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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符咒,引动天象变化,赫然天雷滚滚,狂风大作。他口中念念有词:“风伯雷公雨师,听我号令,致风降雷施雨!”三十六道天罡符箓结成布袋,雷杵,长瓶三件符器,一个麻布口袋从中刮出强风,登时飞沙走石,一片狼藉。那雷杵更是厉害,一声轰雷,银蛇电走,留下三个焦黑的大洞来。长瓶中源流不尽的雨水,一瞬之间就化作洪灾。毕元暗自叫道:“乖乖,不愧是以天罡三十六符练就金丹,即便凝成天符道基也属正常。可我以地煞七十二符练就金丹,恐怕与天符道基无缘,只好去练那地符道基。”金丹,道基两步至关重要,丹成无悔,这道基亦是如此。谁人也不愿毁了自家道基,重新练就。可能证道元神,生出道果的道基,连道门九派都不多,更何况散修之中。张法箓起先不把丁奉放在眼中,就是因为散修之中难有人能练就不世道基。金丹强横,可道基才是道之根本。道基脆弱,无法承载道果,自无法练就元神。元神不成,也就无用指望长生了。张法箓疑惑的很,毕元带来这人还真不能小瞧。他本以为在这世上,即便在金丹剑修当中,也仅有三人能与他抗衡,一是玄天宗圣子,二是通天道的丁奉,第三么当然是徐慕青了。没想到他久不出门,这东央又出了几号人物:“大乱之世必大争,许多人都按捺不住寂寞,出了世,可我宗却想避世,唉。”丁奉见猎心喜,施法立下剑庭,无形剑隐没,无踪无迹。这虚空之法非常奥妙,不次于金丹真人的金丹界域,元神之后亦是一门道术,可自辟一空间,可主要还是用来杀敌。剑气四方,化为天幕,无形剑切割太虚,在丁奉布下的空间内划出一道道斑斓丝线,斑斓丝线乃是切割虚空后留下的痕迹,具有湮灭万物之力,虽此刻仅有几道,威力并不算大。但应对起来,十分麻烦,张法箓可没有弥合虚空的能力,在如此攻势下,他渐渐不支,已是要动用别的手段了。毕元见势不妙,喊道:“两位道兄,快快罢手!天师之怒,我等可承受不起啊!”本书来自l/30/30435/index。l
492。第492章 请符()
毕元见了两人的战势还局限于这山头里,幸亏张法箓这儿自那事后就变得冷清,不然被山下弟子看到了,定又惹风波,事后难以收拾。在毕元看来,这两人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很难劝说。一旦打起来,他也插不进去。只要搬出天师来,让他们两人收敛些。张法箓与丁奉斗到酣处,哪肯就此罢休?天罡三十六箓首尾相接,化以阴阳太极图,阴阳二气流转,化一破邪法剑。丁奉不逞多让,无形剑一抖,斑斓剑丝,层层叠叠,缠缠绵绵,一重又是一重!剑丝环环,张法箓的太极破邪剑符滞在半空,两者僵持不下。丁奉手捏剑诀,并指一点,喝道:“来得好!”无形剑丝势如破竹,斑斓灿烂,彼岸之花缓缓盛开,但亦是昙花一现,眨眼大破太极剑符,斩向张法箓。太极剑破散,化黑白二气,却不凭空消散,张法箓笑了一声,正欲再催变化。可突兀降来一只五色元气大手,五行五方五色五气相生,大手化为山脉挡在二人中间。无形剑不滞,反而剑速陡增,突破音障,雷音轰鸣!黑气二气亦去势不止,两道神光生灭不定,幻作一门圆镜,震出一股沛然巨力!一时间,无形剑竟无法近张法箓的身。毕元为躲避两人法术,闪躲个不停。一道剑气擦过,他尖声叫道:“两位大爷,求你们了,停手罢!这山都要塌了!”与此同时,一道龙虎金光压下,已是有外人出手。张法箓,丁奉察觉来人后,这才齐齐停下手来。将天罡三十六符收回后,张法箓笑道:“道兄把我这山头搅了个地覆天翻,还引动了天师。这般大动静,想必要的借的东西必然不凡,不然也不会这么大阵仗了。”“不错,此番前来,正是要借贵宗正一天诏一用。”谈及正一天诏,张法箓并不意外,显然已是料到他们的来意:“那你是要请符了。”无形剑收回袖中,丁奉正色,正一天诏他势在必得:“正是如此。”毕元也知天师出手了,惊魂未定的他遁上前来:“沈楠,真传弟子拜祭过祖师后,便有一次机会借助天诏领悟大道的机遇。但若是‘请符’,勿论宗门内外,都可试上一试。只是从古至今,非本宗之人,请符成功的只有三个。