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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子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贼小子,你到底要对老夫做什么?有话直说,别弄这些没有用的。我被你用那鬼符制住,身不由己,你要杀便杀,不要拿钝刀子剌人。”
秦游正色说:“前辈此言差矣,横海这一礼是感谢前辈出手救我徒儿。我秦某人一向是恩怨分明,礼尚往来。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人砍我一刀,我剁烂他全家。前辈救了我唯一的弟子,我是真心感谢。你不就是忌惮我那道束神符吗?我这就给前辈去了。”
说罢一点手,便从希声子抱着的渔鼓本体里飞出了一个金色的“束”字来,秦游伸手把他掐灭了。希声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活动了几下胳膊,说道:“终于把这东西给老夫弄走了。小子你这人还可以,有点对老夫的心思了。”
他想了想,忽又说道:“不对啊,你这小子奸狡成性,没有道理这么容易的放过我啊。”他猛的一跺脚,身子凭空消失。秦游微微一笑,也不管他,转而对小凡说:“徒儿,你看这位希声子前辈如何。”
宁小凡说:“师傅,这位前辈人很好,只是他不该诋毁于你。”
秦游闻言大笑,说道:“人生在世,岂能事事尽如人意。要容得了别人反对自己,不喜欢自己。这也是一种顺乎天道的表现。凡事要有刚进勇猛之心,但是也不可完全的强求,更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对自己一个人好。我且问你一事,这天星洲的修士和我东天修士相比总要弱上几分,你道却是为何?”
宁小凡想了想,说:“是不是因为天星洲的修士太依靠外物来提升修为和境界呢。”
秦游点点头说:“你说的也算不错,但只是看到的表象。其实这之中最大的差异还是在心境上。修行之路并不平静,修道者本身就应当不断探究自身的极限,探究天道的法则,这样才有希望一窥大道的本源。完全靠着外物提升,在比较低的境界中确实是一条速成之路。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但是久而久之也就使得修士离开最初修道的本意,也失去了追寻大道的愿望和乐趣。这就好比一个人如果在山脚下一路拾阶而上,哪怕前边的道路再长再艰险,对他的心态上也造成不了太多的影响,因为他早已习惯了攀登的过程。但是假如你让他一开始就一步登天直接到达了半山腰继续攀登,他反倒会对后边的阶梯感到难以攀爬。这就是人性,所谓大道可顺可逆,这种按部就班,稳步前行就是顺乎于天道。而奋勇登攀披荆斩棘,为不可为之事又是一种逆天之行。修者本就应在这顺逆之间寻求平衡,追问本心才是。其中的关键就是掌握顺逆,何时当逆,何时当顺,这才是关键。为师平日里教你的那些先贤的经典,为的就是让你明白进退之道。”
宁小凡赶紧跪倒施礼,说:“弟子受教了。”
这时希声子突然又出现在屋中,他一脸古怪的看着秦游说:“贼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真就这么放任我走了?”
秦游一笑,所问非所答的说:“前辈看我这个徒儿如何?”
希声子看看宁小凡,脸上难得的一笑,说:“这个憨小子直性,比你强。”
秦游说道:“那我要是让他送给前辈你一场机缘,你可敢领受?”
希声子眉头一皱,看看宁小凡又看看秦游,想了想说道:“你小子太滑头,我猜这是个阴谋。也罢。你说出来听听。”
秦游洒然一笑,说:“前辈对我误解太深,我秦游纵横四方,靠得是阳谋而不是阴谋。不知前辈可知道炼宝决吗?”
希声子双眉一挑,说道:“臭小子,原来你用这个做套让我钻。我知道你会炼宝决,怎么,你想让我认你为主吗?做梦,老夫就是拼着禁制掉光也绝不卖身求荣,我得对得起飘渺派的祖师。”
秦游也不理他,用手一指,一道法决打入了宁小凡的识海。小凡“哎呀”一声,双手捂头,翻身栽倒。过了一会重新爬起,说道:“师傅,这是什么法术,如此神奇。我的识海中多一道法决。”
秦游并不回答,转而对希声子说:“我这徒弟,学得不是混元宗的传承,而是天庭一脉的道统。你先前也看到了我的师尊,他老乃是天庭风部的真仙,可知我所言非虚。小凡他得我这一支的传承,前辈你觉得如何?”
