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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兄,看来贵国国主在百姓中声望很高啊!看他们穿得倒是五颜六色的,人心还是很齐的嘛!”
残破的城池,土得掉渣的原住民,以至于路允迪优越感发作,一时大发感慨,吴用哼了哼,没有接话。照说此时两边都是失了礼数,但路允迪深知眼前这位仁兄是被自己连累丢了官,当下倒也不为己甚。反而温言宽慰于他,“小可回京之后必表吴侍郎的好处,将来阁下若是在官家心里挂了。高丽国王也要高看你三分!”
路允迪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吴用不好再装聋子,只见他脸上的表情生动了些,谢过了对方,又“强”作欢颜的解释道:“吾主勤政爱民,百姓心中皆明。是以他的喜事,就是全国上下的喜事!”
“贵国国主真乃得民心之主呐!”路允迪很有感慨的附和一句,又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道民间对我使团有何议论?”这是个腼腆的问法,其实就是在收集高丽百姓对老东家卷土重来的态度之类的情报了。
不过这个问题倒是难倒了吴用。这老兄的高丽方言连个半调子也称不上,不比路允迪强上多少。自然也是听不大懂百姓的议论。不过身为大宋绿林稳居前三的大忽悠,在路允迪跟前面不改色的胡诌还是做得到的。当下直叫路允迪听得连连点头。直叹两国情谊源远流长。
吴用看在眼中,心中愈是看不起这东京来的官僚。使团中又不是没有会高丽话的翻译,偏偏就是没有人愿意到百姓中走一遭,害得他亲自制定的盯人战术全部搁置。对着这样一个猪对手,如何能显出他这员大将的本事来?
好在王伦是理解他的,这让吴用深感欣慰。王伦对这帮人的做派其实有着很清醒的认识,吴用也深以为然,只是弥补自己每定大计必有遗漏的致命缺点,才备下盯人战术保证使团和土著的隔绝状态,哪知最后还是没有用上。就像王伦所说,他们这些人身居庙堂之上,整天价里弄权搂钱,连自己国家的百姓尚且不愿意接近,怎么会接近别国的百姓?即便是搞情报,这些老爷也是走惯了上层路线,要笼络也是笼络吴用这样有贰心的臣子。
“吴兄,小可待会见了贵国国主,不知有何事项需要注意?”行进到披红挂彩的王城之下,路允迪再一次整理了一下衣冠,感觉一切正常以后,回头问向吴用。看来是彻底信任了吴用,不然不可能问得如此直白。
“路兄不必紧张,吾国国主平易近人,你又是王后的娘家人,一切以礼行事便可,只是……”说到此处,吴用故作警惕的四处看了看,最后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只是如今国中亲辽派尾大不掉,国主纵有亲宋之心,亦有顾虑,是以全权委托小弟与路兄接洽,路兄在我吴能面前,有话但说无妨!咱们之间,还有甚么不好商量的呢?”
吴能信誓旦旦的保证,再配合他那诚恳真挚的笑容,顿时给踌躇满志准备大干一场的路允迪吃下了定心丸。他路允迪能在异国他乡遇上这么一位知己,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来日返回东京,一定要去大相国寺烧香还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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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章 归宿()
吴能说得没错,高丽国王总体给了路允迪一种亲而不近的感觉。这个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要显年轻一些的中年人显然擅长平衡之术,既然驳回了大多数臣子的意见,那么面子上就不能太过刺激这批人。
反正路允迪就感觉今天现场的气氛有些怪异,他明明从数不清的高丽臣子身上看到了尴尬的影子,偏偏当这些极不自在的人对上今日的“新郎官”时,那种发至内心无法掩饰的畏惧,又表现得淋漓尽致。这种错综复杂的局面,实在令路允迪这种官场老油子都感觉费解。
不过费解归费解,路允迪的精力不可能耗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此时他满脑子都是和高丽国王初晤那一片刻间的情形。
“公弼啊,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看在两国关系的大局上,有些话孤又不可不说。仁州李氏虽亡,但绝非亡于亲宋。但朝中的事情,往往就是非白即黑这般直观,想必这一点,赵佶老弟定能理解我的苦衷。宋人有句话孤很喜欢,叫做‘闷声发大财’,你觉得呢?”
