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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苏安灵光一闪,噌的起身。
“灭人一门也就罢了,连朋友和邻居都一并斩杀,你们是大军出动吗?”
不一定是玄甲军、御林军这等大军,出动的大军也可以是刺杀大军,可是斗篷人从哪儿找来那么庞大的刺杀大军?
要知道,列车停在伏仙城乃是巧合,是陆苏安眼看就要走火入魔了,临时找了最近的车站停下。
而后……列车上的乘客乃至是乘警,是都被看管着的。
斗篷人召集的凶徒,即使有着漏网之鱼,也因为遭了看管而无法跑出来杀人。
陆苏安找地方试图再杀斐梁一次的事情也是临时才有的,施琅威的出场就带有不确定性。
列车的停靠伏仙城是为巧合,施琅威出场与否都不确定,斗篷人除非算尽天下,否则哪来的先见之明,提前在伏仙城聚集足以短时间内杀死施琅威一家和施琅威的未婚妻一家以及他们两家的朋友和邻居的刺杀大军?
偏偏如是事情就还发生了。
“哪怕是用蛊虫毒杀,找人也是很耗时间的,毕竟他们又不可能聚在一起,等着被杀……”
陆苏安抓住了时间上的漏洞,结合“为民除害”四字,有了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总不能死掉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坏人,他们本就该是吧!
那倒不至于,施琅威再傻再蠢,再被爱情迷惑了双眼,也不可能处在家人邻居和朋友全是坏人的环境而不自知。
那就是他们因为某种原因必须要死,而这原因,只怕是能暴露某人的身份的东西。
“也就是说,他们本就有了必死的结局,我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的撞上,于是他们的死就被栽赃给了我……”
既是栽赃,也是借着栽赃遮掩。
陆苏安瞬间念头通达,大笑几声,大笑说道:“慕容,你简直就是我的幸运天使!”
同为天使,花伞女人是施琅威的厄运天使。
花伞女人的的确确是施琅威的未婚妻,她也确确实实是修士,但她不是斗篷人的替身,也不是受了斗篷人的要挟的人。
打着油纸花伞的她是死人,她……早就死了。
其实施琅威也要死的,花伞女人利用杀死的某个斗篷人的替身得来的斗篷,化身斗篷人,以抢回斐梁的妖身的命令,变相的救了施琅威。
换言之,所谓的灭门,早在施琅威和陆苏安相遇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招致满门被灭的源头是花伞女人,正是她看人太过片面,误信于人,才酿成了今日的祸患。
施琅威是被她连累,包括沦为斗篷人的替身一事。
花伞女人满是内疚歉疚,自觉愧对施琅威的痴心深爱,无颜再面对他,就能平静的等待自己的消亡。
留下拜陆苏安为师?她有想过,却是为施琅威所想,她选择由陆苏安暂保施琅威的性命,所为的不正是期望施琅威对她的痴心深爱能打动陆苏安,而后获得陆苏安的原谅,甚至是被陆苏安收为徒弟吗?
可惜……陆苏安的身边有着御林军,可惜花伞女人无意间的发现御林军里头也有斗篷人一方的棋子。
花伞女人就坚信,陆苏安只要离开片刻,施琅威便会死在是为棋子的御林军的手中。
花伞女人不想施琅威死,就只有带着施琅威离开无仙国这么一条路可走。
施琅威是幸运的,幸运的是他暂时死不了,施琅威也是不幸的,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有些时候不知是福。
施琅威的那份痴心那份深爱是真实的真切的,就能因之为花伞女人的欺瞒欺骗找无数的借口和理由。
斗篷人能以她和她的父亲来做要挟,未尝不可以用相似的要挟威胁她。
跑到无仙国当暗中搞破坏的虫子,不见得是她的意愿,比如师命不可违。
君命同样难违,是当朝君主下给蛮骁的命令,是要求他停止查案的命令。
“什么意思?”陆苏安重重了拍了拍桌子,怒气丛生的道:“现在有了线索,也有了方向,你和我说不查了?君命,君命个棒槌的君命!他摆明了是要我背锅,干脆他就是幕后黑手!”