希声子,听了沉默半晌,终于用力点了点头,说:“你这小子虽然奸狡,但也是个有情意的人。我便赌一回。”
说罢就站到了宁小凡的身后,不再说话。二人许多的心思都尽在不言之中,只有宁小凡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有点手足无措。他哪里知道,秦游为了给他找个护身符,特意说动了希声子认他为主。他先是把炼宝决传给小凡,而后又表明了小凡接受的是天庭道统。就是要希声子放下心结,诚心的接受小凡。毕竟飘渺道宫是混元宗给灭掉的,希声子做为初代祖师的法宝,是不愿意给混元宗的人卖命的。但是宁小凡虽为秦游弟子却不是混元宗的传承,这让他多少对自己能有个交代。
第二百七十三章 八景山前遇故人()
这是因为秦游以金丹境界强行调动玄武印造成的反噬,就好像是一个瘦弱的人要举千斤闸,自然是要受暗伤。不过大家都被他这一手给震住了,都在关注下方,谁也没有看秦游这边,所以没有人发现。
秦游信步走到了飞来阁一层的边缘,手扶栏杆向外观瞧,见对面乱成了一团,他冷冷的向上元宫的深处看去。不多时,从上元宫后边的建筑群中飞出了无数道身影,为首有三位元婴修士,其中一个大汉气急败坏的喝道:“什么人敢来我上元宫放肆!”
秦游在飞来阁中冷冷的笑了一声,大声说道:“怎么上元宫的道友,被人打上门来的感觉不太好。那你们到城隍庙撒野时怎么那么理所当然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你们做了初一,难道就没想过本爵会做十五吗?”
他这话说完,对面的一群人就是一惊。那三个元婴修士互相看了几眼,脸上的神情都很复杂。先前那大汉,面带苦涩看了居中的一位少年人模样的人小声说道:“师兄你好糊涂啊。你不听我的劝阻,在金玉二老出事之后还纵容文千秋乱来。唉。。。。。。”
这大汉是上元宫的传功长老名叫祖致远,一身道法惊人,但是生性淡泊。他本是异类成精,被上元宫上代的一位长老收为弟子,平时不太参与宗门的事务,主要是指点门中弟子们的修行和术法。那位上年人模样的乃是上元宫当代的掌门——无量子,听闻祖致远的话,无量子也是深深的无奈。他如何不知斩尘子是为了一己私利来调动上元宫的势力,但是上元宫乃是凌霄派的下院,门中的资源来源基本都是出自凌霄派。优秀的弟子将来能否到凌霄派中成为内门弟子,也是要靠本宗的掌权者说了算。斩尘子乃是凌霄派中一脉的掌座大弟子,手中握有实权,正好负责管理上元宫,实在是不好得罪啊。虽然他也知道斩尘子在凌霄派中也算不得是太大的人物,但是毕竟自己和人家比起来,就更加的不值钱了。所以对于对方的要求,他也是不敢拒绝。而且平时文千秋等人对于斩尘子是百般的讨好,得其帮助扶持,在上元宫内已经不太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就算他出面反对也是无济于事,还平白的得罪斩尘子。但是如今秦游打上门来,这话他跟谁说去呢?上次文千秋等人全军覆没,但是李家和牛家的人回来把消息通报了他们,并劝无量子向秦游赔罪。但是斩尘子一直没有给他传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此事,所以耽误到现在。此时秦游到此,一个大大的下马威,摆明是了要拿上元宫立威,杀一儆百,就是给人家赔罪也没用了。
想到此处,无量子上前一步,拱手施礼。说道:“不知来得是哪位道友?”
秦游身边早有伍回风替他说道:“我混元宗秦宗主率领门下七星堂弟子拜山。”
无量子心中一颤,心说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惹到了混元宗。先前牛李两家人来告诉他时,他心中还存有侥幸,希望是城隍庙的人扯虎皮拉大旗,现在看来对方敢明目张胆的打上门来,此事便是板上钉钉没有转机了。
无量子硬着头皮说道:“不知秦宗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不过不知道秦宗主来此所为何事啊?”
秦游听他事到如今还在扯皮想要蒙混过关,不由大怒。喝道:“大胆的上元宫,竟敢装疯卖傻消遣本爵。那咱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混元弟子听令!”
