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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虎觉着丰裕镇那边出了问题,抄起佩刀,拿起印鉴,便想出去召集人手调查问题,随后他不敢动了。
本来应该跟着承禹之去到丰裕镇的某个副千户,即庞虎的顶头上司的那个副千户出现在了断虎的办公室门口。
断虎的不敢动并非他打不过对方,凭他的实力,让对方一只手都能打赢,他不敢动的原因是对方手里拿着手机,而那手机的屏幕里正播放着凶徒擒下人质的录制视频。
凶徒是承禹之的家将之一,人质是断虎的三个可爱女儿。
“哔哔哔哔!承禹之有问题!我哔哔哔个哔哔!怪不得他去我府上走了一趟,我的三个可爱女儿都改崇拜他,都不再崇拜她们的亲亲爹爹了!”
承禹之确实有问题,因为丰裕镇的确因他的缘故出现了通讯封锁,且不仅是电话通讯被封锁了,丰裕镇的互联网络也受到了封锁,一同遭受封锁的还有电视信号。
确切的说,承禹之招收徒弟的新闻报道以及之前的纪录片之类是只在丰裕镇的那片区域播放,其他地方是正常播放的正常内容,分毫没有提及玉面神将承禹之。
也对!若是承禹之一来就整全国范围的招收徒弟,因之而起的动静就太大,就不是他一个已经退休了好些年的老人和他的势力能够控制得住局面的。
再者,一条锦山街都有两个人猜出他有问题,范围扩展到整个无仙国的话,难以想象得有多少个能够猜出他有问题的人。
即便如此,承禹之也不敢在时间上有过多的耽搁,迟则生变的道理,死在他手里的不少敌人是深有体会。
承禹之就在他的家将为他做着孩童的大致筛选的同时,亲自带人来到丰裕镇外的海边海滩架设简易的拜师台。
简易却不简陋,因为架设拜师台用到的拼接材料貌似是架设玄甲军的拜将台所用到的那种,整个拜师台就自然而然的具备几分军旅的肃杀。
受肃杀所扰,围观的吃瓜群众……咔嚓咔嚓,滴嘟滴嘟,拍照的拍照,录像的录像,末了还不忘叽叽喳喳。
“好可惜!要是这里有数据信号桩,我随便搞个直播,肯定都能狂收几十万的粉丝!”
“醒醒吧你!没网的!”
“怎么回事?”
“我跑去罗网公司那边问了,他们说和镇外联通的服务器被挤爆了,正在抢修。”
“信号也是这样断了的?”
“怪不得只能打镇内电话和留语音简讯。”
“艾玛!我打镇外电话打不了还以为是我手机坏了,砰砰砰的就给砸了!”
“同上。”
“顶一个。”
“……我砸了店家的电话咋整?”
“那家店?”
“裁缝店。”
“……”
“……”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我们不和死人说话。”
“再同上。”
“再顶一个。”
“……别吓我~~我新来的。”
“修士?”
“不是,我城北区的。”
“外区人啊!怪不得不知道咱们丰裕镇的三绝。”
“嘛三绝?”
“一衣,二鱼,三酒,打头的衣服就出自锦山街的那家裁缝店。”
“然后?”
“然后三绝对应三欺,‘欺酒哭,欺鱼伤,欺衣死。’,你砸了那家裁缝店的电话,犯了‘欺衣’,死定了。”
“同意。”
“还顶……不顶了,我这里有张地铁票,你拿了赶紧逃吧,小小年纪死了怪可惜的。”
“我……三十五了~~”
“……”
“……”
“走好不送!”
