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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宣的目光仿佛难以自韩平身上拔下般,如影随形的追随着她,沉着脚步,三步一嘘,恰巧遇上也想离开的李淮璟。
“九殿下享尽齐人之福,令在下好生羡慕啊。”齐宣双手拢入宽袖中,唏嘘道。
李淮璟见他如此,也不吝啬笑容,道:“她的性子正可爱在这,旁人自是羡慕不来。”
说完,便淡然若斯的绕过齐宣,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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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独自一人走在出宫的长道上,一只拇指放在牙齿上轻咬,肩头的重负让她将周身的指指点点彻底屏蔽在外。
一道高壮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韩平抬头一望,只见韩峰面无表情站在前方,等她走近。
韩平深吸一口气,放下手臂,埋头快速经过韩峰身旁,却听他道:
“站住。”
也许是从小的习惯,韩平对韩峰的话还不能做到完全漠视,她停下脚步,却不回头,韩峰走近她身旁又道:
“你可知此战凶险,齐国来者不善,对烈日弓势在必得。”
韩平深深呼出一口气,无所谓道:“那又如何?”
“你有几斤几两,自己心中有数,我知你对韩祁心有不满,但此次是以命相搏,我问你,你有几条命输出去?”
韩峰的话像是尖刀,重重在韩平心头扎下,痛过后便是看透,她勾起嘴角,无谓的扭头看了一眼韩峰:
“我有几斤几两,我自然心中有数,不劳韩将军操心。”
“哼。匹夫之勇,有什么用?”韩峰冷哼一声后道:“韩祁五岁举鼎,七岁射雕,十二岁上战场,她敢单枪匹马杀去敌营……你能做到吗?她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勇闯十三关,夺得韩家的烽火令,你能做到吗?”
“我……做不到。”韩平哑声说道。看着韩峰的眸子有些湿润,原本以为不会再被伤的心,竟然又痛了起来。
韩祁五岁在众星拱月的生日宴中举鼎……她三岁,就要在冰天雪地中打水伺候母亲;韩平七岁射雕……她五岁,就要为了一口吃的受尽下人白眼;韩祁十二岁上战场,单枪匹马杀去敌营……她十岁就要为了赚钱被地痞欺负;她的确做不到韩祁能做到的一切。
长到十六岁,她都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热饭热菜,没有先生教过她识文断字,更没有武师教过她拳脚功夫……他现在还敢问,韩祁能做到的,你做得到吗?
韩峰被韩平眼中的湿润摄住了心魂,他也知道这个女儿心中有多少不平与愤慨,可是,事情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他就算给她搬来金山银山也补不回她的自尊,唯一能做的,只是不希望她为了赌一口气而赔上性命。
“别以为皇上是多想重用你,他会如此,不过是因为你姓韩,记住了吗?”韩峰觉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应该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了。
殊不知,他这种不信任的关心与毫不顾忌的言语已经深深的刺伤了韩平的自尊。
韩平觉得眼前发晕,双脚有些虚浮,强撑着向后退了两步后,却落入了一个不算温暖,却很稳健的怀抱。
李淮璟看着怀中就快要哭出来的韩平,瞬间明白了一切,不知为何,愤怒自他心底发出,他不顾一切将韩平搂入怀中紧紧抱着,想让她颤抖的身体微微平静下来。
“你给我放开她!”
