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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云小道士闻言,连忙拒绝道:“水琴姐姐,我可是道士,不能沾荤腥的!”
“没事,我们吃的也是素!”
柳卡水琴眯着月牙似的眼眸笑道。
就在两人说话间,高止戈已经将自己的红色奔驰越野车开下了立交桥,停在了一间私人会所前的停车位上。
“砰~”
三人下了车,便径直走进了私人会所中。
“高先生?您来了呀?”
一位身着黑色职业装,留着短发的年轻女前台对着高止戈甜甜的笑道。
“嗯,老李呢?”
“他来了多久了?”
“李先生呀?”
“他也是刚到水龙吟,只比您早几分钟到了!”
“嗯,谢谢了小月月!”高止戈礼貌的笑了笑。
随即便带着信云和柳卡水琴走到了名为水龙吟的雅间前,轻轻的推开了门。
一位坐在红色圆形餐桌前,约莫着五十多岁,戴着黑框近视眼镜,头顶微秃的斯文男子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老高、水琴,你们来了啊!”
微微秃顶的斯文男子,或者说是老李连忙站了起来,对着众人打了个招呼,随后这才注意到两人身后的小道士:“还有这位是?”
“这是水琴的弟弟信云,都是自己人!”高止戈为老李介绍道。
“弟弟?”老李心中自语道:“没听说过水琴还有个弟弟呀!”
不过他今天可不是为了家常里短而来的,所以对着信云小道士点了点头,便招呼着众人坐下。
“老李呀,我昨天和你说得事情搞定了吧!?”高止戈一坐下,便对着一旁的老李无头无尾的问了一句。
老李闻言,眉头一皱,却没有回应高止戈的话,而是沉默了起来。
高止戈见状,神情一愣:“老李,如果你嫌少的话,我再加一倍,一具尸体我出五万块!”
“我想这个价格,以你们华西医院的渠道送到帝都医学院,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吧?”
“唉~”老李听罢,轻叹了一口气道:“老高,这不是钱的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你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什么,什么药啊!?”
高止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老李闻言,抬起左手往鼻梁骨上的黑框近视眼镜架推了推道:“今天下午我去蓉城殡仪馆看过了!”
“你说的那六具尸体中,除了那条像是变异了一般的无头中华田园犬,其他五具已经被烧掉大半的尸体,根本就没有研究解剖的价值!”
第201章 夜已深()
“而且你要求的还是少见的冰柜冷藏法,不是常规的福尔马林侵泡保存法!”
话到此处,老李顿了顿,沉声说道:“这样的尸体标本以我三十多年的从医经验来看,别说是帝都医学院了,就是其它任何地方的医学院也不会要的!”
“所以老高你到底是。。。。。。。”
高止戈听着老李那欲言又止的话语,沉默的一会儿,这才摇着脑袋笑道:“老李啊,你从医三十六年,我们就合作了三十五年,你是知道我的为人!”
“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是沾都不会沾的!”
老李闻言,不禁默然。
相交三十五年,高止戈的性子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同于那些个为利忘义的奸商。
他虽然也逐利,但是却有着自己的底线,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追求达则兼善天下的儒商!
“唉~”老李轻叹了一声:“也许是我多心了吧!”
看着老李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模样,高止戈哪里还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好了好了,我就跟你说吧。”
高止戈无奈道:“那六位都是帝都白云观的道士。”
“道士嘛,特别是全真的,最遵循的就是古法,要土葬。”
“但是现在华国的政策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就找到了你。”
“而且我和帝都的人斗说好了,等到了的时候帝都医学院那边自然会有人接手,将他们都带回去安葬。”
“呼~”老李闻言,这才松了气,笑骂道:“你早说嘛!”
“害得我为你担心了老半天!”
“哈哈~”高止戈笑道:“不然呢?”
“几具遗蜕能有什么事?”
“你就是天天这也想那也想的,现在才五十岁就开始谢顶了!”