“~~。”
……
三十五的年纪,十五岁的样子,引人羡慕嫉妒。
被选中的孩童引得被筛下的孩童的家人的羡慕嫉妒,被筛下的孩童还不懂什么叫嫉妒,他们有着的是失落和羡慕。
怀揣着各自的情绪,差点没把锦山街挤爆的人们都去向了海边,领头的是承禹之的家将带领的被选中的孩童及其家长。
那队锦衣卫依然是维持秩序的人员,两个衙差小哥和几个同属文职人员的丰裕镇六扇门分部的衙差也加入其中帮着维持秩序,两个衙差小哥说过的“但凡能打”的那些同事,不知什么原因的还没有赶回来。
沙滩广袤,沙滩之外亦显平坦,那些人们来了这边,立马构成人山人海之感。
拜师台极显宽大,容纳几百个全副武装的玄甲军都不见拥挤,然则上千个孩童到了上边,且每个孩子都有一个家长陪同的情况,再显宽大的拜师台也显得有些拥挤。
承禹之站在拜师台的最高处,背靠大海,面向人海,在肃杀的拜师台的衬托之下,浑身散发肃杀气息的他令在场的吃瓜群众再不敢叽叽喳喳,也令台上台下的孩童和家长无比的紧张。
有风起,是海风起。
承禹之的话语随着海风传来。
“我,承禹之,今年一百四十有七,为无仙国奋战百年,而今膝下无儿身边无伴,身后亦无传承留下,我不甘,我不愿,我便选了今日,我要于今日做一件无比重要的大事!”
第17章 柳暗花明指错路()
承禹之要做的大事就是招收徒弟?就他摆出的阵势来看,像是那么一回事,可是上千个的孩童啊!他收得完吗?
收肯定是收不完的,承禹之今日要做的那件大事又不是开建学校,他就必须再做一番筛选。
承禹之的筛选方式也简单,方才那些家长带着他们的孩子依着台阶上到拜师台之时守在台阶旁的家将给了他们每人一瓶小小的药水,承禹之就要求他们给他们的孩子喝下那瓶药水。
承禹之的公信力高到惊人,即便那款药水是无生产日期、无生产厂家以及无质量合格证的三无产品,那些家长还是毫不犹豫的给他们的孩子喝下,甚至那些家长还咕噜咕噜的吞咽唾沫,一副他们也想喝的模样。
不仅是拜师台上的家长想喝,拜师台下的大大小小有不少人都有垂涎欲滴的想喝表现,因为那款药水香气宜人,闻者生津,更因为那药水乃是堂堂玉面神将承禹之这位传奇英雄准备的。
白小袄也在拜师台上,其他十五个孩童也在上头,他们的父母亲人依然还没有赶到,是锦山街的街坊充当的他们的家长。
余叨充当的白小袄的家长,主要是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不知是师弟还是师妹的棉滚滚被白小袄抱着,还有就是崇拜的承禹之的收徒仪式,身为铁粉的他能借此机会近距离的参与。
充当家长的他手里头没有那款药水,人小鬼大的白小袄私藏了,在这个时候还用“搞掉了”的借口悄悄的又讨要了一瓶,而后……她就又来事了。
“报告!肚皮痛,我要上厕所!”
拜承禹之为师?她可不干!
白小袄可不希望有个师父管她,尤其是师父还是最喜欢让大兵叔叔滚脏兮兮的泥巴潭子的玉面爷爷,而且电视里边还放过玉面爷爷要求大兵叔叔吃臭臭的肉肉的故事~~。
是!白小袄也崇拜玉面神将这位非常厉害的玉面爷爷,但崇拜归崇拜,拜师归拜师,幼儿园的园长婆婆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每次买的玩具你们耍个三天就没了新鲜劲儿,你们是要我把玩具厂搬回幼儿园啊!”
白小袄觉得,如果她拜了玉面爷爷为师,然后被他像管大兵叔叔那样管着,不消三天,她对他的崇拜就会变成讨厌,再过三天,讨厌还会变成见着就想躲的厌恶。
然后的然后,她……真的不想去滚脏兮兮的泥巴潭子,更不想吃臭臭的肉肉。
然后的然后的然后,如果不是那十五个胆小鬼非要她带头,她才不会跑到拜师台上来。
然后的最后,如果不是为了让好朋友棉滚滚也有一瓶玉面爷爷准备的漂亮水水,她才不会在拜师台上等着骗第二瓶漂亮水水的机会。
现在第二瓶骗到手了,白小袄当然要找借口溜了。
余叨哪能想到白小袄的小脑瓜里装着这样多的心思?瞬间如遭雷击,急忙压低声音恳求:“小姑奶奶,您忍忍好不好?这马上就要开考了。”
白小袄小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忍不了了……”
余叨狠狠的抓了抓头皮,恳求变祈求:“小姑奶奶,算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好不好?只要忍一下下,就忍一下下!”
