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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诱受,侍卫傲娇!-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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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宣被那种万千虫蚁啃噬的痒折磨的快疯了,他不住挣扎想要冲破韩平的禁锢,却浑身发软,痒得他怎么也提不起力气反抗。
  就在这时,苏莫行说出了一句镇定全场的话:
  “韩平,我知道有个方法可以救他们。”
  “快说。”韩平的鼻中被冲入了浓厚的血腥味,正是先前齐宣杀人时,那人溅到他身上血的味道。
  “你的血。可以救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会写齐宣因何对韩平萌生爱意……炮灰啊……O(∩_∩)O~……



  萌生爱意

  苏莫行的话让韩平愣了愣,继而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我的血?”难道她是唐僧不成,肉还能长生不老了?
  “没错。这个村子曾经蔓延过‘月痕’这种瘟疫,唯活人鲜血可救。”
  苏莫行一改儒雅形象,此刻的他表情冷峻,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悬壶济世的高人,韩平莫名对他产生了无限的敬畏。
  韩平将所有中了瘟疫的人全部点了穴道,而她则小媳妇一般将不算白皙的手臂伸长,坐在小板凳上,任苏莫行取血。
  苏莫行在韩平身上划出的口子很小,所以,虽然割在手腕的动脉,却不会很刺痛,血顺着韩平的小指骨节流下。
  她的血被混入清水之中,大半个时辰过后,苏莫行终于放韩平站起来,然后,又指使着她去送药。
  韩平从破败的院落中找到了一只残旧的木桶,呈上好几钵药血去到了庙内,先前一群满面赤红的人脸此刻已然泛青,由于被韩平点住了周身穴道,宣泄无能,有好几个人都已经被折磨得口吐白沫了。
  “当年这个村子上千人口,在短短两个时辰之内就全暴毙而亡。”苏莫行一边喂药,一边对韩平说道。
  韩平听得似懂非懂,跟在他身后问道:“这是瘟疫吗?”
  但凡疫症都会有病原体,有的是野狗野猫,有的是病死家禽,可是这个村子看起来已经荒了有些年头了,难道瘟疫真的会附在杂物上?
  “说是也是,不是也不是。”苏莫行答得比较模糊,见韩平越发不解,他这才又解释道:“‘月痕’是一种由人体引发出来的毒,人是疫症的传播源,而这种毒,就是能够通过人与人之间的接触进行传染。”
  韩平接过苏莫行手中的药碗,按照他的指示,将服下药的人的穴道解开,迟疑的执起那人的手腕,把了下脉,果真血脉通和了许多。
  “而这种毒最惧怕的便是活人鲜血,以血冲毒之法,古来少有,今日竟真的被我碰上,妙哉。”苏莫行此刻的神情,兴奋中带着一些嗜血,看得韩平心头泛凉。
  自己也学着苏莫行的样子,拿了一碗药血去救人。
  陈青他们是第一批被救的人,此刻正疲累不堪的靠在一旁休憩,韩平见他们没事了,心里也放心下来,端着药碗便朝着齐宣走去。
  齐宣是齐国王子,他的生死小则引起战争,大则天下动乱,虽然知道他的为人秉性,但看着人在面前死去而不施救,不是她韩平的作风。
  韩平将齐宣的头托起,刚把碗凑至齐宣口前,她便觉眼前一闪,手中的碗被人掀翻在地,流淌而出。
  回首一望,掀她手中药碗的人,不是其他,正是先前被齐宣追着砍杀的齐国士兵。
  他脏乱的脸上满是仇恨,身后站了很多跟他拥有同样表情的人,一个个都神色不善,对被毒折磨的开始翻白眼的齐宣横眉怒目。
  韩平放下齐宣,站起来将他们推开,对陈青招了招手:
  “看着他。”简短交代了一句后,韩平便再次去到苏莫行那边,拿了一碗药,还没转身,便听到身后传来的骚乱声。
  那群齐国士兵竟然蜂拥而上,将陈青和齐宣包围得水泄不通,在人堆中传来了陈青的怒吼:
  “都他妈的给我滚!一帮忘恩负义的孙子,也不看看是谁救了你们。”
  其中一名齐国士兵说:“我们知道谁救了我们,也知道谁要杀我们,像他这种毫无人性的人,根本不值得救。”
  随着这声呼唤,齐国士兵群情激愤,推攘着向前,有的已经抬起了脚,准备踹下去,有的甚至捡来了刀剑,正是先前齐宣用来砍杀的那把……
