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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话还没说完,步云生便猛的一下子睁开了一直微眯着的虎眸,一股温热的大周天真气忽的一下涌入眼中。
下一刻,步云生的视线与白木福的眸子交织在一起。
一时之间,白木福只觉头皮一炸,眼睛像是被刀刺穿一般刺痛。
他想把眼睛移开,可是却忽然发现自己此时根本动弹不得。
而那股刺痛感,也越来越强!
甚至让白木福的皮肤收紧,汗毛竖起,生出一种被食人猛兽盯上的错觉。
渐渐的,心跳都不自觉的慢了几拍!
就在他眼前发黑,呼吸都快停止时,步云生却重新眯上了那一双虎眸。
“呼~呼~”
白木福只觉得自己像是猛的一下挣脱了牢笼的犯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自由的空气。
“扑通~扑通~”
一阵仿佛篮球怕打一般的心脏蹦跶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而大股大股的冷汗,也从全身那细微的毛孔中涌出,几息之间便侵透了他的衣裳。
步云生放下手中的紫砂茶杯,淡然的看着眼前这只“落汤鸡”,在此问道:“不知道,可否劳烦白先生带路?”
听着步云生幽幽的话语,白木福突然身子一抖,打了个哆嗦。
看着对面的骷髅老者,艰难的咽了几口唾沫,把已经跳到嗓子眼的心滑了下去,这才有些惶恐的点头道:“可以可以!”
步云生把头微微一点,随即便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一时间,骨骼交合的“咔咔声”回荡在这空旷的客厅里。
做完这一切,步云生这才扭头看着屋外的蓝天白云,淡淡的说道:“白先生,那我们走吧。。。。。。。”
。。。。。。。。。。。。。。。。。。
冠子山,作为波轮新村人曾经的衣食父母,是一座不算太高的小山头。
远远看去,绿意岸然,生机勃发。
不过走进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植被异常单调,山上并没有想象中满山遍野几人合抱的参天古树,毕竟它们早在半个世纪以前的全民大炼钢时代,就已经被砍得差不多了。
现在的植被,还都是退耕还林栽种的。
所以整座冠子山,除了一片密集挺直的苦竹林,三、五米高耸的侧柏树,剩下的就只有一些不知名的杂草。
并且随着波轮新村的人口骤减,原先被人们踩出来的小道,已经被那从远方飘来的蒿草种子彻底攻陷,沦为了一大丛一大丛的茂盛蒿草丛。
可是,
今天,
蒿草的好日子似乎到头了!
荒芜已久的小道,终于迎来两位行人。
“沙沙~”
步云生看着前方,那位拿着柴刀开路的“两千门徒大师兄”,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这倒不是因为嫌弃白木福开的慢了,而是步云生从他那大汗淋漓的背影中察觉出了不对的地方。
因为从白木福和王老汉两人的话语中,和先前的试探,步云生了解道。
那位“枯老”绝对不是单纯的异人,极有可能是与他同级别的宗师武异人,甚至更加厉害的存在。
但是作为枯草青大弟子的白木福,除了占卜和医术之外,竟然没有任何功夫在身!
“连大弟子都是实验品么?那么那两千门徒。。。。。。”
想到这里,步云生眼中露出了思索一色。
而此时,白木福也终于将路打通。
一片碗口粗的高耸苦竹林,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而在竹林的最中央,是一片两亩来大的菜地。
在菜地的最右边,是一座微黄色的竹屋。
第252章 虎头蛇尾()
两人没有犹豫,便踏进了这一块栽种着茄子、番茄苗圃的松软菜地,缓步向着竹屋走去。
随着两者距离的拉进,竹屋近处的布置映入了步云生的眼帘。
在竹屋边上,有一个用竹条做的篱笆,里边喂了十来只老母鸡。
而此时的老母鸡们围在一块,似乎在争抢这什么东西。
步云生定晴一看,原来它们竟然是在啄食着一条半指粗,十来厘米长的黑背蜈蚣。
不过,步云生倒是没有怎么在意。
毕竟只要在农村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鸡这个东西其实是种荤素不忌的杂食禽类。
谷子、草籽、小虫。。。。。甚至小石子、木头渣都是它食谱中的一员。
别说是剧毒的蜈蚣了,就是壁虎、蝎子、癞蛤蟆,以及一些拇指粗细的小毒蛇也不在话下。
可谓是五毒俱全!
