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ㄅ牡谜鹕较欤罨喘Z冷冷挑了挑眉,眼角有些抽搐,犹豫了会儿,才将自己的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
韩平侥幸逃过一难,强颜欢笑十分狗腿的交代道:
“其实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今晚站岗的是孙平,他嗜赌如命,连带他那营的兵也是如此,我就找了两个能赌的兄弟将他们绊住,等大多数人都被引入内室后,我才溜进去的。”这也是她昨日去赌坊的真正目的,找跨刀的。
韩平这么说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连忙道:“不过,那两个兄弟都不知道我的用意,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才肯出手和孙平他们赌两把,跟劫囚完全没有关系。”
李淮璟噙起一抹冷笑:“自身难保还想逞能?”
“不是逞能!”韩平难得视死如归道:“如果殿下因为这件事情落罪于他们,我拼得一死也会替他们报仇的。”
李淮璟将双手拢入袖中,瞥着她道:“两个赌徒而已,也值得你如此对待?”
韩平双目一瞪,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狭长的双目中流露出的正经却让李淮璟清楚的明白了她不是说笑。
看到韩平这种表情,不知道为何,李淮璟仿佛怔住了,沉着面孔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两人僵持了许久,他才回过神般最后瞥了一眼韩平,拢着暖和的披风走了出去。
“喂喂喂!你走了,我怎么办,喂!”
韩平原本以为他只是吓吓她,不会真走,谁知道他最后白了她一眼,冷冷道:“这个房间又不是铜墙铁壁,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能够难倒你么?”
他竟然用她刚才说的话来奚落她,简直可恶至极,挨千刀的混蛋!
韩平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悔不当初不该那么嚣张。
那么现在,她该怎么办呢?手脚被绑,人被吊在半空,她这个号称无所不能的人又该如何脱身呢?思前想后,一番内心挣扎,看来也只能那么做了。
“救命啊——来人呐——救命啊——来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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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韩平顶着一双黑眼珠子和锅底般的脸色从自家院子走出。
苏儿昨晚突然消失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突然回来了,现正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跟着,想开口问,却又被她一个凌厉的杀眼瞪了回去。
整晚的辛劳悲催倒没什么,关键是咽不下心里那口鸟气,她在脑中将李淮璟拖出来,出动十几二十个彪形大汉,将他全身上下伺候了好几轮酷刑这才放他去改过自新。
转过几条街,就来到了老刘酒铺,不管怎么样,答应老刘的事情总归要做——带苏儿一起帮他酿酒,不管最后能做多少,但是面一定要露的,不然就太不够意思了。
酒铺门开着,却挂出了歇业一日的牌子,估计老刘是想集中兵力搞定六百坛酒的超史前大订单。
韩平领着苏儿从侧门进去,直接去到酒铺后院,还未开口喊叫,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满院子的官兵,一水儿撩着胳膊,热火朝天走来走去,搬坛子的、烧火的、倒酒糟的、洗米的……这是什么情况?
老刘从里院拎着一壶热茶出来,看见韩平就赶忙迎上来,喜笑颜开道:
“哎呀呀,韩总兵、韩将军、韩元帅,你可真是我的贵人啊,快快,进去喝杯热茶歇一歇。”
韩平被他一番奉承弄得起了鸡皮疙瘩,被他生拉硬拽进了里屋,只听她边走边道:“老刘,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呃?”
喊叫声因为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人后戛然而止,真是活见鬼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李淮璟坐在内屋的软座上闭目养神,他怀抱暖炉,面前桌几上虽然放着干果和茶水,却一点都没有吃过动过的样子。
听见韩平的声音,他缓缓张开双眼,眼底闪过一道溢彩流光,深不可测盯着韩平难以置信的脸。
韩平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你倒是跑得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顺利脱身了。”李淮璟将怀中暖炉换了个方向,扬眉赞赏道。
韩平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昨晚的事,将她吊在半空,他自己却扬长而去,然后又暗中观察她的举动……事实证明,她就是那只被恶猫耍弄的小老鼠。
心存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英明神武、料事如神的殿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再戏耍小的了。”韩平哭丧着脸指了指屋外问道:“他们想干什么呀?老刘在这条巷子里开了十几年的酒铺,您总不能搅合得他关门歇业吧。”
“搅合?”李淮璟歪着脑袋一派天真无邪道:“他们是在帮忙,昨晚喝了你的酒,吃了你的肉,总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吧?”