调侃过后,高止戈又腆着脸对着老李问道:“老李,那这件事。。。。。。。”
“呵~”老李见此,轻喝了一声:“还用你说?早就准备好了!”
“明天早上司机就会到殡仪馆接人出发!”
“好你个老李,搞半天你竟然是在忽悠我呢?”
高止戈笑骂了一句,突然有些别扭的说道:“对了。。。。。。那个老李啊,既然你早就做好了安排,那钱。。。。。。”
“呵呵~”老李冷笑一声:“我凭本事讹的钱,凭什么要少?”
“原来你这这样的老李,我这么多年都看错你了!”
高止戈听罢,顿时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谁让你的钱拿着干净呢?”老李笑道。
随后,两人又是一番相互挑刺、揭底,就像是一场说学逗唱的相声表演!
信云看着身前那两位放开了的中老年男人,不由把头向右扭向了一旁坐着看戏的柳卡水琴道:“水琴姐姐,高叔叔这是?”
见着信云小道士那满是迷茫的小眼神,柳卡水琴嘴角轻轻上扬的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后轻声说道:“老李也算是二叔狐朋狗友中的一个!”
“他们两个啊。。。。。。就是这样的,明明都是四、五十的半老头子了,私下里还像个小伙子那样没个正形,活该现在还是单身。”
信云小道士闻言,挠了挠脑袋疑惑道:“高叔叔的狐朋狗友都是这样的吗?”
“我觉得挺好的呀,让人觉得很舒服!”
柳卡水琴闻言,淡淡的说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二叔的那些狐朋狗友的人品虽然还不错,但是除了老李之外,其他人都有三缺五弊,挨着指不定哪天就会倒大霉,甚至血霉!”
信云小道士闻言,眉头一紧:“都是异人吗?”
“嗯!”柳卡水琴扭头看了看打闹中的两个人,轻声说道:“只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
说着,柳卡水琴神色复杂的看着身旁的信云小道士:
“信云。”
“嗯?”
“答应姐姐。。。。。。。。以后千万不要被暂时的强大所迷惑,性命双修虽然艰难,但。。。。。。那才是你应该走的路!”
“嗯!”
。。。。。。。。。。。。。。。。。。
此时夜已盖天地,漫天星辰月色浓。
在青城之巅上,呼应亭中。
一位身着杏黄色道袍,头顶玉簪盘髻,约莫五十多岁的消瘦道士,正负手而立,眺望着那远处那些因为月色而显得有些灰白的云海。
凛冽的寒风将他的道袍吹得“呼呼~”作响,也带走了他身子仅剩的温暖,可是消瘦道士却依旧似无所觉的站在那里。
突然,消瘦道士的耳朵微微的动了动。
随后,在寒风的呼啸嘈杂声中,一阵轻柔的“踏蹋踏~”声从他身后的山道上传来。
消瘦道士知道,这是有人的脚步踏在山道石板上发出的微弱声响。
好一会儿之后,脚步声停在了消瘦道士身后。
“至明师兄,你这么晚了让理鱼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一阵清脆悦耳,宛如出谷黄莺的女声问道。
至明道士听罢,头也不回的说道:“至善师妹,我估摸着就在这明、后两天,我就要和全真龙门的那两位道友一块去一趟帝都白云观,在我没回来的这段期间,你便是宗门的代行掌院!”
“啊?!”至善女冠愣了愣:“师兄没在开玩笑吧?”
“你不是已经把《蛇眠法》默写下来了吗?”
“到时候交给他们不就是了。”
“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咱们丹台碧洞宗的掌院道士,宗门又是被废待兴之际,怎么离得开你?”
话到此处,至善女冠的口气忽然强硬了起来:“不行,即使两、三天也不行!”
至明道士闻言,淡淡的说道:“如果只是一本秘籍,凭着他们两人的武术修为,万一有个闪失,那我丹台碧洞宗的《蛇眠法》岂不是再次流落在外!”