白小袄挤出泪眼汪汪,甩出泪珠点点,哭兮兮的道:“肚皮痛,好痛好痛,小袄忍不了,小袄要妈妈,妈妈~,妈妈你在哪儿~,小袄肚皮痛想去厕所~~”
即便是那个刚刚给了白小袄一瓶药水的家将都有揪心之感的疯狂滋生,余叨这个特立独行的恶霸又哪能逃得过?整个脑袋轰的爆炸,慌忙的道:“好好好!去厕所,我带你去厕所!”
余叨向那个家将告歉一声,抱起抱着棉滚滚假哭的白小袄,几步挤到拜师台的边缘,一个跃起,踩着被他用铜线自腰间别着的冰制冰箱之中扯出来的滑板,磁悬浮用上,悬空疾飞,飞过人山人海,飞向丰裕镇那边。
如斯流畅的操作惹得众人惊呼,也惹得承禹之挑眉看来。
承禹之何等的精明,他又见识过白小袄的人小鬼大,哪怕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能猜出个大概。
“算了,少她一个也足够了。”
承禹之便没把事情道出来,也没派人把白小袄抓回来,他拍了拍手,收回众人的注意力,用着每个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方才喝了药水的孩子们,你们现在跟着我念,一句一句的跟着我念……”
念什么?念口诀。
——“咔嚓咔嚓,滴嘟滴嘟,咔嚓滴嘟叽叽喳喳。”
“……”
这算劳什子的口诀?!!
“它当然是口诀!不过是加了密的口诀。”
“‘道不轻授,法不轻传’的道理懂不?你也不看看在场有多少人,要是人家神将直接说口诀,还不几下弄得世人皆知?”
棉滚滚倒想把一个真相弄得世人皆知。
那款三无药水的香气,它太过熟悉,是与雾炎花的香气一模一样!原来那款药水压根就是拿雾炎花的花朵榨取出来的汁液配置的!
棉滚滚是棉花团子成精,属于草木精怪,雾炎花是草木属的一品灵物,两者有着不小的共性。
依着共性,棉滚滚还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被拿来配置药水的雾炎花与昨晚被它采摘干净的雾炎花是由产自同一地点的种子种植出来的!
棉滚滚是聪明的,或者说心思不够深邃复杂的它十分干脆的就把能够拿出如此药水的人和那伙恶徒判成了一伙。
那伙恶徒是坏人,和他们是一伙的人必然也是坏人,而后那个很很很危险的老人感情也是坏人!
知道棉滚滚为什么会躲开祝莫忧滴下的血吗?因为它的本能告诉它祝莫忧的血很危险。
其实是祝莫忧的修为境界太高,因而他的鲜血蕴含的真元的品质和数量就太高,以棉滚滚的微末道行,得之即有被撑爆的危险。
那个老人,也就是承禹之,他是凡人,修为境界远远不及祝莫忧,但是他的危险都不需要滴血展现,棉滚滚隔得老远的就能感知出来。
如此危险的一个坏人,他的收徒肯定没安好心,棉滚滚不想好朋友白小袄和对它其实很好的人们受骗,就想将这个真相弄得世人皆知。
可惜它只会说“滚滚滚”,只会写“9958”……
棉滚滚就很急,偏偏抱着它的白小袄以为它的急是急着想喝瓶瓶里的漂亮水水。
余叨也很急,着急着赶回去参与偶像的收徒仪式,也着急着带白小袄回去参与拜师考核。
在余叨的认知中,能有拜玉面神将承禹之为师的机会,即使天塌了也不能放过。
余叨便在厕所外边死命的催,催得白小袄脚下一滑,差点就从厕所小窗上边摔下来。
白小袄是不可能回去拜师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拜师,她就让棉滚滚拧成棉绳的帮她爬窗逃走。
余叨几催几催听不到回应,竖起耳朵又听不到动静,心头咯噔一声,当即推门而入……
大开的小窗户,墙上的小脚印,诉说着一切。
……
交流的不够充分容易引发误会,交流的不够通畅必定引发误会。
白小袄就老是误会棉滚滚表达的意思,这令棉滚滚极为想念聪明的师父,就它觉着,以师父陆苏安的聪明,绝对能懂它所表达的意思,问题是它不知道去哪儿找陆苏安。
整个丰裕镇人去镇空,死寂死寂的,宛若化为了无人鬼蜮。
“喂!小丫头!我不算人呐!?”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