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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人听他这么说也都点点头,秦游一笑,说:“好,既然大家给我面子,那兄弟也就不弄那些虚招子。我并不是什么沈道清,我乃是大陈新科进士,现任定边县的七品正堂秦游秦横海是也。本官给各位指的这条明路就是,归顺我大陈,和安西达一刀两段。”
“什么?”谢天旺大叫一声,跳了起来。“怎么可能,那真的沈道清在哪?”
秦游仰天大笑,笑罢,用刀子一样的眼神盯着众人,一字一句的说:“本官在此,沈道清这淫贼自然就只有去阎王爷那报到了。”
这话一出,四座皆惊,一时间没了声音。秦游不再说话,他转身走到了几步外的栏杆处出神的看着湖面的景色。这揽月楼为了让客人能凭栏赏景,特意把每一层都很少用墙面,而用廊柱和栏杆围起,做成了开放的结构,那些有墙的地方也是用大面积的镂空雕花来装饰。使得这个酒楼十分通透,视野极好。
秦游看了一会景色,回头问道:“各位考虑的怎么样了?对秦某的主意可有什么想法?”
孟老四张口说:“大人的主意却好,可是我们几个在甘州也呆了三,四年了,没少给安西达做事,也杀了不少的人,怕不是说不干就能不干的?”
王环和熊大胆也一起用探寻的眼光看着秦游,他们三个是占山为王的草寇出身,平时犯法的事没少做,可不会因为秦游一句话就转了性。
秦游点点头,又看向其他人。谢天旺缓缓的退了几步,他盯着秦游说:“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一门血海深仇,我和这陈国是势不两立的。”
秦游叹了口气,对谢天旺说道:“谢头领你倒不必如此剑拔弩张,我还真不想杀你。你的来历我也知道,你祖父谢环大人是甘州本地人士,祖上是蛮楚国的旧臣。听说,谢环大人当年官居楚州刺史,因先斩后奏杀掉了两个危害乡里的豪强,得罪了当时神宗朝的太尉容自道。所以被诬下狱,虽经众多好友搭救,但还是被处以极刑,而且还把你的大伯,二伯两个也一道斩了,是也不是。”
谢天旺倒退了一步,脸上惊疑不定,他望着秦游有些犹豫的问:“你怎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秦游苦涩的一笑,说:“当年营救你父亲和祖母的几个好友之中就有我的外祖父颍川公刘崖先生。我只是不希望他老当年的心血白费,让你死在我的手里。再说,陷害你家的容自道因为天怒人怨,在当年凤翔之乱中,满门三百多口尽被族灭,可谓是现世报。当今圣上是宗室旁支与那神宗皇帝血缘很远,所以你这个仇报的有些无的放矢啊。我劝你还是放下仇恨,远走高飞安心的修炼,我看你要是放不下这么心结,恐怕一辈子也就到此为止了,修行路上再难精进。我言尽于此,何去何从,你好自为之。”
谢天旺呆立当场,好一会才醒过神来,他迟疑的说:“你要放我走?”
秦游看着他摇了摇头,叹口气说:“我已经在你这浪费了很多时间,十息之内,你还不走,我定诛之。另外告诉你一句,别妄想回你的窝点了,那边此时应该都结束战斗了,赶紧远离甘凉道。”
谢天旺听了一咬牙,再不说话,一躬到地,转身飞遁而去,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第五十五章 义降骆名远()
他对安西达的风土人情不甚了解,便问鲁永:“小弟无知,鲁兄刚才说的十设(设,也称杀,是突厥官制)是怎么回事啊?”