路允迪突然很想掏掏自己的耳朵,好像刚刚从这位番国国主嘴中冒出一句“赵佶老弟”?但看对方以及仆从一本正经的神情,却并没有异常,路允迪狐疑半晌,暗道这高丽国主的东京方言本来就别扭,他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毕竟人家甫一见面就推心置腹,总不至于节外生枝罢?
对了,人家说不定是称呼自己为“你老弟”呢?没看人家称呼自己时,都用表字而不用官名,在这种零碎的非会晤时刻,无疑显得更加亲和。
确认这一点,路允迪就有些兴奋了,在大宋跟他称兄道弟的人不少,但和一国国主称兄道弟,无疑是一件让人情绪高昂的事情。美中不足的是。路允迪左等右等,对方却再也没有类似“你老弟”的表述。只不过,就算他心中再是期盼,也万万不能开口来一句“恁老哥”的。
眼见王俣没说上几句话。就要离去,路允迪记起正事,道:“殿下的意思下臣明白,下臣无意搅乱殿下在朝中布局,下臣斗胆求殿下一句实话。接下来的磋商中,谁能代表殿下的意图?”
“吴能!”
王俣留下一个不出意料的名字,脸上的亲切恢复到寻常时候的威严,路允迪目送着对方背影离去,心中暗道吴能还真没说假话,既然有高丽国王在背后为他撑腰,那可要好好摸一摸对方的底。虽说官家只是给了他一个赐婚使的名头,但若他能超额完成任务,还怕不平步青云?
既然踏上了康庄大道,路允迪再看王俣时。心中的抵触之意渐渐消失,当初老程家的闺女上船时还哭得稀里哗啦死去活来,眼下再看她时,整个人明显都不一样了。看来女人啊,都没甚么主见,就是比男人更容易认命。
“路叔父,奴家有一事相烦!”
路允迪正在冗长的仪式中发怔时,全然没想到今天的另一位主角也亲自来到跟前,但见这位身着高丽传统服饰显得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再次向他行万福礼之时。路允迪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不说别的,就算对方还不是高丽后宫之主,那也是官家御赐的咸平郡主。如此折节,叫他如何当得起?当下连连还礼,口中道:“王后多礼了,如有吩咐,但说无妨!”
“奴家有一封家书几只山参,想请叔父捎回东京。亲手交予我父,不知叔父方便么?”程婉儿显然对路允迪怀着一丝亲近之意的,毕竟是娘家来人,不然照王伦开玩笑时说的,恁老人家现在要改口自称本宫了。
路允迪暗道这算甚么事?举手之劳而已,看来这程家的闺女就是不一般,还特意跑来托付一回,若是换了其他个娇生惯养的小丫头,只怕最多打发个丫鬟来吩咐一声。难怪东京不少高官显贵想和程万里攀亲呢,估计眼睛不全是盯在在她爹身上。
只不过说来可惜,程万里正值春秋鼎盛之年,女儿又为朝廷作出莫大牺牲,他居然就把无数人垂涎的吏部天官辞去不做,看不出来童贯夹袋里还有这么一人物,可惜啊可惜,一个检校工部尚书的虚衔,怎么都不该是程万里的终点。
“程尚书今后是有福了,只怕这有名的高丽参,顿顿当饭吃都没有问题!郡主放心,你的这份孝心,我一定带到程府!”人家讲感情,路允迪也没有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而是表现出一副很感慨的样子。他知道,跟程婉儿搞好关系有百利而无一害,特别是在高丽国王很宠她的情况下。
“请恁一定告诉我父亲,这里……”显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是很羞人的,但程婉儿心知父亲听说自己安然出海的消息后,一定会日夜悬心,当下也顾不得了,最终吐露心声道:“这里就是婉儿的归宿!”