“那就不能在从网上发过去吗!?”至善女冠依旧强硬的说道。
显然,对于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来说,网络已经深入人心,即使道士也不列外!
“至善师妹。”至明道士轻轻的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宗门那么多秘籍偏偏要用书本保留吗?”
至善女冠想当然的说道:“还不是因为明心师叔的古板和抠门?连一台几千块的电脑都舍不得买!”
“并且整天克扣我们的口粮,美其名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劳其体肤,曾益其所不能。”
第202章 傲娇(求推荐票,再过几章这个铺垫就完成了)()
“哼哼~哈哈~”至明道士闻言,先是肩膀一阵抖动,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每年对于典籍的清理修缮费,其实都可以买上十台电脑了!”
“哈?”
“真正的原因是。。。。。。越先进的东西越靠不住!”
“以现在的科学技术而言,电话都能监听,更别说是这些网络了!”
“特别是以宗门现在青黄不接的状态来说,我们背后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华国政府,用血肉、武力缔造的和平时代让那些个豺狼不敢有大的动作,最多就只敢偷偷摸摸的做些小把戏!”
“如果换做是百年之前,估计这会儿我们已经被灭门了!”
此言一出,至善女冠不禁默然。
而至明道士依旧自顾自的说道:“而且我可是在五位老爷子生前说过的,只要传承追回,我便会亲自到帝都白云观中默写《蛇眠法》!”
至明道士说罢,便不在言语。
一时间,观日亭中的再无人语,只余下那穿堂而过的呼啸夜风。
就在此时,天光突然一暗。
原来是天穹之上的皓月,突然不知道被哪里来的乌云遮蔽。
“唉~”至明道士见此轻叹一声,随即转身看着已被夜风吹得鬓角齐飞的至善女冠道:“师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宗门就交给你了!”
“师兄,你放心我一定。。。。。。。。。”
话还没说完,,至善女冠突然眼睛一瞪,直勾勾的看着至明道士的身后唇齿微张,一副吃惊的模样道:“师兄,你快看。。。。。。”
至明道士见此,急忙转身一看。
他却也愣住了!
天空中的星辰,
只见那灰白色的云海不知何时,已悄然散去,而山谷中则冒出了些许光亮点点,闪烁飘荡。
“青城圣灯!!!”
呼应亭中,一乾一坤两位道人同时喊道。
也不知是天公作美,还是祖师显灵。
就在两人话音一落,风也停了!
那原本忽生忽灭只有三、五盏的微光,突然爆增,成百上千的冒了出来,一时间竟然灿若星汉。
至善女冠见状,激动的伸出双手,拉着至明道士的右手猛的摇晃道:“师兄,这是天佑我丹台碧洞宗!”
所谓“圣灯”,传说中是青城山中的神仙朝贺张天师时点亮的灯笼,所以称为圣灯。
作为从小长在青城山中的至善女冠,也不是没有见过。
而至善女冠此刻之所以如此失态,便是因为“圣灯”都是每年夏日雨后初晴的夜晚才会出现,千百年来从无改变!
如今在这咧咧寒冬,竟然出现了这代表着神仙朝贺张天师的“圣灯”,这不是意味着张天师法架到此吗?
至明道士见此,也愣住了原地。
好一会儿之后,这才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些飘荡着的圣灯,喃喃道:“看来。。。。。。真是先辈保佑!”
。。。。。。。。。。。。。。。。。。。。
时光是世间最无情的利刃,像流水一样迅速消逝,一晃眼功夫又是天明。
不,应该是中午了!
浑身酒气未散衣裳未解的高止戈,此时还躺在宽敞的大床上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咚~咚~咚~”
一阵沉重而又急促的敲门声突兀响起。
直敲得高止戈眉头一皱,恍惚的睁开了眼,伸出右手揉了揉满是眼屎的眼眶子,大声嚷嚷道:“敲敲敲,就知道敲!”
“再敲,我就要骂人了啊!“
此言一出,门外顿时息声。
高止戈也没多想,便又一头载到自己白色的大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