一声暴喝自他们身后响起,随之而来的不是人影,而是凌厉的鞭子,直直射向李淮璟的背心,韩峰阻止不急,眼见着鞭子在李淮璟的背上狠狠抽下。
鞭裂了锦衣,鞭裂了皮肉,李淮璟像是毫无知觉般,护着韩平。
李怀经受了一鞭子,鞭声响彻宫中长道,来往官员无不侧目,韩平听到声响才从悲伤的世界中清醒过来,她从李淮璟怀中挣脱,将之转了个圈,轻轻的抚上他的背。
被父亲伤害时都没有落下的眼泪,此时却再也忍不住了。
“李淮璟,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韩祁自不远处走来,凶神恶煞的表情让周围的人敬而远之,她持鞭指着李淮璟怒道。
李淮璟温柔的拭去韩平的泪,这才缓缓转身看着韩祁,弯起嘴角轻柔说道:
“韩二姑娘这是何必?那桩婚事,非你所愿,亦非我所愿,若是让我选择,我宁愿与韩平相守三生三世,都不愿与姑娘多待一分一秒,还请姑娘见谅。”
语毕,四周传来一阵抽气,韩祁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李淮璟话中的含义,顿时觉得愤怒难以言表,冷下面孔,便讯疾如风般冲过去。
李淮璟出手如电,见招拆招,与韩祁就在宫中长道中大打出手了。
事情的变化,饶是韩平也始料未及,今晚到底是怎么了,她以为不会得到的感情,竟然来到得这么突然,令她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看到李淮璟为她受伤,她心痛;李淮璟护她若宝,她心动;李淮璟为她与韩祁动手,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李淮璟的每一招每一式,仿佛都是生出来克制韩祁般,自动手以来,虽韩祁没有落败迹象,但韩峰却看得真切,九殿下的武功必不在韩祁之下,甚至可能更高,但为何他又处处留手,不下狠招呢。
他是在试探韩祁,还是在安慰韩平……
思及此,韩峰知道不能再放任下去了,毕竟这里的皇宫,韩祁这般公然在宫中与皇子动手,实在有违规矩。
韩峰加入战局,先是一掌隔开李淮璟的攻势,然后拉着韩祁便跃出十米开外,对李淮璟抱拳一揖后,便急急离去。
李淮璟若无其事掸了掸灰尘,依旧飘逸出尘般来到韩平面前,猛然出手弹了下她的额头,似笑非笑的道:
“傻站着干什么?今晚的菜太难吃,酒也太难喝了,我想吃你炒的茄子和鸡蛋……走吧。”
韩平捂着发热的额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李淮璟,她像个小女人般被他拥在怀中行走。
她从小便知道,哭不能解决问题,所以,她从不爱哭。可是今晚,老天像是要惩罚她哭得太少般,李淮璟随意的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让她鼻头泛酸,眼眶发热。
这是为什么?
是为了期盼许久的爱,终于到来?还是为了许久未曾感受过的温暖热泪盈眶?他的爱护,他的关怀,每一条都让韩平内里翻江倒海,不能平静。
一时冲动
文宗皇帝紧急召开内阁议政,为的就是如何以不伤国体的方法对应齐国此次莫名而来的挑衅。
大臣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竟无一人能提出一条令文宗满意的答案,文宗冷着龙颜,将手中茶杯拍下,怒道:
“去把韩毓找来。”
身旁的蒲公公立刻领旨,群臣交头接耳,在这时候,他们总算想起了前宰相,现太子妃的用途。
韩毓与太子都没有出席今晚的接风宴会,蒲公公自然知道太子不在府中,便差人直奔韩府。
韩毓与李怀昶被分别叫入了宫中,形同陌路般入了太和殿,只觉太和殿中气氛压抑,群臣看到韩毓,简直就如看到了救星般热切。
李怀昶对皇上行了下礼,便自动去到文宗身侧站好,韩毓眼观鼻鼻观心,淡定若斯的着华贵太子妃服立于殿内,气质高华,宛若仙人。
“韩卿该当听闻了齐国使团来访之事,不知有何看法。”文宗沉下心情,深吸一口气,接过太子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后,才问道。
韩毓眼亦未抬:“回皇上,丧权辱国之事,齐国自不会去做,烈日弓虽然宝贵,却也不值得倾一国之力相夺。”
在来的路上,蒲公公便已经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韩毓。
文宗想了想,不觉点头,道:“韩卿言之有理,那依卿所见,对于齐国此次挑衅该当如何解决?”
韩毓沉吟片刻,简道:“兵来将挡,见招拆招!”
文宗皇帝抬眼看了看韩毓,见她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油盐不进的清高样,又看了看温润如玉的太子,自龙案后站起走出,捻须道:
“那你可知,韩平今晚自动请战,韩卿当如何安排?”
韩毓在听到韩平两个字时,终于第一次抬起了头,冷冰冰的,一潭死水般的琥珀之眸中掀起些微迷雾,思虑片刻后,才道:
“上对中,中对下,下对上。”
“哦?”文宗走下殿,来到韩毓身旁,问道:“韩卿觉得韩平是上等马,还是下等马?”