……
吴用明面上的官衔太低,区区礼部侍郎混在满朝重臣中实在显不出他来,可是这批拉来凑数的原高丽官员实在表现得很不专业,国主大婚怎么能一个个愁眉不展呢?当场差点急得这位“幕后推手”恨不得亲自上阵交待各人甚么叫做“有诸内形诸外”。好在他事先和闻焕章商量出来的“亲宋派”与“亲辽派”的说法并无破绽,不然一场好事就要败在这群蹩脚的“戏子”手上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还是因为官位的原因,吴用在整场大典中基本没有甚么表现,最多就是起到人肉布景的作用。显然吴用是不会因此而满足的,作为一个没事也要弄出点事情来的好事者,他的心早飞到路允迪以外的某事上去了。
是的,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摆平路允迪,只不过他已经没把对方放在对等位置,他认为目前自己的状态足以游刃有余。正好冗长的典礼给了他充裕的时间去深度思考另一件事,一件和他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大事。(。)
第八零一章 小心那人尾大不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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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事论事,此番王伦没有把傀儡王俣搬出来,而是亲自现身于婚礼现场,实在是有些冒险,稍不小心就有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不过乐和与李懹在使团还没有出发时,就摸清楚了人的底细,确认没有一个人此前去过高丽,而王伦又用他“与生俱来”的超灵敏嗅觉排除了使团中头“电子眼”徐兢,倒是将暴露的风险压制在最低范围之内。
王伦之所以明知有风险还要坚持行事,要说原因天下男人都能理解,毕竟这世上的事,在很多情况下都可以找人顶替行事,但某些情况,却是别人替代不了的。
比如,结婚。
所以王伦用了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借口,尽量不与宋使做太多接触。虽说路允迪历史上并无甚么建树,甚至还干过以朝廷使者的身份替侵略者劝降己方守城官兵的混账事,但没良心和没心眼完全是两码事,此人能混到眼下的地位,多少还是应该有些眼力的。
不过眼睛再亮有时候也不一定顶事,逼真的排场与思维的死角,加之吴学究费尽心机的布置,彻底让路允迪定格在“笑料”的标签上。可以这么说,无论他有没有意识到,从程婉儿在明州出海的那一刻起,他路允迪将和赵佶的名字便“亲密”的联系在了一起,成为昏君庸臣的典范。
若干年后,当一部脍炙人口的神作《三国演义》横空出世时,有心人在读到“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一典故时,九成九会联想到这两个糊涂蛋。
王伦是得了便宜的人,眼下就不卖乖了。盘一盘此番的收获,虽说实质上赵佶并没有受到甚么不可逆转的损失,但泱泱大国从指缝中随便漏出点好处来,便足以滋补这个偏安一隅的海外之地,而这正是梁山集团发展壮大所必需的养分。
顶级御医,文官集团,工匠。庞大船队,充足粮草,这些从各个方面制衡梁山发展的因素,几乎都得到不同程度的满足与缓解。更别提程万里抛出的无解难题,就这么得来全不费功夫的破掉了。
只不过常言道“成家立业”,既然美人在侧,更该用心去谋划未来,无论是对程婉儿。还是对追随自己的一班兄弟,将来都要有个交待。
当然,除去王伦的努力,山寨大小兄弟在王伦给他们的崭新舞台上也表现得十分抢眼。就在王伦和宋廷周旋这段时日里,东、北两路军马是捷报连连,由朱武统领的东路军,已然收复交州道全境并东界近八成地域,原高丽边军主将在损失掉手上五成筹码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投降,朱武离完成战前设定的战略目标已经是指日可待。眼下闻焕章已经开始在着手筹建玄菟郡的前期事项了。
北路军的战况要曲折一些。但进展也不算慢,在萧嘉穗摧枯拉朽的攻势下,梁山大军很快平定了西海道全境,此时主力陈兵于伪大为国首都平壤城下。
以萧嘉穗之能,王伦认为破城是早晚的事情。之所以北路军的进展不如东路军,倒不是萧嘉穗不如朱武,也不是新军占大部分的北路军不如老牌劲旅组成的东路军战力强劲,实乃他们的对手有根本性的区别。
原高丽边军战斗力应该可以傲视半岛其他队伍,但关键是斗志不济,好似无根之水。任其多么凶猛,可惜后继无力,在被梁山林冲、鲁智深、韩世忠、武松、李逵这些猛人轮番吊打后,很快认清现实。比着赛的投降。
可伪大为国就不同了,这些人想着复国都上百年了,时髦一点的说法就是这些人都有“信念”。虽说是邪念吧,但又足以弥补士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