韩平想了想,估摸着他就是昨晚吃饭的时候听到她跟李淮秀说的话,今日才这么做的。
“殿下、王爷,您到底想要干什么呀?”韩平最受不了的就是猜,所以干脆直言问道。
李淮璟微微一笑,向前倾道:“我只想帮些小忙。”
韩平无语的看着他,连翻白眼的气力都提不起来了,挫败的来到他对面坐下,叹气道:
“王爷,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和我都是身份特殊的人,我们之间最好的做法不是缠在一起,而是有多远就离多远,若是兵行险招,很容易引起风浪,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根本无力招架,到时候就死得冤枉了。”
李淮璟嘴角噙着笑,依旧看着韩平不言不语,气得韩平只好继续开解道:
“当今皇上,也就是你的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比我清楚,他怎会容得你和一个韩家人扯上关系?尽管那个韩家人是不成器的老三韩平,他也不会允许。”韩平深吸一口气,觉得既然提到了这个敏感话题,也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干脆一股脑儿全部倒出来。
李淮璟但笑不语,炙热的目光看得韩平直想低头,两相僵持了会儿后,他才缓缓说道:
“韩平,你知道你身上吸引我的是什么吗?”
韩平皱着眉头看向他,吸引?难道她身上有臭狗屎的味道,所以才吸引了这么一个阴险狡诈的渣?
李淮璟抱着暖炉,自软座上站起,如喃喃自语般轻声言道:
“正如你所言,我的身份尴尬,父皇对我疑心,兄弟对我猜忌,有身份的人对我绕道而行,没身份的人对我表面奉承,背后却将我当做垫脚石,随时准备好背叛。”他缓缓踱步至韩平身旁,李淮璟正色道:“只有你,我看到了你的不同,你重情义,讲义气,永远不会背叛你的朋友。吸引我的,不是你的身份,而是你这个人。”
韩平静静听着他的话,虽然脑中也在怀疑,但是一看到那双深邃幽暗的黑眸时却又不由自主的产生同情之心,不管他后面几句是否真假,但是前面说的一定是真,那种坠入深渊的绝望做不得假。
四目相对,两相僵持,韩平觉得自己就快要被他眼中的诚意感动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破锣般的叫喊声:
“头儿,你在不在里面?方副参让你即刻去宫里报到。”
韩平迅速向后退了一步,对李淮璟行礼后便急忙转身走了。
这下招惹大发了,若不是她有坐怀不乱、三藏法师般的定力,一时心热答应了李淮璟的话,没准这酒铺便是她的葬身之地,明年的今日苏儿和老刘就要带着黄酒和豆腐去哭坟头了,好险好险。
将心中的那一大段真真假假的话抛之脑后,韩平火速赶到宫中去找方副参,他是羽林卫大营中的狗头军师,但凡遇到什么整编整顿之类的疑难杂症,都由他出面处理,有时候,就连总将徐风都得听他的。
“不用怀疑,你们就是整个羽林卫的门面,是招牌,是精英,所以这次才会派出你们对今日入京的各位元老战将们进行……疏散和保全!你们首先要竭力配合巡城士兵们的工作,不能让元老战将们经过的大街上有阻碍,连果皮纸屑都不能有,要让他们畅通无阻,感觉宾至如归……”
方副参一番激昂的慷慨陈词,连带韩平的一百多个门面就被派了出去……首先切入的工作点便是——扫大街!
