有,等我军步军都压上来,那是三五天的事么?这里外里贻误的战机,岂是一言可以道尽的?到时候李资谦得到了他急需的时间,再以逸待劳我军……兄弟,契丹人就是这样一次次吃的败仗啊!”
任谁看,取得了巨大成绩的粪桶将军应该是狂喜而不可一世的,可从他突然爆发的这一段来看。说他诚惶诚恐、坐卧不宁反倒才算贴切。
苏定当然不会计较史文恭的态度,反而诚恳道:“哥哥,是我短视了!”
“没有冲你,别往心里去!”史文恭蹲下身子。狠狠的搓了搓脸,忽然停止动作,露出通红的面皮,意味深长道:“大家伙这个先锋官挣破头,最终落在你我头上,人都不服气。寨主仍然坚持任命我俩,你知道他事后跟我说过甚么话吗?”
苏定不想还有这么一节,吃惊道:“什么话!”
史文恭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随手划了两个圈,指着它们道:“这个是河东,这个是高丽。几乎在同时,我们梁山和宋国分别攻打了这两个地方。田虎残暴,根基浅薄,朝廷打他,无异于摧枯拉朽。和田虎相比,高丽立国二百载,民皆知我为外人,打下这块土地的难度,远比朝廷收复河东要艰巨得多!”
“而攻打河东的,是宋国西军精锐加上童贯在京城亲自挑选的禁军,背后有整个庞大的宋帝国支撑。而我们呢,只有寨主三年来积攒下来的本钱,将来还会面临许多不可预知的困难!”
“即便是这样,我们还是不得不与朝廷拼速度,抢时间!若是朝廷先收复河东,而我军还陷入高丽不可自拔,凭官家恨我梁山入骨的心态,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就算我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