鲁永答道:“贤弟不知也很正常,这是安西达的官制。安西达的祖先最早居住在凉州的马竿山,后来定居天莽草原,长期的射猎生活使得他们善于射箭,也把箭视为神圣的武器。原来安西达的首领皆称可汗,就相当于你们中原的王侯。后来有一位室点密可汗统一诸部,后来他自封了一个头衔叫大君,就和中原的皇帝是一个意思。因为草原上的部落平时逐水草而居比较分散,他遂把全国分为十部划分为左右两厢,分选了十个宗室成员为领民酋长进行统治。每个人赐予一支黄金铸成的羽箭做为信物(此处按唐代突厥制)。安西达语,箭叫做沙设,所以这十个酋长也被称作十设或者十沙。那小远子的母亲是戈曳国的公主,可是他的外祖母的哥哥却是安西达十设中塔拉达啜(啜,也是突厥的一种官制,地位崇高,常由大汗的继承人来担当。唐代有位有名的默啜酋长,他的名字其实就是他的官位称号,至于真名则已不可考。笔者认为这个官位和匈奴的左贤王,蒙古、后金的台吉有相似之处),是左厢第三酋长,地位相当之高。”
秦游听了不禁连连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彼辈之风俗与我中土差距可谓大矣。”三个接下来又商量了一番,而后第二天秦游陪着他们两位去了颍川城。
夏日炎炎,越是到了夏末,天气似乎越是酷热。这北方之地,春季几乎感受不到,仿佛冬天刚过就一下子到了夏天。这天街上的行人不多,偶尔有几个也都是被晒的蔫头耷脑。秦游此时正坐在永盛客栈前楼的三层的雅座里细细的品着茶,一边听站在旁边的胡掌柜向他禀报。炎热的天气现在对秦游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影响,阳光和热力一接近他,就被弥散在周身的法力分解成天地元气吸入经脉之中。胡贤已经站了半天,他把这大半个月所做的种种详细的给秦游说了一遍。自打从定边县回来之后,胡掌柜就马不停蹄的开始了活动。在秦游眼皮底下,再做细作那是必死无疑,但是跟着秦游搞不好也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一回来马上就先在心中把剩下的十个头领反复的过了好几遍筛子,最后决定先从一枝独秀庞国伟开始下工夫。这庞国伟性子忠厚,又比较义气,就算不同意归顺也不会轻易出卖自己,而且之前他和霍强也比较受其他人的排挤。那霍强性如烈火,还是不用先找他商量了。拿定主意之后他便先去了清林县庞国伟的据点,和他试探了一上午,庞国伟渐渐听出了眉头,当下就有些犹豫。不料正在此时,一个人一把掀开里间屋的门帘大步走了出来,说道:“你们两个贼挫鸟,丁大点个事左右的推磨,就不能爽快点。我的意思我们哥俩跟秦大人干了。”直把外边密谋的这两位没吓死,再看时却是霍强。原来霍强前一阵子偶然去武宁县,听人说老百姓都去定边县看妖怪便跟了去。一打听才知道新上任的秦大人力斩三妖,他当下就觉得不对劲,立刻回来和师兄庞国伟商量。不想前脚刚来,后脚胡贤就到了,所以他就藏身里屋听他二人说话。心中反复权衡一番之后,他拿定注意要和庞国伟投靠秦游这棵大树,这才一步跨出说了那番话。
胡贤虽然吓了半死,但是目的总算是顺利达到,于是和他们约好了之后就回到了颍川。剩下的几个人他可犯了难,他不敢直接试探,索性就按秦游说的先把手下人分了分类,把信不过的一一都打发了。黄铁头带来的人本来就都被刘缜的人打伤,他也借机用钱打发,只留下了让他比较放心的黄铁头和两个小弟。之后秦游就带了鲁永和云艳霞来到了客栈,胡贤哪敢怠慢,赶紧向秦游禀告了情况。秦游听完之后便让他发出纸鹤召唤众头领在十五天之后碰头,等骆名远到了之后。秦游让胡贤把他单独约到了颍川城外的光景峪喝酒赏花。骆名远毕竟和其他人不同,是草原贵族人家的子弟,很喜欢这一套调调,就欣然前往了。酒过三巡之后,胡贤按秦游的吩咐开门见山的把事情说了,要骆名远入伙。骆名远听完当时一身的酒全醒了,虽然他和胡贤私交极好,但是这种事他哪敢含糊。当即就变脸,这要和胡贤分辩时。就听头顶有一人说话:“小远子,你个不知道死活的傻鬼,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骆名远惊得跳开一丈有开外,抬头看时却是三个人立于空中。当前的一个黄脸大汉,一身灰蓝色道袍,立在半空身前有两道金色的符围着他上下翻飞。后边有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宝蓝色的华服也飘在空中,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手里的一颗黑色的诡异头颅,不是秦游还是哪个。女的生的十分妩媚,一身葱绿的短打,在空中飘飘欲仙,身前却有三道火红的光点不停的飞转。这三个人一看就是凝煞以上的修为,不然怎可虚空飞行。他再仔细一看,连忙拜倒施礼,口中说道:“弟子不知道鲁师伯和云师伯大驾来临,死罪,死罪。”
三人相视一笑,飞落于地。云艳霞是骆名远的表姑,自然上前把他扶起。飞虹仙子微笑的说:“小远子,你可真是长大了。”叹了口气,她又说道:“你呀,中了别人的奸计还不知道,姑姑真怕你把脑袋丢在大陈啊。”
骆名远此时早已没了主张,呆呆的看着三人。秦游这时反客为主的说道:“都站着干什么,来,来,坐下吃酒慢慢说。老胡啊,给我鲁师兄,云师姐斟酒。”
胡贤答应一声就开始张罗起来,大家有说有笑,吃起酒来。把个骆名远弄得如坠五里云雾,忙不迭的问:“表姑,这是怎么回事啊?”