飞来阁中立刻有数十道剑气放出,七星堂弟子齐声答应道:“弟子在!”
秦游一字一句的说:“上元宫受凌霄派斩尘子唆使,无故犯我混元宗分院。打伤我混元弟子,众弟子,你们说应该办?”
齐勇应了一声:“杀!”
一众弟子一起大声喝道:“杀!”
秦游把手一摆,七星堂弟子立刻飞身冲出飞来阁,默契的结成剑阵,对着上元宫的人砍杀起来。这下子局面顿时大乱,上元宫的人没想到秦游说动手就动手,也没想混元宗的人如此的训练有素,一时间被杀的打败,死伤一片。那三个元婴修士一看急忙出手拦挡,但是却被唐简和齐勇拦住,二人联手施展七星剑胆。那三位元婴高手立刻落入了剑阵,被隔绝起来,困入剑阵之中。
秦游站在飞来阁上,冷眼观战,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上元宫的修士已经被全面压制了。上元宫是个小门派,本身实力并不强。境界最高的只有八个元婴修士,其中实力最高是祖致远,他婴成三品,天赋过人。无量子和金玉二老次之,再次是文千秋,剩下的三位都是八品下的元婴,本事泛泛。余下的四百多弟子中最厉害的不过是三十几个金丹,其余都是些筑基练气阶段的弟子,如何能是七星堂这些转世弟子的对手。此时三个元婴被困,那些普通弟子已经被杀得七零八落,金丹弟子几乎都被杀绝了。
秦游一看剩下的都是一些低层的修士,觉得没有必要对他们赶尽杀绝,正要开口喝住七星堂的人。突然从远处,有两道雷光向着七个结成剑阵的七星堂弟子打去。秦游没等动手,伍回风已经飘身出了飞来阁。手中的羽扇一摆,便有一道紫色的大鸟从扇子上飞出,大嘴一张便把那两道雷光吞了下去。原来秦游把从斩尘子手中夺来的紫霄神雷扇赏给了伍回风,伍回风找来了炎上堂的几位高手帮他一起重新修复了宝扇,并且把自己原来的灵羽扇也融合进了紫霄神雷扇中。神雷扇经过他精心的修补,已经把大部分受损的地方都修复了,此刻正好大显神威。他举手投足间化解了两道雷光,远处出手偷袭的人不禁奇怪的“咦”了一声。秦游在飞来阁上喝了一声:“何妨宵小,滚出来!”
说着把手点指,两道剑气激射而出,一声巨响过后。远处一朵白云被轰得消散无踪,露出了里边一座飞舟。那飞舟被他的剑气打个正着,登时一顿,接着四分五裂,里边乘坐的几位修士差点掉了下去。
一个中年道士急忙一跺脚招出一道紫云托住身形,其他几个人也纷纷的施展法术。那中年道士面红耳赤,大声喝道:“哪里来的狂人,敢在这里撒野。不知道上元宫是凌霄派的下院吗?”
他不说这话还好些,此言刚一出口,七星堂的弟子立刻一拥而上,将那几个人围住。那为首的中年道人一看,颜色更变,但是兀自不肯在嘴上认输。色厉内荏的吼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可知道我是谁?我。。。。。。。”
他话还没等说完,一道强大的威压凭空笼罩下来,那些后来的修士全都被压得蹲伏在云头上,动弹不得。他们感到有两道神识一前一后从他们身上扫过,前一道有一种刺穿神魂的感觉,仿佛自己被他一看,连五脏六腑都被查了个通透。后一道锋利如剑,冰冷而尖厉。被这两道神识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以后,这些修士立刻就不敢再乱说乱动了。
这时一个苍老但清越的声音响起:“混元宗秦横海宗主和老夫希声子在此向上元宫讨还公道,尔等是何人?”
那中年道人此时涨红了脸,反而把嘴紧紧的闭住,不再说话。这时一个有些刺耳的声音喊了起来:“可是秦道友,不知是否记得大明郡落影山的故友?”
秦游“咦”了一声,说道:“能说出这处地点,看来确是故友。”
那人赶紧说:“在下是雷音门周正,当日曾和秦宗主一起在白鹤真人处求药。”
秦游闻言,不觉莞尔。当初在落影山,自己大战宗飞虎和巩老怪,曾结识了几个同样求药的道友。这周矬子和横江派的饶安就是其中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