  “这种毒若不在两个时辰之内解开,等他白眼翻完了,就死定了。”苏莫行冷眼瞥了瞥那头的骚乱,抱着怀中窜出头来的紫电,对韩平不冷不热的说道。
  韩平估算了下时间,若是再不解毒,齐宣怕是真的会死在这里吧。
  赶忙上前,将围在他周围的人一个个推开,奈何人太多了,而且不断有解了毒的人冲上来,韩平端着药碗,身手自然不灵活,何况先前还被放了那么多血。
  “陈青,动手!把人给我搬出来。”
  韩平一声令下,以陈青为首的十二个人便拼了命的对抗齐国士兵,韩平也不能懈怠,干脆将碗中的药血送入自己口中,含着,然后开始与那些人对抗。
  陈青他们四面楚歌,搬不出齐宣的人,只好十二个人围成一圈,将韩平和齐宣挡在圈内,他们一个个手挽着手,埋头任由那群发了疯般的齐国士兵攻击踢打。
  韩平会意他们的一番苦心,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二话不说,便将药血嘴对嘴,缓缓送入了齐宣口中。
  感觉他不似先前那般僵硬痛苦之后,才解开了齐宣的周身大穴,助他推拿手脚胸腹。
  然后将人架在肩上,韩平与齐宣在陈青他们的掩护下,逃到了破庙的角落,齐国的士兵们见杀不了齐宣,一个个都熄了斗志,软绵绵的缩入了另外一边的角落中。
  韩平自然知道这些人为何如此绝望,因为齐宣是王子,是齐国未来的君王,掌管了他们全族的生杀大权,如果齐宣死了,那一切都还好说,他们无论是逃,还是回,估计都能保住性命,但齐宣若是活着,依照他们先前的行径,齐宣回国之日,便是他们命丧黄泉之时。
  韩平虽然想到了这一层关系,但是,那毕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到底会不会发生,谁也说不清楚,可是齐宣的事,却是发生在眼前的,如果不救,他绝无生还机会,她又如何能够放任不管呢。
  李淮璟曾经说过,心软与仁慈就是她的死穴,她不想承认,却发现这是事实。
  齐宣是最后一个被喂下解药的人,拖延的时间比其他人都要来的长,再加上他的身上有多处刀伤,踢伤,虽然解了毒,但要立刻就上路的话,根本不可能。
  反正这是他的队伍,她不过是他的俘虏,天底下有俘虏做成她这样的吗?
  不仅每日喂食饭菜,还要帮他擦脸擦手擦身子,齐宣经此一役,像是彻底从骨子里变了个人般,冷得生人勿近,只有在韩平靠近他的时候,他的眸中才能恢复一丝丝的人味。
  因为没有其他人愿意腾出手来照顾齐宣,韩平推脱不掉这份责任,只好将他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全都一手包办下来,欲哭无泪这个词语,说的就是韩平此刻的心。
  要知道,她只是俘虏,可不是奴隶啊。
  第三日清晨,韩平端着一碗白粥来到了庙外的石阶,齐宣先前就被她搬出了庙,靠坐在石阶上,清晨阳光正好,金黄色的光洒在他的身上,这厮又恢复了以往的骚包姿色,彩衣虽然脏乱破旧,但依旧遮不住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贵气。
  “喏。”
  韩平将白粥递到齐宣面前,热乎乎的白粥晶莹剔透,让人单看着就很有食欲,至少韩平是这么想的,忙活了一大早,她到现在还没吃到东西呢。
  可是,齐宣却对送上门的东西很是鄙夷,鹰一般锐利的双眸不屑的扫了一眼白粥和韩平,双唇紧闭的他看上去多了好几分的刻薄。
  “你打算如何?回齐国吗?”
  韩平要等他喝完粥的碗拿去洗,不高兴一会儿再过来收,干脆在他旁边的石阶上坐下,既然坐下了,又有阳光晒着,那自然要找点话说说了。
  齐宣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韩平,就又转回了手中的粥,他喝得很慢,很文雅,韩平记得这粥明明已经不烫了,可是,齐宣却愣是喝出了汗,尤其以他的鼻头为主,阳光下的绒毛看着很是柔软,绒毛间铺满了薄薄的一层细密的汗。
  “你也知道,是我救了你,这份恩情呢,我也不打算要你报了,而你之前抓我的仇,我也不打算报了,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你若是有心,就在房里给我立个牌位,每日三柱清香……”
  “我会把你一同抓回齐国的。”
  不等韩平说完,齐宣便将空碗递过来,看也不看韩品过一眼,便冷漠的说道。
  韩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凶恶的指着他的鼻头,怒道:
  “狗咬吕洞宾,你忘恩负义,良心被狗吃啦?”