而这样的鸡不仅没毒,滋味反而更佳。
但是由于大部分毒素全部聚集在头部的缘故,鸡头便成了剧毒之物,食之有害,甚至会毙命,所以也就有了“十年鸡头赛砒霜”的民间俗语。
很快,二人便走到竹屋的门前。
那是一扇用苦竹条编成的竹扉,上面贴着一张“门神”。
当然,这并不是平日里经常看到了的尉迟恭,秦叔宝两大门神中的任何一位,而是一只形神兼备仿佛下一秒就要扑来的黑猫。
不过看上去却并不是用毛笔勾勒,而是用模具就着墨汁印出来的。
白木福看着这只黑猫,不禁愣在原地,眼中露出一抹迷离之色。
他的这幅异样,自然逃不出步云生的虎眸。
“白先生,你这是?”
“唉~”回魂了的白木福轻叹一声,有些唏嘘的说道:“在那几年天灾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和枯老都没得饭吃,就只能一起重入江湖卖艺。”
“不过人都没得吃,哪来的什么钱打赏我们。”
“那会儿恰好生产队保管粮食的库房闹鼠灾,不论保管员怎么做都灭不了,后来枯老知道了,提出管饱半年,消除鼠害。”
“队上答应了,枯老就用木头雕刻了一个猫像模版,涂上墨汁,印在纸上,再把这些纸猫贴在粮库四周的墙上,竟然真的吓得老鼠四处逃奔。”
“之后这事还传到附近的大队,不少乡亲们听了,都到我家来买纸猫,也正因为这些猫纸,我们一家人才勉强熬过了那三年灾荒。”
话到此处,白木福有些感叹道:“想不到,时隔五十多年我竟然在这里又看到了。”
步云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心中自语道:“这枯草青除了道教、佛法,还会木匠的鲁班书吗?”
就在步云生思索之际,白木福却开始了叫门。
“砰~砰~砰~”
只见抬起右手握拳,猛的敲打起竹扉来:
“木驼背,你在不在?”
“木驼背,你到底在不在!?”
白木福见半天没回应,正欲放手。
就在此时,竹屋内却传来了一阵梦呓的回应声:
“咳咳~”
“来了,来了。”
没过一会儿,竹扉便“咯吱~”一声向内一开,一股腥臭发馊的味道扑鼻而来。
随后一位裹着灰白色补丁厚棉袍,头上一顶五十年代狗皮帽子,约莫着六、七十多岁,蓬头垢面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驼背老头,出现在了两人视线中。
“你是。。。。。木驼背!?”白木福惊讶道。
显然,木驼背如今这副模样让他有些意外,如果不是那个驼背,他还真认不会住来了!
木驼背抬起黝黑的右手,搓了搓有些睡眼迷蒙的双眸,也有些惊讶的看着身前之人道:“白木。。。大哥?!”
说着,木驼背扭头看着步云生疑惑道:“这位是?”
相比于此时已经愣神的白木福,步云生倒是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在下步云生,是特意前来拜访。”
“拜访我?”木驼背愣了愣。
“你?呵呵~”此时已经回过神来的白木福冷笑一声,眼含厌恶的说道:“步先生是来拜访枯老的,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过是顺带的!”
木驼背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头发半白的白木福:“白。。。。大哥,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哼~”白木福冷哼一声:“我过的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木驼背闻言,嘴唇微动,可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而此时,在旁边吃过已久的步云生开口了:“不知道木先生现在方便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进屋聊聊?”