即便是宗门弟子,我见过的也只有一个。”毕元口中这人除了张法箓还能是谁?龙虎道山有这规矩,谁能说动正一天诏,自可借走天诏。他们能如此放心大胆任人借符,就是因为这千百年来请动天诏的人寥寥无几。而张法箓正是其中之一,毕元领丁奉来,不仅因为张法箓是张家之人,但也是宗门中唯一一个请动正一天诏的人。张法箓两肩一松,又变得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既然你是来请符的,毕元,你也给我听着。许多人都来问过,且我都是如此说道。”毕元,丁奉神色皆是一紧,千百年来都没几人能做成的事,张法箓究竟靠着什么,说动了正一天诏?张法箓看着两人,微笑道:“原因无他,心诚则灵,足矣。”毕元眼睛一瞪:“就这样?”张法箓瞥了他眼,坚定道:“就这样。”丁奉若有所悟,可张法箓却说道:“你现在去请,却有些勉强。佛门几个老秃驴说了三天三夜,隐隐已有请动天诏的意思。”这倒是出乎丁奉的意料,佛门的人为了妨碍他,竟做到这地步。龙虎道山的祖符,乃是张天师遗留,早有了灵性,佛门自然是以舌识劝服,且他们几人来自掌中佛国,舌绽莲花的神通不差,四人合力说个天花乱坠,还真可能请动天诏。“先不说那几个老家伙同不同意,即便同意,恐怕你也请不动。”丁奉却不在乎,掌中佛国的人不来招惹他还好,若敢阻他,他日说不得就要踏平佛国:“佛门这不是还没请动嘛,我来都来了,总要试上一试。不然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这口气我顺不过来。”张法箓深以为然:“也对,你们剑修,修的就是一口心气。我们龙虎正宗,也是这般,不去试试,别人还以为道门怕了佛门。”毕元擦了擦冷汗,张法箓本不是颓废散漫的性子。与徐慕青不同,他平日为人和善,深受弟子爱戴。妖魔太子帅妖魔攻打龙虎道山,也是由张法箓一人,力挽狂澜,阻了妖魔。他的声势在外不显,在门内呼声极高。可他和许多人一样,并没有掌权心思,但张家却不肯放过他。张法箓和善却也执拗,干脆摆出一副自由散漫的样子,将这原本花红柳绿的山头打理的荒芜萧条。平日佯作懒散,躺在树墩子上睡大觉,内外事物,一概不理。徐慕青受制于玄天宗,他也不管不顾。可与丁奉斗法一番后,好似又回复了原来的性子:“师兄,慎言。”“毕元,你就是在门内待久了,胆子太小。本以为你一番历练归来,镇压了那个不成器的东西,长了点胆量。可我说,你还差的太远,胆子还不够大。咱们祖师说过一句,胆大的骑龙骑虎,胆小的骑个鸡屁股还哆嗦。”丁奉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张法箓还真是满口胡言,不比佛门舌绽莲花的神通差。可毕元竟有些相信,疑惑道:“当真?祖师真说上这么一句?”张法箓一拍毕元脑门,信誓旦旦道:“当真!不然哪来的龙虎宗?昔日张天师座下不就是一龙一虎么。”“还有,请符你们就去请罢。老祖宗那儿我自会去搞定,不过我们得把那个赌给结了。”丁奉好奇道:“你们赌的什么,为何要把头发给剃了?”毕元一脸无奈,只好给丁奉解释道:“你有所不知,通天剑派有个厉害的人物唤作丁奉,这丁奉曾有一段时日剃光了脑袋,投身佛门。张师兄临时起意,与我一赌,谁输了就要学那丁奉,剃光脑袋,去吃斋念佛。”本书来自l/30/30435/index。l
493。第493章 禅音()
这两个人果然都是个奇葩,丁奉本人就在这儿,听他们二人打了这么一个赌,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张法箓捋了捋半边头发,大笑道:“这不正好,山里来了几个和尚,谁输了就跟着他们走呗。”毕元一翻白眼,他自以为是个正经人:“沈楠,那丁奉举世闻名,通天剑派自李笑剑离开后,又是个天下无双的人物。你也是个剑修,自觉与那丁奉比起来,如何?”张法箓刚与丁奉练了两手,登时插嘴道:“他们两人没对上,也说不准谁厉害。只是听闻那丁奉无所不精,勿论是雷音,挪移,化形,阵法都有所建树,且他还会炼丹,通天道怎么又出了一个这样的怪胎。”