  齐宣冷冷瞥了一眼韩平,指着内里冷冷道:
  “那些人的死活,就看我能不能抓你回齐国了。”
  韩平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要冷静,她试图最后一次与他讲道理:“齐宣,我不指望你知恩图报,但做人总不能没有下限吧。再说了,那些可是你们齐国的兵,与我何干?”
  齐宣看着炸毛的韩平,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微笑,可是这种笑却仿佛能冷透人的心魂般叫人震慑,只见齐宣自石阶上站起,冷漠经过韩平身边时,抛下了这样一句话:
  “如果你逃走,我便半个时辰杀一个人,直到杀光为止。援兵两日后到,我算了算,这么多人,刚巧够杀。”
  “……”
  韩平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了,禽兽啥样儿,他啥样儿。
  作者有话要说:
  唉,阴谋神马最难写了。。。啊。。。谁来给我加把劲啊。。。。。。



  狼狈遇见

  是的,禽兽!
  韩平坐在马背上被前头的人拉得颠颠儿的,手上被捆了锁链,谁能告诉她,她到底是造的什么孽?
  诚如齐宣所言,两日之后,齐国的援兵便已赶到,援兵先是将之前造反的那些人一一捆缚,以连锁之法绑在队伍的最后方。
  那些人对于齐国和齐宣而言是反贼,理当被缚被押被歧视,可是她韩平怎么说也是齐宣公子的救命恩人吧,就算不用受到十级礼遇,但无论怎么说,也不该是这样的下场吧。
  这样不好,这样很不好。
  齐宣这种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狼心狗肺的行为,根本不能给世间上的年轻人树立一个正确的道德观,长而久往,这个世界保不准会渐渐充斥炎凉与冷漠,到时候,要是连老太太在街上跌倒了,也没人敢上前扶可怎么办呀?
  韩平很苦恼。
  一只水袋送至面前,韩平冷冷瞥了一眼齐宣,表明反抗态度,但后者不由分说,擒住她的脑袋,喂了五六口水才肯罢休。
  看着韩平因为被呛水而咳嗽,齐宣公子绽出了美丽笑颜,既明艳又变态,韩平气不过,扫过去一腿,谁料齐宣只是一个闪躲,便跳上她的马背上,从后方搂住了韩平,单手拉起缰绳控制马的方向。
  “我查了两天都没能查出谁是下毒者,你帮我想想。”齐宣故意将鼻尖凑近韩平的耳廓,与李淮璟全然不同的火热的呼吸喷在韩平脸上,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韩平转头闪躲,愤怒挣扎几下警告齐宣不要有更加得寸进尺的举动,没好气道:
  “你们齐国的队伍里混入了奸细,我怎么知道是谁?”
  齐宣看着近在眼前的颈项,痴痴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掉转目光道:
  “你不知道,也好办。”见韩平转头看来,齐宣无耻一笑:“全都杀了最省事,不是吗?”
  韩平紧咬下颚,挣脱出齐宣的桎梏,脑中想着这件事情的答案。
  苏莫行说,‘月痕’这种毒需要有人体来引发,需要**传播才能大面积扩散,成为肆虐而生的瘟疫,人死则停止,但这种毒,发作起来相当快,在弄不清楚他们确切到达时间之前,根本没法潜藏在村庄中,所以,这么分析下来,韩平便想到了队伍中有内奸。
  她能想到的事情,齐宣不可能想不到,以他的头脑若是找不出来奸细,那就说明……
  不,不会的。
  齐宣公子见韩平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马鬃上的阳光,他不去揣测她此刻的想法,却对她浓密的眼睫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韩平的睫毛虽然不长,却很密,衬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看上去特别有神,活灵活现,如果是这样一双眸子看他,只是看他,会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近在眼前的面容,绝对不算精致,容貌甚至比不上曾经他眼中的普通美人,她的皮肤不白皙,身材不婀娜,但无论哪个表情,好像都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
  “你说这一切,是不是李淮璟……”
  听到齐宣提到李淮璟,韩平心中一个咯噔,扭头看了眼齐宣,谁知道,却在回头的一瞬间,被人截住了下颚,凑上去便是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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