“进屋?”木驼背面露难色道:“可是可以,就是里面的味儿有点冲,而且。。。。。。”
白木福闻言,面露讥色道:“你这味儿跟以前流浪的时候差不多,简直狗改不了吃屎!”
木驼背一听,面色一黯。
白木福见此,心中一阵畅快!
其实,两人最初的关系虽然不算很好,但也不差,至少比那两千门徒要好些。
可后来这木驼背因为感恩收留之情,尽心服侍枯草青。
日子久了,他也被枯老越加的看中。
以至于门下那些弟子们,渐渐的冷落了他这位大师兄,反而巴结起木驼背来,就是想让他在枯老面前说几句好话,再多传些东西给他们。
这让从来都是千人之上,一人之下的“白太子”,尝到了被漠视的滋味。
就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抢走了一般。
所以白木福对木驼背的感官越来越差,甚至心生厌恨。
不过那时候由于有枯老压着,任谁都只能“和和睦睦”,即使是他这个大徒弟也不列外!
本来这一切,最终只会是埋葬在心头的种子。
可是就在枯老去世的当天晚上,木驼背却收拾了行礼,走进了冠子山里。
而那颗由嫉妒衍生的种子,也由此发了芽!
“枯老,你看,这就是你最看中的人,除了会装可怜,我哪里比不上他?”
想到这里,白木福正欲开口继续讽刺。
却不想,被步云生挥手打断道:“既然木先生不方便,那也我也就不强求了,告辞。”
说罢,便没有一丝拖来的转身拂袖而去。
而这一番虎头蛇尾,让白木福一愣。
第253章 再见(一)()
所以白木福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在家里还强逼着他过来的步云生,在见到木驼背本人后,几句话不到的功夫就走人了。
不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白木福却乐得如此。
因为他一秒钟也不想再呆在这里。
“哼~”
只见他冷哼一声,便紧跟着步云生的步伐转身离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转身之后,木驼背看着两人,特别是步云生那宛如骷髅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当然,此时背对着两人的步云生,面色也没那么好看:“木驼背吗?!”
心不在焉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没过一会儿,至少在步云生看来没过多久,他便走到了冠子山的山脚下,枯草青的那座低矮老坟旁。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数倍。
“木先生,那我们就此别过吧。”步云生淡淡的说道。
白木福心头一喜,随即回道:“好的,步先生,再见!”
“嗯~”步云生点了点头。
白木福闻言,便朝着自家的小洋楼快步走去。
至于到底是忙着回去煮饭吃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再见!?”
看着白木福运去的背影,步云生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喃喃道。
说罢,步云生伸出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随即解锁,打了出去:
“嘟~嘟~嘟~”
“喂,小牛,东西买好了吗?”
“嗯,那就好。”
“对了,你看看车后备箱里是不是有一个小型的密码箱?”
“嗯,看到了吗?”
“记得把密码箱带过来。”
“还有。。。。。。。。。”
。。。。。。。。。。。。。。。。。。。。
不知不觉,日落月升,满天繁星开始出没。
许是因为还是在月初的缘故,所以今天的月儿倒是没有化成一张大饼,而是宛如一条孤独的小舟挂在夜空,将一点点冷芒洒落大地,为世界铺上了一层银灰。
波轮新村
白日里休息的动物们,似乎因为春天到来,开始发泄积蓄了一个寒冬的旺盛精力。
“唧~唧~唧~”
“汪汪~汪~”
“喵~喵呜~”
在王老汉的青瓦大屋前,敞开的屋门中射出一束明亮的白织灯光,狠狠的打在步云生的背上,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而步云生却没有丝毫在意,负手而立,抬头望天,欣赏着夜幕中那轮残缺的月儿。
似乎是受到耳旁的夜间小剧场影响,步云生心中忽的窜出一股子一争高下的劲头!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开口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