丁奉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他丁奉就在这里,还谈什么两人谁更胜一筹,心道:“剑气化形,我还真不会,外人应是误把龙蜃法门当作剑气化形了。”龙蜃法门直指幻剑术,属幻术一道,可练就剑气虚实,剑光分化,丁奉常用来与飞仙剑经配合,弥补他剑术上的缺陷。“这,丁奉乃通天剑派的教执,即便我手痒难耐,人家也未必搭理我。”张法箓眉头一挑,提道:“这可不一定!我听人说,那丁奉骨子里傲的很,你去挑衅,他未必不会答应。只是他们通天剑派忙得很,又要对付妖魔宗,还要应付寰宇之外来的仇敌。”这张法箓明明常待在山门里,怎好似对他们通天剑派很熟的样子,丁奉奇怪道:“张道兄对通天剑派很熟悉?”张法箓抬了抬手,懒散道:“谈不上熟不熟,只是我在通天剑派有个熟人。那人离开前关照我照顾一二,能出手的时候尽量出手。可如你所见,我被软禁在这破山里,不然我就请了祖符去破祸天刃了。”张法箓一拍脑门:“对了,说起来,你请祖符,所为何事?”他肆无忌惮的性子,随随便便就发问了,这连毕元都没问过。不过,丁奉迟早得说。这正一天诏也只有龙虎道山弟子可以催动,不然外人要借,哪有这么容易?有一位弟子同行,龙虎道山的老一辈才会放心。丁奉沉吟片刻,终叹一声:“实不相瞒,此番请符乃受人之托。乘南蛮懈怠防备,兵行险着,攻其本营。”这事迟早要曝露,佛门那几个和尚心里应该有数,乘着这时候前来请符的即便不是丁奉本人,也是与丁奉有关系的人。丁奉隐姓埋名,以易剑术遮掩天机,也只不过拖得一时是一时,拖延个几瞬也好。毕元一惊,他本以为沈楠借正一天诏,是为感悟天道,亦或接引元气,总之是为了自身:“原来如此,沈兄高义,我自愧不如。”妖魔降世后,魔门潜伏东央,祸乱大世,龙虎道山亦受其害,苦不堪言。只是疲于应对妖魔,加上魔门不显,龙虎道山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丁奉苦笑道:“我又非圣贤,只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亦是为了自身,加上还有些准备,虽然危险,但我可保证此行决不会危及道兄。”通天剑派情况特殊,有魔门频频作乱,而妖魔近几年来,则缓缓收拢,以小打小闹为主。丁奉也知道妖魔定是在谋划着什么,只是与其余道门一般,实在疲于应对,无暇他顾。所以更要在妖魔谋划成功前,痛击魔门,防止两股势力合流作祟。毕元一摆手,难得豪爽一回:“哪来的话,若不是你,我早丢了性命,去闯闯南蛮又如何?即便幽冥鬼府,我也不怕。”张法箓嘲弄道:“得了吧,幽冥鬼府也不如今日的南蛮可怕,所以你不能去。”毕元去了凡俗,磨砺一番后,心气正高。面对张法箓,他亦还嘴:“我不能去,难道你去?即便你想去,你出得去么?”张法箓大笑三声:“我要去,谁也拦不住!且我敢保证你肯定没这机会,不出三日,天师就会来找你了。”接着他又对着丁奉说道:“这么有意思的事,可要算我一个。”见正一天诏前,还有许多规矩,种种复杂的礼法,烦不胜烦。丁奉跟着毕元前前后后准备了三日,正巧在第三日,毕元被传唤走了,又来了一位弟子引领丁奉,入了龙虎道山的天师祖殿。三枚正一天诏,一青一黑一赤,高悬左中右三处,摆在祖殿中央的则是张天师泥塑。如今这位老祖还在星空之外,不知在哪处逍遥,但时不时也会回应龙虎山。四个老和尚盘坐于大殿内,口中念念有词,吐出一个又一个金色佛纹,印至正中央的黑色正一天诏。三枚正一天诏,一次只可借去一枚,若佛门功成,丁奉则要等到他们归还之后,才可再借天诏。但丁奉哪有那么多时间,这那带路的龙虎山女弟子眨了眨眼,轻声说了句:“给佛门一个好看。”后就离开了祖殿。因徐慕青,这雷火峰的女子都是这般强势。反正请符不限时日,只要不惹什么乱子来,龙虎道山是不会来管你的。丁奉也不急于一时,四处走走看看。发现这殿里装饰简朴的很,空空荡荡就一尊张天师像,还有三枚正一天诏。看完之后,丁奉这才盘坐于一个蒲团上,屏息凝神,也不动用什么神通法术,反倒静心修练起来。四名和尚紧闭双眼,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