“陆前辈,君主爱民如子,断然不会是幕后黑手,只是牵扯太大,不宜深查。”蛮骁笑容勉强的道:“再说……君主已经命人帮您澄清了,您不会背锅的。”
笑容都勉强,可见蛮骁也清楚那等澄清的效果如何。
陆苏安眼光冰寒:“澄清的事先不说,那两个上电视的御林军,别和我说,他们是擅自行动。”
御林军是皇城禁军,是君主亲军,旁人指挥不动,能做指挥的只有君主一人。
“这个……”蛮骁神色不自然,“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然自杀。”
不用说,又是毁脑式的自杀,是想搜取记忆都搜取不了,就无法得知他们是擅自行动还是依了谁人的命令。
陆苏安就冷笑讥笑:“好一个不留破绽!”
当真是不留破绽,因为灭门案件之中被杀的人的尸首已被全数焚毁,陆苏安想要通过验尸查出线索都不能。
“这就太过分了!”慕容王氏肯定是站在陆苏安这边的,“老爹,不如我们不去无仙城了,那个肮脏的地方,去了也没意思。”
一个注定充斥阴谋诡计的地方自然不会太干净。
“去!为什么不去?”陆苏安咧嘴冷哼:“斗篷人的身份,总是有人知道的,我想雾禅渊就一定知道,待我找上他,剁了他三条腿,看他敢不敢不说!而且那什么巫医典籍,不拿白不拿,其他的宝物,我也不介意多拿几样。”
黑锅哪能白背了?当朝君主必须要给出补偿,再者陆苏安也想当面问问他,爱民如子的爱法是爱活人不爱死人?还是说,死了的无仙国人就不再是无仙国之人了?
第113章 人模鬼样,神魂有别()
生是什么人,死是什么鬼……嗯~,是生是什么什么的人,死是什么什么的鬼。
陆苏安生是华夏的人,死了自然是华夏的鬼。
无仙国呢?如若生是无仙国的人,死了就狗屁不是,那就太惹人心伤了。
蛮骁还说当朝君主爱民如子呢!可他的操作不像爱民如子的做法。
牵扯太大,不宜深查?
陆苏安就呵呵怼之,死了的人又不是一个两个,牵扯还不够大?
“就不知道他们两个受没受到牵扯。”
就是白小袄的父母。
“他们还要多久才能清醒?”陆苏安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们两个,可是他们还处在意识不清的状态。
“不好说。”慕容王氏解释道:“他们修炼的魔功一直都有在运转,他们就一直都受着魔功的侵蚀,想要他们清醒,最好先抹掉他们体内的印记。”
印记难找,至少慕容王氏和她的蛊虫是没有找到印记的所在,不过凭着直觉和感觉,她觉得他们的体内确实有着某种魔道印记。
要抹掉魔道印记,单单动用毒电是不成的。
在列车上的时候,白小袄也触碰了玄甲表面的电弧的,就有毒电度入她的体内,饶是如此,残缺印记依旧存有。
陆苏安又是无比的清楚,残缺印记的残缺绝非毒电所致,是极早之前就被认为破坏。
“会不会……破坏它就是他们?”
无论是丢弃白小袄,还是卖掉白小袄,从表面上看都能得出白小袄的父母不配为人父母的结论。
可若因为魔功的关系,也因为魔道印记的关系呢?
陆苏安陷入沉默,慕容王氏看他沉默,以为他在做决定,忧心说道:“老爹,你可别动不动就元神出窍,很危险的!”
陆苏安的是神魂出窍,但也无差,相当的危险。
况且除开危险,另一个事才是恼人,是他不知道如何神魂出窍。
列车上的神魂出窍是被雷霆之球的电击电得神魂离体,而今又不在列车上头,是在三十四层的楼层,陆苏安感知不到雷霆之球的存在。
“要不跳下去,摔一下,把神魂摔出来?”
怕是要摔死哦!
陆苏安又不好问慕容王氏,以免被追问出神魂出窍的真相。
“问问瓶中仙?”
小瑶仙是不上不下的伪妖,又是天生地养,无门无师,想来也不会懂神魂出窍的秘术。
“不过她现在在干嘛?”陆苏安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再没见到小瑶仙,当然也没有见到白小袄。
陆苏安问了她们两个在做什么,慕容王氏说她们在照相。
“照相?”