韩毓头也不抬,镇定自若般答:“下等。让她压阵,对应第三关。”
“那我方真有把握赢得前两场?”李怀昶听韩毓这般安排,不禁开声询问道。
韩毓难得对上他的眼,冷冷说道:“赢不了,就让韩平死守第三关。”
李怀昶也自龙案旁走下,眉头不自觉蹙起,道:“她可是你妹妹。”
韩毓嘴角掀起一抹弧度,但依旧没什么温度:“那又如何?她是我妹妹,你心疼什么?”
被她当众这么一说,李怀昶就是再想为韩平求情,也开不了口了,他暗自拂袖,退至一旁,静观其变。
文宗一挥手,让侧立在旁的大臣们全都退下,偌大的太和殿中立刻空旷起来,他来到韩毓身旁,问道:
“韩卿可有把握,连赢两场?”
即便是牺牲韩平死守第三关,那也是冒险之举,现在谁都不知道齐国会出什么比试来为难他们,最保险的做法便是取得先机,赢两场再说。
韩毓单薄的肩膀一动,呼出一口凉凉的气,幽幽道:“那就看皇上能否请得动‘那里’的高人来做上等马了。”
文宗自然知道韩毓口中的‘那里’是指哪里,他想了想,又问道:
“那中等马是……”
韩毓双手拢入华服袖中,挺直脊梁,面无表情道:“韩祁……”
她也知道,这个机会本不该落在韩祁身上,若用韩峰的话,自然胜算更大,但是,韩毓考虑到韩祁初授将王之职,是万众敬仰的新星,此刻的韩祁,需要各方面的支持,但也同时需要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这样才能让韩家立于不败之地。
文宗当然知道韩毓此刻的心思,但事已至此,他还得靠韩家来渡过此次危机,有些事情就只能暂且忍下,容后再说。
平静的夜,华贵的宫,都因为齐国使团的到来而变得波诡云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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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与李淮璟很快便回到了他们的小院子。
苏莫行与紫电小美人不在家,只有小白摇着尾巴,一路伸腰,一路哈欠着迎了出来。
若是以前,韩平铁定第一件事就是冲上去跟小白疯一阵,可是今晚的韩平却有些不同,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将目光从这个男人身上移开。
她近乎痴傻的盯着他英俊的侧脸,恨不得爬到他身上,钻入他肉中,霸占他的心房,让他从此以后,满心满眼就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
李淮璟一路上没少躲避韩平炙热的目光,奈何韩平盯得实在是紧,也不说话,也不笑,就那样痴痴傻傻的盯着他发愣。
进了院门,李淮璟终于忍无可忍道:
“你想上就上,别用那小眼神勾人了。”
将他勾得心猿意马,又不付诸行动,着实无趣。
可刚这么想着,韩平便眼前一亮,几乎是用豹的速度扑向了李淮璟,抱着他的脸就开始狂亲。
李淮璟用残存的理智将某头失去理智的疯子拉进了房,韩平的热情几乎淹没了李淮璟,他手忙脚乱,手脚并用想将人从身上扯开,想把房门关上,想先营造出一个好的环境再战……
可是韩平的热情便如火一般蔓延了整个房间,李淮璟避无可避,只得缴械投降,被某头发了情的豹子压到了床上。
“韩平,你别冲动。”
若是以前,打死李淮璟他都不相信自己能够说出这句话。向来只有韩平让他别冲动的份,没想到现在说的竟然是他。
韩平不给他有喘息的机会,将他脸上亲了个遍之后,便急色鬼般覆上了他的双唇,边啃边咬,气喘吁吁,断断续续道:
“此事若不冲动……又怎会比翼双飞……鸳鸯戏……水呢?”
韩平猛烈的亲吻着这个男人,手底下也没闲着,焦躁的撕扯着李淮璟的腰带,一把拉开他的胸衣便将脑袋凑了过去。
“唔,轻点。”
她的不知爱惜让李淮璟不禁蹙起了眉,胸前一片湿濡让李淮璟有些迷茫,他好不容易钳住韩平的肩膀,阻止了她想脱衣服的举动,强忍**道:
“你要双飞之前,总得戏水吧……冷静一点,别冲动。”
韩平呼吸急促,杀红了眼:“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给你啊。”
“我是想要你。”李淮璟供认不讳:“但不是像现在这样,我怕你一时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判断。”
“你觉得我的判断是……错误的?”韩平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