多么光荣与崇高的使命啊。
闹市闹事
皇上显然对此次四大家的到来很是关注,竟然派出韩峰亲自出城相迎。
漠北、滇南、西塘、东平四大家穿着各自家族的银制软甲,胸腹处刻有各家图腾,城门外战旗飘扬,各家兵士都军容整肃,划为四队,以四家家主为首,整齐肃穆的阵列在定安门前,冬日的暖阳中银甲熠熠生辉,长枪林立,透出杀人的冷峻。
众所周知,边境四大家曾是韩家亲兵,虽如今雄霸一方,有独立军政权,但从礼法上来说,还是隶属韩家的,故四大家主见到韩峰便下马参见,以漠北军主帅王啸天为首,四人单膝跪地,对韩峰抱拳,尊称【将军】,行军中下对上礼。
韩峰威严扫过众人,还未发话,一旁的御林军统领叶韦便当众朗声道:
“吾皇万岁,深知四位将军舟车劳顿,不辞辛劳,特派镇国大将军亲自迎接,并将宝物迎回镇国将军府,请四位将军先去御赐行馆歇息几日,容后皇上自会设宴为各位接风洗尘。”
韩峰下颚紧绷,目光如钜,对叶韦之言不置可否,四大家主相互对望了两眼,由漠北王啸天出列回道:
“臣等谨遵圣谕。来人,将宝物呈上。”
说话间,一尊乌黑色的铁箱被两名壮汉抬至两军之间,落下时发出巨响,尘土激扬。
韩峰看着面前的铁箱,神色冷峻,若有所思。
韩平作为至关紧要的内勤人员,幸运的是能够站在人群第一排,以维持秩序之名行八卦围观之实,而不幸的是,枪打出头鸟,因为她的行动太招摇,动作太亲民,所以很快被韩峰发现,然后又被他用鼻孔喷了一下。
其实韩峰心情不好是应该的,平白无故被皇帝摆了一道,吃了哑巴亏不说,还接下了一个烫手山芋。
就算四大家在编制上还是韩家的亲兵,但百年已过,早就羽翼丰满,兵力虽比不过韩家军,但独当一面绝对是够格的,他们费尽艰辛得来的烈日弓,本想呈送万岁跟前讨赏,顺便耀武扬威一番,却被皇帝陛下的一道口谕打了回去,而韩家此次没有出力,却成了事件的最终受益者,我要是王啸天,心里肯定不痛快。
可是看那老头面不改色,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韩平着实为韩峰担忧啊……韩峰带兵打仗的能力不容置疑,可是要论到阴谋诡计,他就捉襟见肘,无从应对了。
韩平有些担忧的看着韩峰远去的骏马,如果她是韩峰就不会将烈日弓迎回韩家,她会直接送到皇帝老子的金銮殿去,你让我抢功,我就抢给你看,不仅要抢功还要邀赏,不给不走,给少了,干他娘的。
可是,想归想,如果不将烈日弓迎回韩家,那他就不是韩峰了。因为,那是【烈日弓】,是与【惊虹刀】相媲美的将王宝物,对韩家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所谓将王,百年才出一人,除了第一任是天定之人外,其余几任将王皆为全军将领自韩家血脉中推选出来的,而近年来军中呼声最高的便是韩祁,为了将【将王神话】更好的延续下去,韩峰定会不顾一切迎回【烈日弓】。
老谋深算的皇帝就是算准了韩峰此举,才会使出这种看似不会成功的离间计……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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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满面郁闷,瞥了一眼跟在她身边面无表情散着步的李淮璟,实在是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他的无聊了。
“殿下,难道你每天都没事情做的吗?”
韩平穿着御林军的软甲,英姿飒爽走在街上。自从四大家进京之后,他们这些羽林卫的门面就全部被从宫中发配……呃,安排到了各个街道上,美其名曰:协助巡城官兵处理京城内的大小事宜,为了京城的繁荣安定做出贡献。
这也就算了,反正是巡城,皇宫和街道在她看来没什么两样,可是,谁能告诉她,他李淮璟为什么每天像个游魂似的跟在她身旁。
“我是闲王一个,的确没事做。”李淮璟冷着脸,平静的答道。
韩平斜了他一眼,一个头两个大:“那就回去看看书,写写字,暖暖手,抱抱老婆,生生孩子,多好的日子啊,你老在街上瞎转悠什么呀?”
李淮璟总算有了点反应,呵出一口白气,居高临下,刻薄的目光睨着她道:
“你若是我老婆,我就立刻回去生孩子。”
韩平:……
她满面尴尬的神色让她身后的一班兄弟乐开了花,一个个交换着眼色,一副你懂我懂的模样。
李淮璟占了上风,嘴角弯出一丝弧度,双手拢入袖中转身说道:
“本王累了,进去喝点茶,点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