“照着画画像。”
“……”
许管事是老师,白小袄和小瑶仙是学生,许管事画一张画像,她们两个就照着去画那张画像。
“谁的画像?”陆苏安挑眉道:“不会是那个藏宝小子吧?”
“不是他。”慕容王氏指了指,“是你呀,老爹!”
画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越画越丑?
陆苏安相貌平平,就依着平平相貌去画多好,也画越越丑,丑得像鬼是几个意思?
当学生的白小袄当先不高兴,休息够了,出来透气的雾凝裳也不高兴。
抱膝坐在墙角的许藏宝是从头到尾都不高兴,这个与画像无关,是他连靠近小瑶仙都会被小小蜂用小小长矛狠扎的缘故。
小瑶仙和他们相反,是愈发喜欢后边愈丑的画像,愈是像鬼愈发喜欢。
“你到底啥子意思?”陆苏安被最新的那张画他的画像丑得心痛,伸手欲撕,被小瑶仙死死护住,气咻咻的道:“你又是个啥子意思?”
小瑶仙意思清晰明了的说道:“你要是去整容整成这样,我每天陪你双修。”
什么破审美?人样不喜欢,喜欢鬼样!
许管事的意思就含糊不清:“‘人模狗样’多半是骂人,‘人模鬼样’却有可能是夸人。”
陆苏安气得想笑:“你的意思是说,你把我画成鬼样子是夸我?”
许管事提笔作画,用现画的一幅画证明是在夸他。
——不再是独人画像,是众人群像,陆苏安站在画的中央,一群人拱卫在他的周围。
“等等!”陆苏安头皮发麻,背心发凉,“这些人不是才死的那些人吗?你画他们,别告诉我他们的鬼魂就在我的周围。”
“那些人”是哪些人?是施琅威的父母亲人,是施琅威的未婚妻的父母亲人,是他们的朋友和邻居……
许管事摇着头说出惊人事:“不是鬼魂,是残缺的灵魂,他们因为你的鬼样,主动地跑来找你。”
鬼魂和灵魂不一样?
在这个仙侠世界,鬼魂和灵魂是两种不同的存在。
聚顶阶段的修士有着的是元神,朝元阶段的修士有着的是比元神低一个档次的神魂,朝元之下就是凡人,凡人有着的便是档次低于神魂的灵魂。
灵魂很是脆弱,几乎是离体就会被阴风吹散,就无法做那夺舍之事。
鬼魂是步入了鬼道的灵魂,鬼魂再进一步就是鬼修,元神步入鬼道直接就是鬼修,神魂的话,若有机缘,步入鬼道就是鬼修,若无机缘的步入鬼道就是鬼魂。
鬼道是鬼物的修行之道,是通天大道,修至高深,能成鬼仙。
鬼和仙?陆苏安大概明白了他的“鬼样”的形成原因。
仙舞葫芦实际上是鬼舞葫芦,陆苏安借助仙舞葫芦的威力修复了干瘪的神魂,神魂不入鬼道似入鬼道,就自然而然的呈现了鬼样。
或许是鬼样的威力,也或许是仙舞葫芦的鬼舞余威,明明死在老远的施琅威的父母他们的灵魂没有被阴风吹散,反而是顺着阴风乃至逆着阴风的跑到了他的周围。
“他们是把我当成了避风港,还是……”陆苏安笑得违和,“还是跑来找我索命?”
许管事重提旧话:“他们是残缺的灵魂。”
灵魂很弱,弱得维持不了心智,唯有些许本能,索不了命。
“那就是避风港咯?”陆苏安捶了捶胸口,笑道:“那就没事了,救人一命都胜造七级浮屠,避魂一命,一两级的浮屠还是够得着的。”
陆苏安的笑容随即终止,因为事情不对,他指着许管事新画的那幅画,问道:“你能确定他和她都是残缺的灵魂?”
陆苏安指的是施琅威的未婚妻的父母的画中像,许管事知道他的所问是问的什么,说道:“他们是有元神的,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跌落成了灵魂,他们的女儿,就是之前在隔壁房间的窗外打伞那个,她也是元神,但同样的,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她也会跌成灵魂。”
“还有他、她、他以及他,他们原先有着的也是元神,而她、他、他和她、他、她,他们原本是神魂在身,却因为相同的原因,跌落成了灵魂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