鲁永板着脸接过话说:“我还要问你是怎么回事呢!掌教至尊早早就发下话来,要门下弟子不准轻易参与安西达和大陈的战事,怎么,你小子翅膀硬了,敢不听话了是!”
骆名远一脸尴尬,说:“师伯息怒,我哪敢不听明光子祖师的吩咐。这不是我舅公和我表舅找到我,好说歹说要我帮我小表舅制作一件法器把我诳去安西达。结果把我送到了龙丘山到了国师的营帐,国师萨鲁汗降阶相迎,对我十分的礼遇,后来转弯抹角的请我到甘州做内应。我虽是百般的不愿,但是却驳不过面子所以就来到这大陈。”
鲁永一听,勃然变色道:“你那舅公和你几个舅舅是怕你死得慢了,他们一心讨好大君和国师,哪管你死活。你别忘了人家姓阿史那(阿史那为突厥可汗姓氏,意为狼。和蒙古语的赤那,满族语阿齐那有可能是同源词),和大君是一家子,你姓啥你知道不?”
云艳霞忙拦住鲁永,她和颜悦色的对骆名远说:“小远啊,你不过是感应初期的实力,安西达国内金丹宗师也有十数个,人家为什么折节相交非要找你呢?你可看出了什么门道吗?”
这话一出口,骆名远如被当头棒喝一般,他以前从没想过这一节。说实话萨鲁汗国师亲自邀请他,他心里是倍感荣光,他肯来大陈有一多半的因为萨鲁汗的面子。萨鲁汗以金丹宗师之尊对他一个小小感应级别修士礼遇有加,他能不为所动?
云艳霞看他有所明悟,便接着说:“掌教祖师不愿意宗门弟子参与安西达和大陈的争斗,他们几次游说不成便打起了你们这些低级弟子的注意。我且问你,你和览翠峰的弟子王小嫣,苍梧峰的弟子史宪忠都被他们以种种理由给骗到了大陈,是也不是。”
骆名远连连点头称是。云艳霞这才接着说:“你们几个不过是练气初成而已,能起多大作用,大陈境内有三大仙宗的弟子在朝廷任职,基本都的是内门弟子,还有些长老级别的人物,如果遇到他们,你们的下场可想而知。你们三人地位虽低,本事虽差,却都是门中主要派系的血脉传人,如果你们被杀了,你们的父母定然要走动宗门的关系。通过你们牵出凝煞练罡的弟子,等把这些弟子干掉了,又会牵出金丹,道基的长老们。我们云门宗和那些宗门的仇也就结下了,和安西达只好是越走越近。到那时等有人明白过来的时候,你们就是宗门的罪人。”
说完云艳霞冷冷的盯着骆名远,那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样。骆名远心里已然是通透,浑身上下出了一身冷汗,喝的那点黄汤早就都变成水排出体外了。
他惊骇的望着云艳霞和鲁永,腿一软跪坐在地。颜色更变,急急的问云艳霞:“表姑,我该如何是好?”
第六十章 星河角木蛟()
不及多想操纵着绝阴剑迎了上去。绝阴狠狠一斩,那剑丸却不正面硬碰,轻巧的一闪从旁边绕了过去。秦游嘴角一咧,不屑的笑了。绝阴的剑身上瞬间飞出数道黑色的烟气,如长藤一般缠住了剑丸。不过秦游的冷笑立刻就凝固了,剑丸被缠以后,猛的撞向了绝阴剑。撞击的一瞬间,秦游几乎听到了绝阴剑痛苦的悲鸣。只是一瞬间,绝阴剑就被弹开了。秦游急忙把粉晶琉玉尺的防护罩张开,身子向后急退。不过即使是急退,也不过就两息的时间剑丸就打到了秦游身上,轰然一声巨响,秦游被打得向后飞去,那剑丸得理不饶人连续追打了数下。终于琉玉尺的光盾终于支持不住,化作点点流光消散了。
秦游仓促之间本能的运起天元决,催动了苍澜,将浑身的法力都集中